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龙渊还是没懂的样子,陆宁初恨铁不成钢瞪他一眼,暗示改为明示:“我又要和你分开了!而且我立了功要奖赏,所以我要和你做!”
话罢,他便趁着龙渊愣神的功夫,又去扒人衣服。
龙渊连忙又拦住他:“别闹。”
陆宁初却更觉不满:“我哪里闹了!抱都抱了亲都亲了,该摸的也摸的差不多了,接下来不就是该顺理成章地做了吗!”
龙渊露出为难的神色来:“这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陆宁初都想咬他了,“你亲的时候抱的时候摸的时候,不都挺来劲的吗,怎么一说要做你就推脱!上次你觉得身份不合适,觉得做了只是发泄,但现在你都主动来找我了,脑子也是清醒的,哪里不合适!”
“这种事该来日方长。”
“还有什么要来日方长的?难道你之前对我做的事都只是单纯地占便宜,你根本不喜欢我,而是要白女票我!”
龙渊被陆宁初乱七八糟的用词说的头疼:“这怎么能叫‘白女票’……”
然而陆宁初却因他的屡次拒绝,已到了临界点。
前世他们的感情说是做出来的也不为过,今世龙渊总是拒绝这件事,陆宁初自然更容易受到打击。
他忽地红了眼眶,声音里也带上哭腔:“你没否认!你果然不喜欢我!”
“当然不是!”龙渊没想到他突然会哭,顿时慌了神。
但不等他安慰开口,陆宁初又忽然解起了衣服。
少年的身体骤然暴露,虽然瘦削却不乏薄薄的肌肉,线条流畅又肤色雪白,简直漂亮得让人挪不开眼睛。
龙渊怔住的时候,陆宁初又扒他的衣服,并且边扒边道:“我不管!我今天就要睡了你!我要霸王硬上弓!”
带着哭腔说流氓话,不仅毫无威慑力,反倒令人心疼。
龙渊倏然回神,顾不得身上衣服都被扒的差不多,赶紧把人抱住,急急安慰道:“没有不喜欢你,别哭。”
虽然陆宁初还未落下泪来,但也已经跟哭差不多了。
少年的身体不仅看着如玉,触手亦是极好。明明只是温热,龙渊却莫名觉得发烫。
但即便烫手,他也不能把手收回。
颈侧忽地被狠狠咬住,他却只能闷哼一声,越发把人搂紧,然后轻轻拍着陆宁初的脑袋,哄道:“好了好了,不哭了。”
温声细语地哄了好一会,陆宁初才终于松口,嘤嘤呜呜地闷声问道:“那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龙渊张了张嘴,虽有些为难,但到底是说出了口:“……喜欢。”
然而陆宁初的哭腔却又重了:“说得这么勉强,你是不是哄我才这么说?”
“不是。”龙渊只能强调,“喜欢,我当然喜欢你。若不是喜欢,我怎么会千里迢迢跑到岩上城找你,又怎么会在正魔两道交战时候却跑来陪你?”
“那你为什么不跟我做?”陆宁初更委屈了。
“我……”初时还觉得烫手的触感,现在却已觉得爱不释手,龙渊分了不少心神,才克制住自己抚遍掌下整块白玉的冲动。
“你果然是在骗我……”只稍稍迟疑了片刻,陆宁初就像是要崩溃了。
“我没骗你。”龙渊终是无可奈何,陆宁初把脸埋在他的颈侧不肯抬头,他便亲了亲他的耳朵,叹息道,“你应该知道,我是龙族。”
“这又怎么了?”
龙渊抿了抿唇,有些难以启齿地道:“……龙族的许多地方都与人族不同,我不想……”
只听得前面两句,陆宁初便明白了龙渊在顾忌什么。
原来这小龙是怕他的“天赋异禀”吓到他!
他觉得好笑,又觉得有些荒谬,连哭都懒得装了,猛地抬头打断龙渊的话:“不就是有两个吗!我都主动来找你了,我会不知道这些!”
别说知道了,就是用都一起用过。
明明前世他最面冷心硬的时候,都被欺负得求饶了好几回,这小龙居然会不好意思这种事!
龙渊自然看出,他刚才的可怜大半都是装的,又听得这般直白的话,他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精彩。
“……你这小骗子!”他恨恨咬牙,不由借机掐了一把陆宁初的腰。
陆宁初“唔”一声,却更觉欢快:“现在你知道我知道了,那你跟不跟我做?”
“……”
龙渊没有作答,算是默认。
犹如火起。
陆宁初和龙渊很快就入得佳境,连呼吸都变得缠.绵。
然,行至最后一步时,却有一声痛呼打断了龙渊。
即便保持人形,他也仍是“天赋异禀”,陆宁初这副身体初尝云雨,自然难以轻易接纳。
龙渊因停顿清醒些许,见得眼前风光,更觉困难。
会受伤。
陆宁初被他看着,倒是生出些羞耻来,不由催促道:“你停下来干嘛,快点啊……”
他眼角还有方才激出的泪珠,龙渊沉默一会,道:“今日还是算了。”
只是人形他就足以弄伤陆宁初,更别说万一他失控之后。虽然他已很有感觉,但他不舍得陆宁初疼,还是应当先做足准备,日后慢慢再来。
陆宁初却是立刻炸了:“为什么算了!都已经这样了!”
“准备不足,你会受伤。”
“一点小伤很快就恢复了,有什么好担心的!”
陆宁初是当真不明白,龙渊在扭扭捏捏什么。虽然方才确实很疼,可前世第一次的时候,可还比现在惨烈多了,他直接接受的龙渊原形不说,两个人更是理智都没有,哪里管的上受不受伤。那样都过来了,现在受点小伤又有什么关系。
他恼的抬月退架上龙渊的肩,明目张胆地勾.引也威胁着:“我不管,你撩起的火,你必须负责到底,不然你一辈子都别想再上我的床!”
这威胁过于致命。
龙渊能停下来是因为心疼,但若说他真的不想,那不可能,毕竟“龙性本银”并非虚言。
眼前风光又是无限好,他终是抵不住,再次俯身。
但差距实在太大,才刚重新开头,陆宁初就又忍不住痛哼。他虽压抑了声音,但紧紧揪住旁侧软枕的手,却证明他并不轻松。
察觉龙渊又有退意,他忙睁着泛泪的双眼道:“不许停!我不疼!”
然,这般倔强却激起了反效果。
龙渊想起了他自残的事,这小骗子自残的时候甚至能脸上带笑,现在却忍都忍不住痛哼。他说不疼,还要继续,这如何不是一种自残?
他不想纵容这种坏习惯。
虽然不曾试过,但魔道耽溺玩乐美色,他亦听说过有很多办法可以减轻痛苦。
还是该慢慢适应。
“龙渊!”察觉他当真又停了下来,陆宁初简直忍不住想骂人。
不过不等他骂声出口,却是一声低呜取而代之。
龙渊抱紧了他,贴紧他,他们无比亲密地挨在一起。
龙渊温柔的动作如同细雨。
“呜……”虽然之前就觉出,比起前世,他现在的身体不够耐痛,也更加易感,但陆宁初仍是没有料到,仅是如此程度他就会觉得受不了。
他彻底没了关注其他事的余力,一切所思所想,都为龙渊赋予他的感觉束缚。
声音仿佛也不再属于自己。
陆宁初的声音有些失控,龙渊忽地在他耳边低语:“隔墙有耳。”
他便骤然咬紧了嘴唇,担心地不敢出声。
忍到眼角泛红,却终是触到极限。自己做不到,便只能求助龙渊。
陆宁初眼中泛着水雾,委委屈屈地开口:“你亲亲我——”
龙渊却是故意为之,做了坏事,欺负人的念头便也止不住,甚至连玩火的危险都全然忘记。尤其陆宁初隐忍的模样当真是说不出的好看,更是令他备受鼓舞。
不过听得陆宁初此时发令,他还是依言吻住了他。
忽地一声沉闷低呼,二人纷乱的呼吸便都缓和了下来。
少年的肩.胛还在轻轻颤动。
尤有艳色却又迷糊的模样乱了龙渊的心,激得占有欲四处横生——
想把他带回厄乱岭。
想把他关起来。
想只有他才能看到他。
龙渊凑近了陆宁初的唇,嗓音低哑而又温柔:“舒服吗?”
陆宁初现在有些糊涂,他自认前世也是被龙渊折腾得“阅尽千帆”了,如今怎么会仅仅是因为这般就溃不成军?
前世陆宁初遇到龙渊前多次遭到重创,难免影响身体,后来遇到龙渊,又是一开始便是极度的粗暴,他自然没法知晓,对于还未受过严重伤害并且尚且年轻的身体,初尝雨露是一个多么大的刺激。
“宁初?还好吗?”龙渊吻了吻他。
陆宁初这才嚅嗫着回答:“舒服……”
说着他又蹭了蹭龙渊的脸侧。
龙渊定定地看,直到陆宁初清醒些许,抬眼疑惑地看他,才拉高被褥,搂着人温声哄道:“睡吧。”
即便心中有无尽的私欲蓬勃而生,但他还是更想看到,他的小骗子意气风发,恣意天下的模样。
通体舒畅的感觉令陆宁初十分乖巧,他又往龙渊怀里拱了拱,便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第48章 血孽 恨意深深延万年。
议和三十年,伤亡甚少, 于金城, 于白庆国,于整个正道而言, 都是莫大的胜利。
金城次日便开了庆功宴, 并且开得盛大。盖因陆宁初这一功臣, 并不能随军回至白庆国都受伤,不日便要离开,所以对他心怀感激的将士们、百姓们,都竭尽所能地向他表达感激。
陆宁初喝了许多酒,明明是千杯不醉的体质,夜间见到龙渊却又借酒耍赖, 叽叽咕咕地讨了不少好处。
因得又要分开,他这几日见得龙渊便化作了黏糕,后者早就被他磨得没了法子,全然是他说什么是什么。
至于有龙君, 千鹤君先前那一说,倒是让陆宁初生出了不少介意。左右不是短时间能就能骗到对方的名号, 对方又仍有和龙渊有所牵连的嫌疑, 他便也不急于一时,干脆又无情地把人暂时抛去了脑后。
有龙君比陆宁初等人更早辞行。他离开后半日,太上天宫的飞舟便抵达金城。
龙渊自然是赶上了陆宁初登上飞舟的时候,而后二人又躲在房中腻腻歪歪。
陆宁初窝在龙渊怀里,不无担忧地嘀咕:“下次见面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
今世他未作叛逃, 还可回至离恨天,命运已与前世大为不同,今后之事自然也无法预测。虽然如今他已可向师门自请任务外出,但全然陌生的未来,仍是令他有些茫然。
再者,即便他这回外出前备足了通灵纸鹤,可纸鹤这东西用一只少一只,要是拖得时间长了,总会有用完的时候。
龙渊亦苦于只能和陆宁初短暂相见,虽然将人带回厄乱岭便能时时相守,可他怎么舍得他的小骗子前途尽毁。故,此刻他反倒劝道:“如今你不过十八岁便已金丹,寿命见长许多,而龙族又是天生的寿命悠长,你我皆有悠悠岁月,不必急于一时。”
“这我当然知道了。”陆宁初却觉他不解风情,探头往他唇上咬了一口,才道,“可是我想天天和你在一起啊。”
龙渊无奈又心软,捏了捏他的脸颊,哄道:“我亦是如此。待我寻得可全然隐匿气息的法子,便多来陪陪你可好?”
“说话算话。”陆宁初只是撒娇,而非强求,不过听龙渊如此承诺,他亦是开心,“还有你也找找可以取代通灵纸鹤的传讯法宝嘛,你是魔尊,能见到的好东西总比我多。见不到人,能多听听声音也好。”
可以传讯通信的法器虽多,但却甚少见到可如通灵纸鹤这般隐秘的。他早就找过,可惜一无所获。
龙渊其实已经找过,奈何也是暂无所得。不过陆宁初都这般说了,他自然得答应一声:“好。”
*
行至太上天宫地界,龙渊终是需要离开。
陆宁初于金城立得大功,甚至逼得崇明魔尊只能忍气吞声,这是狠狠辱了魔道的脸面,总在低阶修士之争吃亏的正道颇觉扬眉吐气,太上天宫亦觉宗门光荣更盛,对陆宁初又是好一通奖赏。
奖赏完毕,太上天宫掌门又单独留下陆宁初,问起了议和当日他施展的御剑之术。
太上天宫九天之主皆在,陆宁初自是知道他们对这种事更加敏感,也更加忌惮,仍是只言此术需得先成岁寒剑法方可领悟。
不过这等说法不可能全然说服在场的老狐狸。
赤阳天的天主东方曜最是直接,开口便是:“此等剑术如此高绝,当真是你自己所悟,而非是得了什么先人遗藏?”
此话不可谓不过分,既是觊觎陆宁初之机缘,又是轻蔑陆宁初之天赋。
陆宁初心中虽只有冷笑,但面上仍是作为愠怒之色,辩解道:“弟子如今才出得两回宗门,织梦灵君所长乃是幻术,自织梦灵境中之所得也从来没有涉及剑修之物,金城乃是边陲更不可能是藏宝之地,弟子从何可得先人遗藏?”
陆清月亦是开口:“东方天主这是觉得我离恨天的弟子不配拥有天赋吗?”
此番言语,不仅与陆清月平日温和的模样大相径庭,甚至还可说得上一声激进。不过陆清月十分喜爱陆宁初并不是秘密,旁人倒是也未生太多惊诧。
东方曜遭到质问,却是哼了一声,仍然阴阳怪气:“这自然非我之意。只是连陆剑主都未能做到之事,却为一个黄毛小儿做成,这当真是只需天赋便可解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