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皇帝的同人被发现后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岩城太瘦生
岩城太瘦生  发于:2020年09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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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长为了父皇允诺的权势,要送我去死,是吗?”
  赵存的面色青一阵白一阵,额上冒出细细的冷汗,青筋微突。
  辩不过妹妹,他只把心一横,胡搅蛮缠道:“你也别把事情说得那么厉害,我知道,你本来就不愿意嫁给齐国皇帝,你喜欢韩悯。”
  荣宁公主深吸一口气,冷声道:“住口。”
  赵存偏不听,继续道:“那日在寺院里,你就看上他了,所以你要我上去买鹰,你再装好人,替他解围。只可惜他看不上你这个敌国公主,我看他与齐国皇帝倒是情谊深厚……”
  荣宁公主豁然站起,拂袖扫落案上茶壶杯盏。
  噼里啪啦散落一地,门外伺候的人听见,不知道该不该劝,最后还是推出一个人上前,敲了敲门。
  “公主?王爷?”
  两人只做不闻,亲兄妹面对面站着,却仿佛隔着一道又一道的宫墙。
  荣宁公主仰头看着他:“你不要忘记,广宁王的位置,是谁帮你谋划来的。”
  话毕,她甩袖就走,留下赵存一个人在房里摔东西。
  “我当然记得!我当然记得!是我的好妹妹在太后寿宴献宝,我才被封王的。不然他们,怎么都先喊你‘公主’,再喊我‘王爷’?不然我怎么永远跟在你屁股后边?”半晌,将屋子里能摔的东西都摔得差不多了,赵存也走出满地碎片的房间。
  两个侍从赶忙快步跟上。
  “主子消消气,小的听说永安城里有一处叫天香楼的地方,最能舒缓人心,不如小的带王爷去逛逛?”
  他们前脚刚出门,后脚便有侍女向荣宁公主禀报。
  她正坐在铜镜前,解下头上的金钗银饰,思忖了一会儿,道:“等他们回来,拿两锭银子,问问兄长身边的人,就说公主与王爷才吵了架,我想服软,但是又低不下头,所以向别人问问。”
  将发饰全部摘下,她手里捏着一支金钗,不知不觉在手心里握出一道极深的痕迹。
  前阵子天香楼与对面的松竹馆轰轰烈烈地搞了一阵劳动改造,许多姑娘公子都拿了良籍离开了,留下的人不多,一时间有些冷清。
  赵存站在楼前,捶了一下侍从的脑袋:“就这?”
  他转身要回,忽然看见有个人喝得醉醺醺的,径直就要走进楼里。
  不出意外被拦了下来,可是那人分明醉得不轻,就要硬闯:“你敢拦我?你可知道我是谁?”
  “季公子就别为难我们了,信王爷早就吩咐过……”
  赵存隐约听得这句话,一皱眉,转头看向身边的侍从:“那是谁?”
  “好像是异姓王信王李恕的外甥,叫做季恒。”
  “李恕,就是今日宴上,第一个拿走婚约的那个人?”
  “是。”
  赵存眼珠一转,跨着大步上前,站在季恒身边,笑着朝他作了个揖:“季公子有礼。”
  *
  夜深,一只苍鹰划破厚重的夜色,飞入宫墙。
  鹰舍的人接到密信,换好衣裳,匆匆来到福宁殿。
  傅询站在廊前,借着檐下灯笼看了纸条。
  ——赵存与季恒结交。
  傅询只看了一眼,便问:“是哪只鹰发回来的?”
  说完这话,他立即补充了一句:“小声回话。”
  不要惊醒殿里的人。
  “是。”那人压低声音,“回陛下,是松竹馆的棉花。”
  也就是松竹馆里弹琴的那位白衣公子。
  天香楼与松竹馆原本就不太干净,常有细作在里边探听消息,前几个月暗中整顿过,借了缝补夏衣和编织蓑衣的劳动改造的名头。
  这位弹琴的公子被傅询支使去弹棉花,后来傅询把他收为己用,安插在松竹馆里,化名也叫作棉花。
  傅询颔首:“派人去告诉李恕,近来季恒要做什么事情,都由他去。”
  那人领命下去。
  殿里,韩悯喝了点酒,酒劲有些上头,才喝过醒酒汤,此时正靠在榻上,怀里抱着一个软枕,闭着眼睛小憩,也不知道睡着了没有。
  傅询上前拍拍他的脸:“别在这里睡。”
  韩悯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嘴硬道:“我没睡着。”
  傅询在他面前坐下:“你休息吧,等好一些再去沐浴。”
  韩悯点点头:“嗯。”
  他抱着枕头,想了想,又道:“陛下预备拿宋国使臣怎么办?”
  “荣宁可以拉拢。”
  “要她背叛自己的血亲,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广宁王已经足够蠢了,他二人之间已有裂隙,荣宁自己会找过来。”
  “也是,她应该很聪明。”
  傅询面色微沉:“你也没见过她几回,就夸她聪明。”
  “她确实……”
  韩悯微微抬眼,见他神色不悦,便不再说下去。
  “陛下准备拿宋国怎么办?”
  “等变法略有小成,再作打算。”
  “也好。”
  *
  在福宁殿宿了一夜,次日晨起,韩悯在福宁殿用了早饭,傅询才派马车送他回去。
  韩悯回去时,家里人也都起来了,韩识在院子里摆弄匕首。
  他的腿脚近来是梁老太医在治,虽然现在还坐在轮椅上,但是一同习武的卫归、卫环两兄弟,给他弄了许多轻便的武器,供他习武。
  听见门开的声音,韩识一拍轮椅,转过身,面对着他。
  “舍得回来了?”
  “兄长何出此言?”
  “旁人赴宴,都是赶在宫门关上时出宫。偏偏是你,要等宫门一开一关,再出宫。”
  韩悯走到兄长面前,在院子的台阶上坐下:“兄长有所不知,当时情况紧急,那个宋国使臣……”
  韩识一摆手:“你不用说,我都知道了。”
  “兄长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我宫宴上三问广宁王的事情,这么快就传到宫外了吗?”
  “方才你两个朋友来找你,他们跟我说的。”
  “哪两个?”
  “一个是温言,还有一个,自称是楚钰。”
  “哦,原来是他们两个,那我等会儿……”
  韩识打断他的话:“他们一听说你在宫里还没回来,倒是不怎么惊讶,想来你是经常宿在宫里。我问他们,那楚钰说,日后看话本子就都知道了。这个话本子,是什么话本子?”
  韩悯咬着牙,恨不能现在把楚钰抓来,揍他一顿出气。
  文人之间互写话本,怎么能牵连兄长呢?
  得亏兄长现在坐在轮椅上,要不非得站起来揍他一顿。
  韩识又问:“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什么话本子?”
  韩悯低着头,抠着手:“就是……圣上……”
  面前忽然罩下一片阴影,他一抬头,差点坐不住。
  “诶?哥你怎么站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危·悯悯·危
  危·傅狗·危


第68章 【二更】似海情深
  自家兄长就站在自己面前, 神色冰冷。
  韩悯愣了一瞬,使劲掐了一下自己的腿,不确定地问道:“哥?你是我哥吗?”
  韩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起来的,绷着脸看着他:“我不是你哥是谁哥?你先回答我, 什么话本子?”
  “可是……”
  韩悯站起来, 上下看看他。
  韩识比他要高一些, 他已经很久没有看过这样的哥哥了。
  正巧这时,正门外响起敲门声, 韩悯忙道:“哥, 你快坐下吧, 小心把腿又站坏了,我等会儿就去请梁老太医来看看。”
  他上前开门, 而韩识双手扶着木轮椅的扶手,就要坐下。
  提着药箱、站在门外的梁老太医, 大张嘴巴,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你你……你怎么……自己就站起来了?”
  韩识平静地回答:“因为韩悯。”
  韩悯躲在梁老太医身后:“胡说, 哪里就因为我了?我整天在兄长面前晃,今天又有哪里不同?”
  他把梁老太医往前一推:“这是个好征兆, 你老继续治,我哥康复, 指日可待。”
  他说完这话,一扭头就跑回房间去。
  梁老太医激动地打量着韩识的腿:“老夫行医多年, 还从没有见过这样的病例, 真是奇迹啊。来来来,识哥儿,老夫再给你把把脉。”
  韩识笑了一声。
  倘若今日是傅询送韩悯回来,他不仅能站起来, 还能跑呢。
  *
  韩悯一路跑回房间,经过书房时,看见窗子开着,小剂子抱着纸笔蹲在外边。
  他停下脚步:“你在这里做什么?”
  小剂子连忙起身:“公子。”
  待韩悯走进些,便明了了。
  爷爷正在里边教佩哥儿念书,而小剂子就蹲在正巧能听见里边人说话的地方。
  “你怎么不进去听?”
  小剂子却只是抿着嘴角,就那样看着他。
  韩悯笑着拍了一下他的肩:“你要进去就进去嘛,还刻意在这里等我做什么?做给我看?”
  “小的不敢,只是公子近来早出晚归,小剂子不敢打扰。”
  “那走吧。”
  这时韩爷爷也听见外边有说话时,让韩佩出来看看。
  他推开门,探出脑袋:“是谁在外面说话?”
  看见韩悯,他便将门全部打开,迈着小短腿,跑到韩悯身边,拉了拉他的手。
  “二哥今天带我出去玩儿吧?我不想念书了,我一念书就头疼。”
  “二哥今天不带你出去玩儿。”
  韩佩苦下脸,握住他的手也松开了:“啊?”
  小势利眼。
  韩悯牵起他的手:“等你和小剂子哥哥念完了书,让小剂子哥哥带你出去。”
  “嗯?小剂子哥哥也念书?”
  韩佩歪着脑袋,看着小剂子,小剂子朝他笑了一下。
  韩悯对他道:“你在这里等一会儿,我进去问问爷爷。”
  “是。”
  韩悯拉着韩佩进去,向爷爷请了安。
  与韩识相同,韩爷爷见着韩悯,说的第一句话是——
  “舍得回来了?”
  韩悯笑了笑:“情况紧急,所以……”
  韩爷爷的山羊胡须抖了抖:“罢了,方才你在跟谁说话?”
  “爷爷,我之前收了一个弟子……”
  话没说完,韩爷爷就笑了:“就你?还收弟子?”
  韩悯佯怒道:“爷爷,你不要笑,我在说正经的呢。”
  “好好,你说。”
  “但是最近我忙于政事,没有什么时间管他,他这个人又求知若渴,导致他没有地方学习,还蹲在外边偷听老师讲学,爷爷你看怎么办?”
  韩爷爷略一思忖,就明白了。
  “你说的这个人,是给我们家做事的那位小剂子吧?”
  韩悯点点头,无比诚恳地望着爷爷:“爷爷你看?”
  韩爷爷笑了笑:“那就让他进来听吧,他既然这么想学,正好也给佩哥儿做个榜样,省得佩哥儿整天想着出去玩儿。”
  韩悯应了,转身去拉小剂子进来。
  韩佩则摸着下巴,十分疑惑地看着他。
  除了爷爷和哥哥,怎么还有人喜欢念书呢?
  *
  韩悯离开书房,回自己房间时,看见韩礼也捧着一卷书站在门外,只当他是有什么事情,但又不见他开口,便自己回了房间。
  韩悯才拿出书稿,还没提起笔,忽然有个东西从远处蹦进他怀里,把他砸得一激灵。
  是那只被养肥的白猫。
  “统子?”
  看见这只猫,韩悯这才想起,昨天晚上和傅询在一块儿睡觉,把系统给屏蔽了。
  他连忙把系统放出来,系统怒气冲冲:“你和傅询又做什么了?做什么又……”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韩悯拿起不相干的书卷遮住书稿,才说了一句“请进”。
  韩礼抱着纸笔进来:“悯弟,你可得闲?”
  “怎么了?”
  “是这样,我前几日拿了一篇文章给柳老学官看,柳老学官看过之后,我再改了改,想让你先帮我看看。”
  “好啊,我正得闲。”
  韩悯往边上挪了挪,拖过来一个软垫让他坐,从他手里接过文章仔细看起来。
  “是去年的科考试题?”
  “是。”
  韩悯随口道:“原本我也要考去年的殿试的,后来没考成,压了几个题目,有一个和这个差不多。”
  韩礼扯了扯嘴角,小小地冷哼道:“是吗?”
  而韩悯原本就是随口一说,而后便没有再开口。
  韩礼见他半晌不开口,还以为是自己的文章镇住了他,这时候的笑容才有几分真切。
  他笑着道:“我这文章不好,只是某天夜里随手一写。你不用客气,只管说就是了。”
  看他神色不似作假,韩悯才试探着说了一处:“这一句的典故,仿佛用得不太对。”
  韩礼凑过去看,又同他争辩了两句,终究是落了下风,才冷冷道:“那我回去改改。”
  眼见着韩礼的面色一分一分沉下去了,韩悯只觉得莫名其妙,也不愿意再开口。
  偏偏韩礼缠着他、要他说,韩悯推辞不过,又被他弄烦了,索性拿着他的文章,把自己觉得不好的地方,全都排列出来。
  “堂兄这个起头就起得不太好,切不进题目里,跑偏了。”
  “依我看,这一句一定是老师让堂兄改过的,只可惜改的也不好。”
  “这一句也不好……”
  韩礼面色铁青,一把将文章拿回去,却又是扯着嘴角笑:“多谢悯弟指教,我这就回去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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