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还没驾崩[穿越重生]——BY:柚子猫
柚子猫  发于:2020年08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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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过了多久,窗棂外一声乌鸦的夜啼划破了屋内的幽静。
  喀颜尔似乎猛然间回了神。
  他下意识看了诸鹤一眼,目光却没再转开。
  最终,他轻轻笑了一下:“摄政王,准确来说……楼兰没有王子。我是楼兰的最后一个圣子。”
  诸鹤:“……圣子?”
  喀颜尔望着诸鹤,开口道:“楼兰之所以能在黄沙中建立,是受到上神的指引。而圣子,就是能听到上神声音的人。”
  诸鹤真诚的哦了一声,特别老实的道:“那你们怎么还灭国了?”
  喀颜尔:“……”
  喀颜尔的目光里有种无奈的宠溺。
  他轻轻摇了摇头:“据说……因为楼兰国民的贪婪,神抛弃了这个国度。”
  诸鹤:“……”
  喀颜尔顿了顿:“可是我不信神。”
  诸鹤有些惊讶:“哦?”
  “因为自从成为圣子的那一日起,就从未听到过所谓……上神的旨意。”
  喀颜尔的声音里有种情人之间才有的旖旎缱绻。
  他望着诸鹤,缓缓的道,“所以,我一直想带领楼兰未亡的流民,建立一个无神的国度。”
  诸鹤:“……”
  作为曾经差点成神,并且被神仙们组团踢了屁股的鸟……鹤鹤表示,好像也没有被冒犯到。
  甚至微妙的感觉有点点爽。
  诸鹤蒙头想了想,决定先跳过这个话题。
  他拍了拍书桌,重新吸引了喀颜尔的注意:“那你为什么不将两年之前,晏榕晚上过来偷袭的事告诉本王?”
  喀颜尔一时间没跟上诸鹤跨度如此大的思维变化,愣了几秒,才轻声一笑:“
  王爷是说……他给您下药的那一次?”
  诸鹤怒气冲冲:“对!为何要瞒着本王?”
  “因为您忘记了啊。”
  喀颜尔面上似乎并未显出任何愧疚和后悔。
  他看着诸鹤,清清朗朗的声音穿过原本安静的空气,“还因为,依照您的性格,既然认为是楼将军和你一起的,那么必然会去继续找他。”
  他轻轻停了片刻,安然的道,“一旦如此,楼将军便会知道您已经与人发生关系。他愚忠固执,断然不会再妄图插足您的□□,更不会将此事讲明……您看,他不是自请边疆了吗?”
  诸鹤:“……”
  认识许久,诸鹤却仿佛是第一次见到喀颜尔似的睁大了眼睛。
  他惊了半晌,才不可置信的道:“你有病吧?这事儿跟你有关系吗?”
  “有啊。”
  喀颜尔一瞬不眨的望着诸鹤。
  良久,浅浅一笑,“因为我想要得到你,摄政王,这很难理解吗?”
  作者有话要说:喀颜尔:我要建立一个无神的国度!
  鹤鹤:可以,好想法。鹤鹤支持。
  晏榕:感觉有被冒犯到。
  楼苍:我才是被冒犯的吧?
  ——
  更啦!最近工作有点忙,更新不太稳定,会尽量多更的!
  早安宝宝们,作者菌去睡啦,大家也可以补个回笼觉【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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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诸鹤:“……”
  倒是也不是不能理解。
  毕竟鹤鹤是这么的可爱迷人又漂亮美貌天下第一。
  可是吧。
  他就是唯独对男扮女装这件事阴影非常深重。
  因此就算喀颜尔再美再动人再符合自己的审美, 诸鹤也丝毫没有心动。
  再加上鹤鹤马上就要飞向自由的怀抱了, 这时候任何的表白也无法阻止他向往自由的心——都是拖累。
  鹤鹤马上就要拥有一片大海了,怎么还会区区在乎这一片小浪花?
  不应当。
  “唔……”
  诸鹤仔仔细细的看了喀颜尔半晌, 在发现他似乎的确没有说谎之后, 慢吞吞的揉了揉鼻尖,纠结的道:“虽然你想要本王,但是本王并不想要你。”
  他向来不会觉得尴尬,也从来没觉得拒绝别人是什么不礼貌的事。
  玄鹤的寿命很长, 虽然喀颜尔陪在他身边已经将近三年,但在诸鹤看来也不过是弹指之间的事情。
  但他还是勉勉强强给了喀颜尔几分面子,比较客气的道:“唉,事到如今,本王不能再留你。你走吧。”
  主寝殿内一片安静。
  相处这么久, 喀颜尔早已经摸透了诸鹤的性格。
  大历的摄政王乖张放肆,吃穿用度都要世上最好,性子更是被无法无天,但凡一点点不满都要报复发泄回去才能爽快。
  在晏榕回返燕都的消息传来的时候,他曾经保守的秘密便终有一日会被诸鹤知晓。
  听到方才的话,喀颜尔似乎并不惊讶, 只是一双幽深的眼睛静静的看着诸鹤:“王爷这是要赶我离开?”
  来这里这么久,诸鹤到底也没干过赶人这种事,再加上自己本身心虚,于是有些不自在的转开了视线:“嗯……等等你去府内的账房多支几个月工钱,日后……好好建设新楼兰?”
  喀颜尔:“……”
  喀颜尔轻轻笑了一下:“可是若我走了, 还有人能伺候得好王爷么?”
  诸鹤:“?”
  “王爷只爱喝每日清晨从檀山冰泉汲来的水,吃饭要有葱花味,却要炒好菜后把香葱末一点点去了,沐浴时用的花瓣只要嫩粉色的,深一些浅一些的都不喜欢……”
  喀颜
  尔顿了顿,声音中不自觉便带出了几分似水的柔意,“王爷,你早已经习惯了我。如果离开我,你会适应吗?”
  诸鹤:“……”
  这说的,仿佛鹤鹤没有独立生活能力似的。
  诸鹤眯了眯眼,正待开口,一声乌鸦的夜啼却突然打破了原本安静的环境。
  那啼叫声极其哑涩,让人倍感不适。
  殿外却传来一阵匆匆的脚步声。
  随即,门扉叩响。
  德庄的声音从外传了过来:“摄政王,王府外有……有一客人来访,说想要拜见王爷。”
  诸鹤正准备严厉指责喀颜尔一顿,闻言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让他滚蛋,本王是谁想见就能见的吗?不见!”
  德庄:“……”
  “王爷,门口的侍卫让那名客人报名讳以便通传。”
  德庄似乎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走,又敲了敲门:“他报的名字是……相锦。”
  诸鹤一愣,隐约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却又想不太起来:“相锦?”
  德庄道:“是的。王爷,这个名字……就是曾被先帝在万书阁中关了十五年,容貌却丝毫未变的那位高僧。”
  诸鹤:“……”
  同一时间。
  东宫亦然灯火通明。
  两年时间已过,东宫的摆设却同两年前几乎没什么变化。
  东宫分外内殿和外殿,由于太子晏榕向来仁德,因此管理也并不严厉。
  只是此次回来……内殿相较以往,却安静了许多。
  值守的宫人其实并未发现太子殿下与两年前有什么不同,依旧温和端良,不与人争。
  可人在宫中,察言观色乃是基本——至少此次太子回宫之后,跟在他身边近十年的来喜公公表现与以往大不相同。
  夜色已深,凄惶的月光洒在东宫正殿前的青石板上。
  来喜指引着宫女将夜膳一一在桌上摆好,便催促着她们出了内殿。
  厚重的宫门重新关上。
  来喜深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走到晏榕身边,压低声音报道:“殿下,摄政王府那边方才来了消息。摄政王回去之后便直接找了喀颜尔,两人不知说了什么,似乎并不愉快。”
  晏榕修长的手指慢慢的斟满一杯苦丁。
  清幽的茶色见底,他身形举止皆是正雅清和,淡声道:“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皇叔定不会再留他伺候。楼兰圣子……呵。”
  无论说不说话,面前的人永远能保持三分笑意,温润如玉。
  来喜却不自觉打了个激灵,狠狠咬了咬唇,才开口道:“殿下……摄政王府的探子,刚刚还报了一事。”
  晏榕抿了口茶:“何事?”
  来喜道:“半个时辰前,一名自称相锦的客人前往摄政王府,求见摄政王。”
  晏榕神色一顿:“相锦?可有证据?”
  “有。探子描述了客人的外貌,奴才来之前已经问过了宫中的老人,那人的五官的确与十年前被先帝关押的相锦仙师无二。”
  来喜低声道,“只是……按照那名宫人所说,十年已过,一个人再如何向佛,样貌恐怕也……”
  “啪嗒!”
  一声极轻的杂音从绛紫的窗纱后传了过来。
  来喜登时停了话,厉声道:“谁在那里!?”
  晏榕面容平和,只眉角微抬,便见来喜已经疾步上前,从外殿的屏风后拽出了一名小宫女来。
  那宫女年纪看上去不大,此时已经吓哭了得跪在地上:“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不是故意的!求殿下明鉴饶过奴婢一命!”
  晏榕简朴,两年前东宫的宫人其实数量不多,近来也并未再添新人。
  来喜一眼便认出了面前的宫女曾经就在外殿负责洒扫,也曾与自己一起工作,心下顿时有些不忍。
  “无妨,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晏榕却不像是要怪罪的模样,反而笑了笑,“倒是你,怎么该休息的时间不去休息,留在殿内做什么?”
  宫女到底年纪还小,见太子殿下似乎还一如既往的仁慈,便放松了些心思,抹了把眼泪:“回……回殿下,奴婢,奴婢在角落处不小心睡着了,醒来……醒来便……”
  晏榕了然点头,弯了弯唇:“原来如此,日后切不可偷懒,小心被侍卫长撞见。”
  宫女赶忙磕了个头:“奴婢知道,奴婢知道!”
  “不过春日确实易乏。这样,来喜,你去给她端一杯酒来。”
  晏榕看向那名宫女,温声道,“喝了提提神再回去干活吧。”
  宫女做梦也没想到此事能如此轻易便揭过去,眼眶都红成一片:“谢,谢谢殿下饶命!
  ”
  来喜看到了晏榕的眼神,心下登时一片凉意。
  只不过他的手脚已经不会像最初那样颤抖,只是默默的转身去端了酒,然后看着那名宫女千恩万谢的喝了下去。
  她转身向殿门走去,只不过还未走到门前,便整个人向下倒了下去。
  坐在书桌后的晏榕只淡淡开口:“处理得干净些。”
  来喜闭了闭眼:“……是,殿下。”
  晏榕连眉眼都未曾抬上一抬,提笔在桌上的白宣上一挥而就——却是力透纸背的相锦二字。
  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拧了拧眉:“皇叔曾经送予孤的那枚玉佩呢?”
  来喜愣了愣:“玉佩?”
  晏榕放下笔:“孤十六岁生辰之日,皇叔送给孤的那枚鸳鸯双栖玉牌,去找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晏榕:戴上皇叔送给孤的压箱底玉牌牌,孤就是皇叔叔最爱的崽。
  楼苍:你在做梦。
  鹤鹤:啥,啥玉牌?让鹤鹤康康,鹤鹤不记得了。
  ——
  虽短但内容饱满的一章【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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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月上枝头, 万籁俱寂。
  摄政王府的主寝殿内却显得非常热闹。
  奢侈铺张的灯盏将整个寝殿照得大亮, 夜明珠的丝丝光线在琉璃的灯罩中反复折射,映得每一寸地方都恍如白昼。
  西域进贡的美人榻上斜斜靠着一个男人。
  他看上去原本马上就要就寝了, 身上只着一件半开不开的白色里衣, 露出锁骨明显的前胸肌肤和一段细长笔直的小腿。
  男人长得极美,一双桃花眼下的泪痣在灯火中愈加勾人,侧过来的脸颊线条像是笔画勾勒出的,每一笔都显得精雕细琢。
  虽然已到初春时节, 殿内的却依旧摆了十几个火盆,在别人看来已经过分灼热的气温,在男人看来像是犹然不足。
  或许是身体不佳的原因,他的面色中并没有显出几分血色,而是苍白的似纸一般。薄薄抿紧的唇泛着种不健康的青色, 身形单薄,让人看来便觉得有些久病不愈的脆弱。
  诸鹤的健康近来的确是每况愈下。
  作为身体的主人,他自己当然也十分清楚明白这件事情,只不过他并不在乎,反而还挺美滋滋。
  距离死遁的日子越来越近,为了表现得更加真实, 诸鹤每天都装模作样的早睡早起,病病歪歪——而现在,如此热闹的殿内气氛明显并不符合摄政王本人的宗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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