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娇和病美人[互穿][穿越重生]——BY:一丛音
一丛音  发于:2020年11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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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鱼息差点气疯了,口不择言道:“他房里还有其他女人?!晏行昱!你疯了吗?!他都有侍妾了你竟然还敢来他府上?你就这么上赶着当别人的娈宠?!”
  晏行昱被他骂得心口一疼,捂着心口冷汗瞬间下来了。
  鱼息吓了一跳,忙扶着他为他顺气。
  晏行昱不知哪来的脾气,一把拍开鱼息的手,捂着心口艰难梳理自己凌乱的呼吸。
  鱼息的手一僵,犹豫许久才将手收了回来,他努力让自己不要感情用事,省得将本就对他不信任的晏行昱越推越远。
  “小玉儿。”鱼息放轻了声音,“你身份尊贵,不该被困着做一只失去自由的金丝雀。”
  听到“金丝雀”三个字,一直努力平复呼吸的晏行昱呼吸一顿,几乎是愕然地看向鱼息。
  鱼息还在道:“荆寒章张狂恣意惯了,指不定只是当你是玩物。”
  话还没说完,一直安安静静的晏行昱突然拿起桌上的药碗往鱼息脚边一摔。
  砰的一声,药碗四分五裂。
  晏行昱琉璃似的眼里全是前所未有的恨意,他冷冷道:“让我不得自由的……不一直都是你们吗?”
  鱼息一怔。
  晏行昱浑身发软,呼吸凌乱,却还是挣扎着抓住鱼息的衣襟,凌厉地质问:“我做错什么了吗?你们谁都没有告诉过我。我……我当年就该死在去寒若寺的路上,我就该尸骨无存死无全尸,让你们再也不能拿我的命格……咳……”
  他呼吸越来越急促,只是两句话的功夫,险些呼吸不上来。
  鱼息吓得浑身一抖,立刻将他扶住去为他顺气。
  晏行昱还在死死拽着他,凝满水雾的眸里满是滔天恨意,嘶声道:“这些年你们……唯一做的错事就是没能拦着我入京,你、你去问问连尘……”
  晏行昱声音越来越微弱,但还是强撑着说完最后一句话:“若是紫微星和七杀格相遇相爱,命格……命格还能作数吗?”
  鱼息愕然看他:“你……”
  晏行昱竟然笑了起来,他一边虚弱地笑,眼中的水雾也凝成水珠簌簌顺着眼尾往下落,他像是和谁较量后扳回了一成,眸子失散盯着虚空,喃喃道:“你们一直想要的紫微星……”
  “命数已经毁了啊。”
  ***
  荆寒章带着亲兵满城去搜捕封尘舟,整整一下午没有搜到丝毫蛛丝马迹。
  荆寒章气得要命,本来打算直接回府,但在半路上却遇到了司天监的少监。
  司天监少监神色看起来极其慌张,手里还攥着司天监的卷轴,荆寒章不知想起了什么,让亲兵将人扣下。
  少监看到荆寒章,连忙下来行礼。
  荆寒章坐在马上,趾高气昂道:“这么着急忙慌的,要去做什么?”
  少监讷讷道:“司天监疑似测出大凶天象,正要去请国师。”
  “疑似?”荆寒章挑眉,“怎么还是疑似?你们整个司天监都没个人能拿主意吗,一点小事还要去请国师?”
  少监说不出话来。
  荆寒章一挑眉,懒洋洋道:“来,让本殿下先给你们拿拿主意。”
  少监:“……”
  少监立刻伏地,发着抖道:“殿下,这万万不可!”
  荆寒章才不管什么可不可,他说可就可,直接让亲兵按着把卷轴夺了过来。
  司天监这些年都没什么大动作,但能让少监这么着急去惊动国师,必定是大事。
  荆寒章心中盘算着,这大凶之相八成事关晏行昱的七杀格命格,或者自己的紫微星命格,无论哪一个出了问题,他都不能不管。
  他在少监瑟瑟发抖地注视下将卷轴摊开,上面写了几个字。
  荆寒章扫了一眼,立刻将卷轴阖上了。
  他忘了,自己看不懂字。
  荆寒章闭眼在心里骂了句脏话,装作看的懂将卷轴扔给少监,哼道:“沉着点,小事而已,别这么着急忙慌的,去吧。”
  少监骇然看着他,似乎被这句话吓到了,但荆寒章能放她走,他没多说,抱着卷轴飞快跑了。
  荆寒章先不回府,反而转了道前去瑞王府。
  荆寒章脑子很聪明,只是对读写有些障碍,他寻到瑞王后,闭着眼睛将所看到的字一笔一划写在了纸上,拿给瑞王看。
  那些亲兵他也不信任,除了晏行昱,他唯一能信的只有瑞王。
  瑞王看到他的字,蹙眉道:“你这字也太难懂了,我得辨认到明天去。”
  荆寒章:“……”
  荆寒章凶巴巴道:“你以为我想啊!”
  瑞王笑了起来,一点点辨认荆寒章的字,只是看懂了几个字后,他脸上的笑有些维持不住了。
  连瑞王的脸色都难看起来,荆寒章立刻明白司天监定是测出了什么重要的天象,追问道:“写了什么?”
  瑞王一字一顿道:“紫微星黯淡,有坠落之势,命……命不久矣。”
  荆寒章脸色一僵。
  瑞王深吸一口气,将纸搓成粉末,冷声道:“你确定真的是这几个字?”
  荆寒章也有些不可置信,但他相信自己的记性,怔然点头。
  晏行昱不是说,紫微星是他吗?
  而他现在好好的,紫微星为何会有坠落之势?
  电光火石间,荆寒章似乎想通了什么,倒吸一口凉气,一句话不说直接冲了出去。
  瑞王:“寒章?!”
  荆寒章被自己的设想吓得寒毛直竖,浑身冷汗瞬间出来了。
  “我先回府!”


第66章 命格 在我这里过夜吧。
  荆寒章从来没这么着急过, 他当街纵马一路疾奔回了府,甚至连马停下来的时间都等不及,刚到府里就从马背上跃下来, 疯了似的冲向了晏行昱的住处。
  鱼息已经离开了, 晏行昱正躺在软椅上看书, 听到门声,诧异地抬头看去。
  天已经黑了, 桌上燃着新烛,将晏行昱半边身子照亮,另外半边隐在黑暗中, 那昳丽明靡的脸庞在黑暗中竟然仿佛怨灵般可怖。
  晏行昱微微偏头, 脸庞从黑暗中转过来,笑容瞬间驱散了那近乎可怖的幻觉。
  “殿下回来了。”晏行昱说着,将手中佛经放下。
  他看起来和荆寒章临走前没什么两样,只是脸色好像更苍白了。
  荆寒章怔然看了他半天, 才快步上前一把将他抱在了怀里。
  晏行昱乍一被抱住,还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荆寒章竟然会这么坦荡,刚回来二话不说就来抱他。
  但他很喜欢荆寒章拥抱他的感觉, 伸手回抱住荆寒章的腰身,柔声道:“怎么了?”
  荆寒章闷闷的:“吓死我了。”
  晏行昱笑着拍他的后背,道:“见着猫了?”
  荆寒章:“……”
  荆寒章心间的惊恐还没退下去,差点被晏行昱轻飘飘的这句话气到,他哼哼道:“你殿下是谁啊,连猫都能怕吗?”
  他刚说完,外面就传来一声狸猫的叫声。
  荆寒章:“……”
  荆寒章浑身一僵,未消退的恐惧又泛了上来, 他几乎是本能作祟抬手一把捂住自己的后颈。
  晏行昱笑起来,抬手覆在荆寒章的后颈,温柔地说:“不怕。”
  荆寒章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丢人了,有些恼羞成怒:“鱼息带猫过来了?!”
  晏行昱点头。
  “气死我了。”荆寒章闷闷地心想。
  他不想在晏行昱面前丢人,但又止不住发自本能的恐惧,只好认命似的垂下头:“好吧,我有一点怕。”
  有一点。
  这个用词用的很好,既不会损害自己威风的气势,也透露一点在心上人面前的示弱,好让晏行昱更心疼他。
  荆寒章满意地点点头,甚好甚好。
  这么一搅和,荆寒章都险些忘记自己为什么要这么着急跑回来。
  两人大床不睡,非要一起挤在小小的软椅上,紧紧拥着。
  荆寒章听着外面的猫叫,一边发憷一边故作淡然和晏行昱道:“我今日拦了个司天监的人,听说他们司天监测出了大凶之象。”
  晏行昱靠在他怀里,他刚喝了药,有些昏昏欲睡,他不是个爱说话的,但奈何荆寒章这张嘴总是嘚啵嘚啵。
  晏行昱很给面子地“嗯?”了一声:“怎么说?”
  荆寒章纠结许久要不要告诉晏行昱,但总觉得什么事都瞒着晏行昱不太好,还是老老实实说了。
  “紫微星黯淡,有坠落之相。”
  他说完,本来以为晏行昱会给他很大的反应,要么是心虚,要么是愧疚,毕竟之前晏行昱曾告诉过荆寒章他才是紫微星。
  现在荆寒章什么事都没有,紫微星反倒要坠落了,那就间接说明荆寒章并非晏行昱所说的紫微星。
  晏行昱在撒谎。
  荆寒章并不难过难过晏行昱骗他,他只是很好奇原因。
  但出乎意料的是,晏行昱闻言只愣了一瞬,就埋在荆寒章怀里,闷闷地笑了出来。
  他好似是恶作剧得逞似的,笑得开怀,甚至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荆寒章满脸懵:“这……这好笑吗?”
  “太好笑了。”晏行昱笑得咳了几声,眼尾眯起,全是毫不作为的愉悦。
  荆寒章只好问:“哪里?”
  “还好殿下把我从相府抢出来了。”晏行昱却不回答,反而笑得更厉害,“否则我定会被人恼羞成怒给杀了。”
  荆寒章吓了一跳:“到底怎么回事?”
  晏行昱打了个哈欠,舒舒服服在荆寒章怀里又换了个位置,懒懒地问:“殿下知道皇帝为什么这么怕我吗?”
  荆寒章愣了一下,他以为晏行昱会用“忌惮”,但没想到他竟然用了“怕”。
  荆寒章摇头,不知,他现在觉得就像个傻子一样。
  “那是因为在我幼时,曾被老国师批过命格。”
  荆寒章道:“我知道,七杀格。”
  “但那是第二次的命格。”晏行昱像是在说其他的事,他捏着荆寒章一绺发,随手在指缝里绕来绕去,“在第一次批命时,卦象是紫微星。”
  荆寒章惊愕地低头看他。
  “但是在我双腿受伤那日,老国师却道自己批错了,我的真正命格是七杀格。”晏行昱语气极其漫不经心,说出的话却让荆寒章浑身僵硬,“我想应该在当年我便和殿下互换过一次。”
  荆寒章脑海一片空白,半晌才艰难道:“互换?我……我是七杀格?”
  晏行昱点头。
  荆寒章拼命回想,只记得晏行昱受伤那日自己也被猫抓伤,昏睡了好几日才艰难清醒。
  那时他一直在做噩梦,梦里无外乎被人追杀、或一脚踩空的惊恐梦境。
  想到这里,荆寒章突然打了个寒战。
  晏行昱之前说他并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夺过刀反杀那刺客的,难道就是当时两人已互换,神志不清的自己借由晏行昱的身体把刀夺了过来?
  但荆寒章那几日做了太多可怖的梦,对此事根本没有丝毫印象。
  晏行昱越说越想睡,似乎觉得这种事情几乎无聊,根本提不起来他的兴趣,若非荆寒章满心疑惑想知道,他觉得和荆寒章睡觉都比说这些糟心事好玩。
  “那个刺客应该是皇帝因为我的紫微星命格而来杀我的。”晏行昱含糊道,“不过多亏了我们那次互换,我捡回了一条命。”
  他说着,突然一笑:“是殿下救了我。”
  荆寒章根本没印象了,做噩梦本就难记住,更何况已经过去十多年了。
  “我爹怕皇帝会不信任第二次的七杀格命格,便让人将我送去了寒若寺。”
  “到了寒若寺后,我师兄才告诉我,我命格是紫微星。”晏行昱说到这里,有些歉意地看着荆寒章,“他们怕我会被害,所以让我继续充当七杀格。”
  而是七杀格的荆寒章,自然因为和晏行昱的几次魂魄互换,被搅和着定成了紫微星——毕竟两人命格一会一个变,连司天监都满脸懵。
  晏行昱对荆寒章很少说谎,这个倒是个例外。
  荆寒章几乎像是失去了声音,嘴唇张张合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好半天,他才发出嘶哑的声音:“那你的护身符……”
  “那不是抑制七杀格的石碑护身符。”晏行昱道,“里面虽然有影子石和乌鸦石,但却是防止我被七杀格影响的护身符。再说七杀格是极凶之煞,因命格带煞,定是大刀阔斧雷厉风行之人,你看我哪样符合?”
  荆寒章一呆:“可我这些年……好像并未有什么大凶大煞之事?”
  “七杀格虽凶煞,但控制得宜,也能成大贵之格。”晏行昱夸了荆寒章一通,“殿下英明神武,张狂坚毅,能克制煞气,日后定能成为大英雄。”
  荆寒章此时已经冷静了许多,蹙眉:“那你我魂魄互换,也是因为两个命格的缘故?”
  晏行昱点头。
  荆寒章又急切道:“那……今天司天监测出来的不祥之兆,又是什么?你……你不会有事吧?”
  “我没事。”晏行昱又笑了起来,“他们都说紫微星身份尊贵,但照我看,也尊贵不到哪里去,这么轻易就要坠落了。”
  他说着,还弯弯眸子在荆寒章身上蹭了蹭,罕见地露出孩子似的笑容:“太好玩了。”
  语气像是两年前和荆寒章说封尘舟“好玩”时一样。
  荆寒章不太懂他在说什么,晏行昱也没有主动和他说他便不再追问,而且晏行昱好像脸色苍白了些,隐约知道那紫微星的坠落,并非是司天监所说的“命不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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