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的东北宠妃[穿书][穿越重生]——BY:一只大雁
一只大雁  发于:2020年10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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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阳:“……”
  掠影嘴上说着,一面从那小包中掏出各色刷子,叶阳觉得那简直就是个古代版化妆包,他看着掠影先为封越修饰容貌,几乎很快便将封越变成了个中年商客,不由咋舌称奇,外头的御隐卫又递进衣服,请封越迅速更衣,衣内有垫布,连身形都微有调整,再加上封越那一嘴四川话,前后简直判若两人。
  掠影又转向叶阳,道:“云侍君,属下冒昧了。”
  他胸有成足,叶阳也不曾多想,闭了眼随掠影下手,只偶尔听得封越在一旁惊叹咋舌,掠影动作甚快,没一会儿收了手,叶阳睁开眼,扭头便见外头的御隐卫送进一套女子衣物。
  叶阳:“……”
  叶阳沉默片刻,问掠影:“铜镜呢?”
  掠影有些迷惑不解,道:“云侍君,铜镜太沉,属下没带铜镜出门。”
  叶阳:“……”
  掠影又挠了挠头,道:“云侍君不满意吗?这妆容还是属下特意和怡红楼的花魁姐姐学的。”
  叶阳:“……”
  叶阳很想让掠影给他换一个,可外头御隐卫已有些着急,在外催促道:“好像有人过来了。”
  掠影匆匆跳出马车去,他们几人穿着御隐卫的衣服,自然也要快些将衣服换了,容貌倒是无所谓,除了封栾等几人外,外人绝不会见过御隐卫,他们不需要易容,也能将这件事瞒过去。
  叶阳又一次陷入了两难之境。
  要保命?还是拒绝女装?
  呸,他现在可是“祸世妖妃”,楚和谦又两次杀他不成,要真落到了楚和谦手上还能有什么好结果?
  命要紧,其他爱咋咋的吧。
  他飞速换上那衣服,而封越在旁感慨,道:“兄弟,你朗凯晓得给我送吃的那个和尚是四川勒安?”
  叶阳一愣:“啊?”
  “那人话多得淌,我闷想跟他两个说话。”封越叹了口气,“不过还好他是四川勒,有事莫事都给我送辣椒面面儿,救了我一条小命。”
  叶阳这才听懂他的意思,随口解释道:“我瞎编的。”
  他想自己穿书成为云阳,云阳便有个关外的娘,系统好像还是会给他们安排一个合理的解释办法的,随口胡编,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还真的猜中了。
  他已将衣服换上了,头发难以解决,方才掠影来不及为他编发,他便直接将自己的头发散下来,胡乱扎一扎,讲究一个自然蓬松,反正云阳这张脸,披头散发也是绝色,他并不担心,而封越呆呆看着他,喃喃问:“兄弟伙……大家都穿过来嘞,咋个你长勒就楞个潇洒?”
  叶阳:“……”
  叶阳不由想了想封越的容貌,他毕竟和封栾是一母同胞,好像还是双胞胎,两人眉眼之间极为相似,不过是封越显得秀气了一些,带些病容,而封栾更为冷淡端肃,二者的五官整体而言,至少有七八分相似。
  叶阳开始夸他:“你也挺帅的。”
  封越:“……”
  叶阳:“就是屋里憋久了,看起来有点白,以后多锻炼锻炼就好。”
  封越:“啊?”
  二人说完这句话,马车便又已经动了,掠影他们显然已处理好了衣物,将马车再度朝宫中赶去,只是这马车内的叶阳自个原先穿的衣服还未拿出去交给他们……叶阳小心翼翼掀开车帘,往外瞥了一眼,原想叫掠影将那衣服拿出去,却不想远远已见得火把灯光,吓得他又缩了回来,看着自己那几件衣服陷入了沉思。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
  他只能再故技重施了。
  叶阳将那衣服叠好团圆,身旁封越则显得十分紧张,问他:“应……应该没得事哦?”
  叶阳回答:“放心吧,就算有事,你哥也会来救我们的。”
  封越:“你浪闷信他嗦?”
  叶阳抬眼看了看他,道:“那可是我的人,哪怕所有人都不信他,我也得信他吧。”
  他说完这句话,便故技重施将那衣服团吧团吧塞进衣服里,再将外袍一掩,看起来又是个身怀六甲我见犹怜的大美人儿。
  封越像是没想到他竟会有如此一遭,怔了好一会儿,才认真点了点头,露出了极为相信他的笃定神色。
  “我晓得了!”封越认真说道,“嫂嫂!”
  叶阳:“……”


第73章 我真不想当皇帝
  叶阳恨铁不成钢抬起手, 简直想抬手再给封越一个脑瓜崩。
  什么嫂嫂,这分明就该管他叫阳哥!
  这人咋就这么分不清呢。
  可他听见外头脚步声逐渐逼近,已没有多少空闲去与封越解释了, 只不过他如今做女子装束,又把衣服塞成了怀胎数月肚子, 再和封越乔装打扮的中年商客呆在一个轿子里……他只能假装自己和封越有些关系。
  而且这关系……
  叶阳凑近封越身边, 小声与他说:“待会儿要是有人问起,你就说我是你媳妇儿,我爹临终,你是陪我回娘家的。”
  封越傻呆呆看着他:“不不不, 嫂嫂, 这切怕不得行?”
  叶阳皱眉:“有什么不好?”
  封越:“我哥肯定要吃醋的嘛!”
  叶阳:“……”
  他想,封越显然还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对叶阳来说,他虽然并不觉得楚和谦真能扳倒封栾,也未曾真正涉入过这场争斗,可他毕竟亲身参与并经历了这其中的不少事,他深知此事究竟有多凶恶, 可封越却不知道。
  突然一下接受了这么多信息,对封越而言,这一切只怕还带着一丝不真实的感觉, 封越并没有意识到今日在此若被楚和谦捉住,他两必然有生命危险。
  叶阳还想再同他好好解释清这件事, 可马车已经停了下来,他心中一惊,下一刻便听见外头有人询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可知如今已宵禁了?为何还在街上走动?”
  这人说话时还有些鄢中一带的口音,而掠影变了些音调, 他在马车外听见了叶阳与封越的对话,如今便也顺着叶阳的话往下说,道:“官爷,家中有急事,我家夫人堂上病重垂危,我老爷已得了巡官首肯——”
  那人又问:“既是如此,可有凭证?”
  叶阳不由心中一惊,他刚刚不过是随口胡说罢了,匆忙之间,哪来的什么凭证?
  再说了,不是说来的人可能是楚和谦的手下吗?为什么听掠影此时所言,外头拦车的反而像是在巡夜的官军?
  他一颗心吊悬在胸口,却又听掠影笑了笑,道:“有有有,来此之事,小人特意向巡官讨了条子。”
  叶阳:“……”
  可以啊掠影,这出宫一趟,准备得也太齐全了吧?
  外头那人看了掠影备下的所谓通行凭证,似也已信了他们的话,本已想放他们离开了,叶阳方才松了口气,猝不防却听得另一人的声音在外响起,道:“你这条子上可未曾写明缘由。”
  掠影虽做好了所有准备,可他宵禁通行的字条上写的不过是因要事出行,并未应证他们口中所言的什么夫人父亲生病,这人显有些疑虑,叶阳不免更加紧张,下一刻便又听那人道:“掀开车帘,我们要检查检查。”
  掠影匆匆道:“我们夫人胆小——”
  “京中搜查要犯。”那人道,“你们若是不从,信不信我将包庇犯禁两罪并罚。”
  叶阳:“……”
  好,这人是谁,这么大官威口气,先记小本本上,回去让封栾罚他!
  掠影极不情愿,可既然他们已做了双重准备,叶阳与封越二人都变换了容貌,那自然是不怕这人查的,他跳下马车让开,小心翼翼掀开车帘,方露了一条缝,外头那人已极为不耐,以手中刀柄径直挑开了帘子。
  叶阳想,掠影说夫人胆小,那么此时,他或许该是要惊吓尖叫的。
  他憋足了一口气,只等着帘子掀开时失声惊慌,万没想到他还没开口,封越已吓了一大跳,惊慌失措道:“啊!!!干撒子哦!”
  叶阳:“……”
  那人被他的尖叫吓了一跳,好一会儿才回过神,见马车内的是个中年富商和孕妇,已稍微放松了些警惕,却不免多瞥了叶阳几眼,似是觉得如此貌美的年轻女子着实少见,至少他平日里是见不着的。
  叶阳被封越抢了台词,愣是僵了片刻才回过神来,他先看了看车外,原先外头有几名御隐卫,如今却只剩下了换作马车夫打扮的掠影一人,想来是不想人多引人注意,但那些御隐卫应当不会走得太远,反正御隐卫最擅隐藏自己的行踪,保不齐就在哪个旮旯角里蹲着往这边看。
  叶阳装着战战兢兢揽住封越的胳膊,回顾着这些年自己看过的小说电视剧,怎么柔弱可怜便怎么演,嘤地一声惊慌失措道:“什……什么人,官人,我害怕。”
  封越:“……”
  掠影:“……”
  虽然这招恶心,可显然很有效果。
  大多人都有怜香惜玉之心,而外头这身着官军服饰的一伙人见一个柔弱小姑娘露出这等神色,多已经起了恻隐之心,为首之人便下令放行,道:“都是苦命人,都不容易。”
  叶阳他这话说得颇值人深思,却一时却又不知这人是什么意思,他正要放下车帘,忽地又听那人嘱咐一句,道:“今日皇宫外街道周遭有贼人,切不可到那附近去。”
  叶阳心中咯噔一声,觉得果然不好了。
  皇宫附近是京城戒备最森严的地方,能有什么贼人出没?他想此事十有八九与楚和谦有关。
  他又想,楚和谦的人到了护国寺,只消同护国寺中僧人稍一逼问,便可知他也在护国寺中,而如今他与封越双双消失不见,只怕楚和谦正派人满京城搜寻他和封越的下落,回宫与回云家的路或许都已难以畅通了,如今他还能去哪儿只怕都是个迷。
  他看着眼前这几名官军,对方人数是他们数倍,御隐卫显然不敢冒险,可若是能骗的一两人留下……他们或许可以将人扣下问些消息。
  叶阳心里顿时就有了些主意。
  “京中怎么会有贼人。”他故意面露惊恐,搂紧了封越僵硬的胳膊,再看向眼前那几名官军,道,“奴家有些害怕,不知官爷……可否送我们一程?”
  他这装出来的腔调令他自己都打了个哆嗦,可效果却很不错,毕竟这么一个大美人提出的小请求,着实很让人难以拒绝,而方才这人说的那几句话……他总觉得这人不是什么坏人。
  那官军中为首的正有些犹豫,叶阳便又可怜兮兮说道:“不远的,就在前头。”
  那人迟疑片刻,果真扭头挥手令两人送他们过去,其中一人正是开头说话带些鄢中口音的,叶阳又松了口气,装着万分感激谢过,这才放下车帘,请那两位官军在后跟随。
  掠影显然已明白了他的意思,等转过街角到偏僻巷道,周遭只剩下他们几个人后,掠影抬手令下,隐于一旁的御隐卫便猛地蹿了出来,几乎没有多少打斗,轻易已将那两人制服。
  叶阳方掀开车帘,坐在车上看向两人,挑眉问他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这变故来得太突然,两人显是还有些恍惚,叶阳便又问他们:“皇宫出了什么事?你们是楚和谦的人?”
  鄢中口音那官军总算回过了神,却不肯回答,反挣扎了几下,恨恨骂:“我们好心护你……你是什么人?!”
  叶阳并不回答他这问题,此人的口音已让他觉得有些巧合了,他记得当初魏时不肯令鄢中受灾流民入京畿,甚至将此事一直瞒而不报,可流民绝非仅有一二人,若全都压下不报……他如何瞒得住?
  他越发觉得有些奇怪,仔细回想,方才拦着他们的这官军队伍,其中有好几人似乎都带着这口音,鄢中离京那么远,又不是什么大地方……一队人中数人都带着鄢中口音,未免也有些太过巧合了吧?
  他扯过掠影到一旁,问:“这几人可是兵马司的?”
  掠影有些迟疑,说:“应该不是……他们穿的是兵马司的衣服,可这官服穿得有些奇怪,丢三落四的……或许是楚太师令人假扮的。”
  此言应证了叶阳的猜测,叶阳又转回头来,问这人:“鄢中的?”
  那人一怔。
  叶阳又问:“水患前来的,还是水患后来的?”
  那人瞥开眼,像是有些硬骨头,并不肯回答他。
  叶阳试探问:“是魏时放你们进京的吧?”
  那人一惊,讶然看向叶阳,叶阳便知自己或许猜中了七七八八。
  当初魏时不肯令流民入京畿,可似乎也并未将所有人都遣送回鄢中,他留了不少年轻力壮的,再在今日令他们换上兵马司的衣服,协助楚和谦起事,反正鄢中流民对朝廷的怨言必然不小,这些人也不知在后克扣赈灾粮款的人就是楚和谦,他们只知道,逃灾到京畿时,是魏时将他们留下来了。
  之后若魏时再有意给他们洗洗脑,这些人对封栾的恨意怕是就已刻进了骨子里,后来魏时又被封栾打进了天牢,他不必想也知道这些人究竟有多恨封栾,而如今楚和谦拿去逼宫对抗禁军的人中,不知有多少是鄢中流民。
  说到底,他们不过是被人算计的可怜人罢了,楚和谦害他们流离失所背井离乡,而今又编造出一个看似崇高的理由,为了他的一己私欲,迫他们身披战甲。
  那人仍是不答,叶阳便问:“魏时怎么与你们说的?要匡扶正道?扶慎阳王登位?”
  那人这才有了回应,道:“王爷宽厚仁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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