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他装凶[穿书][穿越重生]——BY:月子米
月子米  发于:2020年10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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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这些美术生有些是从小就学画画的,有些是因为成绩不好,权衡之后学了美术。但好歹是美术生,他们对外都会吹嘘自己的美术功底。
  现在一个年级倒数第一的人站出来说要画他们从来没有考虑过的东西,他们挂不住面子,自然免不了冷嘲热讽。
  “真能吹,还华表呢,别是只会画一根柱。”
  “走路都没学会就想着跑,做梦呢?”
  “就算能画也来不及啊,还有两天就评比了。”
  “啥都没学过能画出来吗,别给华表抹黑。”
  那些人七嘴八舌,走廊里闹哄哄的,上课铃也响起了,都没能让那些人住嘴。
  蒋义已经听得烦了,指尖向内用力抠着门框,已经微微发白。
  他懒得跟那些人理论,他想揍人了。
  邵炀靠在旁边听了好一会儿,掏了掏耳朵,在铃声响完后缓声道:“第一,蒋义会走路也能跑,这点不劳你们费心;第二时间来不来得及是我们班的事,轮不着你们说;第三,如果蒋义他画出来了,你们刚才说的每一句话都在打脸……不怕脸疼吗?”
  邵炀声音不大,说话也不急不缓地,但足以让围在后门的那些人都听见,待那些人都安静下来听他说话了,邵炀又凉声道:“再者,我们班要上课了。”
  十班的那些学生想说点什么,又找不到话来反驳,任谁现在往一班教室里看去,都能看到一班一大半的学生都看向这边,目光精亮,眼神里满含敌视——他们要上课了
  ,现阶段什么也不可以影响他们的学习。
  一直靠在后面没说话的廖弥青站直了身子:“回去吧。”
  那些找茬的十班学生心里有些不甘愿,但画了之前那块有竹子的板报的廖弥青都发话了,他们还以为廖弥青打抱不平的名义在这闹事,就未免太多管闲事了。
  他们不在自讨没趣,三三两两结伴离开了一班门口。
  廖弥青等他们班同学走得差不多了,才迈步跟上,他走前轻飘飘地给蒋义递了个眼神,说不上是什么意思,但他似乎也在期待蒋义的画。
  蒋义不自觉地勾了下唇,目送廖弥青身影消失在了楼梯口,他意识到自己居然笑了——他和廖弥青是同类人,都执着于自己喜欢的东西。
  等十班的人都走了,蒋义才准备回教室,转身时撞进了邵炀的目光里。
  邵炀瞳孔里印着蒋义的脸,因为离得近,蒋义能从邵炀的眼睛中看到自己五官的细节,能看清自己唇角的弧度。
  邵炀眼底的光微微闪烁,有什么情绪要涌上来,很快被邵炀隐了下去,背过头去没再看蒋义。
  蒋义一怔。
  张英俊已经回了教室,见蒋义还站在门口,出声道:“回位置上课了,蒋义你还站那干嘛?”
  蒋义抿了抿唇,坐回了位置上。
  昨晚蒋义对邵炀说了那些话后,两人便再没有说过一句话了。邵炀从早上第一节 课睡到现在,除了刚才帮蒋义说了话,其他时间连看都不看蒋义一眼。
  连马可波都看出了这两人反常,私下偷偷问了夏小鹿,夏小鹿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知道昨天板报两人出去之后,回来就这样了。
  邵炀不来找蒋义,蒋义也不可能主动,两人就这么僵着。
  蒋义本来觉得邵炀不理自己挺好,他能渐渐淡出邵炀的视线,成为背景板。
  但刚才邵炀帮他说话了,有板有眼的,把蒋义心里的意思全表达出来了,他竟然还觉得邵炀帮他说话的感觉挺好。
  算上前两次,邵炀这已经是第三次帮他了,他应该感谢。
  并且昨天晚上他在厕所对邵炀说的那些话,现在想来的确严重了些,他应该道歉。
  讲台上,张英俊讲一道大题延伸出了无数个类似的题型,就这些题型的解题思维写了满满一黑板,情绪激昂。
  蒋义趁着张英俊背过身去的时候,往右边丢了个纸团。
  纸团正中邵炀的后脑勺,从邵炀的发间滑落下来,掉在了桌上。
  邵炀头部蠕动了下,从臂弯中抬起头来,不是很高兴的样子,他眯着眼睛看了一圈周围的人,快看到蒋义这时便收回了目光,侧过头去再度趴下。
  蒋义又搓了个纸团丢了过去,砸中邵炀后脑勺。
  这回邵炀抬起头来时眉眼之间夹杂了一丝不耐烦,微不可闻地“啧”了一声后,懒懒道:“谁啊?”
  他没有刻意控制音量,正巧张英俊讲题的声音也很响,只有小范围的人听到了邵炀在说话。
  周围的人很快往这边看了一眼,就又转回过头去继续听课。
  “嘘——邵炀,你桌上。”马可波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提醒道。
  马可波上课心不在焉,注意力一直在后面,自然看到了蒋义往邵炀桌上丢纸团的全过程。
  邵炀终于注意到了被胳膊挡住的两个纸团,拆开来看了看。
  其中一个写着“谢谢”二字,另一个写着“对不起”。
  总共五个字,都写得歪歪扭扭,像小学生写出来的,一看就知道出自谁手。
  邵炀抬眼,这回切切实实看向了蒋义。
  两人目光相聚。
  蒋义手指微微蜷缩,捏紧了袖口。他在等邵炀的回答,居然紧张到出了手汗。
  几秒后,邵炀绷紧的面孔松懈了下来,嘴角扬起一个好看弧度,比着嘴型回道:“没事。”
  蒋义轻轻点头,用拳头挡住嘴假意咳嗽,回过头去。他很少跟人吵架,能用拳头解决的事情绝不靠嘴。
  这还是第一次跟人冷战,刚才等待回复的短短几秒对他来说过于漫长,耳朵附近逐渐攀升的温度惹得他心神不宁。
  好在邵炀似乎原谅他了。
  邵炀从昨晚上就在考虑蒋义的事,早上过来又拉不下面子低头,一直拖到了现在。
  在他看见蒋义对廖弥青露出的那抹笑后,心里没由来升起一种烦躁和紧迫感杂糅的情绪,让他感觉有什么东西要从指缝间溜走了,他抓也抓不回来。
  他觉得这样不正常,他不想面对,努力压制住那种情绪,背对着罪魁祸首开始装睡。
  然而一切的伪装在邵炀看到蒋义丢过来的两个纸团后尽数瓦解,他忍不住对蒋义露出了个微笑。
  他看着蒋义不好意思地偏过头去不再看他,露出粉嫩嫩的耳根时,几乎沦陷了,心里只留下了一个想法。
  去他妈的克制,他只想捏爆那对粉色的耳垂!


第19章 捏耳垂
  物理课下课,张英俊把蒋义喊了上去。
  张英俊的视线在教室后面的黑板上游移,最后落在右边那片画得很不错的竹林上,问:“你以前学过画画?”
  蒋义:“小时候学过一点。”
  “没听你父母说过么。”
  蒋义想了想,道:“跟邻居学的,他们不知道。”
  张英俊大概信了,没再多问,他看了看黑板右边刚打了草稿、还没来得及勾线的圆柱:“你会画华表吗?”
  “以前在纸上画过。”意思就是黑板上还是第一次画。
  张英俊皱了皱眉头,上一次板报年级倒数第一已经让他丢脸了,如果这次华表没画好或是来不及画完,名次肯定还是垫底。
  一班虽然注重学习,但这些关乎班级形象的事情也得注意,于是道:“还有两天就截止了,要是没把握——”
  “有把握。”蒋义截断张英俊的话。
  张英俊瞳孔微微张大,惊讶地看着蒋义。
  “我有把握,”蒋义重复道,“我能画好。”
  “你有信心就好,”张英俊总觉得面前的男同学值得人去相信,转而对坐在教室最后面的某个人道:“邵炀,你过来一下。”
  邵炀本来就撑着脑袋盯着讲台,听到张英俊叫他,拖着步子走了过去:“张老师?”
  张英俊道:“这期板报是你和蒋义负责的?”
  邵炀:“嗯,还有夏小鹿。”
  蒋义瞥了眼邵炀。
  果然,有男主的地方时时刻刻都得点到女主。
  那边张英俊听到“夏小鹿”的名字后,眼皮一跳。
  他开学时就定下了每个月月考成绩最后三名出板报的规定,那时候他只是把这个规定当做惩罚措施,没想到又让这三个人凑到一起去了。
  不过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邵炀,这两天黑板报的事情你多上点心,你和夏小鹿可以帮一帮蒋义。”
  顿了顿,又道:“我知道你们两个关系不好,但既然在合作完成一件事情,就要争取把这件事情做到最好。”
  “都听您的张老师,”邵炀手臂一甩,搭上蒋义的肩膀,“我们会好好合作的,你说是不是啊,蒋义?”
  蒋义难得没有甩开邵炀,点了点头道:“张老师,两天内我们会把它画完。”
  张英俊得到了两个人的答复,虽然担心,但还是选择相信他的学生们。
  邵炀说到做到,课间和晚自习的时候都来帮蒋义画板报。夏小鹿也没闲着,把其他几个板块的文字写满后,就开始画一点小装饰物来点缀单调的边框线。
  这两天三个人之间除了板报就没有别的话题了,他们所有注意力都放在板报上,似乎是为了证明什么,又为了能打十班的脸,都憋着一股气在画板报。
  而班里其他同学除了学习以外,因为十班来闹事的事情心里也多了一份挂念,他们也希望这次的板报能让别的班刮目相看,即使拿不到第一,也能拿到一个像样的名次,所以有不少同学课间有空会来帮忙画一画板报。
  这是蒋义穿进这个身体后第一次感受到这个班的凝聚力。一班这样一个只为了学习而组成的尖子班,居然可以为了除学习以外的事情团结一致,并且每一个学生心里似乎都憋着一股气,为了这次板报共同努力。
  最让人惊讶的是,班里的“事儿妈”和“妒妇”都不再对蒋义冷嘲热讽了,有空也会来帮忙。在他们两眼里,外患比内忧要更严重,并且班主任都很看重这件事情,这种时候他们都捡起了大局观,一致对外。
  蒋义有那么多人帮忙,他的进度也快了很多,他让邵炀帮他把华表的总体色调先涂上,然后他再从上往下顺着画好的轮廓慢慢勾细节。
  自习课上,他搬张桌子站在上面勾上半部分的细节,邵炀则拿着笔刷站在桌子前填充颜色。
  两人一上一下,从后面看两人身形几乎重叠在一起,从侧面看,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其中一个人移动位置,很有可能会跟另外一个人的身体发生碰撞。
  蒋义画画的时候很专心,专心到很多时候会忘记自己身处何地,周围是什么样的环境,所以每次画完一小块地方的细节换位置画另一块时,稍有不慎就会碰到邵炀。
  这样轻微的碰撞两人之间发生了好几次,邵炀都没在意,反而会挺直了背往后仰一点,故意让蒋义碰到他。
  蒋义用了小半节晚自习的时间把华表的石犼细节画完,便半蹲下
  来画下面一部分,没想到膝盖一屈猛地撞到了邵炀的背部,发出一阵沉闷的声响,紧接着听到了邵炀闷哼一声。
  蒋义心“咯噔”一下沉了下去,他以为自己把邵炀撞疼了,心里一慌,脚底顿时失了力,站在桌子上摇摇晃晃,身体往一边歪去,眼看就要倒下来。
  下一秒,蒋义腰间传来一股力,绕过他的腿部臀部,最后支撑点落在他的腰侧,努力稳住他的身体。
  蒋义后方受力,整个人往前倾倒,双手手掌摊开,一下子趴在了黑板上,“啪”地一声巨响,吸引了整个教室的目光。
  所有回过头来的人就看见这么一副诡异的画面:蒋义站在桌子上两只手趴在黑板上,上半身离黑板极近,明显是没站稳摔过去的。邵炀左手撑着黑板,右手臂则绕到蒋义身后紧紧扶在蒋义腰侧,将蒋义固定在了原地,让他不至于摔倒。
  从后面看上去,两个人的姿势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
  蒋义还没从惊险中回过神来,忽然听到“咔嚓”一声,一道闪光过后,他下意识扭过去看,便看见马可波举着手机,摄像头正对着他和邵炀,明显是在拍他们两。
  班里的其他同学都是一脸看戏的模样,有些女生甚至半捂着脸,却丝毫掩饰不住眼底的兴奋,就差“哟~”出声来。
  蒋义额角青筋突了突,当即扒拉开还粘在他腰上的那只手,从桌子上跳了下去,夺过马可波的手机,把刚才拍下的那张照片果断删了。
  回来的时候,蒋义看到邵炀正看着他,左侧嘴角明显勾了起来,笑得不怀好意。
  蒋义撇了撇嘴,犹豫了几秒,把桌子搬走,换了个凳子过来。他站到凳子上时,极小声对邵炀道了声谢。
  邵炀笑道:“站稳了。”
  “用不着你说。”蒋义装作不在意地画着柱子上的纹路,但微微颤抖的手和红透了的耳根早就暴露了他的窘迫。
  邵炀没拆穿他,转移话题道:“我这边颜色快涂完了,你那块画完就别站在凳子上了,下来画。”
  蒋义这么短的时间内已经沉浸在了画里,隔了好久才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
  邵炀不想打扰他,就没再说第二遍,但站得理蒋义更近了一点,一伸手就能扶住蒋义。
  蒋义帮邵炀分好了哪一块要用什么颜色,连不同颜色的颜料也都帮邵炀调好备好了,所以邵炀上色很快,上完色也没回座位,就站在原地昂起头看蒋义画。
  蒋义神情专注,拿着画笔在黑板上不停涂涂画画,根本没注意到有人在看他,无意识地纵容邵炀看他的眼神越来越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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