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的白月光和我HE了[穿越重生]——BY:故筝
故筝  发于:2020年08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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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扣儿吓坏了,但肚子里又抽抽地疼,根本憋不住。
  等吐完,他已经是又虚又懵,瞪着眼前的一片狼藉,彻底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完了。
  这时候门边传来一声轻响,门把手被转开。
  来人走进了门。
  小扣儿僵直地缩在被子里,怕得要死。
  来的是男人?还是佣人?
  “怎么……”岑尧疾步走到床边:“吐了?”
  他说着,就将少年从被子里捞了出来。
  结果触手却是一片细腻温热的皮肤。
  小扣儿光溜溜地,没穿衣服,且惊惧又可怜地望着他。
  岑尧眼皮一跳。
  紧紧按了下他的腰,但很快就又松了力道,脱下外套,将小扣儿整个裹了起来,抱在了怀中。
  “我……”小扣儿张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岑尧却一把将他打横抱了起来,转到了另一间房,又打内线电话,叫来了佣人。
  “把隔壁收拾了,再叫个医生过来。”
  佣人连连点头。
  小扣儿紧紧抿着唇,面色微白。
  岑尧轻拍了下他的头,淡淡道:“没事了,医生来看看就好了。”
  小扣儿心底的惊惧这才骤然散去了。
  他没生气啊?
  他怎么不生气呢?
  这个男人在戏班里的时候,明明很吓人的。
  惊惧消失后,小扣儿也就后知后觉地升起了强烈的尴尬和羞耻。
  “您……放开我。”
  岑尧没动,反而叫佣人拿了淡盐水来,给他先漱了口。
  没一会儿医生就来了,头发乱糟糟的,提着医药箱,一看就是被人从床上薅起来的。
  岑尧将小扣儿牢牢扣在怀里,呢子大衣将他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个脑袋。
  医生倒也不胡乱打量,只拿出听诊器说:“得先听听。”
  岑尧接过来,拨开一点外套,贴在了少年的腹部。
  小扣儿紧张得满头大汗,这会儿也后悔没穿那件长褂了。
  他总觉得,裹着男人的衣服特别奇怪。
  甚至觉得医生会看见他没穿衣服。
  “……好了。”医生说。
  岑尧这才松了手。
  “不是什么大问题,我给开点药,然后清淡饮食几日便好了。”医生起身去写医嘱,又带上佣人去拿药。
  小扣儿张张嘴想说我没有这样脆弱的。
  他们在戏班的时候病了,都是自己扛过来的。他特别会扛。班主还夸过他厉害。
  但是小扣儿悄悄抬头去打量男人,他瞥见了男人的下巴。再努力抬一点头,看见阴影落在男人俊美淡漠的面容上,光暗交错,更显得男人不可忤逆。
  小扣儿没勇气开口,就只好老老实实闭紧了嘴。
  这么折腾一番下来,等小扣儿吃了药,喝了点温水,都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
  小扣儿又累又困,眯着眼却又不敢睡。
  他试着又说了一遍:“您放开我……可不可以?”
  屋内寂静。
  半晌,岑尧才问:“好些了吗?”
  小扣儿连连点头:“特别好。”他顿了下,犹豫道:“谢谢您,您对我特别好。”好得都不像是现实。
  岑尧轻轻掐了下他的脸颊。
  小扣儿说:“有点像我爹。”
  岑尧动作一顿:……
  岑尧挪动手指,用力捏住了他的下巴,抬起了少年的脸。
  小扣儿被迫与他对上了视线,呼吸一下都变轻了。
  “我说错了什么了吗?”他弱弱问。
  他斟酌着找补了一句:“您比我爹还像我爹。我爹早早就死了。没死前,也没什么出息,跟您是不能比的。”
  岑尧:…………
  小扣儿刹那间感觉到男人盯着他的目光,似乎变得有点侵占性了。
  男人摩挲了下他的脖颈,低下头,乍一看,像是吻在他的脸上一样。但那应该是错觉。
  然后他就听见男人低声问:“你今年多大了?”
  “十七。”
  “……”岑尧死死按住了动作。
  也就是看你小。
  岑尧把人放在了床上:“睡吧。”然后大步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岑尧:报应到了。


第25章 戏子04
  小扣儿醒来之后,他发现那个男人已经不在林公馆了。
  这回他倒是穿好了长褂,也顾不上是谁的了。就这么怀里抱着戏服下了楼,还蹭了一餐粥。
  紧跟着就有士兵过来,开着车把他送回了钱家班。
  小轿车停在钱家班门口,班主立刻就迎了上来:“我来,我来开门。”
  等门一开,人下了车。
  班主恨不得扶着他走路。
  小扣儿:?
  戏班子里的其他人也围了上来,问:“昨天那个人带你去哪里了?”
  “是不是燕金酒店?”
  “还是八号大酒店?”
  这是他们所能想到的,海城最有昂贵奢华的酒店了。
  “都不是。”
  “啊?”旁边的青年露出了失望之色:“那最不济也得是蝴蝶酒店吧?”
  “不是啊。”小扣儿觉得挺奇怪的,他们关心这个做什么?他道:“是林公馆。”
  周围的人听到这个名字,骤然一顿,面色都凝固住了。
  门前的这副怪异景象,一时间还引得路人都驻足多看了两眼。
  “林公馆?那个……林公馆?”
  “嗯。”
  “那不是林大帅的地盘儿吗?……怪了,没听说林大帅家里有这个年纪的子侄啊。”
  小扣儿心说我也不知道啊。
  大家都想不明白,但这丝毫不影响他们对男人的身份感到更深的畏惧。
  看向小扣儿的目光,也骤然有了更大的变化。
  昨天男人把人带走了,一夜未归,早晨换了件衣裳回来了。
  那还用说发生了什么事吗?
  小扣儿模样是出挑,但在海城也不算一等一的好,这回可真是走大运了!那个男人是他们死也得罪不起的。
  这头等进了门,小扣儿问:“今天岑府上有来人吗?”
  大家听完,不由对小扣儿肃然起敬。
  看不出来啊。
  年纪是小,这还敢脚踏两条船了!
  如今有了“四爷”,班主哪里还管什么岑府大少爷,当下摆了摆手,说:“没呢。”
  “哦。”小扣儿抱着戏服走了。
  其他人连忙追了上去,毫不掩饰自己的殷切:“小扣儿,我帮你洗衣裳吧。”
  “桌上给你留了花生。”
  岑青元早就失望地回到了岑府。
  岑老爷早晨起身,见仍旧没有岑尧的身影,不由发了火:“这忤逆子!……发了电报说要回来,又至今不见人!”
  岑青元眸光也有些黯淡。
  难道是为了躲着他吗?
  岑家这一等就是好几天。
  最后还是岑青元派出去的人,打探回来了消息,说:“昨儿好像有人在钱家班附近见着了四爷。”
  “钱家班?”岑青元愣了下,这才想起来,自己好像已经冷落钱家班那小戏子好几日了。
  岑青元皱了下眉,很快就将人又抛到了脑后。
  相比之下,这人太无足轻重了。
  反正那小戏子也是随叫随到的,又好哄得很。何况……
  何况岑青元心中一直有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岑青元是姨娘生的,早年大太太还在世的时候,他过得自然远不如正房的亲儿子岑尧。
  他头一回从偏院出来,见到岑尧,就觉得这人贵气得厉害,完全过着一种令他向往的生活。
  然后岑青元就上了心。
  岑青元自认心中苦恋岑尧。
  这会儿岑尧回来了,再想到那个小戏子,他多少还觉得有点心虚,仿佛自己对不起了岑尧似的。
  岑青元一面又需要那小戏子来解决心中的苦闷,一面又想要对那小戏子再刻薄点,这样就不算是对他好了。
  岑青元也就不觉得对不起自己心底那段苦恋了。
  于是岑青元想了想,叫来丫鬟吩咐说:“这个月都不用再去钱家班传话了。”
  丫鬟愣了下,然后点了头。
  大少爷总算不玩儿男人了,她们这些丫鬟也才有机会了。
  丫鬟走后没一会儿,就有人来报说:“佟小姐来了。”
  岑青元闻言,面色难看了一瞬。
  ……
  这几日,岑尧都会往钱家班去看戏,戏班子里的客人渐渐也摸清楚了,知道那个小扣儿是得罪不得的。
  他们谁也不想被砸得满头包,当场丢大脸,更怕被枪指头,于是一时间个个都乖觉了。
  岑尧跨进门,身后依旧跟着几个兵。
  他们手里拎着食盒。
  “您又来给小扣儿送粥?”班主迎上去问。
  “嗯。”
  几个士兵连忙将食盒拆开了,取出了里面的食物。
  然后小扣儿就被推出来吃饭了。
  小扣儿觉得自己已经好多了,但男人还是总来送粥给他。他这几日都没正经唱戏,光是喝粥都好像胖了一圈儿了。
  小扣儿咂咂嘴,但还是有点抵御不住食物的诱惑,拿起了勺子。
  岑尧今天却没落座。
  班主见状,忙问:“您今个儿不留这里听会儿戏再走吗?”
  “嗯,有事。”岑尧说着,朝小扣儿多看了一眼。
  只是少年还埋头苦吃呢,压根没留意到他的目光。
  岑尧倒也不同他生气。
  岑尧来得快,去得也快。
  戏班子里的人把人恭送走后,都忍不住盯着小扣儿面前的食物,啧啧感叹:“这都是粥,有钱人的粥就是不一样,里头又是什么鱼翅又是什么山珍,一碗都得好多钱呢。”
  “咱们几年前喝的粥,都还是掺糠的呢。”
  小扣儿在他们嘀嘀咕咕议论的声音中,吃完了粥,剩下吃不完的,其他人就来分了。
  大家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能蹭口昂贵的吃的,那都是好的了!
  小扣儿用帕子擦了擦脸,就要往外走。
  班主忙叫住他:“你去哪儿啊?”
  “我要去岑府。”
  他好几天没有岑青元的消息了。
  那他就主动去岑府好了。
  反正岑府下人都是认得他的。
  小扣儿摸了摸兜里的钱,去隔壁买了支笔。
  上回带的地瓜。
  这回带笔吧。
  小扣儿从后门进去了,径直走到了岑青元的院子。
  院门内,有个年轻女孩儿,穿着泡泡袖的连衣裙,头发烫卷,打扮很洋气。她正和岑青元说话:“你们府上四爷是不是回来了?”
  岑青元皱了下眉:“还没有。”
  结果岑青元的话音刚落下,就有下人连滚带爬地跑进来说:“……四、四四爷回来了!”
  四爷?
  小扣儿心说,还怪耳熟的。
  那个男人也是“四爷”。
  小扣儿揉了揉耳朵,乖乖等在了树丛里。
  岑青元看上去有事要办,他就再等等好了。
  岑青元和那个女孩儿都是面色一喜。
  “哪里?门口吗?”岑青元问。
  下人咽了下口水,说:“不,不是,已经朝这边过来了。”
  “你怎么不早说!”岑青元面色一厉,连忙理了理身上的长褂。
  此时一行人缓缓朝这边走了过来。
  为首的年轻男人身形挺拔高大,身穿黑色军装,外披着一件军用斗篷,带出了一丝凌厉肃杀的味道。
  小扣儿骤然瞪大了眼……那不是他披过那件么?
  人很快走近了,连同他身后那些个士兵,也都映入了岑家人的眼中。
  年轻男人气质高冷,不怒自威。和他离家的时候比起来,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岑青元一时间竟然有点不敢认。
  女孩儿倒是高兴地叫了声:“岑尧!”
  其余下人纷纷规矩地叫了声:“四爷。”
  小扣儿:!
  真的是那个男人啊!
  小扣儿抓了抓头发,还有点羞愧。
  那天岑家等了男人很久吧?男人一直和他在一起呀!
  岑尧驻足在了院门口,他的目光缓缓扫过了周围,最后在身旁某处层层掩映的树丛停顿了下,再挪开。
  岑尧看向门内的女孩儿,淡淡道:“佟小姐?”
  “你还记得我啊!”佟小姐欣喜着,跨过了那道门槛。
  岑尧:“佟小姐怎么在这里?”
  佟小姐扭头看了眼岑青元说:“我爸爸和岑伯父牵了个线,让我和岑青元谈恋爱……”
  “是吗。”岑尧语气依旧淡淡:“那想来喜事将近了,恭喜。”
  岑青元的表情顿时如同吃了苍蝇,他张嘴想为自己辩解说,没那么快。
  佟小姐叹了口气说:“没办法的事,我家里出了点问题。还得多谢岑伯父感念当年的交情,愿意出手相帮。”
  岑青元的表情更如吃了苍蝇了。
  他只喜好同性。
  尤其心底有个念念不忘的人,自然更忍不下娶妻。偏偏岑老爷硬要往他怀里塞,岑青元忤逆不得,就只能私底下玩玩男人,来发泄心中的不满,以表达一种隐晦的反抗。
  就是因为这样,他才相中了钱家班的小戏子。
  岑老爷知道这事儿,也都只是说一句,玩戏子也不是什么新鲜事,玩可以,注意度就行了。
  这是岑青元唯一可以获得的喘息空间了。
  但现在听佟小姐的口吻,倒好像她也并不喜欢他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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