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当学霸[穿书][穿越重生]——BY:清几许
清几许  发于:2020年10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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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羽钧顿时怂了,“行行行,你看你看。”
  段行玙想起先前谢时玦是先把文章给他看的,于是把自己的策论放到了谢时玦的桌子上。
  谢时玦并不知道他的脑回路,只知道现在那篇文章在他手上,他得意地看了蔡羽钧一眼,随后低头看起了段行玙的策论。
  后者在那人专心看文章的时候偷偷给了他一记飞速的白眼。
  *
  段行玙刚从恭房出来,迎面就撞上了一个人,且那人很是结实,段行玙被撞了一下,差点往后摔,好在那人下意识揽了他一下。
  邱宏铮揽着段行玙不盈一握的腰身,看清是他后,猛地将他推了出去。
  段行玙在看清是他后业已有了心里准备,只是往后退了几步,并未摔倒。
  段行玙看着眼前人涨红的脸,他知道,那日在阑珊居的事,邱宏铮只怕心里还是不痛快,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他也想快些解决这些麻烦事儿,能说则说,如果不能说,那便随他的愿,如何解决都成。
  “你…你…段行玙你…”邱宏铮似乎很是生气,但只是红着脸指着他,“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
  段行玙不愿与之纠缠太久,他气定神闲道,“你想如何?”
  “你还问我想如何?你当日出言侮辱我,我还未找你算账,你这竖子变本加厉,不仅勾引我的兄弟,还…还……”
  “勾引?”段行玙这下是真的听不懂了,“我勾引何人?”
  “你还妄图狡辩?你昨日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让时玦教你骑马,趁机…趁机…”邱宏铮说不出口,昨日他趴在九皇子身上的情景却历历在目,他怒火中烧,口不择言,“果然是你母亲的儿子。”
  听他提到母亲,段行玙的脸色冷了下来,“邱宏铮!你说我便说我,不许说我娘!”
  “怎么?还不让人说?她一个娼妓成了侯爷夫人,你也想勾引九皇子,真是恬不知…”
  段行玙一拳打在邱宏铮的脸上,那人没有防备,倒是结结实实挨了一拳。
  “段行玙!你居然敢打我!”
  段行玙觉得邱宏铮这人真的有点中二,都被人打了还不忘说一句“你居然敢打我”,以为他俩是小燕子和容嬷嬷么?
  二人很快扭打在了一起,邱宏铮是将军之子,自小练武,段行玙自然是比不上的,但因着段行玙每次出手都毫无章法可言,也让邱宏铮吃了些亏。
  不一会儿,两人身上都挂了彩,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致知堂的人也纷纷赶了过来。
  谢时玦是跑着过来的,他跑近的时候,邱宏铮正如豺狼虎豹似的地盯着段行玙,目光里仿佛淬着利刃,拳头高高举起就要挥下,谢时玦心一紧,又怕伤了两人,情急之下将身子挡在了他的身前。
  “嗯…”
  邱宏铮这一拳很是用力,谢时玦的后背挨了一拳。
  让无关的人替他受罪,这是段行玙最难以忍受的,他将谢时玦护到身后,拳头紧握,“喂,你打我便打我,何必伤及无关的人?”
  邱宏铮这才发觉他打了自己的好兄弟,顿时有些慌乱,“时玦…你怎么…”
  “都给我住手!”掌正和一众夫子也赶来了,“你们三个,跟我到戒律阁。”
  邱宏铮方才是被愤怒冲昏了头,此时醒过神来,也有些愧疚,登时低着头不敢看夫子们。
  段行玙还是气不过,紧紧地盯着他,眼神凌厉。
  见到他那副要吃人的表情,掌正开口呵斥道,“段行玙,你还没打够?”
  “行玙…”
  “小玙,消消气…”楼知昧和蔡羽钧一脸担忧。
  谢时玦伸手握住他紧握的拳头,站在他身前,挡住了他的视线,“行玙,冷静点。”
  段行玙看他,手慢慢放松下来,聚拢的五指慢慢舒展开来,“对不起,连累你了。”
  谢时玦摇摇头,看着他擦破的嘴角渗出血丝,都快要心疼死了,这小孩倒也没让自己吃亏,邱宏铮脸上也不好看,他顿时不知道该觉得生气还是欣慰。
  “都回去上课!”夫子驱散了围观的人,又催促道,“还不快走?”
  戒律阁内,三人跪成一排。
  一个皇子,一个侯爷之子,一个将军之子,场面倒是壮观。
  “说说吧,为什么打架?”
  谢时玦是真的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事,于是沉默,其余两位也难得默契地缄默。

☆、戒鞭之痕

  “邱宏铮?你说。”
  邱宏铮偷偷瞥向段行玙,支支吾吾了起来,“我…我…”
  这让他怎么说?他当时昏了头了说出那样的混账话,过后已经意识到自己不对了,可他也说不出口。
  难道要说段行玙勾引谢时玦?还是…将他揽住他的腰时心中所想的说出来?
  因为他的腰太细了,像女子一般,所以他生气?
  可是他到底在生气什么?
  段行玙没有看他,“掌正,我说。”
  邱宏铮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去了,毕竟他说的话实在不算好听,这话要是传到他父亲耳朵里,只怕免不了要受一顿责罚。
  “因为…我策论得了一甲,他嫉妒。”段行玙睁着眼睛说瞎话,偏生他表情严肃,看起来十分正经,一点也不像在胡诌。
  “……”
  “……”邱宏铮无言以对。
  “是这样吗?邱宏铮。”掌正严厉道。
  “是…是的…”邱宏铮有苦说不出。
  顽童夫子也在,听到这话真真是气笑了,“那时玦你呢?这件事与你又有何关系?你也嫉妒段行玙?”
  “咳…”谢时玦也还没缓过来,“这件事原与我没有关系,但是我看段行玙生得文弱,怕被打出个好歹来,所以…”
  邱宏铮只想说狗屁的文弱!他的脸现在还隐隐作痛呢。
  “胡闹!”因为这种事情打架,就是小孩子行径,总归不是什么大错,但也免不了要受点惩戒,“下午的课不用上了,就留在这罚跪思过。”
  “掌正,”段行玙实在不想再连累无关的人了,“这件事跟谢时玦没有关系,他没有打架。”
  “有关系。”谢时玦非要留下来不可,“我和邱宏铮打架了。对不对?”
  收到谢时玦的眼神威胁,邱宏铮心里憋屈,却只好顺着他,“对。”
  “……”
  掌正气得不轻,“都给我在这跪着,好好思过。”
  夫子们走后,谢时玦悄悄往段行玙身边挪,看着他们的影子在地上重叠。
  “你还好吗?”段行玙看向他,问道。
  “我没事儿,就这,不算什么。”谢时玦只顾打哈哈,“倒是你,可伤到哪儿了?这家伙下手没轻没重的。”
  段行玙摇了摇头,邱宏铮却抗议了,“你怎么不问问我伤哪儿了?”
  谢时玦睨了他一眼,“说吧,为什么打架?”
  方才那套说辞,夫子信,他可不会信。
  邱宏铮咬着下唇,就像咬破了皮球般突然泄了气,把头转到一边,不看他。
  “不说?”谢时玦在心里叹了口气,连他都不说,更别说段行玙了,不过他还是转头看向了段行玙,“你呢?可愿意告诉我?”
  段行玙直挺挺地跪着,目视前方。
  “罢了。”谢时玦不问了,也静静跪着。
  “其实,你无须如此。”
  谢时玦一直看着地上的影子,冷不丁听到他的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疑惑道,“嗯?”
  “这件事本就与你无关。”
  “……哦,”段行玙的语调冷了几分,脸上却露出了几分笑容,“因为下午的课不想上了,想在这儿玩呗。”
  掌正罚人还真不是做做表面功夫,他们三人切切实实地跪了一个下午,出戒律阁时膝盖疼得紧,腿直打颤。
  蔡羽钧和楼知昧立马迎上来,搀扶着段行玙。
  蔡羽钧都被惊呆了,同时又对段行玙多了几分崇拜,“小玙,我以后不说我是你哥了,你才是我大哥!你居然跟邱宏铮打架了,还把他打伤了,真是太厉害了!”
  “……”
  楼知昧无语道,“别胡闹了,再让夫子听到了,你也想被罚跪吗?”
  “呃…不想。”他扶着段行玙进学堂,“不过好端端的,你们怎么会打架呢?”
  段行玙摇了摇头。
  蔡羽钧还想多问,却被楼知昧制止住了。
  阿茅过来的时候,看到段行玙脸上有伤,开始哇哇直哭,伤心欲绝。
  段行玙哄了半天才把人哄好。
  “公子…要不你今天先别回去了。”阿茅抽着鼻子,忧心忡忡道。
  “怎么?”
  “侯爷知道你打架了,正在书房等你…”
  段行玙皱眉,“他怎么会知道?”
  这才一个下午,就传到父亲的耳朵里了?
  “是…是大公子…”
  段行玙没再说什么,强忍着膝盖的疼痛,上了马车。
  他一进府就直接去了书房。父亲和大哥都在里面。
  “跪下。”
  段行玙顺从地跪下。
  “今日在学里,和人打架了?”
  “是。”
  “为何打架?”
  段行玙抿了抿嘴,一言不发。
  “还能为什么?”段行钦在一旁居高临下地看着段行玙,“我前几日才跟你说要收敛着点,你这就惹事了,还像小时候一样不懂事。”
  段行玙还是一声不吭。
  “得亏我在太学里也有些朋友,告诉了我这事,否则,你得罪了邱大将军,可别想有好果子吃。如今这邱大将军可是皇上跟前的红人,我不求你学会与人交往,至少不能因为你得罪了人,要我与父亲帮你善后。”
  “此事我自会解决,不劳大哥费心。”
  段行钦冷哼一声,“解决?你能怎么解决。”
  他转而看向父亲,“邱大将军脾气可不好,而且那邱宏铮可是他最疼爱的小儿子,平日里也是嚣张跋扈,我与他大哥有几分交情,却也摸不准他家里人的脾性,只知他们绝对不会轻易善罢甘休。我看为今之计唯有重罚行玙,以示我们的歉意。”
  父亲思忖良久,“去取我的戒鞭来。”
  “是。”段行钦很快跑出去。
  段侯语重心长,“爹知道你不是不讲道理的孩子,你与他打架肯定有你的原因,只是今日之事,爹不可不罚你,你明白吗?”
  “嗯。”段行玙知道,关起门来自己解决,怎么也比把他交给邱将军去解决要好得多。
  他接受。
  “爹,”段行钦取了鞭子过来,递给段侯。
  段侯接过鞭子,手一扬就抽在了段行玙的背上,他的衣袍立刻破了一道口子。
  段行玙抿着嘴唇,依然挺直腰板。
  又是“啪”的一声,段行玙感觉自己的鬓角有冷汗滑落。
  第三鞭打下的时候,背部火辣辣地,第四鞭,有些麻了,第五鞭,有什么温热的东西在流淌。
  “这五鞭,算是给你一个教训,记住,我送你去太学是让你学习的,不是让你去打架的。”
  段行玙咬着的嘴唇已经发白,“是。”
  见段侯只抽了五鞭,段行钦在一边焦急道,“爹,这五鞭恐怕不足以跟邱大将军交代,我……”
  “够了。”段侯打断了他,神色有些许疲惫,“其余的我会亲自跟邱将军言明。”
  段侯都这样说了,段行钦也不能再说什么了,只是就这么轻易放过段行玙了,他还是有点不甘心。
  另一边,段行玙趴在床上,大夫已经给他上完药了,秦氏在他床边坐着,不住用手绢擦拭着泪水。
  “娘……别哭了……”段行玙虚弱道,他不敢太用力,扯到伤口又会疼痛难耐。“我没事。”
  “打成这个样子,你还说没事?”秦氏心疼得紧,“你究竟是为何要与人打架?”
  说到这个问题,段行玙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娘,你就别问了。”
  “连娘都不能说?娘知道,你长大了,咱们母子之间也是要生分的……”她说着哭得更是厉害。
  “娘……你别胡思乱想了,就是因为一些小事起了冲突。”
  “娘不是告诉过你吗?有些人咱们惹不起,那就躲着,九皇子是,邱小公子也是。邱大将军如今在颇得皇上器重,就连你爹也要敬他三分,此事你也莫要怪你爹。”
  “我明白。”段行玙点头,他今日是一时冲动,要不是邱宏铮侮辱了母亲,他是断然不会与之打架的,“娘,我答应你,我以后不会再打架了。”
  听到他这话,秦氏也放心了许多,“只是,若有人欺负你,你也要回来告诉你爹,知道吗?切不可一个人受着。”
  “我知道。”段行玙觉得伤口越来越疼,只好想个借口让母亲离开,“娘,我想吃你做的鸡丝粥了。”
  终于打发走了母亲,段行玙放松了下来,方才一直强压着的痛感也在这一刻释放出来,他咬着嘴唇,不敢乱动,等着慢慢适应这痛觉。
  *
  是夜,段行玙趴在床上,怎么趴怎么不舒服,几次耐不住动来动去,想要寻找舒服的姿势,却总也找不到合适的姿势。
  烛光有些晃眼,他怎么都睡不着。
  隔着薄薄的纱帐,段行玙看到有人进来了,又快速关上了门。
  “阿茅,把蜡烛熄了。”
  那人没有反应,待他走近,段行玙才惊觉那人比阿茅要高上许多。
  段行玙喊道,“是谁?”
  那人掀开纱帐进来了,居然是谢时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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