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皇帝的同人被发现后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岩城太瘦生
岩城太瘦生  发于:2020年09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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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韩悯连着喊了十来声,大抵是被他吵得烦了,温言才冷硬地说:“我又没死,喊什么?”
  韩悯晃晃他:“好辨章,别说什么死不死的。”
  温言扫了他一眼:“我说我死,又没说你死,关你甚事?”
  韩悯一个劲儿地晃他:“你这样,我可心疼死了。自然关我的事。”
  他抱着温言的手,往边上一歪:“哎呀,我死了。”
  温言不为所动,他便抓住温言的手,虚弱道:“你摸摸,我都快凉了。”
  温言收回手,把他推远一点,语气还是冷的:“要死死远点。”
  韩悯一愣,往外边挪了挪,可怜巴巴的:“这么远够了吗?”
  “再远点。”
  “哦哦,这样呢?”
  “再远。”
  “好。”
  温言每说一句“再远”,韩悯就往后退一些,退到下了榻,踢踏着鞋子,一步一步地往后退。
  一直到房门前。
  韩悯靠在门上,拨了拨门锁:“辨章,门锁了,退不出去了。”
  默了半晌,温言淡淡道:“我要喝茶。”
  “明白了。”
  韩悯倒了茶,双手捧着茶碗,递到温言面前。
  “说了这么多句‘再远’,果真口渴了吧?饿了吗?吃点什么?我让楚琢石去弄。”
  楚钰咬牙:“韩悯你大爷,我也是受害者。”
  韩悯便道:“那我让谢岩去弄,你们两位想吃什么?甜的还是咸的?”
  此时谢岩早已放下了手中的书卷,推开屏风,认真观摩韩悯的一系列操作,试图偷学一两招。
  原来他说的是对的,撒娇真的有用。
  而且他也太会撒娇了,这都能哄好,简直是力挽狂澜于既倒。
  温言饮了半碗茶水,就推开韩悯的手,缓过神来,开始审问他:“跪着,为什么写这个?很好玩吗?”
  韩悯在竹榻上跪坐好,不太好意思地抓抓头发:“不是,就……为了钱。”
  他二人对视一眼,分明都没有想到,他竟然是为了这个。
  楚钰家富,从来不将银子的事情放在心上,而温言——
  “圣上没给你钱?”
  “啊?”韩悯微怔,随后自以为明白过来,“哦,如果是起居郎的俸禄的话……”
  “不是,你做起居郎之前、你在桐州的时候,他没给你银子?”
  韩悯想起来了:“给过的,我上次去柳州,他给我塞了三张银票。”
  “没别的了?”
  “没别的了。”
  其实傅询悄悄给韩悯塞过一叠银票,不过韩悯至今没有发现,他们自然也不会知道。
  温言十分震惊,又反问了一遍:“他不给你钱?让你一个人,带着一家子老弱在桐州过活?”
  他一直以为傅询喜欢韩悯,喜欢极了。
  喜欢到不惜为他顶撞先皇,为他火烧恭王府。也是因为这个缘故,他之前不太喜欢韩悯,总觉得韩悯拖了后腿,要是没有韩悯,傅询会容易一些。
  后来与韩悯交情深了,也就发现他这人实在不是“妖妃”的料子,渐渐的也就放下了,随他们去了。
  结果韩悯说,他在桐州时,傅询只给过他三张银票。
  而韩悯还在柳州地动时,自己凑钱弄了好几十车的粮食与药材。
  嗬,呸,这就有点过分了!
  温言面色一变再变,扶住韩悯的手:“别跪坐了,快过来挨着我坐。”
  韩悯也不知道他怎么这么快就变了,不过看他不再生气,也放下心来,两个人靠在一个枕头上。
  温言又道:“所以你就一个人写话本挣钱?”
  “嗯。”
  “写了多久了?”
  “两年。不过你放心,之前都是续作,我只写过这几本《二三事》的。”
  温言家贫,特别能理解他,一把搂住他,摸摸他的脸:“钱够用吗?”
  韩悯靠在他怀里:“还……还行,其实圣上已经对我很好了,他……”
  一声重重的咳嗽声,打断了他的话。
  楚钰给温言使了个眼色。
  心软的太快了。
  温言反应过来,推开他,按住他的肩,继续问:“死罪可免,我再问你,为什么写我和琢石?”
  “你的是在桐州就开始写的,我觉得……你和圣上……”
  十来年的君臣搭档,很是般配。
  没敢把这话说出口,韩悯只小声解释道:“你是他手下头一号文人,我看着挺……就一时兴起,写了第一本,后来发现这个题目写的人不多,就……”
  他越说下去,声音越小,最后又一脑袋扎进温言怀里了。
  温言向来嘴硬心软,此时也差不多消了气,摸摸他的头发。
  而楚钰却扳着他的肩,把他拉过来:“那我呢?我又不是什么头号文人,我招你惹你了?”
  “琢石,你闲时唱戏,应该比辨章更懂得这些。”韩悯真诚地看着他的眼睛,“你不觉得,风流俊俏探花郎和生杀决断的皇帝,很配吗?”
  楚钰怒道:“配个头!”
  有人小声附和:“我也觉得不配。”
  后面那句话是谢岩说的。
  楚钰这才想起他还在这里,回头道:“没你的事了,你可以走了。”
  谢岩走到门前,学韩悯方才的模样,拨了拨门锁:“琢石,门锁了,走不了了。”
  楚钰皱眉,没好气道:“你几岁,悯悯几岁?他还没束冠,你自己摸摸你鬓角的少年白,你学他?”
  谢岩一噎,韩悯也没告诉他,撒娇还要看岁数。
  但是话说的有些过了,韩悯暗中用手肘捅了捅他的腰,提醒他一下。
  “谢岩你别管他,回去看书吧。”
  楚钰回过头,对韩悯道:“我也没在维护你,我没辨章那么好说话,你今天不把话本子的事情讲清楚,你就别想走。”
  “你真的不觉得圣上和探花郎……”
  “不觉得。”楚钰冷哼一声,“我只知道,你为了钱把我卖了。”
  韩悯试图解释:“我一直觉得文学创作和现实世界要分开。从前有一篇《白猿传》,说欧阳修是白猿之子,欧阳修也没生气。”
  “你还有理了你?我就是比不上欧阳大度,行吗?”
  “那我给你赔罪,你别生气了。”
  楚钰道:“以后不许再写《探花郎》。”
  韩悯有些为难:“我都写了一半了,忽然断了,不太好。”
  楚钰思忖道:“那就限你一本结束,然后写其他的。”
  “写谁?”
  “你觉得呢?”
  他这个问题抛过来,温言与谢岩也都看向韩悯。
  温言道:“你敢再写御史,再怎么撒娇都没用了。”
  “我知道。”
  谢岩也道:“我和他不熟,没见过。”
  “我也知道。”
  在场两人都迅速撇清嫌疑,韩悯摸着下巴思量:“这个问题我仔细想想……”
  他想不出来,楚钰帮他想了一个:“写你自己。”
  韩悯一愣:“哈?”
  学着韩悯方才问他话的模样,楚钰道:“韩悯,你写话本,你应该比我们更明白这些。你不觉得,娇俏可人起居郎和杀伐决断皇帝陛下,更配吗?”
  给自己挖了个坑。
  韩悯艰难地摇头:“不觉得。”
  “我觉得还挺配的,是吧,辨章?”
  楚钰把他推到一边,自己挨着温言。
  温言认真地想了想,与他相视一笑:“比我们两个配。”
  “岂止是配,简直是绝配。我做起居郎的时候,圣上从来没留过我吃饭,你连夜宵点心都在福宁殿吃,岂不奇怪?”
  “而且你和圣上自小相识……”
  韩悯反驳道:“可那是在打架。”
  楚钰一笑,两只手分分合合:“要打,当然要打,可是打了之后,诶,又和好了。起起伏伏,来来回回,在打架中发现自己情根深种,难以自拔。”
  他提醒韩悯:“我们在给你讲《圣上与起居郎二三事》的写作提纲,你快点找纸笔记下来。”
  韩悯捶榻,大声道:“我不要写这个!”
  “你不写也行,你不写,我和辨章写。你给我们写了几本,我们也给你写几本。”
  “反正我不写。”他再想了想,杏眼一瞪,气鼓鼓地说,“也不许告诉傅询。”
  楚钰失笑:“你还跟我们提要求?”
  韩悯放轻语气:“别告诉他。”
  “怎么不告诉他?你不是和他不对付吗?告诉他,正好也气一气他,你看我和辨章就被你气着了。”
  “别告诉他。”
  “再说吧。这么好玩的东西,怎么能不告诉圣上?”
  他二人相视而笑,韩悯气得下了地,拖着鞋子,蹭蹭蹭地走到谢岩那边。
  谢岩无奈地看了他一眼——
  我也没办法,本来可以蒙混过关的,谁知道你还随身带着写好的书稿。人赃俱获,我怎么帮你?
  韩悯抱着手坐在他身边,一言不发。
  生气。
  *
  安静地坐了一会儿。
  竹榻上,楚钰与温言交换一个眼神,再看看韩悯。
  逗得狠了,好像是有点恼火。
  谁知道怎么提到傅询,他就会生气?
  温言朝楚钰使了个眼色,他便下了地,上前推推韩悯的手。
  “诶,小乖乖,别生气了。”
  韩悯不为所动。
  知道他恼什么,楚钰便道:“要我们不告诉圣上也行。”
  韩悯转头看他,很快又转回头去。
  几张书稿在他面前晃了晃。
  “你把你写的这些东西给我们念一遍,就不告诉圣上。”
  他眉心一跳,抬起头,问道:“真的?”
  “真的。”
  楚钰望了一眼窗外天色。
  “现在太晚了,你先念一段,咱们就吃饭。”
  这太简单了,这东西就是他写的,让他念出来,一点都不难。
  韩悯一把接过书稿,扫了两眼,轻咳两声,清了清嗓子:“这个……”
  好难。
  怪害臊的,念不出口。
  楚钰搓他的脑袋:“念啊,记得把探花郎三字,换成起居郎。”
  韩悯抹了把脸,梗着脖子念道:“……起居郎登时小脸通红,声若蚊蝇。”
  “竟然还有表演的。”楚钰捏捏他的脸,“小脸通红,声若蚊蝇。嗯,很像。”
  韩悯拍开他的手:“你别捣乱。”
  他试图用没有任何感情起伏的语气,来念自己的话本:“生来风流,浪迹于花团草丛,又怎会没有听过这样的话?只是他此时被齐帝逼在墙角,齐帝两条强有力的长臂正堵在他身侧,目光灼灼……”
  才读了两句,他就读不下去了。
  写的时候不觉得古怪,要他念出来,实在是……
  韩悯丢开书稿,哀嚎一声,趴在案上,脸埋在手臂里。
  “你们想写起居郎就写吧,你们想告诉他,也告诉他吧。我不念了。”
  呜呜,我想回家。
  *
  这天的晚饭,是楚钰派小厮去外边的酒楼打包的。
  饭前听韩悯念了一会儿话本,饭后又听他读了几段。
  韩悯捧着一卷《二三事》,委屈巴巴地站在一边,活像个说书的小先生。
  但是他又竭力维持语气的平淡,试图掩盖自己内心的崩溃。
  眼见着他要发作了,温言打了停:“好了好了,不用念了。”
  韩悯将话本往桌上一丢,气哼哼地坐下。
  现在就是后悔,十分后悔。
  天色渐暗,楚钰顺路送他回去,谢岩要回建国寺去。
  走出文渊侯府所在的小巷,楚钰扯着韩悯,径直向前走去。
  韩悯回头看了一眼:“诶,谢岩……”
  “我不认得他。”
  只留下这一句话,楚钰就将韩悯推上马车,自己也坐进去。
  他靠在位子上:“我问心无愧。他之前敢在举子面前,说他不认识我。我也敢不认得他。今天请他过来,刚才请他吃饭还清了。我不过是以彼之道……”
  他一转头,看见韩悯掀开帘子,正和谢岩比手势。
  而谢岩温笑着朝他摆摆手,不要紧。
  楚钰看得有些烦,扯住韩悯的腰带,把他拽回马车,放下帘子。
  楚钰振振有词:“你是我的文人,你跟他打什么手势?”
  马车辚辚驶动,谢岩站在巷口,泠泠月光斜斜地打在他身上。
  他站在原地,如做伴读时,送走小少爷一般,俯首作揖。
  *
  次日不该韩悯当值,起床之后,想续两页书稿,但是写不出来。
  昨天在温言那儿念了一段,他昨晚做梦,都是那一段的情形。
  ——傅询把他堵在墙角,两条手臂按在他身侧,目光灼灼。
  傅询刚要开口说话,韩悯下意识说:“不是吧,陛下?对着我也能行?”
  他明明不是想说这个的。
  但是说完这话,他就醒了。薄汗浸透中衣,贴在背上,有些凉。
  他还抱着傅询的长剑,怀里捂着,冰凉的剑鞘有些温热。
  作者有话要说:娇娇:不是吧,阿sir?
  傅狗:???我就一章没来,我老婆就对我的能力产生了怀疑?
  楚钰:我要和辨章合写《圣上与起居郎二三事》!
  娇娇:求你不要
  傅狗:加官进爵
  娇娇:我也写了《御史》和《探花郎》,我也要加官进爵
  傅狗:认清你的位置,封为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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