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穿越凭什么我是阶下囚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伊依以翼
伊依以翼  发于:2020年08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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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俩人来到厅堂,那里已经设好饭桌,秦决明撩袍坐下,自顾自地端起了面前的粥碗。
  李长天跟着坐下,见今早桌上的小菜香气扑鼻,大火滚的白粥更是软糯可口,也拿起筷子和瓷勺喝了起来。
  秦决明意味深长地看了正在喝粥的李长天一眼,突然说:“长天小兄弟,你与殊儿同行多久了?”
  “啊?”李长天正准备夹菜,听见秦决明发问,又把手收了回来,放下筷子说,“一个多月了。”
  秦决明点点头,也放下了筷子:“殊儿他从小就不爱说话,旁人不知他其实是不懂人情练达,都夸他性子沉稳,遇事镇定,不知长天小兄弟是如何看待殊儿的呢?”
  “我怎么看待他?”李长天被问得一脸懵逼,虽然不知秦决明是何意,但还是道,“燕殊他啊,我觉得他人很好,很正气,有责任心,虽然看起来冷冰冰的,但其实很温柔。”
  “温柔?”秦决明笑了笑,目光却不知为什么有些冷,“长天小兄弟是想说‘天真’二字吧?不然……”
  秦决明突然拖长音调,一字一顿地说:“长天小兄弟怎么能如此轻松,就把殊儿欺骗了呢?”
  “啊?”有那么一瞬,李长天以为自己听岔了。
  漆片?七篇?畸变?基片?
  难道是……
  奇变??
  奇变偶不变?符号看象限?
  不对不对。
  “不好意思,秦大人,我没听清,烦请你再说一次。”李长天诚恳道。
  秦决明冷笑一声,说:“长天小兄弟倒也不必装傻,不过,如今‘寒鸦’的人都如此傲慢自大了吗?当真以为,骗过了殊儿,就能骗得过我吗?狂妄!”
  李长天:“……”
  我没装傻啊!!!我是真的没听清啊!!!
  而且秦决明说的这句话,拆成词,李长天都懂是什么意思,可拼在一起李长天就懵了。
  不过李长天再怎么困惑,也能听出秦决明语气中的不善和愤怒。
  “秦大人,我们之间可能有什么误会。”李长天试图弄清现在的状况,“我真的没骗过燕殊,我曾经失忆过,我不知道我之前……”
  李长天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他察觉到了身体的不对劲,方才喝下去的粥在胃里翻滚搅和,李长天眼眸一沉,撑着桌子想站起身,却立刻腿一软,跌了下去。
  身体再使不上力气,脑袋也如同搅进了浆糊,视线越来越模糊,李长天费劲眨眼晃头,想要保持清醒,可一切徒劳,最终他还是沉沦进了黑暗中。
  一旁的秦决明站起身,淡淡地撇了一眼昏迷倒在地上的李长天,唤道:“赵伯。”
  赵伯应声推门而入。
  秦决明说:“拖去绑起来,弄醒后,让倩娘去审,好好地问问他,‘寒鸦’的其他人身在何处,若是不说,就打到说为止。”
  倩娘便是秦府里的那名厨娘。
  赵伯点点头,表示明了。
  秦决明又说:“传信给殊儿,唤他回来。”
  说罢,秦决明走出厅堂。
  那名经常在西院扫地的跛脚男子正站在外面,见秦决明走出后,行了礼,随后拿出一个药罐递给秦决明:“秦大人,您要的毒蛊。”
  秦决明回礼致谢:“多谢掌门,如何使用还请掌门指教。”
  千毒门掌门摆摆手:“秦大人多礼了,不过,那名小兄弟,当真是‘寒鸦’的人?”
  秦决明点点头:“探子回报消息,说曾在‘杀手贰’的身旁,见过此人一面,当时‘杀手贰’与他交谈颇为亲密,定是有关系。”
  千毒门的掌门长长叹口气:“真是人不可貌相,想我那不肖师弟,与‘寒鸦’狼狈为奸数年,残害无辜,以至于我还以为‘寒鸦’的人,身上都带有无法隐藏的血气,不曾想这小兄弟待人彬彬有礼,温和善意,竟也是‘寒鸦’的人。”
  秦决明淡淡道:“掌门,人心叵测,知面不知心啊。”


第33章 一波未平一波起
  秦府那边风云骤变,而三十里外的驿站,燕殊一心扑在查案上,对秦府发生的一切浑然不知。
  燕殊清晨从秦府轻装离开,赶到驿站后,先是在附近探查了一番。
  驿站周围是一片无人的竹林,初冬的日子,树梢的竹叶微微发黄,远远望去,静谧安详。
  燕殊在竹林逛了一圈,未见异常,于是晌午的时候,去了驿站。
  驿站不算简陋但也不算奢华,一个偌大小院数十间竹房,院内栓着给过路差役和官员更换用的马匹。
  驿站里有两名差役,一老一少,是父子。
  见燕殊牵马而来,老年差役便迎了上来,燕殊拿出腰牌递到老差役眼前,老差役先是一愣,随后诚惶诚恐地鞠躬行礼:“大,大人。”
  燕殊收好腰牌,问:“请问,两个月前兵部侍郎徐大人,是否在此处落过脚?”
  “有的有的。”老年差役毕恭毕敬地回答,“同行的,还有三十几位锦衣卫大人,小人记得很清楚,不过这些大人来匆匆,去匆匆,并未过夜。”
  “徐大人当时在哪间歇息的?”燕殊问,“劳烦带我去看看。”
  “好的好的,大人随小的来。”老差役领着燕殊来到一间客房前,伸手推开门。
  燕殊走进屋内,翻找巡查了一番,未见异常,转头询问老年差役:“请问徐大人在此处落脚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烦请老人家和我细说。”
  老差役皱起眉,边思考边说:“小的记得当时,徐大人一行人是清早到达驿站的,他们还护着好几个大大的木运车,也不知里头装了什么东西,因为运车太大,当时只能放院内,由十几名锦衣卫大人看着,徐大人到达驿站后,就一直在屋中休息,午膳是由小人送的……”
  燕殊打断了老差役:“送饭的时候,徐大人可有什么异常表现?”
  老年差役想了想,摇摇头:“没有,不过徐大人的模样看起来十分疲惫。”
  “您继续说。”
  “下午的时候,朔方节度使秦大人听闻徐大人在此落脚的消息,过来和徐大人见了一面,俩人在屋中交谈了大约半个时辰,黄昏时分,徐大人知晓二十里外还有一个驿站后,就带着一行人离开了。”
  听完老年差役的话,燕殊皱着眉思索起来。
  片刻,燕殊抬头问老年差役:“为何徐大人听闻二十里外还有个驿站后就离开了?是那个驿站有什么,您这没有吗?”
  老年差役突然想起什么,说:“啊,经大人你这么一提醒,我记起来了,是的,没错,我这呢,没有官邮没法给朝廷传信!”
  “传信?”燕殊看向老差役,“徐大人有事上报朝廷吗?”
  老差役点点头:“是的。”
  燕殊沉默。
  徐大人最后在此驿站落脚,都是探查出来的消息,之后一行人再无音信。
  朝廷根本没收到徐大人的传信。
  此事,真是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请问老人家,另一处驿站在哪?”燕殊问。
  老差役答:“回大人,沿着官道往东直走,就能看到了。”
  燕殊道谢拜别,匆匆往下一处驿站赶去。
  等燕殊寻到另一处驿站时,已是月明星稀时,驿站只有一名年轻的差役,知晓燕殊是来询问两个月前的事情后,差役露出了为难的神情。
  “大人,小的是一周前刚调任过来的,不知此事呢。”年轻的差役唯唯诺诺的,生怕惹燕殊动怒。
  燕殊问:“原先在此处做事的驿使现在在何处?”
  “探亲去了,不过大人您也别急,他明早就回!”
  事已至此,燕殊只能选择等待,恰逢时辰不早,他便在这个驿站借住了一晚。
  第二天燕殊见到了之前在这里当差的驿使,这位差役在知晓燕殊的身份后,不敢怠慢,仔细地回忆起徐大人在此处落脚时的情形。
  “是的,徐大人写了封书信,送往京城。”
  燕殊连忙问:“书信里是什么内容,你知道吗?”
  差役笑了笑,道:“大人,这小的哪知道啊。”
  燕殊轻轻蹙眉,又问:“这书信,确确实实送出去了,对吗?”
  “肯定送出去了啊!”差役瞪大眼睛,连忙道,生怕被燕殊认为他办事不利。
  那这封信,怎么也连同徐大人一起,消失了呢?
  见燕殊一脸苦思,差役忽然想起什么,说:“对了,大人,我记起一件事。”
  “嗯?”
  “我之前给徐大人送饭菜的时候,听见几位锦衣卫大人找他谈话,说是他们中有不少人都生了怪病。”
  “怪病?”燕殊追问,“何种怪病?”
  差役摇摇头:“不清楚,不过我见那些大人当中确实有人脸色惨白,还总是掩唇咳嗽,想来徐大人会不会是打算将此事上报给朝廷。”
  燕殊一顿,想起之前秦决明说的,同行的锦衣卫里有人精神颓废,如行尸走肉一般。
  也不知三十三名锦衣卫中,有几个生了病,若真有不少人生病,确实没法再运送银两,应当上报朝廷。
  事情似乎陷入了毫无头绪的地步,燕殊正思索着是否要追查那封信的下落,忽然驿站外传来马蹄声。
  随后一人走进了驿站,他环顾四周,似在寻人。
  燕殊见到来人,愣了愣:“赵伯?”
  赵伯‘啊吧啊吧’地唤了几声,递给燕殊一封信。
  燕殊打开,见是秦决明亲笔写的。
  在看完书信后,燕殊蓦地脸色一变,急匆匆地往外走:“赵伯,我们回去。”
  -
  而此时,秦府四合院,深深庭院,苔藓侵阶,看似如常平静,可厅堂内阁深处,却有一处三面墙壁,不见光的暗室。
  暗室中,充满着令人作呕的血腥臭味,诉说着此处多年的经历。
  李长天正跪在暗室中间,双手束缚着铁链,铁链另一端嵌进两边石壁,将他的手吊起。
  暗室里烛火微微一晃,李长天猛地咳嗽起来,他嘴角淌着血,眼角淤青,破烂的衣衫下全是触目惊心的鞭痕。
  而暗室另一边,那名看起来怯弱的厨娘,正面无表情地站在一面挂满可怖刑具的墙前,思索着接下来,该换哪种刑具,才能撬开李长天这张嘴。


第34章 用刑是件讲究事
  阴森可怖的暗室里,倩娘思索一会,从挂满刑具的墙上拿下一把小巧的银制弯刀,随后她回身慢慢走到放着蜡烛的木桌前,姿态端得大方,丝毫不见一个施行者的残暴。
  倩娘边将银弯刀拿到烛火下烤,边淡淡道:“李公子,你知道吗,用刑,其实是一件很有讲究的事儿。”
  李长天咽了嘴里的血,深呼吸了两下,竟苦中作乐,抬头笑着和倩娘如谈家常般聊了起来:“这我还真不知道,请姑娘指教一下?”
  倩娘有些惊讶地看了李长天一眼,随后收敛了表情,拿着火烤过的银刀,边走向李长天边说:“看起来血腥粗暴,其实是件细致的活,特别是对于你们这些爱说假话的人来说,就得慢慢来,日复一日地磨,刀割,火烤,铁烙,什么都得试试,小女子我呢,也喜欢与李公子你这样的打交道,毕竟如果犯人一下全招了,我可是少了许多乐趣的。”
  李长天叹了口气:“姑娘您这兴趣爱好不太健康啊,我真诚地建议你去看看心理医生。”
  “李公子的胡言乱语可真是有趣。”倩娘笑了笑,半跪在李长天面前,伸手狠狠掐了他的下颚,将银刀举到他眼前,刀尖锐利,几乎快戳到李长天的眼睛,“李公子,猜猜这刀,是拿来做什么的。”
  李长天本能地眯起眼睛:“雕花的?”
  “噢?李公子懂行。”倩娘收回掐着李长天下颚的手,笑了起来。
  “卧槽,不是吧,还真是雕花用的?在我肉上雕?”李长天嘀咕。
  “皮肉软塌,雕出来太丑了。”倩娘伸手抚在李长天肩膀上,轻轻按了按,“所以要雕在骨头上,我看,这块就不错,你说呢?”
  话音刚落,倩娘将那薄如蝉翼的银弯刀,扎进了李长天的肩膀里。
  李长天被铁链吊起的双手蓦地紧握,他咬住一丝颤抖,低头小声吸气,没应声。
  倩娘捏着银弯刀的刀柄,轻声说:“其实倩娘我呢,也并不喜欢雕这些花鸟,只是太闲了,所以寻点事儿做,不如李公子和我说说,‘寒鸦’其他人如今在何处,我好向秦大人汇报,也就没空在这雕花给李公子瞧了。”
  “我说过了……”李长天吸了口冷气,声音有些发抖,带着无奈的笑意,“我不知道你说的‘寒鸦’是个什么玩意儿……”
  倩娘叹了口气:“也罢,看来李公子挺悠闲的,想瞧瞧这骨上雕花的功夫,那倩娘便雕花给李公子看看。”
  说罢,倩娘捏紧手中的银弯刀,正要再没入李长天体内一分,谁知手腕却突然被人攥住了。
  暗室中的烛火狠狠一颤。
  倩娘疑惑地抬头看去,随后收了手,站起身行礼:“燕少爷,你回了。”
  李长天听见,呼吸一瞬紊乱,他猛地抬头看去,瞧见燕殊站在他眼前,正居高临下低头望着他。
  暗室昏暗,李长天又因为之前受刑而视线模糊,一时间看不清燕殊的眼神,只觉得这场景莫名熟悉。
  李长天苦笑一声。
  哎,他这是作了什么孽啊!
  燕殊蹲下身,拔出李长天肩膀上的银弯刀,伸手按住他流血的伤口,问:“你如何还笑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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