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魔尊后我成了团宠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鹿拾
鹿拾  发于:2020年10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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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剑门的其他弟子纷纷挣扎着逃离火海,只剩下他们掌门被活生生冻在火中,这场面无比滑稽,像一群人在博物馆里欣赏人体标本。

“我扶云派只‘惩恶’,不‘伐善’,妖魔不为非作歹,便与我派无关。若再有人故意登门挑衅,与元掌门一同处置。”

晏临轻翻手腕,墨剑回到他手中,剑鸣带着他的声音远远地荡漾开来:“诸位不要忘了,当年大千世界动荡,魔界来犯,是我扶云派举全派之力镇压。我派立于这万仞高山之上,天塌下来由我派顶着,活于扶云派庇荫之下的你们,有什么资格来质疑本派?”

他晏青崖的徒弟,也是这些猫猫狗狗能碰的?

在场的天剑门弟子再没有一个敢吭声,他们的掌门被强行留在这里,也没人敢离去。

承衍抱着胳膊站在火圈外看戏,冷嘲热讽道:“我看今日之事可以载入史册了吧,你们天剑门以后能不能少出来丢人现眼,我都替你们脸红。”

其他人也附和道:“他们活该,上次天机阁珍宝丢失的事传得沸沸扬扬,天剑门这群家伙居然污蔑说是我们扶云派偷的,因为除了扶云派弟子,再没人能从天机阁偷走东西——听听这是什么狗屁理由!”

“喔,我懂了,原来他们‘天剑门’,是‘天天犯贱’的意思。”

“哈哈!”

扶云派弟子乐不可支,天剑门那边则个个面红耳赤,恨不得当场找地缝钻进去。

正在这时,天空中忽

然投下一道阴影,闻朝抬起头,发现远远地自高空掠下一只大鸟,翼展超过两丈,是只雪鸮灵兽。

雪鸮贴地滑行了一阵,从鸟背上跳下来两个人,其中一个体型健壮,目测身高超过一米九,衣服不好好穿,袒露出来一片健硕的胸肌。

他背后背着一把有缺口的大刀,手里提着一个巨大的蛇头,断口处有人腰身那么粗,还在往下淌落腥臭的血。

跟他站在一起,另外一位则显得纤细多了,这人介于青年与少年之间,模样生得十分好,一双桃花眼中天生带笑,跟他对视一眼,便好像有微风拂面。

扶云派弟子立刻冲两人抱拳行礼:“青蛰仙尊!青梧师叔!”

青蛰把那蛇头一扬,兜头扣在“冰雕掌门”头上,隔着冰层跟他对视:“我当是谁,原来是天剑门的龟孙儿。苍平老儿,又带着你的徒弟们来闹事了?您老人家停在元婴期几百年,阳寿到底什么时候尽?回头记得通知我一声,我上你坟前喝喜酒去!”

青蛰仙尊天生大嗓门,说话有如撞钟,震得人脑仁嗡嗡作响。

那蛇头没死绝,拳头大的蛇眼还在动,腥血淌落下来,臭不可闻。元苍平看到蛇信不断在眼前划过,周身裹着坚冰,脚底是燃烧的烈火,居然两眼一翻,晕了。

青梧捂着鼻子,急忙避开:“大师兄你注意点,再也不想跟你一起出门猎妖了,臭死个人。”

他径直穿过正在燃烧的火圈,经过时火焰被劲风扫到两侧,并未烧到他半片衣角。

他快步走到闻朝面前,低声道:“扶你师尊回去,这里交给我们。”

闻朝如梦方醒,扭头看了一眼晏临,只见他脸色比平常更加苍白,身体在细微颤抖,像是倒了极限。

他仓促地留下一句“多谢小师叔”,扶住晏临,掐了一道传送术法,直接转移进白鹿居。

晏临掌中的墨剑已经收起,他目光涣散了那么一瞬,突然跪倒在地,剧烈地咳嗽起来。

闻朝心里“咯噔”一声:“师尊!”

晏临身上冷得吓人,像是刚从冰窟里捞出来的,闻朝扣住他的手腕,感觉他脉搏变得极缓,经脉之中的灵气几乎停止了运行。

这是……强行让体内结冰,以降低痛觉,甚

至肌肉骨骼都被冻结在一起,好支撑着自己站起来吗?

闻朝心如刀绞,忙把他扶回轮椅上:“要躺一下吗?”

晏临缓缓抹去嘴角的血:“不必。”

闻朝伏在他身前,扣着他的手,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灵力输送给对方。这一次和之前那股极具破坏性的烧灼不同,灵力是温暖而平和的,慢慢抚开了结冰的经脉。

晏临脸色缓和下来,难得浮现出一点血色,甚至体内那股乱窜的灵力都温顺了不少。

他拧紧的眉头渐渐展平,语气中带上一丝无奈:“给修为比自己高的人输送灵力,你就不怕我一时失控,反倒把你的灵力榨干?”

“师尊不会的,”闻朝笃定道,“如果是师尊,榨干也可以。”

晏临:“……”

闻朝还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令人浮想联翩的话,晏临手指微微一勾,近乎仓皇地偏头,用力压下了心头的杂念。

房门没关,老远就听见鸣钟般的声音:“我说师弟,我才出门半月,你怎么又把自己搞成这个德性?”

晏临偏头看他,语气恢复了往日的冷淡:“杀一只恶蛟,居然足足用了半月,你也是够快的。”

说话间外面三人已到近前,青蛰道:“还不是因为中途赶上风暴,三弟非说他的雪鸮不能在风暴中飞行,偏要我们驻足三日等风暴过去,不然怎么可能这么慢。”

青梧:“分明是因为你太沉,答应我,下次多修修轻身诀可以吗?”

闻朝见他们几个亲近如常,不禁放下心来,他无法想象扶云派内部发生决裂的样子,那对晏临来说是致命的打击。

青蛰用力一拍他的肩膀,闻朝只感觉骨头差点被他拍断,洪钟般的声音在他耳边撞响:“出息了,偷偷入魔,还伤你师尊,现在整个修真界都知道了你的光荣事迹,扶云派出现魔修,你还是立派以来第一个。”

晏临看着他的手,眼神结了冰,满脸写着“再碰一下把你手砍掉”:“放开他。”

青蛰果断放手:“算了,你们师徒内部的事,我管不着,不过有一件事我得管管。”

他提小鸡一样把身后的承衍提到面前来,用更大的力气拍他背上:“给你风鸣师弟道歉。”

承衍被他拍得一

个踉跄:“师父你别这么用力!我跟风鸣道过歉了,他都原谅我了。”

晏临还不知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视线变得不太友善起来:“你们……”

闻朝和承衍同时开口:“没什么师尊,就是昨晚起了一点口角……”

“昨夜我去风鸣师弟那里挑衅,结果被他一招打趴下……”

闻朝:“……”

这个憨批!

晏临成功地捕捉到重点,带着些质问意味地看向承衍:“挑衅?”

承衍瞬间跪地:“我错了掌门!我一时脑热,已经被风鸣师弟教训过了!您饶了我吧!”

闻朝叹气,心说这么憨的人也真是头一次见。忽然他肩膀被人戳了戳,一回头,青梧正神秘兮兮地看着他,冲他勾勾手指。

他疑惑地凑过去,青梧那双桃花眼含着几分不怀好意:“小师侄,我给你看个宝贝,这是我之前从人间搞来的,据说在他们那里风靡一时。”

他说着在袖子里一掏,掏出几册话本,标题明晃晃地写着:

《霸道魔尊娇仙尊》

《高冷仙尊俏魔尊》

《逆徒总在以下犯上》

《师尊太疼我了怎么办》

闻朝:“……”

7、第 7 章

闻朝的表情跟那话本里的内容一样精彩,他错愕地看着对方:“小师叔,你……”

青梧从四册话本中抽出两册,把《高冷仙尊俏魔尊》和《师尊太爱我了怎么办》塞到他怀里:“剩下的我留着看。”

闻朝拿着话本茫然无措:“为什么要给我这两本?”

青梧眨眨眼,眼中似有桃花乱飞:“难道你想以下犯上吗?师叔觉得,你跟你师尊比起来段位还是太低,所以干脆死了这条心,乖乖躺平就好。”

闻朝一头雾水,并未理解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在他眼里,师尊清冷禁欲,不容亵渎,一切歪门邪道都与师尊无关,哪怕确实在红尘俗世滚过一遭,身上沾染了一点黄色废料,也丝毫不敢往师尊身上联想。

更何况,他在俗世里艰难存活的二十余载,也单纯到仅以“活着、赚钱、为福利院做点什么”为目的,根本没想过在此基础上进行更高一层的精神追求。

因此,他虽然能大致猜到话本里写的什么,却无法把那些东西往自己身上套。

他与俗世现实,似乎有种天然的割裂感。

闻朝没拒绝小师叔的好意,把话本塞进储物空间:“我会看看的。”

两人说话时,青蛰已经拎着承衍去了屋外,他一脸嫌弃地看着自己徒弟:“把你这身衣服扒了,这紫色真是碍眼。”

“紫色怎么碍眼了?”承衍不服气地说,“难道像您一样,袒胸露乳就好吗?”

“你小子还敢跟我犟嘴!”

青梧一阵风似的刮到他们跟前,打量承衍道:“按你师祖的说法,这叫‘基佬紫’。”

“基佬又是什么?”

“就是……男人和男人搅在一起。”

“那不太好吧……”承衍挠挠头,脸上浮起一抹奇怪的红晕,“如果是风鸣师弟的话,我倒是可以接受。”

青蛰直接扇在他后脑勺上:“不想活了你!你要是有一天死在你掌门师叔剑下,可别怪我不救你。”

闻朝听着他们的谈话,心说这个世界的人,居然也知道什么叫“基佬紫”吗?

算了,反正是现代人写的书,出现什么词都不奇怪吧。

他凑到晏临跟前

,看到他正掩着唇低低地咳嗽,手边放着一盏冷茶,杯口有一点茶渍,应该刚刚喝过。

闻朝把那隔夜的冷茶泼了,重新倒入茶叶,双手捧着茶壶将水煮沸:“师尊不要喝这么凉的东西,对身体不好。”

晏临的手微颤:“……好。”

闻朝试探着问:“师尊的寒症……真的是为我上天柱山寻得神火时染上的吗?”

晏临顿了一下,没料到他会问这个问题似的,好一会儿才说:“我上天柱山,并不是为了寻什么神火,我当时根本不知那里有什么。只因天柱山是仙界最高峰,山巅之上有一扇门,门后连着通往大千世界以外的路,这扇门在有修仙者合道飞升时才会打开。”

“你师祖三百年前破碎虚空时,不知道为什么而生气,把那扇门给踹裂了一条缝,导致仙界灵气不断外泄,每隔三五百年,就得有人上去封印一次。天柱山上狂风如刀,化神境之下的修仙者,仙体都会被狂风撕碎,所以这件事只能由我或者你青蛰师伯来做。”

闻朝满脸震惊:“师祖……把……大千世界的门给……踹裂了?”

“难以置信吗?”晏临身体后倚,把脊背靠在轮椅背上,“至于神火雪中焰是什么时候出现在那里的,我当真不知,觉得它或许能带回来给你用,便冒险去采,不慎被狂风伤了灵体。”

晏临难得一口气说这么多,好像要透支接下来十天的语言,他看向闻朝的眼神中透出一丝复杂:“风鸣会因为……为师不是特意为你取雪中焰,而失望吗?”

“怎么会?”闻朝惊讶道,“师尊为何会这么想?师尊要真的是专程为了取雪中焰上去,弟子会愧疚不已的。”

晏临悬着的心忽而放下了,他将手掌轻轻覆在对方头顶:“那道裂隙,只有同样合道飞升的仙人能够修复,这三百年中,大千世界未曾有人飞升成功,若下一个飞升的人是你,临走之前不要忘了将那裂隙修补起来。”

闻朝莫名觉得他这话像在临终托孤,心里有些不舒服:“为什么?下一个飞升的人,难道不应该是师尊吗?”

“为师……”晏临终归没能说出个所以然,他嘴角微微抬起,是个苦笑的弧度。

飞升吗?

不可能了吧。

化神巅峰,可能是他的极限了,他的道心早已摇摇欲坠,下一次天劫到来之时,也许就是他身消魂灭之际。

不过这样也好,若他死了,他那些无法启齿的念头便再也不会被徒弟知道。

他偏头向窗外看去,闻朝望着他的侧脸,觉得他表情近乎落寞,却猜不透这落寞因何而起。

书中描写这场景的时候,他还以为是晏临在痛心爱徒离他而去,可现在他就站在这里,晏临为何还会露出那样的表情?

或许他真的应该看看小师叔给他的话本。

他随便找了个借口:“师尊,我去院子里……炼些丹药回来。”

“好。”

被天剑门折腾了一上午,闻朝终于得了空,在白鹿居内寻得一小片空地,从储物戒里取了些稀罕的仙草,投进丹炉,给师尊炼制温养的仙药。

别人赠与的仙药他不吃,自己亲手炼的,他肯定会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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