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冀望也赞同了。
接下来,就是德文霍尔把水晶项链从自己的脖子上拿了下来,攥着已经褪色的链绳,德文霍尔把项链递到了钟叙面前。
“合作愉快,希望两位说话算话。”
钟叙接过项链,然后紧紧地攥在手里,他只是对霍尔两兄弟点点头后便闭上了眼睛,他开始用自己的异常感知去感受着跟项链气息相关的另一边所在。
只片刻,钟叙就隐隐约约地在自己感知里感觉到了远方有着一个跟他手中项链相似的气息。
找到正主了。
钟叙睁开眼,带着喜色地看向身边的冀望,并朝他点了点头。
虽然不知道钟叙是感觉到了什么,但冀望很好地配合着他。
“这两天会有我的人来带你们走。”
霍尔兄弟点点头,事已至此,他们也只能相信面前的两人了,比起硬实力,被堵在家里的他们根本就反抗不了,这会儿还能够进行还算和平的交易,已经是他们兄弟两人能够做到的极限了。
至于回头等钟叙他们离开了就去报警?
这个念头不管是德文霍尔还是霍利霍尔都没有想过,因为要被上面知道还有他们两个漏网之鱼,那除了灭口就没有任何别的路能走。
至于米歇尔这个凯文曾今的邻居怎么没死,还做了教会的女主教?那完全是因为她的一个儿子成为了收容所的高层。
可不是谁都能有这么个高层儿子的。
交易达成,接下来要做的便是继续演戏了。
霍利霍尔揉了把脸后带着笑容离开了里间,德文霍尔也就成为了这个里间里的调酒师,为钟叙跟冀望两人调起酒来。
他们两兄弟在调酒方面都有着不错的手艺,只不过为了不更多地接触旁人,身为弟弟的德文霍尔继承了老爹的小超市。
分别给钟叙跟冀望调了两杯所罗门后,德文霍尔也给自己来了一杯巨熊座,然后就那么当着冀望跟钟叙的面醉了过去。
搭着吧台直接睡了。
两人坐在小吧台前,钟叙抿了口杯中酒,然后好笑地说:“你说他是不是装醉?”
“看破不说破,走吧,既然他醉了,我们也有借口出去了。”冀望吧杯中酒一饮而尽,玻璃杯放置在吧台上的声音能听出他有一些急切。
急切地回到他们的地方,然后询问钟叙,他要这个坠子到底想要做什么。
反观钟叙就没那么急切了,最重要的吊坠已经拿到手,跟它关联的东西就在那远方一动不动,只等着他们去取;不管那其中有什么难题,那都比无头苍蝇一样去查找要好得多。
钟叙此时很开心,就像解决了一个心头大患一样。
他现在就想喝酒,难得他现在有了能够喝酒的体制,还在酒吧之中,怎么也不能浪费不是。
见冀望想走,钟叙一把把人拉住,然后用智脑把情况用隐秘频道发给了冀望。
等冀望看完钟叙发过来的消息后,冀望的眸子蓦地就瞪大了,他猛地转头看向钟叙,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你说的是真的?”
“真的真的。”钟叙点头:“所以那东西又不会跑,还得我们从长计议,所以今晚能不能先把酒喝了?”
此时的冀望被钟叙发过来的消息弄得有些心潮澎湃,整张脸都散发着平常见不到的光彩;开心过后他又有些患得患失,他只能又一次地对钟叙确认。
“你确定你说的是真的?通过这东西,你真的能感觉到另一边的存在?”冀望死死地盯着钟叙,不让自己错过钟叙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这种事能开玩笑嘛?”钟叙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看着钟叙的表情,一瞬间冀望在心里想了许多,他想到,在他猜测里,钟叙八成的可能就是终虚之,他们这次的行动就是要复活终虚之的身体,而钟叙如果就是终虚之的话,他有着现在的身体,他会想自己的身体复活过来吗?
继而冀望又想到,如果钟叙就是终虚之,那么终虚之的身体复活过来,他肯定就不能再隐瞒自己了,从他不想承认身份这一点,按说钟叙应该不会想让自己的身体复活才对,两个身体之间,他们又该如何生存?
如果钟叙不是,他是真切的想要复活终虚之,这里面跟他没有利益关系,想让自己师父复活却是最真切的。
在搞不懂钟叙跟终虚之灵魂之间的关系时,冀望被心里的各种猜测弄得心里一团乱。
最后他看着钟叙那馋酒的架势,眸光一闪,把内心瞬间冒出的各种疑问都暂时压了下来,他想到,这酒,说不定是他的一个机会。
“好,我陪你。”冀望说。
钟叙笑了,他没有注意到冀望眼眸深处的思虑,他起身就往里间外走去,今晚他可要把这酒吧里的酒都尝一遍。
想着,钟叙舔了舔嘴唇。
此时距离他们跟着德文霍尔进入里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时间也来到了晚上十点。
比起早前,此时的霍利酒吧里客人要多了许多,没有五光十色的彩灯,只有着那一如之前昏黄暧昧的灯光。
三三两两的人群各自围坐着,边饮着酒边聊着天。
酒吧吧台后方也不再只有霍利霍尔一个调酒师,另一个更年轻的青年也穿着西装马甲地站在吧台后面,笑盈盈地跟着坐在吧台前的人闲聊着。
霍利霍尔见到他们两人出来,却没见到自己的弟弟,脸色微微一变。
不用霍利霍尔询问,钟叙直接坐在吧台前就开了口。
“德文又醉了,他在里面睡着,我们就先出来了,不然没人给我俩调酒啊。”
霍利霍尔脸上立刻升起无奈,说:“这小子,就喝不了几杯,你们先坐着,我去看看他,一会儿回来给你们调酒。”
等霍利霍尔确认了德文霍尔没大碍,他立刻就从里间走了出来,等他回到吧台前,钟叙跟冀望两人已经开始喝上了。
看着两人这么短的时间里已经喝完了一杯,霍利霍尔也从另一位调酒师那里接过了专门给他俩调酒的位置。
之后短短的两个多小时,霍利霍尔还真被钟叙跟冀望两人的酒量给吓了一跳,同时根据自己多年的经验,他也猜到了这两位可能的身体素质。
根据他自己的猜测,霍利霍尔都有些咋舌。
毕竟他就算作为收容人员时,也没有能够亲眼见到那种等级的收容人员,现在他不是收容人员了,眼前却出现了两个疑似S级的收容人士。
这不能不让他吃惊。
今晚,钟叙可算是喝了个痛快,从前滴酒不沾,这会儿他算是喝了个够,而他也是第一次知道,酒还能有那么多种口味,比起饮料,酒液的复杂滋味更让钟叙喜欢。
就这么一晚上,钟叙就成为了一个馋酒的小酒鬼。
他旁边的冀望也就这么一直陪着,看着钟叙一杯杯酒下肚,看着他脸颊因为酒精而泛红。
冀望喝酒的速度比起钟叙来说要慢得多,他喝一杯的速度,钟叙能喝两杯;他没有阻止钟叙喝酒,甚至还在一旁推荐他上面好喝。
经过早前在房间里的那次交手,冀望知道了钟叙的身体素质也达到了人体极限素质。
他们这个S级的体制,喝酒不是不会醉的,只不过要各种酒一次性的喝很多而已,在足够多的酒精堆积下,即使当下还清醒,等开始入睡后酒劲就会上涌了。
这是他们对极限人体素质研究出来的经验。
好在也因为有着这样的身体素质,他们不会有第二天宿醉的痛苦,只要一觉到天亮,第二天也就什么事都不会有。
只不过在入睡时,酒劲上来后,比起平常,要更容易说一些梦话而已。
这些事情所有S级人员都是知道的,但现在冀望看来,钟叙似乎并不知道?亏他之前还想着要怎么动手脚,没想到根本不用他做任何事,钟叙自己拿起酒就‘吨吨吨’地喝了就没停下过。
午夜一点,霍利酒吧结束了营业,钟叙也停下了他这一晚的试酒行动。
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尝尝,尝尝这布恩比联盟他没喝过的酒。
尝到现在都只是微醺,钟叙对自己的身体素质满意得不了了,不说其他,单就怎么喝都不会醉这一点,就让他很是满意,他终于再也不是那个滴酒就睡的弱鸡啦!
跟霍利霍尔对了个眼神后,钟叙和冀望两人才走出了酒吧。
两人朝着他们之前定的酒店走去,没有想过再回民俗,至少这几天,钟叙是不打算回去的了,那羞耻至极的三天不出门,可让他没脸面对民俗众人的视线。
至于那暗谍的地下基地,暂时也不需要他们再回去了,有什么吩咐,冀望那边有着秘密联络频道可以联系。
行走在洛菲大街上,街道两旁都种植着高大的梧桐树,午夜的晚风吹过,一些梧桐叶伴随着星光的一起洒落。
带着些许凉意的晚风终于让钟叙升起了些许醉意。
“唔,终于感觉有些醉了。”钟叙嘟囔。
走在他旁边的冀望侧头看了眼钟叙,看着他虚眯起的双眼里有些迷离的眼神。
“让你像喝水一样喝。”冀望说。
钟叙讷讷地回了句:“从前没机会喝酒,今晚有些没忍住。”
冀望接过话尾又问:“为什么没机会喝?”
“因为我——”说着钟叙立刻就顿住了,戒备地瞥了眼冀望,然后才说:“因为有人管着不给喝啊。”
说完钟叙心里舒了口气,还好他机灵,差点就把真相吐露出来了;终虚之从前不能喝酒,他钟叙当然不能从前也不能喝酒啊。
索性钟叙就随口扯了个借口,他也没有细想,从前有人管着不给喝这个借口,其实也是个事实,因为他喝不了酒,一群人就管着他不给他喝。
所以他没有想到这点,冀望却想到了,他看着钟叙的眼神又深邃了几分。
两人回到酒店的情侣套房,钟叙第一时间就去洗澡,满身的酒气在酒吧里没感觉,这会儿却让他有些受不了了。
平时钟叙洗漱很快,但这一次,浴室门都关闭半个小时了,里面的人也没有出来的动静,让冀望没忍住地朝浴室方向喊了几声。
“钟叙。”
没有回音,就像浴室里没人一样。
连着叫了三声,冀望只听到了浴室里传来低低的回应,声音还有些含糊。
这是洗着睡着了?
冀望来到浴室前,敲了敲门,说:“钟叙?睡着了?”
没回应。
“洗完再睡,别躺浴缸里睡着了,钟叙!”
还是没有回应
最后冀望敲了敲门,然后压下门把手推开:“我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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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掉码
半个小时前——
浴室里, 钟叙简单地用淋浴给自己冲洗了一遍后才把自己浸入浴缸的热水中。
当热水蔓延过肌肤只余颈脖以上在水面上时,钟叙舒服得喟叹出声。
他仰头靠在浴缸边上,任由那按摩浴缸里的水从各个角度的冲刷着他的肌肤, 仿佛浑身的毛口都被这种热意侵染一样, 让钟叙变得有些昏昏欲睡。
原本还没那么困,这热水一蒸,钟叙今晚所喝下的所有酒的后劲似乎也被蒸了上来;一时间钟叙整个脑袋都变得有些晕晕乎乎的。
也没有想太多,钟叙就让自己沉浸水里,享受着这一刻的舒服和安逸。
在酒劲儿和热水的浸泡下, 钟叙就这么倚着浴缸睡了过去。
就连他脑海里3039因为他睡着而叫唤了他的声音,钟叙也都没有听到。
陷入沉睡中的钟叙还做起了梦来, 而在他得到梦境行走的能力后,他已经很久没有单纯地做过梦了,平时入睡后不是一夜无梦的到天亮,就是他的意识在梦境里清醒过来。
虽然他这次做梦也不能算是单纯的做梦就是了,真要说来他的意识其实在他自己的梦境里也是醒了过来,但因为这一次喝了酒,所以钟叙的意识其实是处于半梦半醒之间。
梦里,钟叙感觉自己是日光高照的沙滩上晒着日光浴, 温暖的阳光笼罩他全身,舒服得让梦里的他也有些昏昏欲睡, 但没等他晒多久, 突然间他头顶上的日光被一大片乌云笼罩住了,没等他起身, 急剧变化的海边天气忽然就掀起了大风。
钟叙感觉自己被这一阵带着海水的大风从被日光照得温暖的沙滩上给卷了起来。
这时候他身边的一棵大树的枝丫正好就缠在他身上,钟叙也下意识地攀紧了这颗大树,死死地抱着, 不让自己的大风卷起来。
直到片刻后大风消失,那种腾空而起的感觉才消失,钟叙长出一口气。
他心想,还好身边有这么一棵大树,否则还真得被大风吹上天去。
这时钟叙用手摸了摸眼前的树干,让他惊讶的是,这树干的手感竟然是软硬适中的?好神奇!
带着好奇,钟叙用自己的手摸了摸又戳了戳。
他这会儿也没奇怪为什么海边的沙滩上竟然会有一棵大树,反正梦中的许多事情在这时的他眼里都是合理的。
梦境一转,这一次场景变成了他所熟悉的雍虚殿,他梦到自己复活了终虚之的身体,而他现在也变回了终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