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他人设崩了怎么办[穿书]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花间二狗
花间二狗  发于:2020年08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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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逗你。”金致转过头看着他,道:“曾经你说过,以后再也不管江湖纷争,门派仇怨皆随风而去,以后诗酒田园,吟诗作画。如今有机会重新来过,自然该应当时的约。”
  左争看着他没说话。
  “再者,这种日子本就是我一直所愿,只是诸事所累,不敢奢望。如今能得尝所愿,本就是幸事,”金致看着左争,嘴角微微弯着,道:“若是今后能有左兄一路相陪,那便更是美事一件。”
  左争感觉自己的嗓子有点哑,片刻后道:“嗯,我们曾经有约。”
  金致没说话,片刻后,他才重新开了口。
  “左兄,我想我该说明白些。”金致看着他的眼睛,缓缓道:“你不是履行约定的附属品,也不是权衡利弊之后的无奈选择。这些年里,我活的糟糕透顶,面目可憎,我没有资格给任何人承诺,给不了,也给不起,索性不看不想不知道,找个差不多的寄托一下,这些年也就过来了,两不相欠,互相都不耽误。”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我终于可以为自己而活。”
  金致眉眼弯弯的,道:“所以,我真诚的邀请你来共度后半生,左兄,你可愿意?”
  左争呆在原地。
  许久之后,他动了动嘴唇出了声,嘴角弯了弯,道:“阿羡,我现在不是在做梦对吧?”
  金致挑了挑眉,朝着门的方向歪了歪头,笑道:“你出去被夏儿打一顿就知道了。”
  门外小姑娘张牙舞爪的叫声还在源源不断的传进来,已经从“你要对漂亮哥哥做什么”升级到了“混蛋我要拆了你屋子”,并且大有继续升级的架势。
  左争头疼的一皱眉。
  “快点吧,一会儿怕是真要拆房子。”金致道:“她可向来说到做到。”
  “拆就拆吧,不管她。”左争上前一步轻轻环住金致,在他耳边满足的喟叹一声,道:“我都有你了,房子算什么。”
  金致轻笑:“这是愿意了?”
  左争:“嗯。”
  左争:“怎么会不愿意呢。”
  左争:“我太愿意了。”
  门外,夏儿的叫嚷依旧响着,阳光正好,河边柳树抽出嫩绿的枝丫,桃花村里漫天桃花纷纷洒洒,鸟儿立在枝头欢快的唱着歌。
  暖日和风,青葱玲珑,莺啼舞燕,小桥流水飞红。
  又是一年春三月。
  真好。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个番外是二师兄和欧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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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会继续努力的,爱你们,啾咪~


第124章 番外二
  秋风微凉, 吹动满树金黄,叶子翩然而落, 宛如下了一场金色的雨。
  太乙谷外, 漫山遍野的金黄宛如仙境。在金色的雨中, 一个布衣小药童踩着树枝跑进谷中,脚步不停, 哒哒哒一路跑至谷主的院子里。
  太乙谷不小,谷主的院子也本该十分宽阔。可新任谷主结果山谷之后便将住所搬到了另一处地方, 虽然比原来小了不少,但景致却好, 新谷主再布置了一番, 这院子便成了整个太乙谷里最雅致的地方。
  小童快步跑进院子,迎面就见两个布衣青年蹲在地上侍弄草药,小童跑过去, 将手里的信往前一伸, “给谷主的信!”
  那青年接过信看了眼信封, “请柬?”顿了顿,又道:“可是谷主出门采药去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谷主每次出门采药短则两三天,长则几个月,也不知道会不会误了这请柬的日子。”另一个青年道。
  “又出门了呀?”小童眨眨眼睛, “我好想和谷主一起去呀…”
  “谷主自然有人跟着,你去做什么?”青年笑道。
  “有人跟着?”小道童好奇,“谁啊?”
  “自然是…”青年弹了小童一个脑瓜崩, “问那么多干什么,背药经去!”
  深山里。
  欧阳越此时有点郁闷。
  他今日穿着的依旧是云门那套银色云锦镶蓝色压边的衣衫,看起来雅致精神,俊朗非凡。此时却蹲在地上,双手满是泥土,努力挖着一株不知名的草药。
  一个泥鳅慢悠悠从他指缝间爬过,带起一阵痒意。
  欧阳越内心轻叹口气,抬眼看先不远处那人。只见那人穿着一身布衣,身边放着一个背篓,蹲在地上正研究着一株什么植物,神色专注认真,黑羽一般的睫毛轻轻垂着,细皮嫩□□红齿白,怎么看怎么好看。
  欧阳越真的很想说,他研究的那些植物真的都长一个样,不就是根茎叶么,都是绿了吧唧的,没任何区别。
  可又怕这话说出来会被骂。
  欧阳越徒手挖出了那人口中“根部很重要千万不能被铲子伤了”的不知名野草,而后第无数次回想起一年前同秉风山其他人分别的时候。
  慕浮白那厮难道没打趣他,分别时压着声音言简意赅意有所指的说了句:“山洞是个好地方。”
  一边的成渝肉眼可见的红了耳朵。
  欧阳越觉得慕浮白可能不是想帮他,纯粹只是想来秀一下。
  秦歌悄悄凑过来,眼睛一边瞟着不远处弄行李的周青灵,飞快的从袖子里掏出一本书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塞到了他手里,而后一本正经的嘱咐:“千万别告诉我二师兄这是我给你的。”
  欧阳越低头看了看那封面上硕大的“龙阳春宫图”以及不堪入目的画面,神色更郁闷了些:“你觉着我这辈子真的有希望用到这玩意么?”
  “相信自己!”秦歌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我教你一招,这一招我还是跟青楼里的花魁学的,虽然耗时很久,但是还是好使。”
  欧阳越很想问问她一姑娘家是怎么能跑青楼里同人家花魁交流这些的,还未说话,秦歌一脸神秘的压低声音:“记住了啊,四字真言——死缠烂打。”
  而后再次一脸深意的拍了拍他的肩,一脸“我都教你到这份上你再追不到我二师兄真的可以去跳崖了”的神情,悠然飘走。
  只有成渝还算正经点,走过来轻声道:“其实我二师兄心里一直都装着你,就是有时候性子别扭了些,越是喜欢越要反着说。再加上这么些年你们一直都这样过来了,谁也没迈出一步把话说开,其实我看你们只要哪天把话说开了,这是挺简单点事。“
  欧阳越觉得也就成渝说的靠谱一点——可也没那么容易。
  同秉风山其余众人分别之后,他跟着周青灵一起回了太乙谷。一年的时间里,他找了无数次机会想尝试着把话说明白,毕竟当年在金门无双台的擂台上,他们被朝廷军队差点扎成刺猬的时候该说的话还是说了不少,说清楚真的也就不过两句话的事。
  可是每每做好心理建设叫住那人,等那人一双干干净净的眼睛望过来的时候,他还是无数次的怂了下去,后面的话从“你头上落了个叶子”到“今天中午吃什么”再到“今天天气不错”,越来越离谱,当然收获的也是漫不经心的转过身、“饿着”和莫名其妙的被瞪了一眼。
  欧阳越觉着周青灵眼里的自己怕是越来越有病。
  “挖出来了吗?”那人拎着背篓过来,伸出手拨了拨地上那株草药,细长洁白的手指宛如大理石一般,指尖沾上些许泥土,更显的那时候白的发亮。
  欧阳越指指地上那株草。
  “不错,你还有点用。”那人看了草药一眼,笑了笑,将那草药小心翼翼的捧进了背篓里,道:“等我回去制成药丸,下次回秉风的时候给成渝带过去。”
  “给成渝的啊?”欧阳越道:“你还真是日日都惦记他们。”
  “那是我小师弟,我还不能惦记了?”周青灵不置可否,“成渝既练秉风的剑法,又练尚央的,这两个剑法有冲突,得调调。”
  欧阳越“哦”了一声,几不可闻的小声嘟囔一句:“怎么没见你什么时候这么惦记我过。”
  “什么?”周青灵没听清,不满道:“你是小姑娘吗?说话大点声。”
  “我说,”欧阳越抬头看着他的眼睛,心里一横,憋足了力气,道:“那个…”
  周青灵抬眼看他:“嗯?”
  欧阳越继续憋气:“那个…”
  周青灵等着下文。
  欧阳越憋的脸红脖子粗:“那个,你冷不冷?”
  为了显得这话不是那么有病,他还小心翼翼的加了一句:“我看你脸都有点冻红了。”
  周青灵瞪了他一眼,站起身转身就走。
  “诶?诶诶!这怎么也能生气呢…”欧阳越一脸颓丧,站起身拎起地上的背篓跟了过去。
  长叹一声,前路是真的艰辛。
  两人一前一后的在深山里走着,谁也没说话。
  为了采药,周青灵哪荒往哪钻,此时他们走的地方连条路也没有,深一脚浅一脚的在半人高的野草丛里踩,因着视线不好,一脚下去踩的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
  欧阳越看着前面那人拿着棍子一边走一边敲,知道他是在惊蛇。通常这种地方蛇虫都多的很,不做好准备的话药还没找到人就没了。
  周青灵敲的一下比一下用力,说是惊蛇,看起来倒更像想把那棍子敲断,看起来气鼓鼓的。
  欧阳越更是无奈,以前他们相处的时候,周青灵生气十次,他能猜出来五六次缘由。最近一段时间比例骤降,十次里他能猜出来三四次都算是他灵机一闪聪明了一下。
  虽说周青灵以前没事就自己跑出去往深山里钻,经验丰富的很,可是欧阳越跟了他几次,每每这个时候心里还是忍不住的担心害怕。明明都是谷主了,采药这种事让谷里的其他人去做不行吗?可偏偏周青灵性子又倔的很,每次听他絮叨要么瞪他,要么转身就走,搞得欧阳越也不敢再说什么。
  山风偏凉,一阵风吹过,将周青灵的衣袍吹起,鼓鼓荡荡的。周青灵本就偏瘦,又不习武,衣袍这一鼓荡更显得人纤纤细弱,颇有些弱不禁风。
  “我说,”欧阳越放不下,朝着那人背影道:“你真的不冷吗?我外袍给你吧。”
  “不要。”周青灵头都没回。
  欧阳越上前两步,半点也没废话的将外袍扣在那人身上。周青灵回头瞪他,欧阳越轻叹一声,一脸真诚:“我看你这样我冷,真的。”
  周青灵又瞪他一眼,倒是老老实实披上了衣服,转头继续往前走,手中一敲一敲的棍子力道比之前放轻不少。
  “还要找药吗?”欧阳越掂了掂手中的背篓,已经装了多半篓,“我看已经挺多的了。”
  “嗯。”周青灵应的心不在焉。
  于是欧阳越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过了片刻,欧阳越终于灵机一动想到一个不那么突兀的话题,在心里高兴了一番,而后轻咳一声,十分自然的开口:“你这些草药都是什么功用的啊?除了给成渝的那些,其他的呢?”
  周青灵瞥他一眼:“好像说了你能懂似的。”
  “你试试呗。”欧阳越答的坦然。秦歌的四字真言“死缠烂打”,翻译过来基本可以等同于“死皮赖脸”,别管结果怎么样,先缠着人说话就行。
  周青灵又瞥他一眼,“治剑伤的。”
  欧阳越嘴角情不自禁的弯了上去。周青灵如今生活在药谷里,身边能受剑伤的人还能有谁?
  可不就剩一个自己了!
  欧阳越一脸明媚:“我很厉害的,其实用不着准备这些。”
  “我知道。”周青灵看着前面,声音有些模糊,“这不是给你的,是给金致的。”
  欧阳越愣在原地。
  周青灵看了他一眼,道:“当年那一剑是你亲手刺的,我就在旁边看着,咱们两个都清楚的很,那一剑是不是真的半点没留余地。”
  欧阳越面色沉下了一些。
  “他那个情况,虽然艰难,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若是左争当时没把人带走,给我足够的时间,定然救的回来。”周青灵淡淡道:“这一年来我有的时候会想起他在我眼前倒下去的那个画面。做些他用得上的伤药,虽然八成没机会给他了,但是多少心里安慰一些。”
  欧阳越喉咙有些干,“青灵,你又不欠他什么。若真说欠他那也该是我的帐。再者,他到底对秉风山也图谋不轨过,这账算不明白。”
  周青灵轻笑一声,道:“欧阳,算了吧,我又没说什么。我们同金致到底谁欠谁多一点,其实大家心里都有数。”
  欧阳越心里一紧。
  周青灵是个什么性子他比谁都清楚,表面上嘻嘻哈哈半点不受委屈,其实内心敏感的很,别人对他好,他必然会加倍的好回去,承了别人的情,必然会一直在心上惦记着,若是那情还还不回去就不用提。
  如今两人半点进展也没有,兴许…是周青灵心里依然留着金致那一根刺?
  从前是怀疑,如今是不安。虽说这些事与周青灵无关,可那个人若是将其放在心上,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欧阳越的眉头轻轻蹙了起来。
  就在这时,周青灵脸色一变!
  他脸色发绿:“欧、欧阳。”
  欧阳越转头看他:“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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