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枕,刚刚看到你们太激动了,忘记把这个礼物送给你们了。”他快步起身,走向沙发,拿起一个黑色的礼盒递给了两人,“这个礼物是我为你们特意准备的,我挑了很久,才选的它。相信我,我觉得你们一定会喜欢的。”
说完,他怜爱地看了眼温枕清瘦的小身板后,笑道:“我先走了,晚安。”
“周哥再见。”
周琛挥了挥手,就晃悠出了别墅。
两人相互对视一会后,温枕才说:“先打开看看吧,周哥准备的这么用心,你应该会喜欢的。”
“好。”
温枕虽然对周琛不抱什么希望。
但刚才周琛说的那番话,属实惹起了他的好奇心。
他将精致的礼盒拆开后,拿出了里面的粉色盒子。
盛臻挑了挑眉,显然来了几分兴致。
他接过盒子,三两下就把藏在盒子里的神秘礼物剥了出来。
瞧清后,盛臻闷声笑了下,目光深远悠长地看着温枕。
温枕不解地拿起小气球,眨了眨眼问:“为什么要送几个气球给我们啊?”
说完,他拿起一旁的小纸张说明书,疑惑地念着:“极薄,裸//入,持久,...”
盛臻见他是真的不明白,就握着他的手,把东西放了回去。
“小枕之前不是百度了双修之事吗?”
“怎么了?”温枕放下说明书,不自在地想要转移话题,“这到底是什么?”
“嗯?”盛臻凑到他的耳边,慢悠悠地说了句,“安全T啊。”
?
安全T?
这是什么?
活在几千年前的古人温枕,疑惑地问:“这个东西,看起来并不安全啊?它要怎么帮助人变得安全?”
盛臻忍下想要欺负小梨花的心思,将盖子阖上说:“小枕要不自己百度一下?”
温枕刚刚才把百度卸载了。
但竟然他的狗币道侣都这么说了,那看来这个东西确实非常厉害!他也需要百度了解一下。
于是,他站起身:“那我先把东西放到房间里,百度完再下来找你,可以吗?”
“好。”盛臻笑吟吟地看着他上楼。
他恶劣地想,希望小梨花百度完后,真的不后悔刚刚的言行举止,而且他猜,他的小梨花一定会羞赧地闭合花瓣,通体变粉的缩进被子里,不愿意再下来找他了。
不过没关系。
他上去把它揪出来就好了。
虽然光是想到小梨花羞赧闭合的模样,他就控制不住地想要剥开它的花瓣,直捣花心。
.
温枕将礼盒收好后。
百度也重新下载好了。
他坐在床沿边,在搜索框打下这奇怪的三个字。
紧接着,就是一大段名词解释说明。
温枕看到第一行就吓了一跳,手机也差点摔在地板上!
避y?
....
是周琛跟盛臻都傻了?还是盛臻背着他去做了某个手术?
温枕深吸了一口气!
他相信,他的狗币道侣一定不会做那种手术的。
于是,他拿起手机,继续往下看。
越看,他就仿佛回到了上次看那篇姿势小文章的时候,又羞又好奇。
而且这一次,百度百科也给他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温枕忍着羞看完后,两个小耳朵早就烧红完了,就连戳着屏幕的手,都泛着诱人的粉。
他放下手机,深吸了一口气。
万分羞耻地开始念清心咒。
他虽然有原身的记忆。
但自从他跟盛臻表明身份后,就不再靠回想原身的记忆来应付他了。
所以很多遥远的事情,都被他藏在了最低处,或者是被他遗忘了。
比如这个安全t.
原身虽然学习非常糟糕,但在基础生物教育中,还是学到过一点的。即使,他这么多年也没见过用过。
但刚刚那一瞬间,他就是忘记了,也想不起来这个奇怪的名词究竟代表什么意思了。
所以才在他的狗币道侣面前,念出了那段羞耻到极致的话。
如果时间可以回朔,温枕希望十分钟前的他,既不要主动去拿,更不要好奇地念那段话!
温枕默念着清心咒。
但这次似乎念清心咒都难以打消他心底的羞耻,跟那些看了百度百科解释后,冒起的坏念头!
他起身打开窗。
任由凉爽的海风拂过他的脸颊,他心底的羞耻才淡了几分。
但正当他还想再吹一吹风,冷静一下的时候,盛臻却忽然敲响了门。
糟糕!
这下要怎么办?他还没想好要怎么面对他的狗币道侣呢?
“小枕,你怎么在里面呆了这么久?是身体不舒服吗?还是发生了什么事?”盛臻担忧道。
“没..没事!”温枕结结巴巴地说,“我没事,你先别进来,我在换衣服,我待会就出来!”
站在门外的盛臻啧了声。
这么害羞?换衣服吗?这个好机会,他不进去岂不是辜负了周琛的美意?
他想了下。
扭开了门把。
推开房门只是一秒钟的事情。
但盛臻还是停下了动作。
他问:“小枕穿好衣服了吗?我要进来了。”
“再等等!”
这不是故意勾他吗?
盛臻这次没再犹豫,直接推开了房门。
情况跟他预料得差不多。
小梨花缩在被子里,连个后脑勺都没敢露。他闷声闷气地说:“今天有点不舒服,我想睡觉了。”
“那小枕换好衣服了吗?”
“嗯。”
“可惜了,我还想跟小枕去海滩边散步呢。小枕这几天太忙了,都没时间陪我去散步。”盛臻坐在床沿边,低声说。
温枕忽然想起他在片场忽悠于暮清遛狗的事情。
他有些心虚,露出半边绯红的小脸出来:“明天去好吗?”
明天就带他的狗币道侣出去遛遛
“小枕明天不是要去宠物店挑小猫吗?”盛臻笑着问。
“啊,那..”他眨了眨眼睛,“没关系,买完就带你去遛。”
“遛?”
温枕瞬间变得结巴:“我说..我说错了,是陪你去散步!”
“是吗?”盛臻扬了扬眉,俯身看着近在咫尺的人问,“对了,小枕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了吗?”
温枕像受惊了似的,立即把脑袋缩回了被子里,只露出两戳小呆毛乱颤着。
他闷声说:“大概懂了。”
盛臻看着心软,伸出手逗弄着柔软的小呆毛:“大概?那就是还没完全弄懂是吗?要不要实践一下呢?毕竟实践是检验认识的唯一标准。”
隔着被子。
温枕都在疯狂摇头:“不用了,我懂了!”
“那好吧。”盛臻感叹了声,“小枕确实懂了,不然怎么缩在被子里,都不敢出来看我了呢?”
温枕:...
他被盛臻这招激将法激怒,探出了半个脑袋,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恼怒地瞪他:“我怎么不敢看了?”
有什么不敢?这不就是道侣间的情趣而已嘛?
他怕什么?他可是一家之主!该害怕的是盛臻才对,说不定待会他就把这个病秧子压在身下,检验认识呢?温枕气鼓鼓地想。
逮到人。
盛臻立马亲了下温枕眼角的小泪痣:“小枕没有不敢,小枕胆子最大了,是我不敢看小枕才对。”
温枕被他哄得放松了警惕:“没错,是你不敢才对。”
他说完,下一秒,盛臻就掀开被子,挤了进来。
虽然盛臻傍晚才洗过澡,身上的衣服也是干净的。但温枕还是不满道:“你不换衣服就上床睡觉的吗?你好脏啊。”
“嗯?我脏。”他揽过人,笑着说,“但小枕可以剥下我的脏衣服,抱着干净的我睡觉。”
“你忘记你刚刚在厕所里答应过我什么了吗?不准狗!不准不正经!”
“哪不正经了?”盛臻低低地笑了起来,“如果不正经,我早就在小枕说那些话的时候,就把小枕吃掉了。极薄,持久,小枕应该很想体验一下吧?”
“我不想!”温枕揉了揉他的脑袋,自觉地给这只不断蹭他的大狗子一点甜头,“早点休息,明天我拍完戏,就带你去宠物店。”
“要晚安吻。”
温枕凑过去,学着盛臻的接吻方式,慢慢试探。
两人呼吸骤急,盛臻在任由小梨花的花蕊探入后,就反守为攻了。
不知道是谁先过了界,之后的事情就逐渐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了起来。
两朵红梅悄然盛开在温枕的腰间,他眼神逐渐放空,脑袋里不断回想着之前的那篇小文章。
在察觉到裤边的阵地即将失守时,他才猛地收回神按住了盛臻的手:“你说了要等..”
盛臻反手握住他,食指抵在他的唇上,“我知道,不会食言的。”
温枕松了口气,正想放松,就听到盛臻沉声说:“就蹭蹭,不进去。”
.
隔天,温枕又得早起去片场。
但这天盛臻却起的比他还早,他一大早就洗漱完,坐在沙发上缱绻地看着温枕。
看到温枕醒后,就立马过去抱他去洗漱。
温枕昨天被磨得有些狠。
一时半会还没反应过来盛臻抱着他做什么。
直到盛臻把他小心翼翼地放在洗漱台上,挤好牙膏递给他时,昨晚的记忆才涌现回潮。
温枕羞愤地瞪了他一眼,抢过牙刷后,就偏过脸不再理他。
餍足的盛臻也不生气。
他凑过去问:“小枕疼不疼?疼的话,给小枕擦点药好不好?”
疼不疼?
他的狗币道侣竟然还有脸问他疼不疼?
何止是疼,简直就是火辣辣地酸麻疼痒,一应俱全!让他忍不住现在就想提刀见血!
“小枕乖,待会我给小枕擦完,小枕再去拍戏好不好?”
温枕仍然没理他。
任由他自言自语。
“小枕不擦药的话,就得疼一天。”盛臻转过去,扬眉说,“我舍不得小枕疼,所以我待会去帮小枕请一天假好了。”
听到这,温枕吐出泡沫,哑着嗓子说:“我自己擦。”
“自己擦不方便,我来帮小枕,我保证不会再做什么了。”为了让小梨花看到他的诚意,盛臻从口袋拿出药膏,举着药膏说,“不然就罚我当着小枕的面,把药膏吃下去。”
“好吧。”
狗币要是再敢乱来,他就要替天鲨狗!
洗漱完。
温枕就忍着羞,上完了凉药。
等他揍了几拳十级黏人的盛臻泄气后,他才去了片场。
今天拍摄的戏份不多。
杀人犯以及严薪都有一场主要戏份,他饰演的主角萧禹上下午分别都有一场。
冯棋一见到他,就吐了个烟圈。
她眼尖道:“你这走路姿势怎么了?摔着屁股了?”
“没。”温枕咳了声。
“今天戏份不多,可以在旁边多观察观察那两位老前辈是怎么演戏的。”冯棋说。
“好的,冯导。”
“去化妆吧。”她猛吸了一口烟,喟叹道,“小年轻真是能折腾啊。”
温枕迅速化完了妆,准备去片场的时候,就撞见了于暮清。
他笑着打招呼:“早上好啊。”
“早上好。”他没多大兴致,只想快点去看看杨晏的主场发挥,“我先走了,你化妆吧。”
“好。”于暮清笑容不变。
温枕走着走着,倏地觉得有股不舒服的目光一直盯着他。
但当他转身看向身后时,却空无一人。
这样的情况连续好几次后,温枕觉得可能是他昨晚没休息好导致的。
于是,他也没再多想,就快步出了化妆间走廊。
片场内已经在开拍了。
杨晏不愧是戏龄将近二十年的老戏骨,严薪这个角色被他诠释地几近完美。
一场戏看下来,冯棋喊停的时候,温枕都不自觉地鼓起了掌。
休息时间不多。
下一场就是温枕的戏了。
在剧本里。
覃琅得知萧禹家发生的变故后,就跟父母商量去陪萧禹几天,两家本就是熟识,覃父覃母立马就点头答应了。
覃琅知道这个时候安慰都是无力的,所以即使去了萧禹的家里,也只是无言地陪伴着他。
他们早就跟学校请好了假。
萧禹一言不发地呆在屋子里,直到第三天的时候才跟覃琅说话。
道具以及演员各就各位后,冯棋直接喊了开始。
温枕饰演的萧禹坐在床上,靠着墙角,紧盯着窗户。
于暮清饰演的覃琅则坐在一旁的书椅上,沉默地陪伴着他。
一只喜鹊忽然飞到了窗台上,黑色的小豆眼瞅着两人,还啾啾啾了几声。
萧禹毫无波澜的眼底闪过了一丝光亮。
小喜鹊丝毫不怕人,它颤动着翅膀,飞到窗台堆起的两本书上,啾啾啾地叫着。
它啄了几下,也没啄出什么来,就转身拿鸟屁股朝着两人。
窗外忽然响起了收废品的喊声,小喜鹊抖了抖毛,随后就飞走了。
听到喊声,覃琅才惊觉竟然已经十一点半了。
这几天都是他来做饭的。
所以他站起身,问:“今天中午想吃什么?”
覃琅以为萧禹不会回答他,因为这几天萧禹除了点头,就再也没开口说过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