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帮人不帮到底:【复乐值-1。】
徐伊甸很不服气:我让他亲我的他不亲,那现在他头疼我能怎么办???
系统:【-1 -1 -1 -1 -1 -1 -1 ……】
徐伊甸心惊肉跳,明明想跑,还是朝着蔺珣膝行两步,“这么疼啊?”
蔺珣眉头紧锁,目光像是冰刺一样,好像下一秒就能把徐伊甸捅个对穿。
徐伊甸轻轻咽了咽口水,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你是不是难受得动不了了?不想亲我的话……抑制剂什么的你有吗?”
系统:【-10 -10 -10 -10……】
这么减下去,徐伊甸苦心经营的复乐值很快就可以成负数了。
别无选择的徐伊甸举起自己被困住的双手,套圈似的勾住蔺珣的脖子,不顾一切地吻上去。
系统终于闭嘴了。
“你在干什么?”蔺珣冷酷的声音经过徐伊甸的嘴巴一过滤,似乎有了一点温度。
徐伊甸心说你可别装蒜了,明明亲了你就不难受了,还问我在干什么?
“我舍不得你难受,”徐伊甸就是这么怂,口是心非第一名,“而且我也想亲你。”
蔺珣没说话,系统替他表态了:【+1。】
徐伊甸感觉方向对了,继续自救,一边笨拙地把自己往蔺珣嘴里送,一边轻声说:“我没躲你,真的是工作需要。”
系统昏庸无度:【-1。】
徐伊甸感觉此事不宜再提,只是安静地亲着蔺珣。
他手被绑着,不好维持重心,几乎是整个人挂在蔺珣身上。
蔺珣虽然性格冷酷,毕竟还是个温血动物,两个人接触的地方暖洋洋的,胸口贴着肚子,让徐伊甸很舒服。
徐伊甸都这么努力了,系统也不说再给他加点分。
刚才那些复乐值可是有零有整地扣下去的,容不得徐伊甸咸鱼。
拜苦逼的生活所赐,徐伊甸所有不那么像个单身的生活都发生在穿书之后,所以关于亲嘴儿这件事,他实在是所知甚少。
今时不同往日,他已经不能把蔺珣当成梦里的人来乱亲一气了。
他伸出舌尖,试探性地在蔺珣嘴唇上舔了舔。
对方毫无反应,过于令人尴尬。
徐伊甸刚要把舌尖收回来,系统懒洋洋的:【+2。】
原来他的吻技也不算太差,还是能缓解发/情的嘛。
备受鼓舞的徐伊甸大着胆子去撬蔺珣的嘴唇,舌尖碰到了光滑的、平整的牙齿。
徐伊甸的舌尖就像是一个读书人,沿着蔺珣的牙齿一颗一颗地读下去。
每读一颗加一分。
徐伊甸有些迫切地收紧手臂,再接再厉地撬蔺珣的牙关,还支支吾吾地喘着问:“感觉好点吗?”蔺珣感觉不大好。
但是系统还是加了分。
一分又一分。
十分又十分。
徐伊甸亲累了,想换个姿势,一条腿一条腿地支起来,要站在床上从上往下亲。
蔺珣却不肯配合抬头。
徐伊甸只能又蹲下。
蔺珣的嘴巴和以前一样甜,甜得让徐伊甸有点听不清系统加了几分。
但加分总是好的。
蔺珣的舌头软得像是水果糖里面的牛奶软夹心。
徐伊甸忍不住地嘬,吃奶的孩子一样。
系统:【分值即将超过500分,有几率再次触发男主角行为之“拾遗”。】
徐伊甸沉浸在甜味里,根本不知道系统说的是个什么东西,也不记得自己触发过这种东西,意乱情迷地“嗯”了一声。
徐伊甸蹲累了,迷迷糊糊地找了个新姿势——把腿盘上了蔺珣的腰。
他感觉有个什么粗大的东西抵着自己,心里微微一惊,但很快又被系统的加分声吸引了。
徐伊甸脑袋里的理智宛如刚被洗洁精冲过的农药残留,稀薄却顽固:要加到500分。
徐伊甸不知道手腕上的领带是什么时候被松开的,也不知道自己的眼睛是什么时候被蒙上的。
他慌乱中揪住了蔺珣的头发,颤巍巍地问他:“不亲亲了吗?为什么要蒙上眼睛?”
他听不见蔺珣回答自己,也看不见蔺珣的表情。
他哆嗦着乱摸,手里面多了一样柔软微凉的东西。
徐伊甸握着蔺珣的眼罩,就像是握着蔺珣的贞/操。
他根本不敢把眼睛上蒙着的领带扯下来,怕看见蔺珣狰狞的眼睛。
感觉到身上微微一凉,徐伊甸又羞又怕,攥着蔺珣的眼罩捂自己光溜溜的胸口。
他被蔺珣握着腰放倒在床上,听见蔺珣慢慢变重的喘息,感觉事情可能有点脱离控制了。
但是他不敢乱动,像是只提前被架上砧板上的小肉猪一样,蜷着腿,粉红色的肚皮一高一低地起伏着。
他没想着要走到这一步。
他有点害怕了。
系统:【复乐值共计499分。】
光亲是不是不能亲到500了?
徐伊甸太紧张了,眼泪从丝质的领带里洇出来,成了两团可怜的深色。
“怎么了?”蔺珣第一次开口说话了,声音里带着细微的喘息。徐伊甸给自己加油打气:现在蔺珣不舒服,他帮蔺珣度过发/情期天经地义,而且拿到还能拿到复乐值,一举两得。
心里这样想,嘴巴却比他诚实,完全违背他的个人意愿,带着浓重的鼻音擅自说道:“蔺珣,我害怕……”
说完徐伊甸就感觉自己凉了,等着复乐值跳楼一百分。
空气又凉又安静。
一件睡衣从天上披下来,不太温柔地把他裹住了。
徐伊甸感觉自己可能是斯德哥尔摩了,伸手搂住了蔺珣的脖子,像是一只刚从狂风中生还的幼鸟,支棱着羽毛,疲倦地、颤抖着依偎进去。
可能是亲人真是个体力活,在蔺珣怀里靠了不大一会儿,徐伊甸就睡着了,所以也就没听见系统的最后一次加分。
蔺珣低头看着怀里沉沉睡去的徐伊甸,僵硬却又难以自抑地亲了一口那颗细小的红痣。
……
“哥哥,为什么没人喜欢我?”小男孩抱着膝盖坐在游泳池边,抬头问。
他旁边的躺椅上靠着一个明显大几岁的男孩,脸色有些病态的苍白。
“怎么会没人喜欢你呢?”男孩掩着嘴咳嗽了两声,“我喜欢你啊,你又聪明又勇敢。”
小男孩嘟着嘴,小胖腿在水里撩了撩,“可是我就要变丑了,哥哥也不会喜欢我了。”
“为什么呢?”
“因为我有个眼睛看不清东西,医生说我要戴眼罩了。”小男孩闷闷不乐地说。
“戴眼罩多酷啊!”躺椅上的男孩很羡慕,“就跟海盗船长一样,等你有了眼罩,你当船长带我去航海,好吗?”
小男孩眼睛里掩不住的快乐,却又隐隐担忧,“哥哥是不是骗我的?以后会不会就忘了?”
男孩笑着咳了两声,“那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好吗?我只告诉我最相信的朋友。”
小男孩显然没拥有过这样的友谊,郑重地说:“我是可以保守秘密的船长。”
男孩探着身子靠近小男孩,用手掩着嘴巴小声说:“我的小名叫妞妞,可不能告诉别人哦。”
说完他就脱力靠回了躺椅上。
月光落在男孩半敞的领口上,蔺珣靠得足够近,能够清清楚楚地看见那片白净的锁骨间,根本就没有什么朱砂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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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二天徐伊甸醒了之后就赖在床上不想起,一直忍不住回忆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但怎么想好像都是自己亲了蔺珣一顿,然后就睡着了。
他印象里似乎有一段类似捆绑的情节,而且他还挺害怕。
他一度把蔺珣的眼罩摘了,但是什么都没看着。
现在冷静下来一想,他怕什么呢?蔺珣那方面是读者盖章的不太行,要是真的发生点什么,也应该是他对蔺珣这样那样。
想起来蔺珣不举这件事,徐伊甸又没办法为了之前那一两句话生蔺珣的气了。
同为男人的徐伊甸很理解,蔺珣那么漂亮的一个大个子,碰上这种令人难以启齿的事,内心一定很自卑,却又没人能开导他。
他得想想办法。
等徐伊甸洗漱好了下楼,桌子上和往常一样摆好了五花八门的早点。
蔺珣自顾自地喝着豆浆,明知道他来了,也不抬眼看看他。
徐伊甸更愧疚了,昨天晚上自己居然不负责任地睡着了,蔺珣不高兴也是应该的。
“吃个糖三角吗?”徐伊甸捏着一个小糖包挨着蔺珣坐下了,“这个可甜了,特别好吃。”
“不吃。”蔺珣扶着豆浆的碗沿抿了一口,淡淡地回答他。
徐伊甸只能自己默默地咬小糖包,吃到一半又问陈伯:“我们以后早上能吃韭菜盒子吗?”
虽然韭菜壮阳这事儿也没什么科学依据,但是万一有用呢?
陈伯笑了笑,“可以啊,小先生喜欢韭菜?喜欢三鲜的还是鸡蛋的?”
徐伊甸根本就受不了韭菜那个味,以前的身体消化不太好,吃韭菜就会闹肚子。
但是现在这身体是原主的,应该没这么多瞎七瞎八的毛病。
而且为了蔺珣,也为了复乐值,这点苦头他还是愿意吃的。
“啊对,我喜欢韭菜三鲜的。”徐伊甸诚恳地说,“多放点韭菜。”
“那不难。”陈伯拨了个电话出去,一会儿就有送餐的人敲门了。
油纸袋子里静静地躺着两个新煎的三鲜韭菜盒子,金黄色的脆皮还冒着热气,色泽诱人,味道却令徐伊甸窒息。
陈伯把韭菜盒子夹到徐伊甸的碟子上,“尝尝合不合口味。”
“有两个呢,”徐伊甸殷勤地想把其中一个夹给蔺珣,“你也尝尝。”
蔺珣却用手盖住碟子,“我吃饱了,你喜欢吃就自己吃。”
陈伯看徐伊甸有些尴尬,笑着解围,“以前家里饭桌上从来不上韭菜的,都不大吃得惯。”
徐伊甸在心里哀叹:我也吃不惯啊……我又不用壮阳,吃这么多韭菜干嘛呀……
但是想归想,陈伯特地给他叫的,他又不能临时改口说不爱吃,长痛不如短痛,干脆狼吞虎咽地吃了。
“小先生这么爱吃,”陈伯怕他噎着,笑着给他倒了些温水,“那以后常备着些。”
“不用不用,”徐伊甸赶紧摆手,“这个气味大,偶尔吃一次就行了,吃多了也不好。”
感觉到蔺珣质询的目光扫过来,徐伊甸把话题岔开,“今天忙吗?”
“嗯,今天有个剪彩,你跟我一起。”蔺珣淡声说道。
剪彩。
这个情节徐伊甸有印象。
蔺珣在达成“全都给我杀了”这个大杀器设定之前,主要分为身心受到摧残和扮猪吃老虎两个阶段。
剪彩就是一个重要的转折点,象征着蔺珣已经私底下结交了业界大佬,具备了一定的隐形实力。
徐伊甸感觉现在的剧情进展明显比书里快了,按道理说他没摧残过蔺珣,也没感觉到蔺珣什么时候积攒了实力,居然就已经到了剪彩这一段了。
剪彩这里还是个小高、潮,蔺珣和一个炮灰结了梁子,睚眦必报的杀器以后是要把那个炮灰挫骨扬灰的。
肩负修正蔺珣人设的重任,徐伊甸一定不能坐视这样的事情发生。
剪彩现场人不多,徐伊甸没想到曹旭阳也在,而且一看见他就亲亲热热地跑过来,顺便给了蔺珣一个白眼。
“伊甸儿,”曹旭阳看着蔺珣跟别人说话去了,赶紧把徐伊甸拽住,“你让人查的案子有动静了吗?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吗?”
要不是徐伊甸知道曹旭阳就是这种死心塌地人设,肯定觉得他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但曹旭阳在书里也是为了原主死无全尸的下场,所以徐伊甸也不必特别防他。
说起这个事徐伊甸还有点头疼,“查不到,可能还得多找几家私人侦探。”
曹旭阳思忖片刻,努了一下嘴,“伊甸儿,我劝你这事儿算了吧。”
“为什么?”徐伊甸不理解,“你都不知道是什么事儿。”
“啧。”曹旭阳看了看四周,“我给你那几个人,都是阳城的土地公。只要在阳城圈子里,一粒土动了他们都知道是哪个蚂蚁放了屁。”
“但是你查了这么长时间都查不到底,有两个可能。第一,你查的人特别有手腕,是真的查不着。”曹旭阳又凑近了他一些,声音压得极低,“第二,他们心里有谱了,知道不能说。不管是哪一种,这后头的人都是个□□烦。你想想,阳城就这么大一点儿,其实这种□□烦不多的。”
的确,徐伊甸不是阳城本地人,在云都再有头脸也比不过地头蛇。
但曹旭阳的话也提供了另一个信息,把可能的人局限在了阳城的顶层里。
“伊甸儿,”曹旭阳怕他没往心里去,又告诫他,“这事儿可不能闹着玩。现在阳城看着风平浪静,其实是波涛暗涌。皇朝的事你知道吗?”
徐伊甸怎么不知道?他在中秋的饭桌子上可是亲眼看见黄微向蔺崇山求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