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我靠沙雕苟活[穿越重生]——BY:马户子君
马户子君  发于:2020年1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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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二少,“可爱废柴罢了。”
  冯大少,“可爱不就行了嘛。”
  苏徊意,“………”他都听到了谢谢。
  酒杯空了三次,场上终于也快转完了一圈。
  轮到最后一位,苏持侧身示意苏徊意,“这位是许怔,许少。”
  苏徊意的杯子递上去,“许少你好,我是苏徊意。”
  是小火车!许怔浑身写着戒备,被碰瓷的记忆还有所残留,大概碍于苏持在场他又把情绪压了下去,小心地举杯碰了一下,“小火……伙子你好。”
  这还能找补回来也是牛逼。
  苏徊意心底感叹,出言夸赞,“这个称呼真有朝气。”
  许怔:……?
  苏徊意弯着嘴角微微一笑。
  他的长相确实出色,头顶的灯光璀璨亮堂,落在这一张鲜艳明动的脸上尤为招人。
  许怔不由多看了两眼,心底的戒备逐渐淡化。他想,这人要是没有干过之前那些蠢事,喜欢他的人也许会很多。
  像今天这样正常地打招呼多好,唉……可惜了。
  “苏小少爷今天懂事多了。”
  许怔下意识说完就立马闭嘴!他飞快地看了苏持一眼,见他没什么反应,又把目光投向苏徊意,随后他视线微微一凝……
  错觉吗,怎么感觉这人还挺高兴?
  苏徊意心里是挺高兴,今天的苏徊意更懂事,不就是夸他比原身好吗?
  苏徊意高兴了,还不忘给苏持脸上也贴金,“那都是我大哥教得好!”
  男人都是好面子的,这种场合就得夸他。
  苏持眼角一抽,“不敢居功。”
  苏徊意又搬出那套说辞,“你要自信。”
  许怔,“………”
  怎么回事?苏家小少爷的真实性格好像跟他们以为的很不一样!
  正当他想要继续探寻时,一道清脆的摔杯声打破了整个会场优雅的氛围——
  哐啷!
  不远处,玻璃高脚杯碎了一地,悠扬的提琴声戛然而止,淡黄的酒水洒在光洁的地板上,光晕支离破碎。
  苏徊意吓了一跳,条件反射靠苏持近了一步,苏持注意到,没说什么。
  摔杯的地方站了一男两女,男的看上去是个阔少,他身旁的红裙女子怒容满面,两人对面的女子则哭得莲花带雨。
  哇哦,是狗血瓜的味道!苏徊意无意识地拽了把苏持的袖子,后者甩手撤开,他也不在意,探了个脑袋就往瓜田里杵过去了。
  红裙女子的骂声响彻整个内场,八卦的上流圈子都闻讯看过来,或近或远地观望着。
  “臭不要脸的白莲花!可怜巴巴地做给谁看,你那点小伎俩早过时了!”
  苏徊意吃瓜正吃得津津有味,身旁忽然多了两个人,苏持和许怔一左一右地站在他旁边,他顿觉十分有安全感。
  苏徊意拿胳膊肘轻轻撞了下许怔,“你也来吃瓜啊?”
  一副猹俩好的样子。
  许怔,“……嗯。”
  红裙女子还在骂,那阔少脸上挂不住,拉了她一把,“郑芹,闹够了没有!”
  “我闹?”郑芹的声调瞬间拔高了好几度,染成梅色的指尖刷地指向对面柔弱抹泪的女子,“明明是她不要脸!拿着酒杯撞上来这种戏码早就玩儿烂了,你还信她不是故意的!”
  苏徊意,“……”好耳熟的戏码。
  他暗搓搓地朝苏持身后挪了一小步。
  被骂的女子娇弱抹泪,我见犹怜,“我真不是故意的……我鞋子不合脚,不小心才会跌到这位先生身上,酒也是不小心洒出来的,我都道过歉了……”
  郑芹气得瑟瑟发抖,怒骂道,“就没见过比你更白莲的!”
  一道目光倏地落在苏徊意头顶。
  苏徊意抬起头,正对上苏持意味深长的垂眸。
  “……你看我做什么?”
  “呵呵。”


第5章 反击
  他怀疑苏持在内涵他,但是没有证据。苏徊意哼哼了两声,把目光继续投向场中央。
  事情的前因后果在郑芹的骂声中逐渐明晰。
  阔少名叫何竟,郑芹是他未婚妻,正怀着四五个月身孕。她担心何竟花名在外,这次聚会才硬跟了过来。
  结果上个厕所的功夫,回来就见那臭不要脸的白莲花倒在她未婚夫怀里!
  苏徊意在心底感叹,所以硬跟过来有什么用呢,那种花心的男人,就算用绳子拴住了人,也栓不住他跑马的心。
  郑芹仍在哭骂,“何竟,我还怀着你何家的孩子,你对得起我吗!”
  “什么对不对得起的,人家就是不小心撞了一下,你讲点道理行吗?”
  名媛少爷们都远远地站着,不去掺和。
  好好的聚会被搞得像是五金批发市场,虽然瓜好吃,但也很掉价啊!
  苏徊意倒没觉得掉价,毕竟他无价可掉。
  他的思路相当另辟蹊径,“大哥,孕妇是不是最好不要涂指甲油?”
  苏持无语,“我又没怀过,我哪儿知道。”
  苏徊意的目光在他紧实的腹部停留了片刻,接着就被警告了,“你在往哪儿看?”
  苏持是书中设定最优秀的男人,哪方面都是顶级的,八块腹肌肯定有。真好啊,女人喜欢,男人羡慕。
  苏徊意收回目光,夸他,“大哥好腰。”
  苏持想起今天苏徊意下楼的那一幕——衬衫扎在西裤皮带里,束起一把柔韧的腰肢,以及昨天在他床下露出的那一截莹白,白得晃眼睛。
  他嘴唇一动本来想说“你也不错”,又咽回去了。
  如果是很亲密的兄弟,这种调侃的话他是能说的,但苏持觉得他们不是。
  苏徊意就是一朵小白莲花,一条小白眼狼。偏偏不能折,不能打,只能狠狠地揉搓两下,拎着尾巴警告两句,才能叫人安分一些。
  他冷嗤一声,“你又知道了?”
  苏徊意很诚恳,“用心感觉,能感觉到。”
  两人的话题正要往唯心和唯物的问题上靠,一道尖锐的声音陡然朝着他们的方向冲来,“你不信问他!”
  学术探讨被迫打断,苏徊意抬眼就看见那梅红的指甲直指着他们这边,他眼皮一跳。
  苏徊意先发制人,“大哥,她指你。”
  苏持轻启唇齿,“呵。”
  郑芹本来就是焦点,她这一指,众人的视线也就跟着转移到了苏徊意身上。
  哦哟,是小火车!
  郑芹狠声,“你不信我,那你问问他啊——他往那些公子哥怀里撞的时候,是不小心吗!”
  苏徊意:………???
  手撕白莲花为什么要拉上他,合并同类项吗。
  郑芹孕期的情绪本来就不稳定,何竟又当众替白莲花说话,她现在也顾不得什么聚会场合了:反正都闹大了,她没面子,白莲花更别想好!
  她冲苏徊意叫道,“你说啊,哪有这么刚好往人家怀里撞的?你跟何竟说啊!”
  苏徊意皱眉……你很牛吗,放下你的姿态。
  苏持半阖着眼轻声道,“走了。”
  苏徊意听话地退到苏持身后半步,一副随时准备出发的状态。
  一趟浑水,本来就跟他无关,最好别掺和。
  郑芹见他要走,顿时像是失去了最后一道人证,蹬蹬两步上前,又被何竟拉住胳膊,“你还没疯够?”
  郑芹甩不开他,就冲苏徊意和白莲花骂道,“像你们这种人,手段低劣、四处勾引!被人揭穿了又想独善其身了是不是,做梦!”
  苏持离开的脚步猛地停住,苏徊意差点撞到他背上去。
  人群对面的周青成本来还在幸灾乐祸地看苏徊意的热闹,听了这话一下收敛了笑容。
  他一个被碰瓷的都没这么骂过,这女的骂这么难听做什么?
  被骂到的白莲花细细抽噎着,“我真不是故意的……况且人和人之间怎么能类比呢?我也只撞到了何先生……又不是四处撞人……”
  苏持停下来,苏徊意也就没走。他此刻简直想为这两个女人鼓巴巴掌了!
  精彩精彩,你们干嘛当情敌呢,当姐妹多合适,这么默契,一个二个的都来踩他。
  这潜台词不就是“我只撞了一个我不是故意的,跟他这种四处乱撞的妖艳贱货完全不一样”。
  苏徊意目露叹服,旁边苏持却面有冷色。
  ——苏徊意再有问题,那也该关上家门由他来掰正,两个外人有什么资格诽议苏家的人。
  苏持身上的压迫感像是一道寒流从场中席卷而过。
  周围嘈杂的议论声竟然诡异地静了一瞬,像是一锅沸水被淋头浇了一勺冰,骤然平息。
  苏持目光扫过场中,正要开口,眼皮底下忽然冒出一个毛绒绒的脑袋,顶着两根呆毛晃到了前面去。
  苏徊意两手插着兜,颀长的身姿在众人的视线中一立,下巴微微挑着,柔和的眉眼此刻有些凌厉,语调却是礼貌温和的。
  “这位白小姐——”
  白莲花脸色一僵,“我不叫白小姐……”
  苏徊意从善如流,“这位白女士。”
  四周的人没忍住笑出声。白莲花,“……”
  苏徊意调子懒懒的,“作为碰瓷界的鼻祖,我可以说,这种行为就是故意的。碰瓷是个技术活,就像投篮一样讲究时机、角度和速度,不是谁都能撞上去。”
  郑芹不发疯了,得意地捧着肚子睥睨白莲花,何竟立在一旁不再说话,白莲花面色难看,“我说过了人和人是不一样的……”
  “当然不一样,我就绝不碰瓷有妇之夫。”
  做三比碰瓷更惹人非议,既然原身只被嘲了碰瓷,那就说明他还没丧心病狂到做三。虽然可能只是怕自找麻烦。
  白莲花挂着泪珠,忿忿不平,“谁知道你——”
  苏徊意转眼扫到看热闹的周青成,思及开场时后者的举止,他决定赌一把。
  “周少,你没女朋友吧?”
  周青成冷不丁被cue,愣了愣,“有个屁的女朋友!”他回过神后嗤道,“你碰得还挺精准,都是单身。”
  看来赌对了。周青成是个善良又上道的纨绔。
  苏徊意在心底给他贴了朵小红花,又转向白莲,“听到了吧?”
  白莲花一张娇弱的脸瞬间惨白,她难堪地抱着胳膊,在围人鄙夷的眼神和细碎的嘲讽中摇摇欲坠。
  在场的公子名媛们也不是是非不分的人,虽然小火车碰瓷的行为让人看不上眼,但人家至少还知道底线。相比起来,做三的人更可恨一点!
  周青成眼睛眨巴了两下,忽然笑了。
  苏徊意碾压完白莲,大佬姿态地插着兜转回苏持跟前,半压着舌根叫了声,“哥。”
  他抬眼:我装完逼了,咱们赶紧跑。
  苏持竟然读懂了前者眼中的深意,嘴角一抽。
  他往场中间扫了一圈,含了些警示的意味,接着垂眼,“回去了。”
  苏徊意立马乖乖跟在苏持身后。
  两道背影在众人的视线中一前一后离开会场。一道沉稳锐利,一道随意闲散,风格截然不同,却隐隐有比肩之感。
  等到两人身影完全消失,众人才慢慢回神。
  卧槽,什么比肩?肯定是今晚状况频出,产生错觉了!
  不过苏家那小火车跟传闻里完全不一样啊……难不成之前都是在装傻?
  .
  出了会场,苏持和苏徊意坐进私家车,往回家的方向驶去。
  司机在驾驶座上兢兢业业地把着方向盘,后座里的两人并排挨坐在一起。
  苏徊意上了车就脱下外套搭在一旁,闲适之姿尽数溃散,“吓…吓死宝宝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飙演技,还是头一次!
  苏持斜了他一眼,“我看你挺风光的,还slay全场。”
  苏徊意心虚地摸摸鼻尖,以为苏持是责怪他趟了浑水,“郑芹就算了,她是受害者、还是个孕妇,情绪激动可以理解,我一个大男人不和孕妇计较。白女士那就过分了啊,狡辩就狡辩,干嘛还内涵我,我也是有脾气的。”
  苏持听到他说“白女士”就想笑,又憋了回去。
  苏徊意还在为自己搜刮借口,“而且我今天喝了酒,有点上头。男人碰了酒都是会冲动的,你懂吧?”
  他说完又兀自叹息,“算了,你应该不懂。”
  苏持这个人理智又克制,就算喝了酒肯定也不会冲动。
  苏徊意当初看小说时就觉得苏持是一个情感充沛的角色,但他的情感全被压制在一个适当的程度,爱恨喜怒都有度。
  真的能有人将情绪控制得这么好吗?苏徊意忍不住设想,有没有一天,苏持也会为了某件事或某个人冲破克制,理性全无。
  苏持问,“你怎么知道我不懂。”
  苏徊意心说我上帝视角当然知道,“像今天这种情况我就是冲动了,但你肯定不会。”
  苏持不置可否。
  苏徊意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装逼。他撑着后座皮垫凑在苏持耳边,呵出的气吹得苏持往旁边仰了仰,“大哥,我刚刚帅不帅!有没有逼格?”
  苏持牵动嘴角,“碰瓷界鼻祖,必然是有逼格的。”
  苏徊意,“……”
  这会儿天色暗了下来,车窗外黑麻麻一片。
  只有偶尔驶过商店才会有霓虹的灯光透过车窗落入车内,在皮革的坐垫上拉出一块不规则的光格。
  片刻的安静中,苏持忽然淡淡开口,“下次遇到郑芹这种人,你也不用忍让。”
  苏徊意侧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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