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杨路没意见。庄子上的园子不小,里面水果的种类还挺多,杨路进去看了看,里头的葡萄可比他卖的要好的多,一串串的葡萄上面都是个大饱满,看着就觉得好吃。
“这葡萄长得好大。”
“这是找师傅嫁接的,比一般的葡萄要甜一些。”
文沐看着地里,“在早些来,还能吃到草莓,不过现在已经过了时节了。”
杨路听了有些可惜,不过这园子还有其他品种的水果,也就淡了那份情绪,呆在园子不到半个时辰就能满载而归。
看着一篮子水果,杨路回到庄子之后,就做了冰,夏日冰过的水果,可比这么直接吃要好吃的多。
下午文沐领着杨路去了竹林,那处有他要求建的一处竹屋,夏日里最是凉快。
“这处竹屋本是建来给我祖父乘凉用的,但他说这雅致的屋子他住不惯,就这么白空着这些年。”文沐带杨路进去,里头都是布置好了的。
“那我岂不是占了便宜,头一份来用这屋子来纳凉的。”杨路一进屋,就感觉燥热下去了些。
“嗯,不是你占了便宜,是我占了你的便宜,不是你来,我也享受不到这处屋子。”文沐说的话惯是讨人欢喜,杨路听了眼睛眯着笑了笑。
“会下棋吗?”文沐拿了棋盘出来,一下午光这么瞎待着,可是无趣的紧。
杨路摇摇头,他哪会这些东西,认识白冉熙前,他连字都不认识几个。
“我教你,很简单。”文沐的棋艺还是被他祖父培养出来,结果每次他祖父拉着他下棋,下不过就开始耍赖,要不悔棋,要不让文沐让他一步。
“好。”杨路不笨,文沐教,他就认真学,这么一下午就都耗费在这棋局上。
文沐瞧着白子,笑了笑,然后落了一子黑棋,杨路眼里闪过喜色,将白子落下,“我赢了。”
看着杨路的喜色,文沐觉得让一些子好像也不难受了,这棋输的可比和他祖父下棋输的值多了。
“是,教会徒弟饿死师父的缘由就是这么来的。”文沐假装伤心,果然引得杨路安慰。
“我这只是运气好,在下一次就不一定了。”杨路这次也是运气好,误打误撞。
“骗你的,能教出这么优秀的徒儿我这个做师父的高兴还来不及呢。”文沐收敛方才的演技,笑着说。
杨路瞪了他一眼,便活动了一下手臂,一下午这么做着还是有些酸,而且没注意外面的时间,这都已经近黄昏了。
“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文沐也是注意到了,便收拾东西。
还是坐着来时的马车,杨路这回事正大光明的在车上看着文沐。
文沐被这么看着也没有不自在之处,“阿路可是觉得今日我更好看了?”
杨路摇头,“只是觉得今日你长得更像我未来夫君了。”
文沐听了,被口水呛的咳嗽了几声。
“你没事吧?”杨路担心道,他不过是学文沐平时的说了句孟浪的话,结果文沐被吓成这样。
“没事。”文沐缓过来,赶紧追问,“你的意思是你同意嫁给我了?”
杨路撑着下巴看着马车外的景色,“你每日都到铺子里来,来铺子的客人早就把我们看作是夫夫了。”
文沐一怔,他不过是想多献献殷情,倒是忘了这一茬,“那你没有阻止我来,是不是早就决定好了?”
杨路等了好好久才嗯了一声,这事从文沐向他提亲的时候,结果就是注定的,但他这么拖着只是想看看文沐的喜欢到底有多深,现在看来,他已经找到了这个良人了。
文沐脸上的喜悦怎么也掩盖不住,早知、早知提亲就能抱得美人归,他这之前半年多时间都是做了些什么事啊。
“别傻笑了,我爹爹说,你要是不赶紧定日子,他既要考虑别人了。”杨路回过头提醒。
“等我现在回去就让媒婆去。”
“现在衙门都关门了,不必这么着急的。”杨路说完,就被文沐抱在了怀里,虽然与礼不合,但既然要嫁给他了,杨路还是没有推开。
“明日一早我就让媒婆去交换我们的庚帖,然后尽早成亲。”文沐在杨路的耳边轻声说,虽然这话说的轻,但里面的内容却重。
杨路轻笑,然后点头,“我等你。”
马车渐渐往镇上走去,顺道栽了满腔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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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唐近
元宵,大名唐近,自小都是被宠着长大的,一岁抓周宴上不要钱,不要权,偏偏就选择了姑娘家用的香包,拿到手就攥的死劲,任谁都从他手里抢不走。
这事以后就在京城流传出了唐家二公子以后会是个喜欢花街柳巷的风流种,连白冉熙都为此头疼过,但唐时安劝说,说要真是风流就找个会武术的哥儿管住他,敢去一次青楼就等着回家挨一次打。
结果等到这小儿子长到四五岁的时候,事情的发展和他们的预计就大相径庭,元宵打小就白嫩,随了白冉熙。
在一众孩子里,一眼就能被注意到,因为生的最好看,京城里同白家唐家交好的世家里,也有很多同龄的哥儿姑娘,他们最喜欢的就是和元宵一同玩。
只是元宵嫌他们烦,动不动就捉弄他们,惹得这些哥儿姑娘次次都要掉眼泪,但小孩子不记仇,转脸就忘了,等又跟着元宵的时候,再被捉弄吓哭。
唐时安记得小泥鳅小的时候,和哥儿姑娘打成一团,玩的极为要好,那时他还担心小泥鳅长大之后成渣男,结果小泥鳅现在一个苗头都没有。
现在元宵和小泥鳅小时候相比,那就是注孤生的行为,等长大了莫说风流成性,就是连个媳妇儿都娶不上。
事实也的确如唐时安预料的那样,等这群哥儿姑娘慢慢懂事了,都是知道元宵的性子,长得再好看也不行,这小时候的阴影可不是那么容易摆脱。
元宵也不甚在意,等长大些,学了武,更是没有人敢招惹他。元宵在这京□□声算不得好,虽然经常和京城的纨绔打架,算是做好事,但每次打了架,这街边上的摊贩都是要遭了秧的。
而且幼时元宵最喜欢偷跑出门溜猫惹狗,这小魔王的名声就出来了。要真是遇上打不过的,他哥哥自会帮他出头,事后元宵连着小泥鳅两个人都会被唐时安罚抄。
小泥鳅性子稳,罚抄也算不得什么,但对于元宵来说,就是要命的惩罚。
元宵不是个安定的性子,能在书房呆上一炷□□夫都是唐时安逼得,现在他那一手丑字和唐时安初到的时候差不多。也就在武略上有些本事,但年龄不大,气候还没有大成。
“爹爹,我都十六了,也想要保家卫国,你就放我出去好不好?”自三年前他哥哥上了战场之后,元宵就一直想去边关,但奈何自家爹爹不允许。
白冉熙半点不为所动,这小子满了十五之后就三天两头的缠着白冉熙,求白冉熙放他出门,“空有武艺没有谋略,放你上战场岂不是添乱。”
“才不是,谋略不足,勇猛可补,而你儿子我是要当那勇力可敌万人的万人敌。”元宵不服气。
“那你什么时候从沐竹手里逃出来,再说要当万人敌的事。”就现在元宵的能力要当万人敌还差的远。
元宵泄气,那能一样吗?见与爹爹说不通,元宵也不再纠缠回了院子。整个人恹恹的,根据前线来报战争就快要结束了,而他连京城门都出不了。
“二公子,小世子来找你。”屋里元宵正生这闷气里,底下的下人就到门口禀报。
这小世子是元宵的狐朋狗友,今日来找元宵也是有重要的消息,就他还能不知道元宵的心思,整日就想着带兵打仗,成为将军,再不用被那群纨绔说是靠父亲才不与他计较。
“让他进来吧。”元宵连起身都不愿意,这会心里正烦着。
“阿近,天大的好消息。”小世子被引过来,就大声嚷嚷,还在门外元宵就听见了。
“什么好消息,你要成亲了?”元宵答得不走心。
“那到还没有,是有关剿匪的事。”小世子有青梅竹马,打小就定了亲事,就等着再等上几年就能结亲。
“剿匪?”听到这两个字,元宵的眼睛都亮了起来,立马起身,“快说,什么剿匪。”
“就知道你感兴趣,这事是我在书房偷听到的,南面起了一伙山匪,杀人掠货什么都做,而且人数不少,那边的知府是个酒囊饭袋,派了还多人都没把这事平定下来。”
小世子喝了口水继续说,“这都好几个月了,眼看瞒不住才上报朝廷,皇伯伯打算派一队人马过去把这伙山匪给拿下,就在这几日。”
元宵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周胖胖,这次你可得帮我一回。”
“嘶,别叫我这个名字。”小世子年幼的时候身宽体胖,活脱脱的一个肉墩子,虽然现在已经瘦了下去,看着英俊风流,但见证过他黑历史的元宵一直叫他周胖胖。
“不叫也行,你等这群剿匪的人马出京的时候,给我安排一个位置。”这事既然从他父亲嘴里得知,那么这次剿匪的人马多半也有他父亲参与,安排个人进去不是难事。
小世子为难,这事难事不难,就是怕唐近的父亲和爹爹不同意,“这要是让你父亲知道怎么办?”
“没事,我悄悄跑出去,只要我不去边关,不会专门派人抓我回来的。”会不会被抓回去,元宵心里也没底,但为了小世子能帮他,也只能先这么说。
“那行,本来我也打算要去的。”小世子叹气,他又不像元宵一样喜欢舞刀弄枪的,但这事他父亲安排给了他,他也不能说不去。
“怎么?你父亲不是不喜欢你带兵吗?怎么还要你去。”身为皇族,最忌讳碰兵权。
“是皇伯伯说我成日不干正事,这次正好让我去历练历练,我父亲哪敢不同意。”小世子叹了口气,“估计是嫌弃我在京城太闹腾了,派我出去,皇伯伯也能亲近一阵子。”
小世子这话说的也对,京城里他和元宵的名声就是让人既爱又恨的,而且他们的身份也不低,除了皇子,还没有谁能让他们让上两分的。
元宵要做这么大胆的事,自然还是好好计划了一番的,到时候接借口送小世子去一趟王府,混进里面的队伍,等军队出了城,沐竹叔叔在追上来可就不好把他逮回去了。
说干就干,元宵打包好东西,等军队出发那天就一溜烟从府邸跑了出去。夜间,唐府书房。
“主子,小公子已经出城了。”沐竹是派过去盯着元宵的,但得了吩咐等元宵出了城就回来了。
“嗯,辛苦你了,沐竹。”唐时安点头,就元宵那点小心思还能逃得过他,在练几年都不一定。
“远儿还未归京,这么快让近儿出门,不怕他在外野惯了,不愿意回来。”白冉熙取笑唐时安。
“早点独立也好,冉熙不也同意了,不然他可出不了这个门。”
“近儿的性子不及远儿沉稳,总觉得他还是个小孩子,所以一直没有狠下心允他出门,但正如夫君所说,他已经十六,自当是不小了。”
“冉熙放心,他不会是个吃亏的个性,再说宁王都把他的儿子派去了,保护的人不会少的。”唐时安虽然也有担忧,但更多是放手。
“但愿。”
南面起的这伙山匪占据了好些个山头,最开始他们也就十来个人,只抢杀一些小村子,随着抢的东西越多,人也渐渐多了起来,慢慢形成了一股不小的势力。
唐近和小世子到了青州,半点没有停歇的开始了解情况,山匪占据的地势很好,易守难攻,一个郡县的兵马也不可能全部调过来铲除这伙山匪,所以才让他们这么逍遥快活。
“而且他们手里还有人质,就算是我们带来的兵马足够也不能强攻。”唐近看了看山势,约是这伙山匪听到了朝廷要派人前来的风声,所以才抓了人质上山,让他们都不敢擅动。
“这里后山可有路上去?”小世子问当地官员。
“回世子,没有,这处的后山是悬崖,只能从前面进攻。”当地的知府摸了摸额头的汗。
“那悬崖有多高?”唐近似乎想从这悬崖之处想办法。
“深不见底。”这就难办了,无论是唐近还是小世子都是头一次带兵出来,缺乏经验,眼下这个情况的确棘手。
唐近思来想去,“要不我偷溜上山给他们下药怎么样,等这群山匪被迷倒了,我发送信号你在带人上来。”
“不可不可,小公子这山上有几百号人,这样太危险了。”
还不等小世子决定,这知府立马否决,青州在的管辖之下已经出了这样大的事,这唐近在出问题的话,他这项上人头就保不住了。
“那你有更好的办法吗?”唐近颇为看不上这胆小怕事的人,又不是让他去。
“这”知府被问的哑口无言。
还是旁边的师爷开了口,“小公子要上去也使得,只是下药却不是个好方法,山上山匪少说也有几百号人,这药要是不能同时药倒他们,岂不是功亏一篑。”
“那你道是如何?”唐近方才也不过是随口想出的法子,自然是算不得高明的办法,但这师爷这么说定然是想到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