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反派后我翻车了[穿书]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一只呆毛
一只呆毛  发于:2020年1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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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拍价是一千两,然后价格一路飙升,季盏白紧紧盯着,看下方没有人再拍,最终价格停留在八千两,立马把手里的牌往外伸去。
  拍卖师得到许庆的嘱托,一直在用余光注意着季盏白的房间,季盏白刚举牌,拍卖师便跟着喊道:“一万两一次!”
  楼下传来声声叹息,他们显然没有能力再继续竞拍,失望之余,其实他们也知道没有能力竞拍成功,更多是对二楼房间的好奇。
  一楼的宾客都是散修还有小宗派,二楼才是贵客,季盏白刚举过牌子,对面的房间朝着他们看了一眼,默默举起牌子,有帘子挡着,双方都看不清对面的情况。
  “一万五千两一次!”拍卖师喊道。
  对面竞拍过后,隔壁也跟着竞价,龙渊剑的诱惑显然不小:“两万两一次!”
  季盏接着举牌:“三万两。”
  “四万两!”对面跟着道。
  “五万两。”季盏白继续道。
  “六万两!”
  于是就这样,价格瞬间到十万两,容漓不知道龙渊剑是给他拍的,有些担忧,对面明显故意跟他们杠:“师尊……”
  季盏白勾起唇角,声音清冷:“无妨。”
  接着,他再次举出牌子。
  “三十万两。”
  季盏白能听到楼下的抽气声,许泰宁拉了一下季盏白:“你这样拍可就不划算了,就算龙渊剑是上品仙剑,撑死了也就十万两的价格。”
  他父亲的一腔好意,恐怕是要错付了。
  这下对面没有声音再传来,季盏白见拍卖师手里的锤子落下,心也跟着定了下来:“反正这银子给谁赚不是赚?给你们龙泰,跟在我手里差不多。”
  许泰宁沉默片刻:“你说的倒也对。”
  他爹总是把季盏白当成亲儿子,再说了,他替季盏白担心银子的问题做什么?难道季盏白会差这点钱?!
  没一会儿,龙渊剑便被送了上来,季盏白示意容漓过去,容漓顿了顿:“这是……给我的?”
  “对啊,试试怎么样。”季盏白点头,他不用短剑,其实他想拍下龙渊剑最大的一个原因,是因为容漓喜欢短刀,之前那个丢在了翡翠楼,又沾了林宇的血,不能要了,龙渊剑出现的正合适。
  容漓惊喜的拿起龙渊剑,龙渊剑虽短,只有人的小臂大小,但上面花纹精致,剑身极薄,透着淡淡的寒光,剑柄上雕刻着一条金龙,龙的眼睛上镶嵌着红宝石,容漓轻轻挥舞两下:“师尊,这龙渊剑果真不错!”
  比他之前用的短剑锋利多了,好像轻轻一划,就能划破人的喉咙,容漓想象着人的血从脖颈喷涌而出,那感觉真是痛快极了。
  “那就好,等回破云宗后我再教你剑法。”见容漓高兴,季盏白也跟着笑了起来。
  许泰宁努努嘴:“真是有徒弟忘了朋友!”
  以前他从未见过季盏白笑的这么开心,季盏白虽然不常发火,但许泰宁很清楚,他的脾气并不怎么好,也许是因为在破云宗关久了,只要一提到破云宗,季盏白就会不高兴。
  许泰宁能理解,若是他因为身体不好,总是被一群人围着,这儿不让去,那不让吃,肯定也会不痛快,有容漓在,季盏白真的变化很大。
  容漓看着许泰宁搭在季盏白肩膀上的手,眼神定住,笑的愈发灿烂。
  龙渊剑是许庆单独安排进来的,接下来拍卖继续进行,季盏白看了几样,都没什么兴趣,百无聊赖的等着回魂术出来。
  许泰宁突然感觉他的手有些痒,不自觉的抓着,没一会儿便抓的通红。
  “怎么这么痒?”许泰宁纳闷,他没干什么啊!
  季盏白看了看许泰宁的手,然后抬头瞪了容漓一眼:“没事,可能不小心碰到什么了,你抹上这个就不痒了。”
  他从乾坤袋里拿出一小瓶药膏,递给许泰宁。
  许泰宁立马接过:“我也没碰什么,你们都没事吧?”
  “没事。”季盏白摇头,沉沉的看着容漓。
  容漓有些慌,他以为这种毒神不知鬼不觉,师尊怎么会知道是他干的?当初林宇都没发现,金丹期的修士不是不会发现吗?
  “也许是这盆百合花不对,你出去转转或许会好点。”
  许泰宁点头应下:“那我出去透透气。”
  季盏白把许泰宁打发走后,问道:“为什么这么做?”
  “师尊……”容漓咬唇,做出泫然欲泣的模样。


第29章 容泗
  季盏白皱眉:“说实话,否则哭也没用。”
  见容漓半天不回答,季盏白猜测:“是因为之前他把你带去翡翠楼?”
  容漓摇头,他怎么可能因为这点小事找许泰宁的麻烦。
  “因为他没有保护你?”季盏白见容漓还在摇头,叹了口气:“那是为什么?”
  “因为……因为他对师尊举止轻浮。”容漓咬牙回道,他早就想这么做了,许泰宁总是对师尊动手动脚,他不高兴。
  什么轻浮?人家哪里轻浮了!
  季盏白哭笑不得:“就因为这个?”
  “什么举止轻浮,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师尊。”容漓不敢直言,于是道:“师尊,上次咱们在书店碰到许叔叔,当时他想买的可是关于您的话本,那里面都是……我怕他对您有,有那种想法,所以才……”
  容漓支支吾吾的,但到底把话说清楚了。
  季盏白神色严肃:“容漓,以后不准做这些小动作,许泰宁是你的长辈,你如此对他,不觉得僭越了吗?”
  “弟子知错。”容漓低下头。
  季盏白看着容漓认错很快,知道容漓心里并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他跟许泰宁都是正常的,看那些话本不过是闹着玩,没其他心思,有关于他的话本多了去了,大家也不过是图个乐呵,假的永远也成不了真的,再说了,许泰宁很直,要不然还兴奋的去青楼做什么?
  错不错的原不在此处,而是容漓想太多,又总是暗自动手。暗地伤人乃是小人所为,不是君子。
  “这次下山鉴于你错处太多,回去一并受罚。”季盏白道。
  容漓点头:“是,弟子一定亲自去戒律堂领罪,还望师尊不要生气。”
  “你过来。”季盏白看着容漓靠近,拉住容漓的手,语重心长道:“我不是生气,只是有些失望。”
  “容漓,我一直以为你已经对我敞开心扉,什么话都可以跟我说,可现在发现不是,就像在乌蛮镇,确实是他们先骂人,是他们做得不对,所以你朝他们动手,我不会怪你,但对普通人出手,终究坏了规矩,不得不罚。那些曾经伤害过你的,都过去了,人要往前看,总是停留在过去,会成为你永远的心结,折磨的是你,不是他们。”
  容漓就是因为放不下过去,憋在心里,所以容易走极端,季盏白不希望容漓一直跟自己过不去,以后的时间很长,他希望容漓能开开心心的,免得最后结局还是那样悲惨。
  “他们骂我再多,我也不会生气,可他们骂的是师尊,师尊受辱,便是弟子的不是。”容漓脸上闪过一丝戾色,他不想骗季盏白,是许泰宁先对师尊搂搂抱抱,他才出手的,师尊只能是他的,别人不能碰。
  任何人都不能碰。
  季盏白点头:“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只是容漓,以后你再做这种事,可否先问过我的意见?”
  他气的不是容漓朝那些人动手,而是容漓什么都不跟他说,原来容漓一直都没明白。
  “可是……如果我跟师尊说了的话,师尊一定不会让我这么做的吧?”容漓道。
  季盏白梗了一下,确实,如果容漓说出来,他一定会阻拦。
  “所以你都是为了我,为什么?”
  容漓定定的看着季盏白:“我以为师尊知道的。”
  “我怎么可能知道!”季盏白被容漓看的心慌了一下,忙错开眼神,容漓到底是什么意思?
  容漓沉默,他对别人出手,师尊立马就能知道是他做的,还有从前的那些事,师尊都清楚,有时候他想什么,师尊能立马说中,怎么现在师尊却说不知道。
  是真不明白,还是在装糊涂?
  “我知道,你是不忍看到为师受委屈,可是这真的没什么好委屈的,我很感激你这么对我,只是以后不许再这么做了。”季盏白嘱咐着。
  容漓刚要说什么,许泰宁突然推开门:“哎呀,好多了,我的手终于不痒了,这盆百合花到底有什么问题?”
  他一边说一边盯着百合花看,他好像没有碰这盆花吧?!
  季盏白刚才说百合花有问题不过是想把许泰宁骗出去,容漓具体做了什么他不知道,只是感觉是容漓做的,盘问之下,没想到真是容漓做的。
  在他和许泰宁眼皮子底下下毒,还没有人发现,容漓确实有本事,怪不得能成为最后的大boss。
  现在容漓已经长歪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能把容漓的心性正回来,要说坏,容漓没有多坏,他只是单纯的想要报复,因为不懂,所以他以为人死了跟花落草枯没什么不同,季盏白记忆最深的是原书中的一个情节。
  那个时候容漓还没有叛出破云宗,跟萧开麒还站在同一阵线上,当时破云宗与魔宗对战,与两人关系不错的一个配角死了,萧开麒很伤心,众多破云宗弟子都死在那场大战中,容漓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木讷,因此,许多人都更加疏远容漓,连众仙尊都觉得他有问题。
  萧开麒问他为什么不哭,容漓愣了愣:“为什么哭?”
  “死了那么多人,你都不伤心吗?”萧开麒很愤怒,容漓的态度根本不正常。
  容漓不解:“人死了就要伤心,就要哭吗?”
  谁能告诉他,伤心是什么?
  当时容漓也伤的不轻,两人闹得不欢而散,季盏白每次看到那一段都会难受,容漓不知道伤心是什么,但他没有错,因为从来没有人教过容漓这些,以前季盏白不知道,后来知道容漓的经历过后,只会更加心疼。
  就算与容漓关系不错的人死了,他也不会难受,第二天还叫着萧开麒下山采买,根本不顾有多少人还在为那场大战痛苦。
  许泰宁感觉屋内的气氛有些不对,没再问关于花的问题,就在此时,季盏白一直等的回魂术终于上场,他也没有心思再教育容漓。
  就算要教育,也不会当着外人的面。
  回魂术听起来虽然稀罕,但正如许泰宁所言,宝贝是宝贝,但没有什么实用价值,所以竞拍的人寥寥无几,季盏白看着大家兴致不高,索性直接举牌,开出了一万两的价格。
  就在守卫把回魂术送上楼的时候,变故突生,对面房间里冲出一个黑衣人,直接打晕守卫,夺走回魂术,季盏白听见动静立马推开门,追着黑衣人而去。
  “白白!”许泰宁喊了一声,容漓看情况不对,忙跟上季盏白。
  黑衣人飞到龙朝镇外停下,季盏白紧紧地盯着黑衣人:“下身穿锦衣,应当不是小门小户,刚才大可以一起竞价,为何要偷?”
  黑衣人脸上带着面具,他认不出来是谁,但感觉这个人认识他,要不然也不会特意等他。
  “呵呵。”黑衣人笑了两声,声音低哑:“破云宗,季盏白?”
  “是我。”季盏白点头:“这个回魂术对我来说很重要,不然的话一定赠与阁下,这样,您先拿回去看,或者我先看,看完之后您再给我,或者我给您,您看怎么样?”
  黑衣人笑的更大声了,仿佛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你很有意思。”
  季盏白感觉面前的这个人很莫名其妙,他只是担心再也得不到回魂术,怎么就说他有意思?
  容漓和许泰宁也追了过来,还有几个金丹期的守卫,很少有人敢在龙泰明目张胆的抢东西,这人不仅抢了,还逃出了龙泰,差一点就出了龙朝城,若是让黑衣人顺利逃脱,传出去后他们龙泰的名声就坏了。
  他们把黑衣人围成一圈,黑衣人仍是闲闲的站在一旁,好像被围起来的根本不是他,没有任何危机感。
  季盏白眼睛眯了眯,这个人一定对自己有着足够的自信,所以才巍然不动,实力一定很强,刚才速度就很快,所以他们几个金丹期的修士,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这个人的修为一定在元婴之上,有可能已经到了分神期。
  “你们不要轻举妄动。”季盏白嘱咐道,一旦打起来,他们肯定不是黑衣人的对手,只会全军覆没,倒不如好好谈谈,面前的人既然能停下来等他,就一定有谈判的余地。
  黑衣人看了季盏白一会儿,然后把目光转向容漓,眼神闪烁,长这么大了,还是跟从前一样没出息!
  容漓见黑衣人看他,皱了皱眉,听季盏白的话,他一动未动,这个人让他感觉有些熟悉,身上有一股很恶心的气息。
  “你是谁?”容漓没忍住问了一句。
  黑衣人嗤笑一声:“容漓啊容漓,没想到你最后还是找到他了。”
  “容泗。”容漓的脸色立刻沉了下去,季盏白顿时明白了过来,面前的黑衣人,就是当初在琅琊峰欺负容漓的那个人,琅琊峰的二公子,名容泗,他还有一个更厉害的身份——现任魔尊。
  季盏白立刻护到容漓面前,但已经来不及,容泗出手很快,眨眼间便掐住了容漓的脖子,容漓手里的龙渊剑掉在地上,实力相差悬殊,他毫无反击之力。
  “真是得来毫不费功夫,容漓,我可是找你很久了。”容泗道,他的声音不知为何,一直带着嘶哑,双手紧握成爪,狠狠地掐着容漓的脖子,明显是想直接掐死容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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