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他过分可爱[快穿]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诗槐
诗槐  发于:2020年10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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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夕淡淡扫了一眼满脸得意的褚宏远、童辉等人:“此事恐要再议。我徒儿昨晚之所以会出现在藏书阁,便是因青鹤长老门下褚宏远等弟子合谋假传谷主命令,将赵曜骗去困在那的。”
  青鹤一听便变了脸色,厉声道:“简直是污蔑!傅深雪,你竟在谷主面前说出这般荒唐可笑的言论,可有证据?”
  褚宏远也涨红了脸,一副受了冤屈义愤不已的模样:“傅长老,是赵曜这么给您说的吗?我昨晚一直在自己的房中打坐修炼备战今日的比试,众师兄弟都可为我作证!”
  童辉等人纷纷激愤不已的道:“没错,我们可以作证!”
  许夕懒得和这群睁着眼说瞎话的玩意儿废话,轻轻一挥袖,褚宏远便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揪住了领子,从半空中被“提”到了许夕身前。
  “傅深雪!”青鹤怒了,“你要做什么!?”
  许夕置若罔闻,伸出手指在褚宏远下颌轻轻一弹,褚宏远便不受控制的张大嘴巴,吞下了许夕塞进来到一颗药丸。
  青鹤又惊又怒:“你给他喂了什么!?”
  “真言丹。”
  青鹤突然像被掐住了嗓子,说不出话来了。
  在场所有有些资历的人,都不会忘记五年前那桩事。当时景明谷混进了一个魔修奸细,骨头硬得很,如何审判拷打都不肯招出背后的致使是谁,连殷明觉也无可奈何,结果傅深雪轻飘飘的一颗丹药塞进去,奸细便竹筒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全说了。
  没有人会怀疑傅深雪真言丹的效力。果然,褚宏远刚把丹药咽下去,便像有人在后面拿着鞭子抽他一样,火急火燎的一口气全说了:“是我嫉妒赵曜,又想得到神兵,所以想让赵曜无法参加今天的比试!主意是童辉出的,用傀儡术化出了我和卓苍师兄的模样,将赵曜骗去了藏书阁!吴杨、尤祥、冯和都是我的帮手!”
  所有人:“……”
  青鹤众目睽睽下被狠狠打了脸,神色五彩纷呈煞是好看,仿佛下一秒就要吐出一口老血。谁知许夕竟还没说完:“既然双方无法进行比试,那么我们便换一个方式决定神兵的归属。我傅深雪在此代替徒儿赵曜,向褚宏远之师青鹤请战。不知青鹤长老,可敢应战?”
  ——
  赵曜昨晚被许夕用好几种药把身上的窟窿糊了好几遍,今天再醒来时,虽然还未痊愈,伤口也依旧疼得厉害,但起码能下地走路了。
  他心中记挂着比试的事情,虽然明知时辰早已过了,却仍不死心,动作缓慢的蹭下床,找了根竹竿拄着,一边疼的直冒冷汗,一边往落雪阁外走去。
  刚走到院门口,赵曜听到门外经过了几名弟子,边走边兴奋不已的讨论,声音一字不落的传进赵曜的耳朵:
  “傅长老太厉害了,一手秋水剑简直出神入化,仅用了三十招便击败了青鹤长老!”
  “青鹤长老当时的脸色简直难看到没法形容了哈哈哈……我看他这回真是要气死了,徒弟丢了人,自己也丢了人,比完后一句话没说就走了!”
  “傅长老当时说要代替赵曜和青鹤长老比试的时候我都惊呆了,他对赵曜也太好了吧!靠,我快嫉妒死了,为什么我不是傅长老的弟子!”
  “你就做梦吧,现在神兵已经是赵曜的了,咱们就只有眼馋的份喽……”
  弟子们渐渐走远了,赵曜还呆呆站在原地回不过神来。
  他是不是听错了?
  师尊居然为了他……去和青鹤长老比试?
  胸口涨的满满的,好像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迅速聚集。赵曜久久怔立在那里,直到院门被推开,一个略带责备的清冷声音在耳旁响起:
  “不好好躺着,下床做什么?”
  赵曜怔怔望着面前的人,喃喃唤:“师尊……”
  许夕看了他一眼,抬手虚虚一托,一柄暗红色古朴长刀缓缓从空中显形。
  “此刀名‘碎魂’。”许夕道,“从今往后,它是你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  许夕:把徒弟弟宠上天,希望徒弟能记住师父的好,以后不要欺师灭祖了。
  赵日天:好,我换一种方式骑。
  许夕:???


第43章 霸道徒弟俏师尊(6)
  许夕见赵曜只是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 竟连一眼都没分给那把碎魂宝刀, 心里不由纳闷, 还以为是他不喜欢这把神兵,没想到下一刻赵曜把手里拄着的竹竿一扔, 瘸着腿扑过来抱住了他!
  许夕吓了一跳, 还没说话, 赵曜趴在他肩膀上, 竟突然嚎啕大哭起来。
  “师尊,师尊……”他边哭边语无伦次道,“你对我太好了……”
  “从来、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
  当年爹娘说要把他卖掉时, 他也曾哭着哀求,说自己个子高力气大,能帮忙干很多很多活, 求爹娘不要送他走。爹娘愁眉苦脸的看着他说, 曜儿,爹娘也不想啊, 可咱家实在养不起了,你的弟弟妹妹们又太小,爹娘舍不得啊!
  赵曜的心像被豁开一个口子, 飕飕的往里灌冷风, 他想,那你们就舍得我吗?
  少年最后的颜面和倔强让他没有把这句话问出口,一言不发的跟着买他的人走了。
  后来,他过了一段很苦的日子, 即使每天拼命干活依旧会挨骂挨打,在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眼里,他就是一条在泥坑里打滚的、可以肆意践踏的狗,没有人会在意他分毫,更不会有人问他两天没吃饭饿不饿,冬日里没有棉衣穿冷不冷。
  他以为他天生就是这么一条贱命,注定会在尘埃里一辈子翻不了身。
  却没想到,他会遇见这么一个人,这个人给了他一个温暖的归处,把他当做一个真真正正的“人”来看,会在他蒙冤时维护他的尊严,在他受伤后亲自帮他上药,甚至一改淡然处世的作风主动向人发起挑战,只为给他赢下一个奖励……
  他赵曜到底何德何能,能遇上这么一个人?
  满腔复杂深厚的感情在这一刻如山洪暴发汹涌倾泻,赵曜不能自已,比许夕个头还高一点的大小伙子,趴在那嗷嗷哭的像个五六岁的小孩子。
  许夕无法,只能哭笑不得的抬起一只手,轻轻揉了揉少年的脑袋。许久后,赵曜才终于止住了哭泣,待发热的大脑缓缓冷静下来,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做出了怎样惊世骇俗之举,不仅大逆不道的抱住了师尊,竟然还把师尊洁净的白衣哭湿了一大片,顿时吓的腿一软,简直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师、师尊!弟子僭越了,求师尊责罚!!”
  “行了,”许夕一只手拖住他,无奈道,“再折腾伤势又要加重,回房,我再给你看看。”
  赵曜的外伤涂了药膏后已在逐渐痊愈,但体内还有一些淤伤,许夕便用内力帮其化开。待疗伤完毕后,赵曜转身一见许夕的脸色,顿时惊了一下:“师尊,你的脸色怎么那么苍白?”
  许夕道:“无事。”
  他没有告诉赵曜,刚刚他借着疗伤的功夫,悄悄将赵曜体内的金丝蛊转移到了自己身上。
  这两天,许夕暗暗查阅了数本古籍,发现要想解金丝蛊,一是需从下蛊人那里杀掉母蛊,二是只能将蛊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除此之外没有第三种解法。
  系统对许夕转移毒蛊的举动有些不解:“有必要这么做吗?”
  “直觉吧,”许夕说,“总觉得关键时刻会有大用。”
  赵曜愧疚不已的看着师尊,觉得师尊是因自己的事耗费了太多精力,现下是有些累着了,连忙催促许夕去休息。许夕将碎魂刀并一本刀法交给赵曜,便离开了。
  赵曜抱着那把刀和刀法爱不释手,只因这是师尊给他的,所以分外珍惜。兴奋的辗转反侧到大半夜,赵曜才终于有了一点睡意,只是刚睡着没多久,便被窗外的嘀嗒声扰醒了。
  下雨了……
  迷迷糊糊的划过这个念头,赵曜接着一个激灵,突然从被窝里坐了起来。
  糟了,院子里的月霜花!
  赵曜自己连蓑衣都来不及穿,匆匆拿了一叠遮雨的大篷布,一瘸一拐的跑了出去。
  月霜花虽美,却比寻常花儿脆弱的多,若被大雨劈头盖脸的打上一夜,恐怕第二天就活不了几株了。
  淋着冷冰冰的夜雨,赵曜匆匆将花圃的花朵用篷布一块块盖上,眼睛被大雨打的睁不开都顾不上擦一下。正忙活着,头顶的雨竟突然停了,赵曜惊讶回头,发现许夕正撑着一把竹骨伞,站在身后蹙着眉盯着他。
  “你是不是傻?”许夕冷冷道,“花重要还是身体重要?”
  赵曜一时没有回答。事实上,他的思绪突然在这一刻进入到一个奇怪的境地。
  雨还是花,亦或是被雨泡透后又开始隐隐作痛的伤口,在这一刻都不重要了。赵曜的眼里,此时此刻只有眼前的这个人。
  很奇怪。赵曜一向知道师尊是好看的,是那种神仙一样不沾烟火气的好看,所以之前他甚少敢直视师尊,总觉得多看一眼都是对师尊的一种亵渎。
  可是此刻,师尊站在他身前,为他撑着伞,距离近的让他又嗅到了那股若有若无的冷冷的檀香;师尊握着伞的右手骨节轮廓清晰秀美,皮肤白的在暗夜中仿佛发着莹莹的光;许是出来的也很匆忙,师尊只简单披了一件松松的外袍,衣领敞开,露出分外优美的锁骨。最让他移不开目光的,是师尊那双清泠泠的眸子,映着皎洁的月色,像一泓清凉的潭水,猝不及防的流进了他心底,冰的他激灵了一下,随后浑身的每个细胞都熊熊燃烧起来。
  他从未如此胆大包天的、长久地凝视着他的师尊,从未像现在这样将师尊的每一根发丝都无比深刻的烙进眼底,他知道他应该立刻低下头掩饰自己的无礼,可他好像魔怔了一般,突然间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了。
  许夕果然察觉了少年的异样:“傻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回屋?”
  眼前的少年仿佛很费力似的缓缓垂下了眼眸,默不作声的跟着许夕进了屋。被雨淋了这么一通,他身上缠着的绷带全被浸透了,里面的药物也失去了效用。许夕没好气道:“脱掉衣服,我重新给你上药。”
  赵曜垂着头,低低道:“师尊,我自己来就好。”
  “后背的伤你够不到。”许夕催促道,“快些,否则伤口被雨水感染就更麻烦了。”
  赵曜沉默片刻,动作僵硬的除去了衣服和绷带。许夕为他重新涂抹药膏时,他闭着眼握着拳,不知是不是伤口又痛了,好像在隐忍着什么似的。
  上好药,许夕叮嘱他万万不可再沾水,便忍不住倦意回房睡了。赵曜独自一人在榻上沉默的坐了良久,突然劈手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你真是疯了。”
  他为自己某个时刻生出的妄念惊骇不已,同时深刻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鄙陋与可笑,从未像现在这样厌恶过自己。
  “如果你再敢有一丝大逆不道的念头,”他在心里默默对自己道,“就用师尊送你的刀自裁吧。”
  赵曜缓缓躺下,扯过被子盖住自己,羞愧、难过又痛苦的将脸深深埋在了枕头里。
  ——
  藏书阁的一间书房因赵曜被毁的乱七八糟,上百本古书也遭到无妄之灾,有的散页,有的破损,无法再正常翻阅了。虽然赵曜是受害者,但也有着不可推脱的责任,故戒律堂商议后,罚赵曜、褚宏远、童辉等所有参与这次事件的弟子去藏书阁“做苦工”,亲自将破损的古书重新誊抄一遍。
  褚宏远一伙经此一役更是恨透了赵曜,但也算长了记性,不敢再去招惹他了,于是只当眼里看不见他这个人,抄书的时候聚在一起离他远远的。赵曜倒是乐的清净,自己找了个角落,拿起一卷残本准备誊抄。
  可待铺好纸、蘸好墨后,他的第一笔却迟迟无法落下。
  ——他根本不会写字。
  赵曜小时候根本没见过笔墨纸砚,甚至于这其实是他第一次拿笔,根本不知道这杆细长的笔怎么拿才是正确的,怎么调整都觉得别扭。
  “噗嗤——”
  身后传来一阵讥讽的笑声。
  褚宏远他们的声音不大,却刻意每个字都让他听的清清楚楚:
  “快看某个人拿笔的姿势,简直笑死人了,他这是当拿筷子呢?”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出身在那里摆着,字都不认识几个,更别说写了!”
  “你们说,他会不会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啊?”
  “我的天,简直闻所未闻,不过很有可能啊。天呐,我竟和这种人为伍,说出去真是蒙羞呐。”
  “……”
  少年人吃的了苦,受得了罪,但唯独忍不了辱。
  可赵曜不得不忍。
  因为他们说的是事实。
  他坐在角落里,虽然背对着那群人,却仍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他倔强的提起笔,想要证明什么似的,就用那可笑古怪的姿势,比照着古书上他一个也看不懂的字,一笔一划吃力的抄起来。
  那一张纸本足以抄一页书,他却仅用一个字便占满了整个篇幅。那仅有的一个字歪歪扭扭,横不是横撇不是撇,连刚习字的稚童都写的比这像样子。那几人瞅到了赵曜的大作,笑声顿时更加肆无忌惮。赵曜猛的站起身来,抓起纸笔和古书,低着头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赵曜:师尊,他们嘲笑我不会写字qaq
  许夕:岂有此理!过来,我教你
  赵曜:要师尊从后面搂着我,手把手教的那种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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