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娇和病美人[互穿][穿越重生]——BY:一丛音
一丛音  发于:2020年11月02日

关灯
护眼

  听着这明晃晃折辱晏行昱的话,封青龄在一旁战战兢兢,有些担心晏行昱会暴怒。
  但晏行昱看起来心情还不错,他笑着道:“可是殿下说我不必用盖头,会闷得慌。”
  嬷嬷冷酷无情:“这是规矩。”
  她说着,就要上前亲手为晏行昱戴。
  嬷嬷刚刚到晏行昱身边,晏行昱突然轻轻“啊”了一声,封青龄立刻拔剑出半寸。
  “龙涎香。”晏行昱手指轻轻敲了敲身下的箱子,发出轻微一声脆响。
  正要将盖头扔到他头上的嬷嬷一愣。
  “你虽然是管事嬷嬷,被陛下指派过来应该也不必亲自去面圣接旨吧。”晏行昱饶有兴致地看着她,“陛下交代了你什么事吗?”
  嬷嬷一愣,一直没有波澜的脸上终于浮现一抹错愕。
  晏行昱点头:“看来是了。”
  他从箱子上跳下来,衣摆翻飞,随手接过嬷嬷手中的盖头,也不觉得有什么折辱的,直接盖在了头上,挡住明艳的脸。
  竟是不再问了。
  封青龄在一旁有些焦急,却又不敢随便插手晏行昱的决定,只能在角落里瞧着。
  鲜红盖头下的晏行昱轻轻闭着眼睛,思绪翻飞。
  他既然已经和荆寒章大婚,就算是七杀格,对皇位也没有丝毫影响,皇帝必不可能再在大婚之日害他,但若是把七杀格换成紫微星……
  如果皇帝知道他才是真正的紫微星,那按照他宁可错杀一千不肯放过一个的性子必然要铲除他——哪怕他最疼爱的儿子再恋慕都不成。
  紫微星就是紫微星,天命之人,不能保证雌伏在男人身下的人还会再翻身让江山易主。
  晏行昱的手指轻轻瞧着膝盖,脑海中浮现一个名字。
  晏戟。
  亲手造就出来的“摄政王世子”脱离了掌控,晏戟要破罐子破摔了。
  嬷嬷已经恢复镇定,还以为晏行昱在说胡话,依然在各种挑刺。
  晏行昱听都没听,但还是有人在他耳畔喋喋不休,像是虫子似的。
  晏行昱眉头轻轻皱起。
  除了荆寒章,他不喜欢任何人在他耳边多说一个字废话。
  就在嬷嬷走到他面前,拿着一块白帕子要往床上铺时,晏行昱彻底不耐烦了,他将盖头一角掀起轻轻搭在头顶,露出半张脸。
  “大喜之日……”晏行昱唇角勾起,露着的一只眼睛却没有丝毫笑意,“我不想见血,连一只虫子也不想杀。”
  嬷嬷一怔,正要大怒说话,晏行昱手指轻轻一敲床沿。
  封青龄转瞬而出,剑转瞬出鞘,轻飘飘架在嬷嬷的脖子上。
  嬷嬷:“……”
  嬷嬷顿时面如死灰,嘴唇哆嗦道:“你……”
  “聒噪。”晏行昱道。
  封青龄一手刀将人劈晕,熟练地拎了出去。
  在暗处的封尘舟轻轻落地,小声道:“大人,那个嬷嬷,不灭口吗?”
  “灭什么口?”
  封尘舟犹豫一下:“她……若是在皇帝面前胡说八道……”
  “就让她去说。”晏行昱撑着脑袋,淡淡道,“晏戟已经开始把棋子乱下了,我掀一掀棋盘又怎么了?”
  封尘舟一愣:“您是想让皇帝知道您可能是摄政王遗孤的事?”
  “嗯。”晏行昱道,“回头找个时间,给……”
  他想了想,道:“给我师兄递这个消息。”
  晏行昱说到这里,眼睛都仿佛燃着火苗似的,看起来极其愉悦:“若是皇帝知晓我可能被换成摄政王遗孤,最先杀的到底是我,还是晏相呢?”
  “好玩。”晏行昱伸了个懒腰,笑着侧躺在床上,“京都城的人真好玩。”
  封尘舟看到他人畜无害似的笑容,突然打了个寒战。
  在像荆寒章坦白之前,晏行昱大概想要自己手上的杀孽尽量少一些,做事总是瞻前顾后,而现在荆寒章哪怕知道他的真面目也不在意,反而比之前还宠他。
  这下晏行昱大概毫无顾忌,连可能是他亲生父亲的人都这般算计。
  封尘舟又开始日常后悔,自己当年为什么要嘴欠说那句话招惹了这只蛇蝎鹿。
  吩咐完事情后,外面的喧闹声似乎更大了,且声音正离喜房越来越近。
  晏行昱连忙坐好,将盖头扯了下来,乖乖等荆寒章来迎他。
  很快,门外传来各种喧闹声。
  荆寒章喝了点酒,脸庞微红,被人拥簇着到了喜房门口,干咳了一声,轻轻敲了敲门。
  “行昱,我来了。”
  一旁人都在跟着笑,晏为明在一旁挺起小胸脯,做好了背他哥哥走过偌大王府的准备。
  荆寒章和晏行昱说好了,要叫三遍晏行昱才能装作不情愿地打开,荆寒章叫完后,正等着敲第二遍门,贴着喜字福纸的雕花木门突然被打开。
  晏行昱撩着半边盖头,快步跑了出来,一头栽到了荆寒章怀里。
  荆寒章:“……”
  跟着荆寒章前来接晏行昱的人都是京都城的权贵公子,此时瞧见遮着半张脸的晏行昱,当即眼睛都直了——他们见过无数美人,却从不知道有人竟然仅仅半张脸就能让人神魂颠倒。
  众人看了看荆寒章宽阔的后背,唏嘘不已。
  他们突然知道为什么一向恣睢肆意的荆寒章会栽在晏行昱身上了。
  荆寒章抱着他,一边脸红一边小声道:“不是让你等到第三声吗?”
  晏行昱将脸颊靠在荆寒章颈窝轻轻蹭了蹭,额间的坠子偏了一下,他喃喃道:“殿下叫我,我片刻都等不得。”


第87章 洞房
  荆寒章耳根都红透了, 抱了晏行昱一下才不得已将他松开。
  因为在荆寒章怀里蹭了两下,晏行昱的盖头掉了半边,荆寒章抬手扯下来, 蹙眉道:“谁让你戴这个的?”
  晏行昱乖乖道:“宫里的嬷嬷。”
  荆寒章哼了一声,将盖头随手扔到一旁亲卫的手里,道:“不要这个。”
  晏行昱点头。
  因为盖头被扯下来,晏行昱整张脸暴露在外,一旁的权贵子弟扫了一眼, 纷纷默默吸气,眼睛都不会转了。
  晏行昱的明艳从来都掩饰不住, 哪怕他气质沉静如水, 仅仅只是站在那, 也是个能勾人魂魄的尤物。
  荆寒章无意中扫到旁边人的眼神,眉头突然狠狠皱了一下,想起之前晏行昱在床上曾迷迷瞪瞪地说过“别人看我一眼我都要挖掉他们的眼睛”, 又将亲卫手里的盖头拿了回来。
  “还是戴这个吧。”荆寒章道。
  晏行昱点头,乖顺低头任由荆寒章将那火红的盖头盖在头上, 遮挡住脸庞。
  意识到荆寒章这个举动, 一旁看呆了的公子们全都尴尬地收回视线, 垂着头不敢再看,唯恐被占有欲极强的荆寒章迁怒。
  荆寒章现在心情很好, 懒得在意他们。
  终于等到晏为明大发神威, 他走到晏行昱面前,眼睛亮晶晶的:“哥,我背你,肯定不会把你摔了。”
  荆寒章瞪他一眼:“大喜之日,你就不能说点吉祥的话?!”
  晏为明:“……”
  晏为明又被无辜迁怒, 眨巴着眼睛委屈地看着他哥。
  晏行昱闷笑了一声,道:“没事。”
  晏为明这才开心起来,把晏行昱背了起来。
  长淳王府极大,从喜房到门口要穿过好几条道和游廊,十分符合荆寒章张扬的性子。
  晏为明是个读书人,也就在大婚之前临时抱佛脚,每日被荆寒章逼着扎一个时辰马步,除此之外根本没干过多少重活。
  晏行昱虽然不重,但终究还是个大活人,晏为明那小身板把晏行昱背出了王府门,已经累得满头大汗了。
  晏为明双腿打颤,但一想到他背上是他那个“柔弱”的哥哥,硬是强撑着一口气没让他哥摔,小脸通红地将晏行昱一步没沾地到了轿子上。
  八抬大轿旁,有人拿着火折子准备放鞭炮,还没等点燃引线,正在准备上马的荆寒章突然快步冲到了轿子旁,撩着轿帘走了进去。
  晏行昱察觉到荆寒章的气息,疑惑道:“殿下,这不合……”
  “规矩”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就感觉到荆寒章凑上前,手掌微微用力捂住他的耳朵。
  晏行昱一愣,耳畔一阵安静,接着隐约传来噼里啪啦的鞭炮响,放了好一会才终于放完。
  那鞭炮离轿子很近,荆寒章怕吓到小鹿,一直在捂着晏行昱的耳朵,鞭炮放完后还担心有没烧完的残余鞭炮没炸,等了一会才将晏行昱松开。
  晏行昱抬起手撩起盖头一角,眼睛闪着微光看着荆寒章。
  荆寒章笑着道:“吓着没?”
  晏行昱摇头:“没有。”
  荆寒章故作镇定道:“那就好。”
  他自己耳朵倒是被炸得懵懵的。
  荆寒章说罢,又凑上前亲了晏行昱唇角一下,这才转身出了轿子。
  晏行昱摸着唇角,隐藏在盖头下的耳根悄悄红透了。
  长淳王成婚排场极大,八抬大轿踩着喧闹的锣鼓声从王府正门出发,几乎围着半个城绕了一圈,王府的人沿路洒糖,浩浩荡荡惹得整个城的人都在路边围观。
  原本定的是在京都城绕两圈,寓意好事成双,但没想到很快就绕完,长淳王十分不满意,又强行绕了两圈,等炫耀得差不多了,才在吉时前才终于心满意足回到了王府。
  荆寒章怕晏行昱闷着,到了喜堂将他盖头扯开一角,小声道:“你累吗?”
  晏行昱点头:“有点。”
  “很快就结束了,你别急。”
  晏行昱失笑道:“和殿下拜堂成亲,我急着结束做什么?”
  荆寒章笑了起来。
  皇帝没有出宫,只让安平过来送了些价值连城的礼物,相府的人除了晏为明也没有过来,高堂之上只有瑞王端坐着。
  喜堂熙熙攘攘,赞礼人高喝一声“吉时已到”。
  荆寒章握着晏行昱的手在众人注视下走到喜堂正中央,三拜之后,便是最后的祝辞。
  “鸿案相庄,如鼓琴瑟,入洞房。”
  众人争先道贺,荆寒章挑眉,脸上的欢喜掩都掩不住,和人寒暄片刻,抬手将晏行昱一把抱起,大步朝着喜房而去。
  没人敢去闹长淳王的洞房,天色还微微亮着,瑞王见荆寒章开心的连宾客都不顾了,只要叹着气为他招呼宾客入席吃酒。
  荆寒章将晏行昱一路抱回了房,将他放在床榻上坐着,抬手就要拽他的盖头。
  晏行昱一把扣住他的手,道:“殿下,不合规矩。”
  “啧。”晏行昱总是说这句话,说的荆寒章耳朵都起茧了,当即毫不客气道,“我们在未成亲之前还圆房了,那合规矩吗?”
  晏行昱:“……”
  晏行昱任由荆寒章将盖头打开,露出一张满是泪痕的脸。
  荆寒章早就料到了,否则也不会扔下满府的人把晏行昱提前抱回来,他姿态轻柔,一点点擦干晏行昱脸上的水痕,柔声哄道:“我的鹿怎么又哭了?”
  晏行昱仰着头,乖顺地让荆寒章给他擦眼泪,小声说:“我只在殿下面前哭。”
  荆寒章:“嗯?”
  “眼泪只有给喜欢自己的人看才有用。”晏行昱说着,眼尾又滚下一颗泪珠,“我现在是不是很丑?”
  荆寒章笑道:“我从没见过像我的鹿这么好看的人。”
  晏行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是吗?”
  荆寒章道:“不瞒你说,两年前你进京时,我叫错你的名字并不是我记性不好,而是看你看呆了。”
  见晏行昱张大了眼睛,荆寒章也不觉得什么丢人不丢人的了,挑眉道:“我当时心就在想啊,这是哪里来的小鹿啊,长这么好看,到了京都城的狼窝里,指不定很快就会被人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
  晏行昱眼睛里还有着波光,看着荆寒章全是怎么都掩饰不了的爱慕依恋。
  “我总是看不惯晏戟,当时还洋洋得意他终于有了个更丢人的儿子。”荆寒章道,“没想到没过几天,我就和一只鹿互换了魂魄。”
  晏行昱大概能想到荆寒章当时的感想,闷笑了起来。
  “你这鹿皮还真是容易欺骗人。”荆寒章叹气,“就算后来知道了,我还是担心你被这个欺负被那个折辱。”
  晏行昱笑着道:“殿下之前有没有想过我们有朝一日会大婚?”
  “根本没有过。”荆寒章实话实说,“要是早知道,我当时会对你好一点,再好一点,不让你受丝毫委屈。”
  晏行昱抱着荆寒章脖子蹭了两下,小声道:“殿下还要去前厅吗?”
  “去什么前厅?”荆寒章哼道,“我大哥会为我摆平,我们忙自己的事就好。”
  晏行昱意识到荆寒章所说的“我们自己的事”就是拜堂之后的洞房,他咬着荆寒章的衣襟,小声道:“可是我还没消气。”
  荆寒章顿时像是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他抱着晏行昱晃了晃,讨饶道:“都过去这么多天了,还没有消气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晏行昱道:“殿下错在何处?”
  荆寒章蔫哒哒的:“不该说你烂,你明明那么辛苦。”
  晏行昱彻底没忍住,笑得弯了眼睛:“对啊,我好辛苦哦。”
  荆寒章用一根手指勾着晏行昱腰间的玉佩穗子晃了晃,小声道:“今晚我不让你那么辛苦了。”
  晏行昱瞅了他好一会,才伸手抱住了他,认真地结束了怒火:“那我消气了。”
  晏行昱生气还是消气,从来都是规规矩矩一本正经的,好几年过去了,还是丝毫没变。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