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冷血男主后我变欧了[穿书]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蒸汽桃
蒸汽桃  发于:2020年08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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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伊甸没被他这样关心过,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就报上流水账:“起床之后被老单叫到养猪场,他给了我一兜猪蹄和一条项链,然后我就回家炖猪蹄了。”
  “项链?”蔺珣的目光落在徐伊甸的颈间。
  细细小小的一个珠子,不仔细看根本注意不到。
  徐伊甸把项链扯起来,“老单一番心意,说是驱蛇的。”
  蔺珣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一晚上气压都很低。
  徐伊甸顶着压力,努力品尝猪蹄。
  鲜香爽滑,蔺珣为什么不高兴?
  软嫩弹牙,难道他连猪蹄都不喜欢?这天底下还有人不喜欢猪蹄?
  咸淡得宜,明明就很好吃,他还揉太阳穴。
  最后徐伊甸纠结了一晚上,带着蔺珣一定是“相煎不太急”的结论,忿忿地上床睡觉了。
  等他睡熟了,蔺珣拧开卧室的门,步伐明显比平常要急切一些。
  走到床边,蔺珣迅速而轻巧地解开了徐伊甸脖子上的项链,继而借着月光望向他安稳的睡颜。
  良久,蔺珣慢慢埋首到他的颈间,深深地、深深地吸了一口。
  如同在解一场急瘾。


第29章
  蔺珣不睡觉,却做梦了。
  他像是在一个荒芜的小岛上,四周是丛生的玫瑰花,大簇大簇的,无人打理,繁茂得几近狰狞,要把中间的白色城堡倾吞。
  一个显然不再年轻却依旧笔挺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野里,那人穿得极为讲究,一看就是精心搭配过的,像是去赴一个很重要的约会。
  玫瑰长得太茂盛了,浓绿的枝桠间除了娇艳欲滴的花蕾,还有张牙舞爪的利刺。
  那人一路走过去,质地精良的西装在玫瑰的利刺中被划破、撕裂,露出里面的麻料衬衫。
  那衬衫是灯笼袖,欧式百褶领,还有些镂空的暗花,对他这个年龄的人来说稍显得活泼了,却依旧被他穿得很合适。
  他不慌不忙地朝着城堡的方向走,甚至还有心思从玫瑰花丛中挑选几只最动人的。
  一只手折断花茎,一只手爱惜地掐作一把。
  玫瑰把他的手划得血肉模糊,他却像是牵着一只温柔手,片刻也不肯松开。
  等手上的花攒出了不小的一束,他身上的白衬衫也就只剩下了一些红碎片,像是散落的玫瑰花瓣。
  一步一步地,那人终于站在了城堡前,在台阶上抹出一片干净的地方来,把玫瑰花小心翼翼地放上去。
  接着他在玫瑰花旁边安静地坐了许久,才轻声说:“我很喜欢红玫瑰,不用拔了重种。”
  带着咸腥气息的海风拂来,玫瑰花叶簌簌地轻响,像是一个愉快的回应。
  *
  可能是睡觉之前让蔺珣气着了,一觉起来徐伊甸发现嘴里居然多了两个溃疡,还正好一个在舌尖一个在上颚,一碰就疼得要命。
  他洗漱完了坐到饭桌边,陈曲第一件事就是检查他脖子上的项链,确定之后还在嘟嘟囔囔地说:“不能摘,公主不能摘。”
  徐伊甸笑着摸摸陈曲的头:“不摘不摘,一直戴着。想不想要我碗里的鹌鹑蛋?”
  陈伯给他们准备的馄饨,一个人碗里有个小鹌鹑蛋。
  “要~”陈曲高高兴兴地捧着自己的碗凑到徐伊甸身边,“喜欢鹌鹑蛋!”
  “陈曲,吃自己的饭,不许抢小先生的吃的。”陈伯嘴上严厉,看他们两个的眼神却是慈爱的。
  “没事儿没事儿,”徐伊甸笑着把自己的鹌鹑蛋舀给陈曲,“他爱吃就给他吃,我正好上火少吃点。”
  陈曲开心地吃着自己碗里的小馄饨,还小心地把徐伊甸给的鹌鹑蛋埋起来,“不让船长看见。”
  说船长,船长到。
  蔺珣今天早上很早就起床去了书房,现在脸色比平常还要冷硬。
  “先生没休息好?”陈伯把他的馄饨端上来,揭了砂锅的盖子。
  “不碍事。”蔺珣简单地回答了,很快闷头吃早餐。
  徐伊甸舌头疼,吃了半天也没吃几个馄饨。
  只要在徐伊甸身边,陈曲就很难把目光从他身上挪开,立刻跟蔺珣告状:“公主又不好好吃饭。”
  “我没不好好吃饭,”徐伊甸不想在蔺珣心情不好的时候吸引火力,“我就是吃得慢点儿。”
  “怎么了。”蔺珣没看徐伊甸,手里的汤匙却慢了下来。
  徐伊甸想要息事宁人,胡说八道:“细嚼慢咽有助于消化,你们也都慢点儿吃。”
  为了不让陈曲再告状,徐伊甸就尽量吃快点,但是溃疡的位置实在是太尴尬,吃了一会儿疼得鼻子发酸,就没忍住抽了两下。
  蔺珣把汤匙放下了,“到底怎么了。”
  “干嘛这么凶啊……”徐伊甸小声说,“我嘴疼。”
  ……
  “我嘴疼,要亲亲才能好……”
  ……
  蔺珣的目光忍不住地落在徐伊甸的锁骨间,那小银珠一晃一晃的。
  “为什么嘴疼?”
  徐伊甸低头搅着碗里的馄饨,“长溃疡了。”
  ……
  “你看!这溃疡多大啊!!能不能申请吉尼斯记录了!”
  ……
  一阵刺痛袭来,蔺珣揉了揉太阳穴,挪开了目光,“陈伯,家里有药吗?”
  陈伯还没回答,徐伊甸就先拼命摇头,“不用药不用药,吃冰激凌冰一冰就能好。”
  ……
  “蔺珣,我想吃冰激凌,想吃小蛋糕!你知道吗?包治百病的包就是奶黄包!”
  ……
  蔺珣猛地起身,桌子上的小砂锅们全都跟着一哆嗦。
  徐伊甸那一碗馄饨还半满着,洒出不少汤来。
  看蔺珣脸色真的不好看,徐伊甸忍不住地担心,“怎么了?你是不是不舒服?”
  蔺珣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地上楼了。徐伊甸有些忐忑地跟在他后面,却听见书房的门重重一响,几乎整个楼道都为之一震。
  蔺珣靠在门后,用掌心压住了几乎要炸开的额头,仿佛里面装满了沸腾的岩浆。
  这种程度的疼痛是他所熟悉的,却不曾发生在重生之后。
  他皱着眉想要抵抗,那疼痛却不依不饶地往他脑袋里钻。
  “蔺珣。”门外的声音怯怯的,很担心。
  “蔺珣。”同一个声音更虚弱也更亲热。
  “我又长溃疡了,你看看,啊——”男孩盘腿坐在床上,张大嘴,特别骄傲,“你看你看!这是我长过的最大的溃疡,你长过更大的吗?”
  “我不看。”床边坐着的人正在削一个苹果,头也不抬。
  “你怎么老是这样啊!”男孩皱了皱鼻子,“我不想吃苹果。”
  “那你想吃什么?”床边的人虽然这样问了,听起来却不大关心。
  “我想吃……我想吃甜味的!”男孩开始掰着手指头报菜名,“什么菠萝油条虾啊,松仁玉米小圆子啊,芒果慕斯啊草莓小蛋糕什么的……我还想吃燕窝,以前我哥说只有女的怀孩子的时候才能吃燕窝,但是我不是女的也想吃燕窝。”
  说着说着他又想起来一条妙计,“蔺珣,我给你生个孩子吧,这样我就能吃燕窝了!”
  床边的人把苹果片下来一个厚片,递给他,“只能吃这个,退了烧才能商量别的。”
  男孩眼睛眯了起来,一看就是在憋坏,开口却是凄凄惨惨戚戚,“蔺珣,我是不是对你来说一点魅力都没有?”
  他苍白的双颊上晕着两抹潮红,憔悴中又染了几分妖冶。
  床边的人不理他,继续给他切苹果。
  “蔺——珣!”男孩托着长音,整个人扑过来,“我要给你背个唐诗。”
  “你要背什么?”
  “背个有文化的!《桃花源记》!”男孩身上的温度不正常,身体也软绵绵的没力气。
  “那是唐诗吗?”那么冷淡的声音里居然也有了一丝浅浅的笑意。
  “你笑了你笑了!”男孩如获至宝,手脚并用地缠着他,“我给你背啊!”
  “晋太元中,武陵人捕鱼为业……忽逢桃花林,”男孩夸张地抑扬顿挫,“你猜怎么着?”
  那人的声音又冷了下去,“回床上躺着,不许胡闹了。”
  “林近水源,便得一山,”男孩神秘地压低声音,“山有小口,仿佛若有光。便舍船,从口入。”
  背着背着他就不老实了,嘴巴贴住那人的嘴唇,声音越低气息越不平稳,“初……极狭……”
  他刚揪住那人的裤子,就被一整只地抱回床上,用被子死死裹住,“闭嘴,睡觉。”
  “我不!”男孩挣扎着从被子里往外爬,“我想给你生孩子!我要生我要生!”
  “我不要你。”那人把他用力按回床上。
  “你瞎说!”男孩活鱼一样瞎蹦跶,体力却没多少,一会儿就动弹不了了,只能委屈地控诉,“你都硬成那样了,你不想要才怪!”
  “睡觉。”
  “我不我不我就不!!”男孩攒了攒力气就往床下扭。
  “听话一点儿,行不行?”那声音终于带上了温柔的无奈。
  “那你亲我,”男孩像是做出巨大让步,痛心疾首,“我要那种法式的,温柔缱绻的,抵死缠绵的……”
  床边的人弯下腰,轻轻在男孩那张叭叭得闭不上的小嘴上碰了一下。
  根本用不着什么法式,房间里立刻就安静了。
  男孩的脸从里到外红了个透,像是盼人采摘的红苹果。
  “怎么回事儿,蔺珣,”男孩用被子挡住半张脸,“怎么感觉被你亲一下,我都能怀孩子了呢?”
  蔺珣压不住脑袋里的一片火海,用力地捶在了门上。
  “蔺珣蔺珣,你让我进去。”门外的声音焦灼中带了些许哽咽,一听就是急坏了,“求你了……”
  “不要多管闲事。”蔺珣咬牙切齿地说。
  “你怎么了?”徐伊甸紧贴着门问,“你别这么关着自己。”
  “回你自己的房间。”蔺珣的声音冰冷刺骨。
  徐伊甸在门外站了一会儿,又不敢直接拿钥匙开门又怕蔺珣在里面出事,手握着门把手,眼泪不争气地往下掉,“你能不能别吓我……”
  房间里面安静了一会儿,他手心里的门把手缓缓转动。
  蔺珣高大的身影渐渐出现在门后。
  徐伊甸赶紧迎上去,“你没事……?”
  他的一句话没说完,就被一个滚烫的吻截断在嘴里。
  另一双嘴唇就像是囚笼中的困兽,想要撕咬却又被一种未知的浓情桎梏,让那利齿寸步难行,把凶狠暴虐稀释成了无从下手的占有,勉勉强强算是缱绻,抑或是七零八落的缠绵。
  作者有话要说:我又忘了作话想说什么了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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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薛令给蔺珣端上来一杯黑咖啡,见他用指节用力压着太阳穴,不由关心:“怎么,又头疼了?”
  他跟着蔺珣拿下了阳城的几处大盘子,越发觉得蔺珣深不可测,却似乎对他真的没什么威胁,也就日渐交付信任。
  蔺珣拿过咖啡杯啜了一口,并不回答他的问题,“皇朝的盘,蔺崇山想扶也就到此为止了。他那种人,不会趟太深的浑水。”
  “蔺珩呢?”薛令还有些担忧,“之前都要收竿了,突然杀出一个蔺崇山。现在亲家撤了,会不会再杀出一个女婿来?”
  蔺珣闭上眼睛摇摇头,“不会,蔺珩和黄微结婚的时候,正值蔺家低谷黄家威风,勉勉强强算是门当户对,蔺家也拿着黄家填了不少窟窿。
  现在蔺家重回巅峰,黄家式微。蔺崇山帮皇朝,不过是免了蔺家落得个过河拆桥的名声。至于蔺珩,连做到这个地步都嫌多余,又怎么会亲自出手呢?”
  薛令撇着嘴巴轻轻拍手,“不愧是年纪轻轻就能把蔺家重新扶起来的新当家,蔺珩比起蔺崇山的狠绝也不遑多让。”
  蔺珣不置可否,慢慢呷着咖啡,“皇朝走进最后一个坑里,蔺崇山也不是没出力。”
  “什么意思?”薛令有些困惑,眉毛又稍稍松开一点,“我倒的确记得你说过,顺着那几个三流打手找上去,是个姓徐的皮包公司,背后是黄微?”
  “那个栽赃的风格非常像是一个走投无路的女人,急不可耐又显得非常生疏,”蔺珣把咖啡杯放下,“想要自导自演一出徐伊甸贼喊捉贼的戏码,表面上是要给出一些不明不白的讯息,挑拨我和蔺珩的关系。”
  “你和蔺珩的关系?”薛令又糊涂了,“不应该是挑拨你和徐伊甸的关系吗?”
  “那太直接了。”蔺珣的手指又压在了太阳穴上,“如果我过得舒服了,谁会第一个不舒服?蔺珩。”
  “黄微大概是希望蔺珩和我的关系更恶劣一些,一方面想要把我彻底从蔺家剔除出去,另一方面也希望我能制衡一下蔺珩,让他有所顾忌吧。”
  “那这个黄微已经很不简单了,怎么又说蔺崇山出了力呢?”薛令看了看蔺珣,有些难以置信,“你觉得蔺崇山会教唆黄微。”
  “至少暗示了她。”蔺珣脸色越来越差,中指和拇指卡住了额头两侧,“我手里拿着我姥爷留给我的那些东西,从没让蔺家插手过经营,他们不好直接打探,蔺崇山和蔺珩大概都想掂掂我的斤两,所以也就都不介意让皇朝来做这个牺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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