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他过分可爱[快穿]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诗槐
诗槐  发于:2020年10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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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上午,萧允照例去后山竹林练枪,许夕把他换下的衣物送去洗衣房。回来的路上,撞见了萧家老大萧承。
  许是萧骏达的基因好,生的儿子没有歪瓜裂枣的,萧承虽比不上萧允,却也算得上是一表人才。然而萧大公子却是真正的金玉在外败絮其中,不仅整日游手好闲,还特别好色,他没比萧允大几岁,娶的妾却能赶上自己亲爹。萧承的妻子管不住他,只能由着萧承整日流连歌坊花楼,甚至连自己房中伺候的丫鬟们都不放过。
  许夕却没避着这位“人中色魔”,在迎面相遇时低头向对方行了一礼:“见过大少爷。”
  果然,萧承一见他的身条,便出声叫住了他:“等等。抬起头我看看。”
  许夕乖顺的抬起头,听见萧承倒吸了一口气。
  “你看着面生,是哪个房里的?”只一照面,萧承便下定决心一定要把人弄到手。他居然没留意家里还有这么一个丫头!这姿色,即使是前几天他一掷千金的倚春楼花魁也无法相比!
  “回大少爷,婢子是三少爷身边儿的。”
  听见“三少爷”,萧承脸上泛起明显的厌恶。
  这个家里,他最恨的人就是萧允。明明是一个庶子,却整天拽的和什么似的,每次见到他都爱答不理。偏偏那小子名气还很高,甚至很多人都在暗地里传,萧骏达会把家主的位置传给萧允。
  这让他怎能不恨!
  不过既然是萧允的人,那他就更不用客气了!
  “从今天起,你就跟着大少我了。”看见许夕那张脸,萧承的嫉恨才稍稍平复了一些,“别的你不用管,晚些我会派个人去知会萧允。”
  “婢子谢大少爷厚爱,”许夕又行了一礼,“可婢子是三少爷的丫鬟,怕是不能跟着大少爷。”
  “你这丫头是不是傻?”萧承嗤笑一声,耐着性子哄,“你那三少根本不喜欢女人,说不定根本就不行!你跟着他一辈子都是个粗使丫鬟,有什么前途?可你要是把爷我伺候好了,爷就娶你做小妾,让别人来伺候你!”
  他以为这一番诱哄足以让这小丫头心动,谁知对方只是摇头:“恕奴婢不能从命。”
  萧承骂了句脏话,这下是一点耐心都没有了:“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一个臭丫头,也敢拒绝你大公子?你愿意不愿意,都得从了我!”说罢直接粗鲁的扯住许夕的手腕就要拉他走。
  许夕无声地反抗,整个人突然直接蹲到地上,死活不动了。
  日头当空,马上到正午了。算算时间,萧允也该练枪回来了。
  “反了你了!”萧承破口大骂,扬起巴掌就要抡过去,“信不信爷在这就上了你!”
  “——住手!”
  巴掌挨到脸蛋之前,被另一只手果断地截住,萧承抬头怒视来人,正是萧允!
  不轻不重地甩开萧承的手,萧允把地上蹲着的许夕拉起来推到自己身后,一手持着红缨□□,淡淡望向萧承:“阿云犯了什么事,让大哥这般动怒?”
  他的个头比萧承高不少,望着萧承的时候,无端有一种俯视的意味。
  这种感觉让萧承憎恶更甚,他恶声恶气道:“你这婢子不知好歹,大少爷我看上她是抬举她,她竟敢给我甩脸子!”
  萧允回头。这丫头平日总是古灵精怪的一张笑脸已经不见了,抿着唇没有为自己辩白一个字,然而那双眼里却隐隐噙了泪,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小模样。
  他的视线向下。那丫头两只手缠绕着放在身前,其中一只白嫩的腕子上有一道明显的红痕,是萧承刚刚硬掐出来的。
  萧允回过头,语气冷了几分:“阿云是个人,不是个物件儿。她既然不想跟着你,大哥就请高抬贵手吧。”
  “萧允,你就是故意和我作对吧?”萧承阴恻恻道,“一个丫鬟你都舍不得给我?你又不喜欢她,留着做什么?”
  “我就算不喜欢,但她既然跟了我,就是我的人。恕三弟不能从命。”
  萧承阴恻恻道:“如果我今天就是要定她了呢?”
  萧允把手中□□往身前一竖:“可以。如果你做的到的话。”
  “你——!”
  萧承快气疯了,然而讽刺的是,他确实不是萧允的对手!
  “好,好……”萧承阴狠的笑了,伸出手指点了点萧允身后的许夕,“你给我等着。”
  萧承走远后,萧允皱了皱眉,回头叮嘱:“最近自己少出来。他不是个好惹的,我不一定每次都赶得上。”
  许夕闷闷的点点头。
  萧允带着他回了房,许夕伺候他换下衣服,净脸净手,神色一直蔫蔫的。他一反常态,萧允倒是不习惯了,终于没忍住问:“怎么还是不高兴?难不成你其实想去萧承房里做小妾?”
  许夕摇头,闷闷问:“少爷真的一点也不喜欢我么?”
  “什么?”
  “刚才少爷对大少爷说,‘我虽然不喜欢她’。”许夕耿耿于怀的重复,“少爷一点也不喜欢婢子么?”
  萧允很冷酷:“不喜欢。”
  许夕耷拉着眼,闷闷的“喔”了一声。
  “……不过也不讨厌。”萧允板着脸,“用着还勉强凑合吧。”
  许夕这才笑起来,眼睛又成了弯弯的,里面闪着光,像倒映着月光的湖。
  真好哄啊。萧允想,一会儿鬼精鬼精的,一会儿又憨乎乎的。
  “少爷,现在用饭么?”
  听见声音,萧允才发现自己盯着那双眼睛走了神儿,立刻有些仓促的移开视线,皱眉“嗯”了一声。
  再没去看她一眼。
  ——
  晚上萧允回来,许夕伺候他沐浴更衣,见他仰靠在椅子上活动肩膀,便贴心的上前站到他身后:“婢子给您捏捏肩吧。”
  萧允嗯了一声,闭上眼交给他了。结果过了一会儿,他猛的睁开眼,回头捉住那双作乱的手:“你这是捏还是摸!?”
  “啊,不好意思。”许夕真情实意道,“少爷背上的肌肉练的太好了,婢子没忍住摸了一下,发现手感特别好,然后就停不下来了……”
  萧允:“……”
  这臭丫头,到底是来伺候他的,还是来嫖他的!!
  这才几天没训,又开始以下犯上!
  萧允刚想开口,却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三少爷!您在不在?”
  萧允听出这是萧骏达身边一个叫大福的家奴,立刻吩咐:“去开门。”
  许夕打开门,大福进来鞠了一躬,急匆匆道:“三少爷,老爷让您立刻去静心居。”
  静心居是萧琪住的地方,萧允见他神色惶急,皱眉问:“出什么事了?”
  “二少爷死了!”
  ——
  萧家老二萧琪虽然身子弱,但还没到病危的程度,昨天还乘马车去了城里最好的大夫那儿看诊,怎么突然就死了?
  萧允肃容赶到静心居,许夕跟在他后面。到时里屋已是人满为患,萧骏达站在那里,脸色很差,各房夫人和少爷也都在,正装模作样的抹眼泪。
  萧琪的尸体端正的摆在床上,二少夫人素鹃伏在床边,哭的快断了气。
  见萧允进来,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转过来落到他脸上,眼神很复杂,有惊讶,也有幸灾乐祸。颜氏也在,她看着儿子,却是满脸的焦急。
  萧允立刻意识到不对:“怎么了?二哥怎么死的?”
  “老三,”萧骏达也看他,目光很沉,“素鹃说,琪儿是被你杀害的。”
  萧允像听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笑话,一字一顿反问:“我杀的?”
  “是、是我亲眼看见的!”素鹃一边哭,一边用惊惧的目光看他,“晚间夫君从城中看病回来,赶路赶的身子疲累,我便扶他到床上歇息,然后出去吩咐婢子们端水煎药。谁知再推门进来时,却见床边有个人正捂着夫君的口鼻,我吓的惊叫,那人便立即翻窗而逃了。我连忙上前查看,可夫君已经……”素鹃拿绢帕捂着口,哭的痛不欲生,“已经断气了!”
  颜氏听后怒声斥骂:“简直血口喷人!你这毒妇到底存了什么心思,竟敢诬陷我儿!?”
  “我说的都是实话!”素鹃肿着眼睛道,“三弟的身形我有印象,而且,我有证据!”
  她将一直牢牢攥在手心的物件儿摊到众人眼皮子底下。是一枚玉佩,上面刻着“允”字,萧家儿郎都有一块,是身份的象征。
  “这是我从窗户外边儿捡到的。”素鹃道,“窗外底下是片海棠圃子,花枝被踩坏了一片,土里还有脚印,地上落着这枚玉佩。这些都是铁证,我要是说谎,就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她说着,又哀哀的哭起来:“老三,你到底为什么要害你二哥?你们可是亲兄弟啊……”
  女子一袭白衣,生的柔弱,又哭的梨花带雨,很难让人不生起怜惜之心。再加上这位二少夫人平日本分低调,不像是会说谎的人,证据又摆的确凿,一时间很多看热闹的也忍不住在心里泛起了嘀咕,这萧琪不会真是萧允害的吧?
  颜氏见风向暗转,忍不住急了:“我家允儿和老二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害他!?”
  “这就要问你自己的儿子了。”萧承在一旁看够了好戏,出言讽刺,“他看不惯我和老二已经很久了,说不定想干掉我俩趁早上位呢!嘶,这下一个不会轮到我了吧?”
  颜氏气的胸脯上下起伏:“你、你胡说!”
  “够了!”萧骏达冷声喝到,所有人立刻安静下来。萧骏达沉沉的目光盯着萧允,缓缓道,“老三,我要你自己说。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不是。”萧允清清楚楚道。
  他突然有些心寒。
  萧骏达既然这么问,便是也对他起了疑心。他知道爹偏心,从没有对自己抱有过期望。可这等弑兄的恶事,爹竟然也会怀疑到自己头上么?
  自己在爹心里……便是如此不堪的一个人么?
  萧骏达:“那你的玉佩怎会掉在这里?”
  萧允:“我不知道。”
  他一副心灰意冷、懒得为自己辩白的模样,反而更让众人起了疑心。萧骏达沉下脸:“你这副态度是什么意思?如果不是你做的,就想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摆脸子给谁看?”
  萧允不说话。他这副模样把萧骏达的火气一下子激起来了,正要大发雷霆,许夕突然上前一步,冲萧骏达恭谨地行了一礼:“婢子斗胆,求老爷让婢子说两句话。”
  萧骏达怒声道:“说什么?为你主子求情?”
  “这事还不能判定是少爷做的,何来求情一说?”许夕不畏不惧,迎着屋里二三十口人的目光毫不改色,只看着哭泣的素鹃,温声道,“二少夫人,婢子有句话想问您。除了您亲眼看见三少爷杀了二少爷外,还有没有别的证人?我家少爷今晚出去练枪时,穿了一件暗红劲装,挺打眼儿的。照您说,三少爷当时翻窗而逃,窗外便是大院儿,里头那么多奴婢们忙活着,总有人也见过三少爷吧?”
  萧允神色一动,看了许夕一眼,没说话。
  “我没来得及问他们。”素鹃摇头道,“不过我也不需要问。我说过了,老三长年习武,身形和普通人不同,我不会看错的。”
  她顿了顿,又露出一种讽刺的神色:“再说,谁都知道老三功夫了得,轻功出神入化,避开众多耳目,对他来说想必不是难事。”
  她神色悲愤又嘲讽,将一个被害者妻子的情绪演的滴水不漏,旁人听的频频点头认同,许夕却微微笑了:“二少夫人没觉得我刚才说的话哪里有问题吗?”
  素鹃手指一蜷:“什么?”
  许夕:“其实吧,我家少爷晚上出门的时候穿的是黑色的劲装。一点也不显眼。”
  众人一愣,不约而同的看向素鹃。
  这里面问题就大了。黑色和红色差的可不是一点两点,素鹃既然声称亲眼看见,又怎会记错了萧允衣服的颜色?
  颜氏紧蹙的眉心终于舒展开来。嗨呀,这个丫头果真聪明,她真是没挑错!
  迎着众人异样的目光,素鹃有些慌了,却仍努力镇定道:“那、那就是我记岔了。当时我太害怕了,脑子一片空白,哪里还记得凶手穿的什么颜色?”
  “哦,那也有点道理。”许夕点点头,“不过,婢子觉得二少夫人刚才的话里也有一个地方有问题。”
  颜氏立刻配合问:“哪里?”
  “二少夫人说,任谁都知道三公子功夫了得,轻功出神入化,”许夕一脸纳闷,“可夫人之前又说,窗子下面的海棠花被踩折了一片,那少爷的轻功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呢?”
  素鹃脸色更白了,鬓角开始渗出冷汗。
  许夕看向萧允:“能否劳烦少爷,再跳一次窗?”
  萧允看着他眼里小心翼翼的恳求,二话不说的往窗边走去。
  有人无条件相信他,有人愿意顶着所有怀疑的目光为他证明清白。那他有什么理由放弃自己,让小人得逞?
  他掀起衣袍翻窗而过,足尖在一株海棠上轻轻一点,那花瓣甚至都没来得及颤动,他整个人已经悄无声息地立在三丈开外的小径上了。
  无需再证明其他,只这两点,就足以将素鹃的谎言全部拆穿。
  “好你个蛇蝎妇人!”萧骏达虽然没指望过萧琪能成大材,但那毕竟是他正妻的儿子,是他的嫡子!他忍了一晚上怒火,如今终于找到了正主,过去一脚将素鹃踹翻在地,狠声怒斥,“不仅害了我二儿,竟还意欲诬陷我三儿!当真是个毒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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