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恃爱行凶[快穿]/[快穿]我有病》作者:洛亦不绝
文案:
『提问』
有着一个控制欲爆表的恋人是什么体验?
『最佳答案』
没什么大不了的。
顶多是手机被监听、出门被监视,和旁人多说一句都会被质问罢了。哦,还有就是动不动就被“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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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问』
恋人任性得像个孩子该怎么办?
『最佳答案』
还能怎么办?当然只能宠着他了。
不过,适时的“惩罚”也是必要的^_^
(获得3279个赞)
这是两个神经病谈恋爱的故事。
本文又名——《[快穿]我有病》。
苏慕非:“也许从出生以来,我就注定病入膏肓。在这繁杂而浮华的尘世里,唯有你是我甘之如饴的药。”
“你是我的解药,更是我的毒.药。”
宁辰:“我从来不在乎别人的爱,在我眼里,爱只不过是一种能够轻易得到,也能轻易丢弃的廉价品。”
“我仗着别人对我的爱,肆意行凶。因为我知道,无论我做出再过分的事情,我身后永远有着一个人——他会义无反顾地支持我、包容着我的一切,永远不变地爱着我。”
温柔病态控制欲强攻×颜值爆表恃爱行凶万人迷受
这是两个蛇精病的恋爱故事,请不要对他们的三观抱有任何期待。
攻病娇黑化,受恃爱行凶。主角超级苏苏苏苏苏苏!亿人迷!容颜极盛!入者慎!
内容标签: 穿越时空 系统 快穿 爽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宁辰,苏慕非 ┃ 配角:系统,若干人 ┃ 其它:
一句话简介:比比谁更有病
第1章 一切之始(上)
冬日初绽,冷风簌簌。
雪色覆盖了整个y市,天边流云缓缓地徜徉。天地间是一片洁净的白,不染半点尘埃。
北风乍起,吹过了窗边,拂起了站在窗边的少年浓黑如墨的发。
“有什么事吗?”
少年举着手机,对着手机问道。他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蓝白病服,随意地倚在窗边。他的肤色是一种几近透明的白,仿佛月光般皎洁明净,浓丽的发迤逦在脖颈里,衬得那极盛的容颜越发令人窒息。
少年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蓝白病服,却依旧美得令人心悸。
——当看到这个少年时,所有人都会为之震撼。
这是一种模糊了性别的美,美到超越了人类想象的极限。
他的眉眼仿佛化开的水墨,肤色宛若皎洁的月光,乌发浓丽,眸如新月般摄人心魂。少年糜丽精致的侧脸微微扬起,衬得他那空灵却又妖异的气质越发迷人,这两种本该矛盾的形容词却在他身上得到了完美的融合。
“有什么事吗?”
手机对面久久不回答,少年有些不耐地再度询问了一遍。这次,那头传来了粗重而浑浊的呼吸声,接着是一遍一遍近乎痴怔的呢喃。
“宁辰!宁辰!宁辰!宁辰……”
对方又哭又笑,几近疯狂地哀求道,“你能不能看看我?你能不能抱抱我?你能不能……”
“……爱……上……我……”
对方的声音不住颤抖着,“求求你……求求你……看看我好吗?让我出现在你的眼里可以吗?”
“抱歉呢,”宁辰微微笑了笑,语调懒散却冷淡,“不可以呢。”
“宁辰!”
那头传来了声嘶力竭的咆哮,声声泣血,“我爱你啊!求你,看着我好吗?看看我可以吗?”
“爱我的人很多啊,”宁辰漫不经心道,“我为什么要把你放进眼里呢?”
“不可以!”
“你快下来!”
“离栏杆远一点!”
那头传来了繁杂而喧乱的惊呼。
接着,那人惨笑着,轻轻开口,声音幽怨地仿佛来自天边,“……宁辰,如果你不能答应我的话,我就从楼顶跳下去。”
宁辰沉默了一会儿,如蝶翼般浓密的睫毛微微眨动着。许久,他轻飘飘地吐出三个字:“你跳啊。”
“——啊!”
“————快救人!”
手机被挂断,出现了嘟嘟的忙音。
宁辰抬起头,一抹迷蒙的黑影从上方砸落。黑影如雾般蔓延在空气中,像梦,却又是真实。
隐约间,他看到那道黑影对他灿烂地笑着,用尽力气张开口——
“……我爱你。”
接着,一切阴影都归于黑暗。
绚烂的红色在楼底下盛开,那人冰冷而僵硬的尸体开出了冶艳却残酷的生命之花。生命的最后,那人却笑得粲然,宛如一个孩子得到了自己最想要的玩具。
鲜血之花在彼岸盛开。
接着——
冰冷的。
繁荣的。
却又孤独地凋零。
宁辰站在楼上,定定看着下面许久,直到重重黑影包裹了那具已经冰冷的躯壳。
半晌后,他扯开唇笑了。宁辰的眼角眉梢间都洋溢着愉悦的、开心的、甚至是纯净的笑意,美到极致,同样也诡谲矛盾到极致。
他笑得霏糜惑人,宛如一朵盛放的罂粟,想要触碰的人,却会被伤得鲜血淋漓。
那是深渊。
那是地狱。
——一旦坠落下去,就会万劫不复。
宁辰闭着眼睛,脸上泛起了病态的红晕,近乎迷离般呓语。
“……真美啊……”
第2章 一切之始(下)
宁辰第一次和苏慕非相遇是在九岁时。
富丽堂皇的大厅内张灯结彩,衣香鬓影,繁华奢丽。上流社会的人来来往往,所有人脸上都带着完美无瑕的面具,却虚伪得让人觉得可怕。
宁辰一个人闷闷地待在角落里,一言不发。他并不喜欢这种场合,每次他来,都会被各式各样的人簇拥着,说一些谄媚的奉承话。身为宁家的继承人,宁辰天生便拥有一切。但他从不珍惜,他肆意骄纵,任性妄为。
——不过,九岁时的宁辰并没有那么任性。
其实后来他的性格会变得那般恣睢,也与苏慕非肆无忌惮的宠溺有关。
当你知道,有一个人会无条件护着你,永远温柔地为你收拾烂摊子时——就算你自己完全没有意识到,潜移默化中,你也会慢慢地变得任性、慢慢变得骄横。
宁辰知道,无论他做了什么,苏慕非都会站在他身后。
——所以他被宠坏了。
他被苏慕非这张网层层包裹,陷入名为宠溺与爱的甜美毒/药中,蜷缩在虚无缥缈的棉花糖里,然后彻底无法自拔。
九岁之前的记忆,宁辰已经模糊不清了。他剩余的所有记忆,无不与苏慕非有关。
他只记得。
那次宴会上,他正躲在角落里,悄悄地啃着糕点。这时候,一个声音突然从旁边传来。
“你是宁辰……对吧?”
宁辰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苏慕非温柔而清淡的笑颜。
他的声音和煦而宁静,仿若片片梨花飘落,洒了宁辰一身。
“我是苏慕非。”
——那是他们的初遇。
宁辰有时候忍不住会想,如果那一次宴会上,苏慕非没有主动向他搭话。他的人生会不会就此完全改变?
不知道。
这世界上毕竟没有如果。
“阿辰,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从梦境中醒来,置身于绿油油的草地上,宁辰听到苏慕非关心的询问。
“没有,”宁辰道,“我只是梦见了我们初遇时的事情罢了。”
他抬起头,入眼是一片蓝天白云,晴朗的天空不沾丝毫尘埃,美好得让人窒息。他这才想起,在他的再三要求下,苏慕非答应带他出来走一走。尽管还是在医院中,但宁辰还是难得地呼吸到了外界的空气。
逛得有些累了,两人便在草坪上休息。宁辰躺着躺着就睡着了,然后就梦见了初遇时的事情。
“慕非,我有时候会想……”宁辰慢吞吞地道,“如果当初宴会上,我们俩没有搭话。是不是,之后的我们就会是两道平行线,再也没有相遇的可能?”
苏慕非安静地看着宁辰,眸色缱绻如水,充满了珍惜,“你在担心什么吗?”
他低低笑起来,温柔又珍重地低语,“不会的。”
“就算那次我没有和你搭话,只要我们还能相遇,我和你的结局就不会改变。”
苏慕非闭上眼,声音轻若叹息,“你永远不知道,我第一眼看见你是怎样的心情。”
“阿辰,我对你一见钟情。”
宁辰:“………”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苏慕非:“如果我没记错,那时候我和你似乎都只有九岁?你是恋童癖吗?”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苏慕非道,“有时候我会觉得,我生来就是为了你而存在的。”
他顿了顿,接着又开口,声音很轻,却仿佛溺毙了深情——
“我生来就有病,而你是我唯一的药。”
宁辰抿了抿唇,他知道苏慕非有逻辑自闭症。苏慕非从来没有向他隐瞒过任何事情。
逻辑自闭症是一种很特殊的自闭症。患者表面上根本看不出来任何自闭症的倾向,他们可以毫无问题的跟周围的人交流,喜怒哀乐,一切都没有问题。
但实际上,操纵他们行动与情绪的是他们的逻辑思维,而不是体内的激素分泌。
也就是说,他们的大脑认为他们应该哭了,他们才会哭,认为他们应该笑,他们才开始笑,一切都好像在演戏,而不是源于本能。
实际上,外界的一切对于他们都无所谓,他们用淡漠的眼光来看待这一切,他们会沉浸在自己喜欢的世界,然后用一层伪装的逻辑外壳来掩盖住自己,让别人发现不到自己的特别。
苏慕非平静地陈述着。
“我生来就无法感知外界的一切情绪,只是像个木偶一般被动地表演自己。大家觉得我该开心时,我就笑;大家觉得我该难过时,我就哭;但从始至终,我的内心永远是一片空洞,我什么都感觉不到。”
“对我来说,世界只有一片黑白。但当我遇见你时,我第一次感受到了心脏的跳动。”
是的——
苏慕非微笑着,他知道,阿辰一辈子都不能理解他的感受,也永远体会不到他对他有多重要。
在一片沉寂中,唯有他一人是那般鲜活、那般生机勃勃——
所以,苏慕非永远都不可能放开宁辰。
——永远都不行。
宁辰注视着苏慕非,他能清楚地窥见苏慕非眼底近乎疯狂的执着与迷恋。他也很清楚,苏慕非有病。
“……那你还说我有病,”宁辰转过眸子,闷闷地道,“明明你自己也病得那么严重。”
“阿辰你可是差点就杀了我,”苏慕非微笑着,宠溺地吻了吻宁辰的鼻尖,“要好好治疗哦?你总不想一觉醒来,就发现我被你杀了吧。”
宁辰闭上眼,恹恹地哼了声。
“不过,阿辰,我一直很想问你……”
苏慕非难得有些犹豫,许久,他才轻声道,“你有没有后悔遇见我?”
他悦耳柔和的声音里带了些紧张和忐忑。宁辰抬起头,上下瞥了苏慕非几眼,忍不住笑了,“怎么,你在不安吗?”
“是啊,我在不安。”苏慕非叹息一声,坦然道,“毕竟我非你不可,你却有很多种选择。”
他修长的手指划过宁辰柔软的唇,眸中墨色渐深,“你有时候会不会受不了我?会不会觉得我控制欲很强?会不会想要离开我?”
“……”宁辰没有回答。
“就算你害怕我,我也不可能放手的。”苏慕非温柔地啄弄着宁辰的唇,浅浅辗转,反复舔吻。
他这样说着,声音轻浅,却坚定异常。
——“苏慕非一辈子都不会放过宁辰。”
宁辰瞳孔骤缩,接着他笑了,“你为什么会以为,我想摆脱你呢?”
宁辰缠上苏慕非的身体,笑得肆意而张扬,盛满了魔性的魅力,“我从未后悔遇见过你。”
“我不知道我对你究竟是不是爱,但我永远也不会离开你。”
苏慕非沉默一二,接着无奈却又宠溺地道:“你真是狡猾。”
“我早晚有一天会死在你手里,而且是心甘情愿地被你杀死。”
宁辰弯起唇角,笑得星光灿烂,如地狱里盛放的罂粟,充满了魔性的魅力,“教会我爱情能杀人的人……不正是你吗?”
苏慕非曾告诉他:爱是世间最可怕的武器。
而宁辰,用这把武器杀死了很多人。
两人也没再继续说话,就这样静静躺了一会儿。许久,苏慕非道:“我该走了,最近我哥闹出了点事。”
宁辰挑眉,不以为意道,“你哥又折腾出啥幺蛾子了?”
“他想要你。”苏慕非很温和地陈述道。
宁辰:“……”他先是一愣,接着有些无语,“他疯了吗?他不是早就知道我们俩的关系了吗……”
“这就得问你了,”苏慕非捏了捏宁辰的耳垂,“我也很想知道,你是怎样让我那个一向懦弱的哥哥,突然变得这么胆大包天?甚至跑去跟你爸跪下了,差点没被打死。”
宁辰:“…………然后呢?”
“我很生气,”苏慕非笑容浅淡,眸光清澈温柔,“所以我给了他一点教训。”
宁辰想也知道,苏慕非的教训肯定不那么简单。苏慕非的感情无比淡薄,可以说,这个世界上,他只在乎宁辰一个人。而其他人对于苏慕非来说,全都与陌生人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