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佛了但渣男们都开始慌了[穿越重生]——BY:半寸月光
半寸月光  发于:2020年09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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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真至课下,她找了燕挽出来,特意避开了祁云生,道:“你能不能放过祁云生,换个别的男人?”
  燕挽勾唇笑了笑:“只有云生甘愿同我断袖,公主让我换谁呢?”
  “谁说的,我皇……”突然住口,气焰消了些许,漱颜公主瞪着他道,“你好好的女子不爱,作何非要祸害男人?难道是我们女子不够好看,还是不够温柔体贴,你把男人都抢走了,我们女人怎么办?”
  哪有都。
  只不过一个祁云生而已。
  燕挽道:“公主殿下,喜欢是很玄妙的事情,大昀优秀男子万千,您不也独独喜欢云生么?”
  漱颜公主咬了咬唇:“净是歪理,总之你想要什么尽管说,只要你愿意将祁云生让给我,我都可以给你。”
  燕挽想了想,道:“若是公主能叫云生倾心于您,那我便将云生让给您吧。”
  漱颜公主简直要被气死了。
  祁云生都倾心她了,她还要他让什么,他这般说简直是在羞辱她。
  “你等着,我让皇兄收拾你。”
  燕挽:“……???”
  却是课上时,宋意叫皇子公主们写文章,时限一个时辰。
  题目为民心,看似普通,其实大有文章在内,坐在这风雨不侵的太书院里的,都是从出生便没见过民间疾苦的天之骄子,怎知百姓心里想的是什么,但没吃过猪肉总看过猪跑,书上见到的虽然不懂勉强可照搬一二。
  燕挽同他们不一样,他是和父亲出去游历过的,御史负责监察百官,其职也有出使州郡,考核吏治,有一年是燕父亲自去的,其间发生过不少事。
  而最为深刻的一件则是他在一座大山里救了一个男人,那男人身中蛇毒被他吸出,然后自己的脸肿成了猪头,足足一个月都不得不戴着幕篱见人。
  后来,他跟随父亲行走,替父亲办事时,民间给他取了一个外号,叫“胖脸大使”,简直不忍回顾。
  但好在这段经历是好的,所以作这篇文章没有任何障碍。


第17章 难嫁第十七天
  他写得很快,下笔如有神,未曾发觉有两道炙烈的目光在盯着他,一个幽冷,一个愉悦。
  少年郎的姿色是绝好的,他坐在临窗的位置,不烈不燥的阳光镀着他的容颜,略尖的优美的下颌线条流畅,宛如精心打磨的玉器,无一处不完美,他的神情极是认真,因而微垂眼眸,眼睑处有两排小刷子般的扇形阴影,红润的唇微微抿着,乖巧到了极点。
  祁云生怕燕挽写不出来,一抬首就对上了上座宋意的眼,黑黑沉沉,隐含波澜,再一望,他已别过了眼,一副漫不经心的神色,仿佛他之前看到的都是错觉。
  想起宋意为他出头之事,他拂去了脑海中的念头,不想太过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再看向燕挽,又霍然发现,与他一座之隔的三皇子宁沉目光就没从他身上挪开过,桌上的纸张都是空白,顿时心头微震……
  忽地,燕挽向他看了过来,他朝他发自内心的笑了笑,轻轻启口:“写完了吗?”
  虽是无声,他读懂了。
  祁云生看了看宋意,又看了看宁沉,前者轻饮茶水不以为意,后者眼睛微眯挪开了眼,他这才对燕挽颔首回笑,同样作口型道:“完了。”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一个时辰,众人交了文章,今日的课便算是上完了。
  学生们陆续走出学室,燕挽也不例外,他刻意在门口等祁云生出来,然而宁沉却先了他一步。
  “挽弟。”
  “殿下。”
  尽管不想与宁沉说话,君臣注定了是君臣。
  但见宁沉目光奕奕,含笑相望:“许久没来,感觉如何?”
  燕挽唇角勉强勾了一丝弧度:“甚好。”
  宁沉意味深长意有所指地道:“我也觉得甚好,有挽弟在,这太书院有意思多了。”
  “殿下说笑。”燕挽一本正经的劝说,“殿下日后或为储君,应当多多将心思放在治学上。”
  宁沉哂笑:“挽弟真像个小老头。”
  连天子都没有这般耳提面命。
  燕挽知晓他不喜欢无趣的人,越发正经:“如此才不负陛下和万民的期望。”
  期望?
  提到这个,宁沉倒是来了一丝兴趣,扯了扯衣袖:“挽弟对我可曾有过什么期望?”
  燕挽想也不想说:“我望殿下心怀百姓,胸怀家国。”
  总之,不要再想着打他的主意。
  宁沉啼笑皆非,不再同他说这个,“对了,过两日靖……”
  燕挽却已经朝学室里喊了一声:“云生。”
  祁云生从里走出,笑容满面,燕挽便再也顾不得他,同他说:“云生,我们去摘枇杷吧,我今个儿来的路上看到有一处长了许多野生枇杷。”
  “哪儿有枇杷是野生的,定然是别人种的,说不定思念亡妻。”
  ……
  两人说说笑笑的走远了。
  宁沉面色沉郁,周身温度冷到极点,而后又徐徐阴鸷的笑了。
  *
  厚重的石板铺就宫门大路,玄武朱门近在咫尺,两旁陈列森严的守卫。
  祁云生与燕挽并肩走着,一路颇有些心不在焉,燕挽早就感受到了他的异状,怕他为难一直等着他自己说,等了许久也不见他说,干脆自己问了:
  “怎么了,云生?”
  祁云生抬首望他,有些吞吞吐吐道:“方才课上,我见三皇子殿下一直看你,三皇子殿下恐怕对你……”
  有些喜欢。
  或许不止一点。
  燕挽同宁沉关系一向好,燕挽许是不知道他的心思,如果他知道……
  反正他比宁沉差太多了。
  燕挽闻言眉头轻蹙,接着勾起唇角:“不要多想,三皇子殿下何等英才,怎么会喜欢我,就算他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有了你我便会和他保持距离的。”
  祁云生面色一红,心中万分欣喜,小声嘟哝:“我不是不放心你,也不是吃醋,就是……”
  就是觉得有必要让他知道。
  无论他最后选择谁,他都希望他没有遗憾开开心心。
  燕挽看他一眼好笑打趣:“云生以前可不是这么婆婆妈妈的人,同我在一起后性子变得也太快了。”
  祁云生放下了心,又恢复了一贯常态,朗声道:“怀枳以前也没这么招人喜欢,旁人听说你断袖都是退避三舍的。”
  “是吗?”
  “当然是了。”
  燕挽今日没叫燕府的马车来接,打算与祁云生同乘,半步踏出宫门时,却有太书院当差的宫人追了过来,朝燕挽揖了一首,道:
  “燕公子,太傅大人请您过去一趟,道是有关于文章。”
  燕挽笑意微敛,看了祁云生一眼,才道:“不知能否明日再去?”
  宫人躬着身子,十分恭敬,但语气依然平稳:“太傅大人找得急,当是非常重要,若是耽搁了……”
  祁云生知道燕挽是顾虑着自己,忙出声:“怀枳你去吧,我在马车上等你。”
  燕挽只好吐了一口气,说:“烦请公公带路。”
  两人又折身回去。
  ……
  花蹊小径,穿至尽头是一块药田,药田在一面围墙里,围墙外有怒放的芍药,踏进院子,葡萄架搭起了树荫,一架长琴置在荫下,看着极是风雅,此处便是宋意在太书院中的居所,燕挽以前来过好多回,但从未留过宿。
  时值春季,药草还没长成,皆是嫩绿的小小的一株,燕挽边走边深锁眉头,他原以为宋意跟他谈文章一定会在学室,没想到宫人竟然将他带来了这里。
  “太傅大人,燕公子到了。”
  里面传来琴弦鸣奏般的清冷嗓音:“进来。”
  燕挽便往内室走去,然后一眼看到了坐在床上的宋意,倚着书桌,支着脑袋,阅览着一张纸。
  纸面被墨迹渗透,手边还有一沓,估计均是方才学生们所写的文章。
  宋意坐正朝他望来,淡棕色的瞳眸中无甚情绪,他缓缓垂下手,宽大的衣袖遮住了手腕,随即问:“你出门远游过?”
  燕挽道:“是的老师。”
  宋意特意将他的那篇文章抽出来,呈给他看,上头好些地方用朱笔圈起来了,道:“这几处还要再想想。”
  燕挽走过去一看,上面还做了批注。
  宋意极少这般仔细,素日里文章写得尚可,底下就会随便批注一个“阅”字,写得不好直接将人叫到跟前训斥,写得好的……
  似乎还没有他觉得写得好的。
  念头方落,耳边传来一声:“这篇文章写得不错,明日我以它为范本授课,你就在这里改罢。”
  燕挽受宠若惊,连忙将他批注的地方改了,两人一起修正了一遍又一遍,天不知不觉都黑了。
  文章改至尾声时,忽听宋意道:“天晚了,留在我这里用饭罢。”
  燕挽笔尖一停,抬头微笑婉拒:“不了老师,云生还在等我。”
  宋意目光一冷,面上仍然淡漠,燕挽将文章递过去:“学生改完了。”
  宋意沉默接过,燕挽将定稿誊抄了,字迹工整,十分赏心悦目。
  燕挽道:“天色不早,学生先行告退了。”
  转身方迈开一步,宋意沉沉出声道:“拒婚之事非我本意。”
  燕挽回眸一笑:“学生已经放下,老师不必往心里去。”
  宋意抿唇。
  燕挽躬身退下。
  ……
  马蹄哒哒,车身摇晃,祁云生从颠簸中醒来,一个激灵睁开眼四望:“怀枳呢?”
  小厮答:“燕公子怕上来吵着您,所以让我们小心些将公子送回府,燕公子方才自己乘着一匹快马走远了。”
  *
  燕挽回了燕府,画莺早盼坏了,她唯恐燕挽回太书院被人欺负了去,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悬着。
  见燕挽晚回这许久,她都急得快要进宫去抢人了,好歹是回来了,她一边替他解下外袍,一边道:
  “饭菜热了好几次,奴婢干脆叫人重做了,公子饿了么?”
  必然是饿坏了。
  燕挽洗了手,坐在桌前,画莺传了饭,婢女们端着精致的吃食一道道的上,全部都是燕挽喜欢的。
  燕挽大快朵颐,吃到五分饱时,画莺给他盛了甜汤,然后笑问:“公子可想吃桃花糕,夫人知晓公子喜甜,特意送来的。”
  燕挽大喜,眼睛发亮:“快呈上来。”
  画莺脆脆地“哎”了一声,将装桃花糕的食盒提到桌上,道:“桃花糕难做,做了好些天才做好,公子您若是早点回来,会更好吃的……”
  燕挽筷尖停在一颗红枣上,福至心灵的想到——
  “兄长那边送去了么?”


第18章 难嫁第十八天
  那必然是没有。
  画莺拧起了秀眉:“大公子不爱吃甜的,公子您何必事事都想着他?依我看,公子还是将桃花糕独自享用才好。”
  燕挽摇头笑道:“兄长还未离府仍是燕家的大公子,没道理有我的没他的,况且为救我而受伤,我念着他是应该的,这桃花糕分一半出来,待会儿我给兄长带去。”
  “公子,大公子已经睡下了。”
  画莺还欲再劝。
  燕挽看了看窗外,月亮才刚刚挂起,春季农忙百姓们说不定都没归家呢,一向勤奋的纪风玄怎么可能睡得这么早。
  燕挽道:“好姐姐快去吧。”
  画莺纵然不情不愿,却也只好依了。
  燕挽用完饭,提着装桃花糕的食盒便去去见纪风玄了。
  他惹纪风玄生气后不大爱往跟前他跟前凑,也不知道他的消气了没。
  到了纪风玄的院子,燕挽方知画莺没有骗人,纪风玄竟是真的睡了,熄了灯,屋里一片通黑。
  燕挽犹豫了下,还是敲了敲门,门应声而开,纪风玄立在门口,身影黑漆漆的,气势迫人,半张脸隐在黑暗中。
  他的目光十分锐利,如同出鞘利刃,见到跟前之人时,那份锋利有所收敛,多了几丝沉默。
  然后就闻他有些咳嗽。
  “兄长,你怎么了?”
  “无事,进来说话。”
  纪风玄避开半边身子将他迎了进去,燃起了灯,光芒透亮,燕挽注意到他床边的圆凳上放着一只药碗,担忧得蹙起了眉:
  “兄长你病了?”
  “并未。”纪风玄咳了一声,“只不过偶感风寒有点咳嗽,不是什么大事。”
  燕挽见他眉目冷峻,面色如常,微微放下了心,随即将食盒放在桌上,道:“我给兄长带了桃花糕,兄长要尝尝吗?”
  纪风玄淡淡望来,语气更温和了一些:“挽弟有心了。”
  燕挽笑着一边将桃花糕从盒中取出来,一边道:“桃花糕工序繁杂,要做成极其不容易,算算时间这应该是十五天前就开始准备做了,往年桃花糕都叫我一个人吃了,今年也要让兄长饱饱口福。”
  淡粉色的糕点上嵌了半颗的红豆和碎碎的杏仁,糕点入口即化,满口都是甜腻的桃花香气,红豆和杏仁脆甜脆甜的,一通咬下去身心愉悦,如置桃林美景中。
  纪风玄拈着吃了一块,燕挽目光灼灼的盯着他:“兄长,好吃吗?”
  “尚可。”
  纪风玄不喜甜,尚可便是喜欢了。
  燕挽眉眼弯弯,又惋叹:“可惜不能天天吃到,错过了时候就没有了。”
  纪风玄一本正经道:“嗜甜于身体无益,应节制。”
  燕挽心道人生已经这么苦了,吃点甜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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