但这些都不重要了。
以前他总嫌弃盛臻腻歪,但现在,他很害怕会再次发生这中事情,他想要永远陪在盛臻身边。
盛臻有些意外。
随后,他了然地笑着说:“小枕不用担心会在发生这中事了。我的小枕理应值得最好的一切,所以你只要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就好了,这些都交给我来解决。”
说完,他刮了下温枕的鼻尖,温柔道:“小枕也不用自责,更不用去改变。因为是我把小枕牵扯进来的,我的小枕很善良,没有任何错。”
车外忽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沿途山色空蒙,青峰烟雨缭绕。
温枕没说话。
一双潋滟的桃花眼一瞬不瞬地盯着盛臻,最后虔诚地覆了上去。
盛臻是个好老师,饶是温枕这样笨拙的学生,在他的教导下都学会了该怎么接吻。
亲到最后。
温枕松开了盛臻,与他鼻尖相抵,亲昵说:“知道了。”
.
到达最近的医院后。
温枕进行了简单的包扎处理,而盛臻则取出子弹。
但他却不肯住院,执意要跟温枕回别墅。
医生没多说什么。
毕竟这家医院都是盛家的,他怎么敢劝盛家这位神秘的掌权人呢。
而且,子弹其实打歪了,并没有伤到要害,只要伤口定时换药,不碰水,饮食清淡,很快就能恢复。
温枕也拗不过他。
所以,最后两人还是回了别墅。
他搀扶着盛臻上楼。
盛臻被他小心翼翼的模样弄得心软的不行。
最后仗着伤员的身份,占了一通便宜后,才放过温枕。
温枕喘了一口气,红着眼尾说:“那你先坐会,我下去看看咚咚。”
盛臻一听。
立即开始飙演技了。
“我忽然觉得手有点疼,小枕在这陪着我好不好?”
温枕顿住脚步,乖巧地坐在他身旁:“好。”
但是咚咚早就瞧见了它的小漂亮,它以为小漂亮会来找它,但它等了很久,小漂亮都没出来。
所以,它立马就咚咚地开始挠门,并喵喵叫着。
挠门声加上猫叫声。
温枕听到就反应过来了。
他起身推开了门,还没来得及蹲下身,咚咚就扒拉着的他的裤脚要抱抱了。
“喵喵!”
抱我!
温枕心一软,弯身把它抱进了怀里。
察觉到身后炙热的目光,他小声地跟咚咚说:“盛臻受伤了,我要照顾他,你要乖一点,不可以乱跑哦。”
“喵喵喵!”
我超乖!
温枕跟咚咚喵言喵语一顿交流后,才抱着它坐回了沙发上。
“我今天交代过佣人喂它吃猫粮。”盛臻笑着说。
言下之意就是,饭桶别吃撑了就过来打扰我们。
温枕点了点头,没听懂他的深意。
但昨晚英勇跟盛臻做奋斗的咚咚却懂了。
它立马就不开心了。
将脑袋枕在温枕的手背上,敞开肚皮,示意温枕摸摸它。
温枕没辜负它的好意。
伸手揉了揉它。
咚咚舒服地眯眼,快乐地打滚,一脸挑衅地盯着盛臻:“喵!喵喵!”
他!我的!
盛臻皱了下眉,吃痛道:“小枕,我的胳膊又开始疼了。”
温枕立马放下咚咚走了过去,检查包扎伤口的纱布有没有裂开出血。
咚咚不甘心地喵喵叫着。
但这次,温枕却一个眼神都没分给它,满心满眼都是盛臻的伤口。
最终,咚咚喵呜了声,转身拿毛绒绒的猫屁屁对着两人,接受了今天交战第一回 合就落败的事实。
第54章
温枕确定盛臻胳膊上的伤口没有出血后, 才放下心来。
“你忍一忍,可能是..”温枕还没编完。
盛臻就笑着表示:“好,小枕, 我想去洗澡睡觉了。”
温枕这次听懂了。
话外意就是,猫该抱出去了,你该给我洗澡了。
他看着明显就很不开心的咚咚,揪着衣角,蓄意拖延时间羞赧说:“要吃完药才能睡觉, 要不我们先去吃饭,然后洗澡吃药?”
“但是我裤子黏着不舒服,小枕不能先帮我洗澡吗?”
温枕还没回答,咚咚就发出了抗议。
它先是一个猛猫跳跃跳到了温枕的怀里, 然后再嚣张地隔空给了盛臻一个猛猫挥爪:“喵喵!”
不准!
盛臻舌尖顶着上颚,在心底啧了声后,微微眯起了眼睛,警告性地盯着咚咚。
咚咚则表现的像个保卫温枕的战士,丝毫不向以盛臻为首的黑恶势力低头:“喵喵喵!”
不怕你!
温枕瞬间失笑。
他揉了揉怀里明炸毛的小猫,跟盛臻商量道:“那我先把它放去猫窝里, 然后再给你洗澡。”
“好。”盛臻勾起了胜利者的微笑。
温枕抱着咚咚,走出了房间,停在它的温暖猫窝前。
他小心地将它放下, 顺手摸了它一把:“盛臻生病了,我要去照顾他, 咚咚是最乖的小猫对不对?那要乖乖地呆在这里玩,不能捣乱哦,等帮他洗完澡,我再来抱你。”
咚咚望着它的小漂亮, 立即将两只肉呼呼的小猫爪交叠在一起,乖巧地喵了声,表示自己会听话的。
温枕很满意。
给它把玩具放进去后,就转身走向了卧室。
他站在房门前犹豫不决。
他不是不乐意照顾盛臻,给他洗澡,而是他战胜不了心底的羞意。
光是想到盛臻脱掉衣服站在他面前,他就控制不住地想要逃跑,即使他们除了最后一步没做,其它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已经做得差不多了。
温枕踌躇着,直到听到里面的咳嗽声后,才猛然回神,迈了进去。
“怎么了?是想要喝水吗?”温枕焦急问。
盛臻笑了笑:“没有,小枕别担心。”
不让小梨花着急,他怎么会攒足勇气迈进来进行下一步呢,盛臻心想。
“那你再坐一会,我帮你去找睡衣。”温枕紧张地抠手指。
“不用了,我的睡衣就在里面,刚刚我顺手就把它拿进去了,我们直接开始吧。”他站起身,笑道。
“嗯。”温枕过来扶他,“我扶你进去。”
室内因为有空调,所以温度适宜。
盛臻眼底闪过一丝无奈。
他趁着温枕靠近,在他脸上蜻蜓点水似的亲了下。
“路还是能一个人走的,只是等下洗澡跟吃饭,就要辛苦小枕了。”他温柔说。
“好..好的,没事。”
两人进了浴室后。
角色仿佛颠倒了过来,温枕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反倒是盛臻开始脱衣放水。
等他上半身脱了个精光,就朝一旁羞得满脸通红的温枕说:“小枕,过来。我单手不好脱裤子。”
温枕揉了下两只粉色/欲滴的小耳朵,才过去给盛臻解皮带。
盛臻穿的是西裤,皮带款式简便大方,温枕解开环扣后,就抽了出来。
在碰上裤边时,温枕的手忍不住地发抖。
最后,在盛臻温柔注视的目光下,他偏过脸,咽了下口水,忍着羞才把这项艰巨的任务完成。
盛臻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
看到小梨花羞赧欲/死,下一秒就要闭合花瓣的模样,他叹了一口气:“小枕这么害羞,以后双修的时候怎么办呢?”
自从温枕表明身份后。
他就发现,盛臻一个星期里总要提这回事提个五六七八次。
他垂着脑袋,眼睫轻颤着说:“我会尽力克服的。”
“别。”盛臻上前,松垮地环住温枕的腰,低声说:“不用克服,不用改,就这样就好。小枕害羞,那就不脱最后那块遮羞布了好不好?等小枕帮我洗完,我再自己换。”
“自己换?”温枕眨眼疑惑问,“你能行吗?”
“能行,行得不能再行了。”
“那好吧。”温枕语气里藏着丝丝窃喜。
接下来,客人盛臻坐在浴缸里,享受着上帝般的待遇,搓澡师温枕轻柔地给他擦洗着,全方位地提供完美的服务。
水汽氤氲了两人的眉眼。
温枕垂着潋滟的眸子,小声问:“你打算怎么处理他们?”
“留一条命。”
他说的干脆利落,温枕也听懂了里面的深意。
他生性善良,这次却不想为两人求情。
此时此刻,他只想明白盛岚勋说的那句,“松手把你摔下去。”是什么意思。
于是。
温枕满是泡沫的手,掐在了盛臻的腿上问:“我能知道,盛岚勋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吗?”
“哪句?”盛臻舒服地扬起了眉。
温枕重复了一遍。
“当初老爷子想要培养我,于是逼着盛岚勋跟他的妻子都答应了,无论怎样,都不弄死我。”盛臻始终都温柔地看着温枕,即使回忆起这些,面色也没有丝毫变化,“有一次,盛岚勋喝醉了酒,他打了我一顿,然后又把我拖到阳台上,开始辱骂了我的母亲,但我反驳了他。所以他就把我提到围栏外,让我认错。如果我不认,他就松开我的衣领,把我摔下去。”
温枕动作一顿,不可置信地问:“那是几楼?”
“四楼。”盛臻凑过去,在他唇上亲了亲,“小枕不用担心,我现在好好的,就在这里,谁都伤害不了我。”
说完,他朝温枕眨了眨眼睛:“但是我的小枕不一样,小枕拥有伤害我的特权。”
“我不会..伤害你。”水汽缭绕中,温枕也凑了过去,给了盛臻一个灼热的吻,“我喜欢你。”
“小枕乖。”盛臻这次没再借题发挥,反而顺着往下问,“小枕还想知道什么吗?”
“他的腿。”
盛岚勋要盛臻赔他一双腿,他记这话记得很清楚。
“嗯?这事说起来其实是因果报应。”盛臻弯了弯唇,“当时他们察觉到我正在逐渐脱离他们的掌控,所以就想用车祸把我弄成可以任由他们摆布的植物人。我提前知道了他们的计划,避开了那场车祸。但当天晚上,盛岚勋在去酒店的路上,遭到了他人的报复。”
“报复?”温枕不解问。
“嗯。盛岚勋酒驾把那人的女儿撞成了植物人。他叫下属用钱把这事压了下去,就没管了。而那个孩子的父亲,他知道盛岚勋有钱有势,所以就选择了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来报复他。”
“那,盛岚勋就一直以为是你找的人报复他?”
“嗯。”盛臻看着温枕皱得快要合成一条线的眉,安抚道,“我没事,小枕不要为这件事情生气了好不好?”
温枕面色纠结,一会点头,一会又摇头。
盛臻事事都帮着他。
但对于盛臻的事情,他却没有一件是帮得上忙的。
这个认知,令温枕很沮丧。
“小枕乖。”盛臻凑过来,用毛绒绒的脑袋蹭了蹭他,“盛岚勋的事情这次我会完全解决掉。小枕不要在为这种人生气了,而且现在,小枕不是应该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我身上来吗?”
“我是不是很没用...什么都帮不上你。”
温枕头一次觉得,狗血玛丽苏小说里的门当户对的商业联姻,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小枕不能这么想。”盛臻抬起头,沉声说,“小枕能够出现,就是我人生中最好的礼物了。你对我来说,是不可或缺的。”
“可是。”
“没有可是。是因为小枕在,我才会坚持做个好人。”盛臻一口咬住了,温枕被室内温度灼得滚烫的耳垂,“如果没有你,我早就把盛岚勋千刀万剐了。”
温枕心一紧,点了点头,握紧了盛臻的手。
他想,他跟盛臻的羁绊会一直延续下去,直到生命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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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枕在浴室完成了艰巨的工程后,才匆忙洗了个澡,换了睡衣。
“下去吃饭吗?”他偏过脸问,发梢还滴着水。
“小枕过来,我给你把头发吹干再下去。”
“好。”
房间里的隔音效果虽然很好,但是某只已经凑到墙角偷听的小猫,还是听到了里面吹风机的呼呼响声。
它黄绿色的大眼睛里充满了迷茫。
但下一瞬,迷茫散去,它开始咚咚地挠门,还喵呜喵呜地叫着。
盛臻听觉敏锐,立马就听出来了。
但是他没说,反而将吹风机调大了一个档次。
门外的咚咚察觉到后,立即猜到了是那个可恶的坏蛋搞的鬼。
于是,它埋怨地嗷呜了声,就停下了挠门的动作。
它想,它要休养生息,以备应对等下跟坏蛋的战斗。
温枕的头发细而软。
在强风档下,五分钟就干的差不多了。
他起身,问:“去吃饭了吗?”
想到在门外苦巴巴地等着的小猫。
盛臻嘴角的弧度愈发上扬:“嗯。”
于是。
两人刚开门。
就有一只白色的毛绒绒物种,扒拉着温枕的裤脚,缠着他要抱抱。
温枕惊讶地看着,本来应该在猫窝里愉快玩耍,但却忽然出现在门外的咚咚,屈身将它揽入怀里问:“你怎么跑出来了?”
“喵喵喵!”
厉害吧!
“会不会是饿了?”盛臻善意地提醒道。
“不是吧。”温枕摸了摸它圆滚滚的肚子,软声问,“是想出来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