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当王爷[穿越重生]——BY:梨子甜甜
梨子甜甜  发于:2020年08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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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他们跟草原部打,是草原深处的一个部落与草原部打。”陆乘舲面不改色。
  “还记得先前的蒙赫幽么,她被她哥哥送去草原深处联姻了,其目的不言而喻,草原部有想并吞草原深处部落的意思,草原深处的部落哪里得同意,路氏在里面浇混水呢。”
  “哦,”陆初一这下听明白了,“这就是书上说的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吧。”
  陆乘舲颔首,“所以你速度得快点,不能耽误时间,好让他们这仗打得漂亮点。”
  “糖果、柠檬干、烧烤料,这草原怎么什么都要。”陆初一一边算账,一边嘀咕着一些琐碎的东西。
  陆乘舲听着他嘀咕的声音莞尔。
  第四年了,他已经四年没见过谢安澜了,真希望这次草原部和草原深处的这一战能够两败俱伤,这样他就能把早些回帝都了。
  帝都宸王府,谢安澜看着王府院落里种下的那颗欲含苞待放的梅树,朝身旁的高德问道,“几年了。”
  “四年了,开了年,就是五年。”高德早已熟悉谢安澜的问话方式,这会对答如心。
  “四年了啊,南越打下来了吗?”谢安澜愣了一顺,恍然问道。
  “应该就是这几日了。”高德算算时间,也该差不多了。
  四年间,南越拒不投降,邕朝只好用南越边境一路打到南越京都,一路打一路顺,要不是邕朝因为早些年与草原部打仗,国力弱了点,只能一边打一边修养,不然早两年就该一口气打到南越京都了。
  果然没几日,南越打下来的消息就传回了帝都,举国欢庆。
  谢安澜却没有高兴的地方,陆乘舲走了四年,宸王府安静了四年。
  其他几位哥哥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整天围着他屁股后面讨糖吃。
  “终于都完事了。”谢安澜在书房里捋了一遍所有事,发现没有什么遗漏后,伸了个懒腰。
  出门,王府院子里的梅花即将要盛开了,可惜身边却少了一个与他一同观赏之人。
  谢安澜望着那颗梅树,不悦地眯了眯眼,朝身后吩咐道,“来人把这颗树给我撅了。”
  “啊?”王府众人一惊,都知这是王爷最宝贵的树,一时间无人敢动。
  “撅得小心一点,别把花苞都掉落了。”谢安澜又轻声吩咐了句。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七夕啦,可以见面了(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我想咳咳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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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下人们听到王爷说轻点, 这才松了口气,手脚并用地上去挖树,尽量不使树颤动得把花苞掉落。
  “再去找个马车, 给我种车上。”谢安澜这边安排好了,又吩咐道。
  高德稍稍一沉吟就明白王爷这是要做什么了, 下去办事去了。
  谢安澜撅树的消息一出, 别府都震惊了,个个带着自家孩子来探望。
  “皇叔你这是怎么了。”
  三四个萝卜头跟在谢安澜脚步, 软萌软语地问道。
  “没,”谢安澜低头看了看只到自己膝盖处的萝卜头,微微弯腰揉了揉他的发顶, 轻轻笑笑,“皇叔要去找你皇婶。”
  “皇婶……”
  萝卜头没见过陆乘舲,迷茫了会,懵懂地点了点头。
  谢安澜也没有过多地给他解释, 待得高德把马车找好, 这边梅树也被下人们完好无损地挖了出来, 再小心翼翼地装上马车。
  “走啦。”
  谢安澜坐上马车的时候,回望了一下站在宸王府门口各自带着孩子的哥哥嫂嫂们, 露出了四年来最最灿烂的一次笑容。
  三王妃挥了挥衣袖, “你早就该去了,让人家独守空房四年。”
  谢安澜脸上的笑容一僵。
  “咳咳,”三王爷已经习惯自家王妃这哪壶不开提哪壶, 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言语,咳嗽一声,缓解气氛道,“早些回来。”
  谢安澜轻轻颔首。
  “早些回来啊。”
  谢苍溟站在皇宫城墙上, 身边是他的皇后和太子,手上架着一辆新式的望远镜,焦点正对着宸王府的大门,看到谢安澜脸上的笑容,唇边勾起浅浅的微笑。
  “从前陛下总是叹息天家无亲情,现在陛下终于可以放下这心结了。”皇后抱着太子,看着谢苍溟脸上的笑容也跟着笑笑。
  “是,”谢苍溟不置可否地点点头,站在皇城上,皇城下是一片盛世,笑容绚烂,“朕这一辈子,最骄傲的不是做了坐上这龙椅,享受那至高无上的权势,而是朕有一群好兄弟,因为有他们才有邕朝如今的繁华盛世,这天下是朕的天下,也是他们的天下,这盛世也是他们的盛世。”
  马车缓缓驶出宸王府,一如陆乘舲当初离开时那样,在宸王府门前的青石板上留下轻轻浅浅的车轱辘印子,向着他的方向驶去。
  “七弟,我们在帝都等你们回来啊。”
  王爷们眼见谢安澜要从他们面前消失了,抱着自己娃的手伸出来,朝他晃了晃,喊得大声。
  “知道了。”谢安澜甩甩手,回应道。
  谢安澜在路上的时候,草原部和草原部深处的几个部落最终决裂,发生了战乱。
  这场在陆乘舲以为开年才会登上场的战戏,提前拉开了序幕,并且上演得十分激烈。
  草原几大部落相互厮杀,草原上一片混乱,一些遭了央的小部落争相逃跑,路氏趁乱并吞了他们。
  路氏这些年背靠着陆乘舲,不缺物资,唯一缺的就是人,这会有人送上门,全都照收不误。
  路氏安逸舒心的环境,吸引了不少不喜战争的牧民,一户带一户走,渐渐的缓慢的,到最后草原几大部落厮杀得筋疲力竭的时候,才发现后勤跟不上了。
  一查就查到了路氏。
  “路翼,你好大的胆子。”
  蒙赫威骑着高大的黑马,浑身是血地出现在路氏族长的面前,面目怒不可遏。
  路翼站在苍茫茫绿海中,天地间的风刮过,吹起一波又一波的绿浪。
  他手握着一根黑色拐杖,微微佝偻着后背,身上穿着普通牧民的服侍,明明白发苍苍却半点也不显老,精神抖擞地冲草原部大汗蒙赫威打招呼,“大汗,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蒙赫威威严地眼瞳微闪,想到几年间赶走路的地那个夜晚,沉声道,“是许久未见了。”
  但旋即,蒙赫威的瞳孔里就闪过一抹悲痛,他的二子、三子全都战死了,大儿子也在战场上被人斩断了双腿,而这一切的起因居然都是因为他面前这个小小的商人,“如果几年前我早知道我们草原部会落到这样的下场,那夜我定然要扒了你们路氏的皮,放了你们路氏的血,再扔进油锅里烹炸。”
  蒙赫威全身煞血,咬牙切齿地想把路翼生吞活剥的表情并未吓到路翼。
  路翼苍老的容颜轻轻笑笑,“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草原终究不是你草原部的天下。”
  “但那恐怕也未必是你路氏的天下。”蒙赫威鹰隼般的眼瞳扫过那滚滚浪草,讽刺道。
  路翼随着他的目光望去,面上的笑容笑得勉强。
  邕朝的将士早就在不知不觉间将他们给包围住了,银色的盔甲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熠熠生辉,生生刺痛人眼。
  蒙赫威坐在马头上,看见路翼僵硬吃惊的笑容,俯天长笑,笑得眼泪都要落下来了,“你路氏机关算尽,以为自己可以坐收渔利之利,却没成想硬生生做了人家的螳螂吧。”
  路翼面色悚然,他怎么也没想到最后会是这个结局。
  “如此也罢,”蒙赫威笑过后揩去面颊上血泪,“被邕朝人算计总比算计在你这个商人手中强,我蒙赫威这辈子辉煌过,落没过,死而无憾,死而无憾,死而无憾。”
  说到最后,蒙赫威的语气透着无尽的凄凉,手上的弯刀不知不觉间架起,最后凝望了一眼那无穷无尽的草原,回忆着他这半生戎马的日子,最后画面定格在路翼的面前,了然地抹了脖子。
  鲜血喷溅在乌黑的马背上,再顺着马背蜿蜒滴落在草原的草丛上。
  尘归尘,土归土,一切都结束了。
  傅铮从马背上下来,取下了头上的头盔,右手握拳抵在胸膛上朝着马背上的人鞠了一躬。
  这一礼不敬敌人,敬军人。
  “父亲……”
  迟迟骑马赶来的蒙赫乌看着那血溅马背的人,凄婉地喊了一声。
  然而他的父亲再也不会转过身,凝视着他了。
  蒙赫乌从马背上摔落了下来,他的双腿以折,只能以手代脚,慢慢地爬到蒙赫威的马旁,不敢伸手把马背上的人接下来。
  死在马背上是父亲最大荣耀,如此也好,如此也好。
  蒙赫乌头抵在马腹上哭得像个小孩子。
  傅铮静静等他哭干了眼泪,硬朗的面目,不参杂丝毫情感地道,“带走。”
  他说的带走自然是所有人都带走,也包括路翼。
  路翼面如死灰,本就苍老的他,一瞬间像是进入到了风烛残年。
  “父亲。”路戈被邕朝将士抓住,担忧地看着路翼。
  “我没事。”路翼咳得鲜血都出来了,但还是朝着路戈勉强笑了笑。
  “阿戈,我们也没有输,尽管我们路氏渺小,但也凭着一己之力斗到了草原……草原上的所有部落,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不要感到悲伤。”路翼擦拭干净唇角的鲜血,沙哑道,“毕竟我们本就是蝼蚁啊。”
  “嗯。”路戈抹干眼泪,挺起了胸膛。
  路翼满意地笑了。
  邕朝与草原部前后拉锯了三十多年的战争,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落幕了。
  蒹葭城的城墙上,陆乘舲站在最高处,一袭白衣眺望着那远在天边的草原,嘴中呢喃道,“结束了。”
  “什么?”陆初一站在陆乘舲身后,风太大没有听清自家少爷说得话语。
  “你听,”狂风吹得陆乘舲的白色广袍猎猎作响,他把手搭在耳边,聆听着风带来的声音。
  “听什么。”陆初一学着自家少爷的姿势,也把手搭在耳边,但什么也没有听到。
  “仔细听,有号角的声音。”陆乘舲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那是胜利的声音。”
  陆初一闭上眼睛,仔细听了听,果然在阵阵风中听到了轻微的号角声,那音调是嘹亮的,欢愉的,是胜利后特有的声音。
  “真的有耶,真的有耶,真的有耶。”陆初一害怕是自己的幻觉又换了个耳朵,仔细聆听了遍,发现不是幻觉后,高兴得蹦了起来。
  “少爷,是我们的计策成功了吗?是吗?”陆初一很快就想到了陆乘舲曾经对他说过的那些话,眼眸亮晶晶的。
  陆乘舲摇摇头,否决道,“不是我们的计策,是这天下千千万万人的计策。”
  说完,陆乘舲凝望着城墙下,正在忙忙碌碌地百姓说道,“没有他们日以夜继的付出,就不会有今天的胜利,所以不是我们的计策,而是这天下千千万万人共同努力的结局。”
  陆初一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团结,齐心协力,就能创造奇迹。”
  陆乘舲看到城墙下有一百姓能汗如雨下地拉着一车货物,可能由于货物太重,他也可能由于他步子不稳,脚下一滑不小心摔倒了,周遭的人并没有冷漠的路过,反而齐齐放下手上的活计纷纷帮他把地上的货物捡起来,将他搀扶起来,担心地问他身体又没有事。
  得知这人确定没事后,大家劝慰了两句,才放心的回去各自干各自的活计。
  他看完这一幕由衷地笑了起来,只是笑着笑着被风沙迷了眼,清澈的眼眸中蕴育起了水雾,在空荡荡的左边看了看。
  若是这会与他站在这城墙上的还有一人,他此生就圆满了。
  厚重的车轱辘声音出现在水泥路上,远处有一颗开满花的树在缓慢地移动着,一点点由远至近出现在陆乘舲的眼底。
  “那是……”
  陆乘舲止住了眼底的水雾,收敛起神色,目不斜视地看着那颗会移动的树越来越近,低喃一声,目光朝着树下的人看去。
  此刻坐在马车车厢外的谢安澜也同样看到了站在城墙上的一抹白影,朝他笑了笑。
  目光交汇的那一刻,陆乘舲差一点就开心得从城墙上一跃而下,幸得陆初一反应快,及时拉住了他。
  “少爷,快下城墙。”陆初一此时也看到了赶马而来的谢安澜,顾不得害怕陆乘舲方才吓死他的举措,激动地催促着。
  陆乘舲这时大脑才反应过来,忙从城楼上的阶梯飞奔下来。
  看着那抹白影从城楼上消失,谢安澜也从马车上跳了下来,静静等待着前方那个迎风飞奔向自己的人。
  谢安澜刚一伸出手,一个如风般的身影就落入了自己的怀抱,稳稳当当接住。
  “瘦了。”感受到怀中人的重量,谢安澜轻叹一声。
  “嗯,是我不好,没有听你的话,不好好吃饭。”感受到熟悉的怀抱,熟悉的气息,熟悉的语调,陆乘舲的眼睫颤了又颤,不敢睁开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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