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得伸手搂上对 方的脖子,贴近身。体,以此掩住心中的不安,“温、温宪?”
温宪闻声低头埋进了汪畏之雪白的脖颈间低喃道:“畏之,我真是越来 越舍不得你了呢。”
那一刹那,在对方看不见的视角里,他展露出了完全与以往不同的暴。虐神情。
第20章 李代桃僵
两人在床。上。 翻。滚。纠。缠,朦胧间,门外似是响起脚步声。
阿青的声音有些迟疑,他敲了敲门,“少爷?”
汪畏之倏的一惊,清醒了些,搂 着温宪再次出声,“门,门没插上。”
温宪眼神中带着戏谑的光芒,声音沙哑恶劣,“别管他,他不敢进来。”
“不!”,汪畏之 刚说了个不字,就被温宪再次拉进深渊中,或许知道此刻有人正和他们一门之隔,他圆溜溜的猫儿眼中因紧张泛起泪光。
可此刻伏。在 他身。上的温宪,就像变了个人般,凶狠又恶劣,汪畏之想,难道他都一点不担心被人发现吗?
“你要是担心他进来,就让他离开,你 可是魏府的小侯爷呀,他会听你的。”,温宪俯在他耳边蛊惑,动作却越发凶悍,劲。瘦的腰。肢,苍。劲有力,将汪畏之击的。溃。不。 成。军。
“不!不!”,他勉强压住声音,温宪动作却越发放。肆,“说呀,你不说他可要进来了,让他看见你这个模样,真的好吗? ”
汪畏之心中羞愤交加,他一转身想要搂住温宪,将脸埋进对方怀中,可温宪却面色冷淡的一把将他推了回去。
那一瞬间汪畏之朦 胧的感觉到温宪面具后冷漠的情绪,竟是一个瑟缩,满带不解的看着他。
对方粗。暴的动作和恶。劣的蛊。惑,让汪畏之忍不住想,相 爱的人他们的第一次都是这样的吗?
他不知道,他是第一次爱上一个人,就把全部给他了。
他只能死。死。抓住被子,身上的痛。 楚。欢。愉,和对方无所顾忌的动作,以及门外的阿青,都让汪畏之隐忍着不敢出声,他想或许第一次都是这样吧。
温宪对上那双漂亮 的眼睛果然如他所想染上水渍后更加漂亮,那纯澈的眼神彻底被打碎,他轻“啧”了一声,被这样完全信任的眼神盯着,真是不爽,连带着 动作都不能尽兴。
他扯过一旁散落的衣袍,直接盖在了汪畏之的脸上,后者想要伸手去拉。
却被温宪一把抓住了手,“别动。”
“可是,我想看着你的脸。”,汪畏之破碎的声音从衣袍下传来。
“你不觉得这样很刺激吗?”
汪畏之刚要说不刺激,温宪又道 :“我很喜欢。”
身下人动作顿了顿,竟真的就顺了温宪的意思。
门外的阿青没得到回应,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那脚步声 刚一离开,身上的人便更无所顾忌的折腾起来,到后来,大病初愈的汪畏之都隐约觉得头脑又折腾的开始昏沉,浑身酸。痛。难。忍,他忍 不住开始祈。求身上这个男人。
但温宪好似不觉疲倦般,一言不发的狂。猛动着。
等到了第二天,他清醒时,仍觉得天旋地转,汪 畏之躺在床上静默半晌,感觉身体从里到外十分沉重。
温宪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但身。体。上残。留的黏。腻告诉汪畏之,昨夜的疯狂 。
昨晚明明是他们的第一次,却和汪畏之想象中美好温柔的感觉完全不同,整场性。!。事只让他觉得充满了占有和狂爆,让现在想起 来都忍不住心中酸胀的厉害。
不过他叹了口气,在心中替温宪解释道:想来温宪也是第一次,所以才会这么不知节制。
一想到这里 ,汪畏之又觉得心中甜丝丝的。
他支起身体下床,却觉脚下一软,差点没跌坐在地上,被使用过。度的地方一阵刺痛,并有什么东。西 。流。泻出来。
汪畏之自然知晓那是什么东西,想着那。东西在里面呆。了一夜,他脸色爆红。
“阿青!”
很快门口传来急匆 匆的脚步声,阿青隔着房门道:“少爷,你终于起了,我都来瞧了好几次。”
“嗯,去给我备点热水,我要沐浴。”
阿青一愣,沐 浴不都是晚间吗?但他还是没说什么,径直下去准备了。
这头温宪翻出魏府墙头,他好看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两道硬挺的眉毛死死皱 着。
汪畏之身上果然没有那胎记,他本应高兴,此刻却又懊恼,他分明同汪畏之只是做戏,万不用做到最后,可他却鬼使神差的将汪畏 之做了,不但如此,还将人直接给做的昏了过去。
他不明白心中那种酥酥麻麻的痒意到底是为什么,但似乎只要跟汪畏之在一起,这痒 意就会在不经意间似有似无的窜出来。
魏府墙下已有人接应,见他出来,那人恭敬的道:“主人。”
温宪点点头,那人跪着似乎是 在等待指令。
温宪顿了顿,才道:“传我的令下去,将汪畏之身份有假的流言传播出去,最好能传遍全京城。”
“是。”,跪着的 人领命,温宪又转头看了一眼魏家墙头,他不知道为什么汪畏之对他有这种影响,但他知道,挡着他计划的人,都要除掉。
这次之后, 汪畏之虽同温宪明面上没有来往,但每到夜里,温宪就会翻进魏府同汪畏之彻夜缠绕,最开始他还能克制着装出一副温柔情人的样子,到后 来每每在床第间将人做的死去活来,在性。事中他就越发索求无度,甚至理所当然的沉沦。
*
“你听说了吗?魏家小侯爷是假的。 ”
“啊?你怎么知道?这种事可不能乱说嘞。”
“魏家还能抓了我不成?这京城都传遍了,他们总不能一个个全抓回去吧。”
“哎哟,前几日我还见过这魏家的小侯爷,看着白白净净的,咋干出这种事嘞。”
京城坊间关于魏家的流言不胫而走,这几日魏侯爷已 被请进宫中问话,虽然此事算不得什么要事,但魏家的爵位乃是皇上亲赐,这若是真的,魏家丢了脸面是小,要是伤及皇家颜面,那就事大 了。
车轱辘滴溜溜的滚着,汪畏之刚得了消息,此刻正急匆匆往回赶,天气刚刚入夏,气温虽然有所回升,但凉风中仍透着股冷意。
从近郊回魏府要路过城东一面小桥,桥下水流平缓算不得深,一到夏天城中百姓有不少带着小娃到这河中淌水。
魏家马车刚刚驶到桥 上,便停了下来,阿青从马车上跳下,看着前方拦路的人群,原来带头的是那李家的公子。
这李家在京城中和他魏家也是平起平坐的爵 位,只是李家家主常帮二皇子办事,多得二皇子照拂,真算起来,魏家是比不得这李家的。
“李小侯爷。”,阿青规矩的一拜,又道: “我家小侯爷正赶着回魏府,您如何挡了道去?”
那李小侯爷在下人的搀扶下走了出来,阿青这才看清那衣袍下的一只腿竟是空空荡荡 的没了。
李小侯爷面色阴翳,“这儿哪里轮得到你一个下人多嘴?滚下去,让他出来同本侯爷说话。”,他一面说一面指了指马车。
第21章 、李代桃僵
阿青气的面色煞白,虽然魏家比不得李家,但在明面上两家也是平起平坐的爵位,这李家侯爷竟这般嚣张。
阿青本想要 呛回去,马车里的汪畏之却拦住了他,走下马车。
这刚一出来,就觉得对面站的人很是眼熟,左思右想了一阵,这才想起面前的李家小 侯爷不正是那日六皇子宴会上,带头在甲板抹油的人吗?
“是你!”,汪畏之大惊。
李小侯爷见他认出自己,竟是阴狠一笑,“魏 家的小侯爷可真是好记性。”
他说着往前迈了一步,将袍子一撩,露出缺了的一只腿来,“不知小侯爷还记不记得我这支腿是怎么没得 ?”
本来这李小侯爷听说温宪和汪畏之活着回了京,便吓的两股颤颤,虽然三皇子在皇家无甚地位,但他毕竟是皇室血脉,谋害皇肆的 罪名,就是二皇子也保不住他。
李家小侯爷便连夜赶去见了那日合谋的世家子弟商量对策,谁知在回去的路上,突然被人一刀将腿砍了 ,在他叫的如杀猪一般时。
行凶的人只留了一句话,“夜路走多了,可是要见鬼的。”
等李家小侯爷被人抬回去裹了脚,他思来想 去近日也只有六皇子宴会上哪一出。
在李小侯爷看来,他是二皇子的人,温宪这个挂着名头的废物三皇子如果不想在京城呆不下去,断 然不敢动他,想来想去,也就只有这初来京城的汪畏之了,所以他自然而然将这事怪罪到汪畏之头上。
况且,近日关于这位魏家小侯爷 的流言满天飞,京城上下都在看魏家笑话,如今魏侯爷又被请入宫中,这侯爷爵位能不能保住都成问题,而二皇子这边只是稍加问了两句, 这李家小侯爷竟以为二皇子想要教训这人,竟然直接在路上就堵了汪畏之。
“这话从何说起?”,汪畏之疑惑道。
李小侯爷面色阴 沉,“少装模作样,我这条腿可不就是你找人给砍的!”
“我砍你的腿?”,这下汪畏之更不解了,“我砍你的腿做什么?”
李小 侯爷还以为汪畏之在装傻不竟大怒,“少得了便宜还卖乖!”
他本就是个脾气暴躁的主,在府中向来霸道,现又成了瘸子,身心受创下 ,越发变得残暴。
“来人,把他给我扔到河里去!”,他到底还是顾忌着魏家,没敢命人砍了汪畏之的腿,但他要汪畏之难看,要他在 京城在没有立足之地。
阿青大惊,赶忙挡在汪畏之身前,“你们谁敢过来,我们魏家那也是皇上亲赐的爵位,和你们李家平起平坐的辈 分!你们敢动我们小侯爷!先问问魏家答不答应。”
汪畏之同样也面色难看,他昨日晚上才和温宪一夜疯狂,差点没被那索求无度撞的 散了架,这会要真打起来,他连躲都未必躲的过,他好歹现在也是顶着魏家的独子头衔,如何都没想到,有人竟敢大街上对他出手。
只 见那李家小侯爷十分不屑一顾,“我呸,这流言早就在京城传开了,你是不是魏家的独子还难说呢。”
说完他转向一旁的打手们,“还 愣着做什么?给我把他丢下去!”
李小侯爷身后乌啦啦走出一群人,几步便围了上去,这桥面下的河水并不深,李家小侯爷缘也只想教 训教训他。
汪畏之如何都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事,他本是去近郊看望汪员外一家,此刻身边也只带了阿青一人,真要打起来,他们只有 挨打的份。
阿青气的面色涨红,虽有怯意却扔挡在汪畏之面前,但这无异于螳臂当车,那群打手直接抓着他肩膀的衣服一揪,便将他直 接揪了起来扔到一边。
“少爷!快跑!”,阿青趴在地上大喊。
汪畏之面色铁青的往后退了一步,那李家小侯爷似乎察觉出他的意 图。
“他想跑,拦住他!”,随着这一声大喊,汪畏之转身拔腿就跑,身后打手们应声追了上去。
周围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 。
“抓住他!”,李小侯爷一瘸一拐的跟在他身后大喊。
汪畏之慌不择路,他原本只是不会水,但至从上次六皇子宴会差点淹死后 ,他就变得有些怕水了。
千万不能让他们抓住!汪畏之心道,他一边快速在人群中穿梭,一边回头张望。
从小养尊处优的他,到魏 府后更是很少这般剧烈的运动,自是不能和那些请来的打手相提并论。
连跑了几条街,他便气喘吁吁,腿脚发软。
但那些打手却紧 追不舍,眼看着就快追上他。
他实在力竭,奋力又跑出几步,终于脚下一软,跌跌撞撞的摔坐到一双锦纹素履之前。
他现在的样子 着实有些狼狈,衣衫不整,发型散乱。
那双漂亮的靴子在他面前停了下来。
汪畏之微微抬头,入目的是一张笑眯眯的俊脸,熟悉的 狐狸眼儿微微眯着,就连那一侧的酒窝都荡着柔柔的涟漪。
“三、三皇子?”,汪畏之愣愣看着他。
后者笑着一言不发,倒是他身 旁有人出声,“你认识他?”
汪畏之这才注意到对方身旁还站了个人。
那人穿着同温宪一般的雪白衣衫,腰间插了支竖笛,青丝随 意的揽着,面容俊秀却又带着几分傲气,整个人站在温宪身旁竟不落半分气势。
这两人站在一处竟是十分和谐,汪畏之有一瞬间觉得自 惭形秽。
温宪笑着摇了摇纸扇道:“听说过,他是魏家的小侯爷,几个月前我还去魏府讨过一杯酒喝。”
汪畏之一愣,呆呆的看着 他,面前这个语气淡漠疏离的温宪,似乎找不到一丝昨夜那人的影子。
这是怎么了?明明昨日还好好的,他们只是见过一面这么简单吗 ?为什么今日温宪会说出这样的话,就好像...就好像完全不认识他一般。
“原来是魏家的小侯爷。”,那神色傲气的男子蹲下身,伸 手将人拉了起来,“我是沈雁飞。”
汪畏之拍了拍衣摆上的灰尘,对于沈雁飞这个名字,似乎在京城世家子弟里没有什么印象。
他 点了点头,目光一直落在旁边的温宪身上,他想问一问刚才温宪那话是什么意思,可对方淡漠的眼神看过来,他竟是一时不知如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