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亲哥极速进阶攻略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夜若三郎
夜若三郎  发于:2020年10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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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鬆动!这藤,是人为!为了某种原因特别种的!!"
  路杰林望向柳翠衫,点点头,禁不住嘴边一笑。
  柳翠衫开始小心地顺藤刨土,果然,有一大片藤根来回交错丛生!摸着藤盘一路往错综处寻去,土开始更湿了,或许水源近了?
  “别再刨,!过去恐怕地下有水源,这地能有多扎实?我们得先探勘仔细,再继续往前。"路杰林很警觉。
  “下次得带根竹管出来,望下扎,下面什麽土质都可以切出个大概。”
  “你真没白学!”路杰林摸摸柳翠衫的头。
  “咦,我看你这腰间竹壶就挺好,来拿用用!”
  “不行!裡面有气泡矿泉,你喜欢的。”
  “喝光不就得了!”
  “不行!这壶我要留着。”
  “这样啊……”柳翠衫眯着眼盯着路杰林。
  “你看什麽,别多心。我们出来探探,动作先别太大。这附近,应该有人住。这藤,可能真是特别种的。”
  “你对你对,这真是条好藤,看!这只是主藤,这麽粗,加上其他蔓生支藤和根,哇!都抓住这整片土了!头顶这什麽林?弯成隧道一样,咱们再往前走走,那边好像很亮很开阔。"
  路杰林上前抓住柳翠衫手臂,柳翠衫拍拍他,继续向前走。
  两人身材高挑,微微欠身才能穿过两旁枝丛密生的老林。循着地上藤蔓,终于来到一块大石。
  向下眺,看见环绕北山口的密林;一层层缘山势下降,林相都类似方才两人经过的老林。
  时间彷彿消失了一些,夕阳洒落一片橘红。
  两人背对背坐在岩石上,路杰林取下腰间水壶,递给柳翠衫。
  “你这气泡水到底哪来的?真好喝!"
  路杰林没有回答,只是微微一笑。柳翠衫不理,仰头狂喝。
  晚风袭来,两人都有些茫茫然,倚着对方的背,静静不想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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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官驿,路杰林本来要住到隔壁,柳翠衫一把擒住他手臂,半拖拉进了两人昨晚住的房。
  小童为两人准备了乾淨衣物,都是路杰林早先交代的农家简装;房裡已备好一桶热水,正冒着烟。
  柳翠衫宽衣解带,一个人赤条条鑽进木桶,整个人沉浸到热水裡。
  路杰林站在门边,听着外边动静。
  有个投宿的人正和官驿小童交谈。
  北山口是吴县到宋国要道,却不是官道。官道走山口下封,方便跑马奔驰。
  小小官驿在这山上多半是方便不需赶路的公差、使者。前来投宿的人,大多曾经路过此地。
  外边的人说话文雅、声音绵细,有种奇怪的口音,但不明显。是男声没错。
  他很恳切地向小童要了剩下的一间房。小童问说没了豆浆、豆渣稀饭,伺候些包子、热茶可好?
  那男客有些讶然,轻声询问是否豆价有变。
  小童天真笑答,换换口味,让灶房生出不同香味,可也是好事一桩。
  那男客听了有趣,便柔声问道,这官驿竟由小童一人职掌?
  小童腼腆一笑,只说大人不在,已经千叮万嘱要好好待客。
  男客含笑称谢后退入隔壁房间。
  木桶裡的柳翠衫冒出头来,路杰林拿起装了茶叶的棉布袋轻轻帮柳翠衫刷背。柳翠衫朝他泼水,路杰林就刷他腋下,挠他痒。
  两人都故意默不出声,眼光挤来兑去。
  不久,两人合衣上了床,抵足而眠。
  夜裡,路杰林听得梦话连篇,说的都是火山□-爆-炸、满天通红、张西快跑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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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卯时未到,路杰林就将柳翠衫从床上挖起,催他洗漱,贴好满嘴鬍子,吃早点。
  早点裡,竟然又有翠玉豆腐羹!
  “宛心姊姊来过了?"柳翠衫问小童。
  小童说没有,羹是差人快马交递。小童看似十二岁左右,神态清和,呼吸平缓,动作灵敏。
  路杰林偕柳翠衫出了官驿。隔壁房裡的男客似乎未有动静。
  “喂,就职训练是什麽玩意儿?你可不要玩死我!"
  “相反的,在这裡,你得学会骑射。"路杰林正色答。
  “我不是武艺高强吗?"
  “我只是猜测,没真看过你打架。"
  “你!"这下是真可以吹鬍子瞪眼了!
  官驿马厩裡,小童备好两匹又瘦又矮的马,看着像是庄稼汉拉车用的。
  这两匹马隔壁,栖立着一匹精壮高大的灰马,鞍縑、釦饰,都精美无比!正是隔壁男客所有。
  “这麽高调!"
  路杰林拍拍忿忿不平的柳翠衫,正要扶他跨上其中一匹瘦矮马,柳翠衫拨开他,就着鞍下足蹬一 跃,爽朗喝了一声,执鞭扬长而去。
  路杰林:“…………"
  “等等我!"路杰林赶上。
  “跟着我,走这条!"路杰林说。
  “原来你这麽会骑!"路杰林说。
  柳翠衫不想说话。心想,警校第一课教的不是开警车而是马术,说出来你信?
  “那就跟我玩个迷藏!"路杰林说着,扬鞭策马朝山口下封路段奔去。
  下坡需要微控马速,以免惊马失蹄。
  进了官道,路杰林转进第一条岔路,望北奔驰。
  经过几处废弃砖房、穀仓,跳过坍塌木栏,飞梭一片杨树林。
  路杰林劲捷劈风,直往大西北开阔草原奔去。
  同一时间,柳翠衫一直跟在五马身后,这是令马感到安全的距离。
  草原不像是全天然的,有些高拢土堆,像是标示地界。
  再向北,就看到一片片已经焦黄乾枯的大豆田。
  “看来我甩都甩不开你,更别说迷藏了!"路杰林拉开嗓门说。
  “这就是那什麽就职训练?”
  “没完。”说著,路杰林从鞍夹拿出一副牛皮袋丢给柳翠衫。
  “什麽鬼!”柳翠衫接过,發现牛皮袋裡有两副弓,十枝箭。
  “一副备用,十支箭,看你能射中几枝!”
  路杰林说着一路奔向大豆田深处。十座事先安排好的豆草人,以彼此十丈距离分隔,一字排开,甚是壮观。
  路杰林回头说:“跑马射箭,看你多行!”
  柳翠衫皱着眉扬声问:“先示范,行吗?”
  “看着!”
  路杰林加速向前,一道弯弓从右肩斜出,右手伸直,双腿夹紧马背控速,上身微微站起。
  进入射程范围,继续加速,左手拿箭,开弓,满弓!瞄准,射出!
  加速,再射!
  等速前进,又射!
  十道箭整整齐齐射中每一个豆草人的左心房,不偏不倚。
  哇呜,跑马射箭是吧!柳翠衫心想,这比警校每年检定考活动标靶还难啊!
  “左手开弓是给你左撇子用的,我要从另一头射过来!”柳翠衫开嗓对策马错身的路杰林说。
  路杰林登时明白,换个方向跑,就能用右手开弓。
  柳翠衫直奔另一头,一边手上忙活着,双手都没有控缰。
  到了另一头,一个利索的调转马身,开始朝回程加速!
  他没有挺身站着,反而躬着背。左手拿起两弓交叉固定而成的十字弓,右手拿箭,双倍满弓的力道让射出的箭犀利飞旋、咻咻有声!
  一面加速,一面双满弓射击,每一枝箭,都将豆草人的头整个射爆!
  十个草人,没有例外。
  路杰林:“…………”
  “没事,草人扎得不够实,大概就是个孩子的手劲。不过……”柳翠衫的声音在风中散开,“你这等身手,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练就。”
  路杰林心头一震。
  柳翠衫没有直视路杰林,环顾四周像是遭人弃耕的豆田,皱起眉头。
  “这豆田怎麽啦?"
  “提早收成了!跟我走!"
  路杰林继续领路,寻着一条四马身宽的陇道,一路向西奔跑。
  烈阳渐炽,空气中都是乾草味道;远方的山像大地一样平缓,只是高出地面一些,看着像是很远很远以外。
  漫地黄草在脚边簌簌经略;许久,才看到一群高大的杨树聚在田陇边。
  “迂!让马歇会。"路杰林跳下马,揉揉腰际,向前缓缓移步。
  淙淙水声渐渐清晰,柳翠衫也闻到一股因为水气而馥郁的清新,在空气中漫开。
  丛杨间有一道小溪,溪水十分清澄。溪底石头多半浑圆晶亮,映得溪水好似闪动不停。
  两人蹲在水边掬水,水冰凉凉滑过肌肤,透心沁脾。
  顺着溪水上游方向望去,应是远处山颠冰雪消融而来,穿山侵石,一路悠悠到此。
  这段平原细流,又有日光终年照射,应该十分洁淨。
  “这水,太乾淨了,没有鱼啊!"柳翠衫说。
  “你说的没错,这对黄豆田并非好水。长年没有滋养的土地,一年一收,变成两年一收都是有可能的。"
  路杰林仔细翻开水边土壤,没有蚯蚓。他走进大豆田,掘开一方,發现土质乾竭,没有太多能蓄水的黏质土,多是颗粒细緻、乾燥沙化的土粉。
  “这麽说,黄豆歉收是因为土质改变?"柳翠衫坐在杨树下,摺起棉布衣摆来回晃动。
  路杰林一直在豆田裡忙活,没有回答。
  好一阵,才过来坐下。手裡腋下夹带一堆乾燥大豆枝叶,认真地织造起来。
  一明一暗、一外一裡,交嵌的乾枝很快变成一方小扇。
  顺了头顶几吋杨枝,将它们交缠后轻轻嵌入已经做好的方扇织理,再将豆枝左右上下收紧。拿着挺顺手,便对着柳翠衫轻轻摇晃起来。
  柳翠衫从头到尾看得仔细,又看了一眼杨柄豆枝扇,问:“这土,是因为种黄豆变贫的?还是因为贫了,黄豆开始歉收啊?"
  “我也不知道,不过看土质,贫,有些时候了。"路杰林说着,手裡不停轻摇。
  柳翠衫一边思考,一边看着小扇上上下下极其柔缓,他眯起眼,盯着路杰林说:“我实在呢,也不想说破,不过,你这样对我,我很难不联想,你是有求于我。又或者,你是先讨好我,怕日后有什麽让我知道了,不好消说,不好解决,不好交代。"
  路杰林轻轻一笑,没有接话。
  “说,这训练,还要持续多久?"
  “看来你骑术精湛,射箭也了得,或许真不用太担心你。这趟,我们就当探勘一下大西北黄豆田的现状好了。"
  “继续说。"
  “宋国在周囯大西北之西与南,有强大的牧马产业。如果是在人的管理下,马不会自己迁徙,因为牠们都是被圈养或放牧的。
  只有一种可能,当马匹因为某种原因不得不出走,牧马人只好跟着马迁徙。但是这又说不通,为什麽出走了就不能再把马匹赶回去?
  借牧,自古也是有的,就是借邻国草地放牧,完了再赶牛羊马回到自己领地过冬。为什麽这一次,会造成多年不断牧马东迁?
  牧马需要大片草地,原本的黄豆田缩小了,豆农也不断东移。这地段,你看,绵延几十里,恐怕都是流沙型土质,不肥沃,不易收成。也就是来到这裡的豆农遇到了瓶颈,年年产不足豆粮,而且每下愈况。
  现在,我有两个想法!"
  “说!"柳翠衫接下杨柄豆枝扇,开始对着路杰林轻摇。
  “首先是关于豆农,豆农可以再往哪迁移?这块地种大豆并不理想,除非有办法改善土质。但如果不行,还有哪裡适合种豆呢?
  其次,宋国的牧马事业东移,那是不是说,在宋国其实是腾出了一部分空间,因为原本的牧马东移了,那空出来的地,做什麽?"
  “有办法进宋国查探吗?”
  “我原本寄望柳翠翠,因为只有他能跟宋国高层接触,而且关係好像一直很好。但现在,他突然用这招金蝉脱壳,把自己的马队留在宋国,像是炸死也像自杀。他为什麽这麽做?我得好好想想,是谁最希望柳翠翠消失呢?”
  “就柳翠翠本人吧!”
  “…………”
  “好好,我不捣蛋!”
  “恐怕这些,都是必须先解开的问题。”
  柳翠衫本想槓一下,这些,跟他想回家,到底有什麽关係?
  一看路杰林又陷入深沉思考,他决定还是先别打断,继续温柔地搧风。
  “目前看来,这方黄豆田,"路杰林望着前方,长吁一口气说:“需要好好治治了。我担心,这景象背后,有更多问题会浮上檯面。"
  路杰林卸下腰际竹壶递出,壶裡尽是冰凉的气泡矿泉水。柳翠衫喝着,脑子一个劲转不停。
  两人静静靠在杨树边上,路杰林望着豆田出神。
  柳翠衫望着手裡扇子,摇着摇着,渐渐开始打盹。
  

  ☆、阳月十五之约

  傍晚,凉风习习,柳翠衫打着哆嗦醒来。偎在身畔的路杰林还没睁开眼,就看东边来路上,一阵达达马蹄,散漫地传来。
  柳翠衫整整络腮鬍,随兴设计几个摸鬚拉鬍的手势,拍拍路杰林脸颊,小声说:“有人来了。"
  路杰林揉揉眼,讶异自己竟然睡沉了。眯眼看,来人是个年轻俊美的白衣小生,骑着灰毛大马,一蹄一踏,向这边晃悠过来。
  那灰马,鞍缣、釦饰,都无比精美!路、柳两人交换一个眼神。
  马停下时,那位衣袖飘飘彷若天仙的灵秀面孔,若不是他的喉结极不明显却实实在在地上下滚动一轮,真要认定这绝对是个女人乔装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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