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断袖穿越到女尊国[穿越重生]——BY:藏锋敛芒
藏锋敛芒  发于:2020年07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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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澈,你可以怪我的,但是我不后悔。”何延觉着每说一句话,脸上的伤口就是锥心的痛,不过幸好,他救下这人了。
  许是真的累了,黄光澈躺在地上,不做动弹,就像当初躺在暗巷里的黄光悦一样。
  某一刻,他似乎回过神来,要去找黄光悦。何延不许,他就被藏起来了,或者说,是被囚禁起来了。
  黄光澈记不得他有多久没吃东西了,他只知道,他连骂何延的力气都没有了。何延天天来看他,天天给他带吃的,不过他一口也没动,他总想着自己为什么还没有死。
  何延会在黄光澈昏睡的时候悄悄给他注射葡萄糖,看着心爱的人温顺地躺在自己怀里,他就真的很满足了,好像这样过一生也不是不可以。
  他会极轻柔地抚摸黄光澈苍白的脸庞,会偷偷轻吻他的红唇,会用很温柔的话对黄光澈耳语,虽然他听不到。
  “‘哥’,这是我第一次上你家时你让我叫的。你比我想象中地好相处,第一次见到我就抓着我叫你哥,可真是会占人的便宜啊,可我真的很喜欢这样叫你呢!”何延很幸福地笑了,重复这一遍又一遍的“哥哥”
  “我知道你很喜欢我,但好可惜,不是那种喜欢。可我很久之前就喜欢上你了呢!第一次见你是在学校的食堂里,你打好饭后,眼睛就直勾勾盯着盘里的鸡腿,没看路,就把汤撒到一个女孩子的胸口,你嘴里不停念叨着‘对不起’,还把手里的汤碗一扔,就伸手往那个女孩子的胸口袭去,想要帮人清理,最后被一群女孩子拳打脚踢着赶出了食堂,却还不忘看着掉在地上的鸡腿可怜巴巴地几欲落泪。我那时候就在想啊,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傻却又这么可爱的人啊。”
  何延怀念着那人当初的模样,可当他再摩挲着那人的脸庞时,他才发现,那人脸上早已没了当初的灵动。
  何延脸上幸福的表情一滞,染上一丝伤感,“那时我的心神就忍不住为你牵动。我看到你和一个女孩子走得很近,你会很耐心地等她放学,会轻柔地抚摸她的头发,会灿烂地对她笑,我发现我吃醋了,所以,我开始去接近那个女孩子,挖你的墙角,你失恋了我就有机会了。后来我才从那个女孩子口中知道了你们的关系,是兄妹!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啊。因为那女孩,我和你关系越来越好,我以为我终于要得到你了,可一切都是黄粱美梦,都在那晚破灭了,你,恶心我,恶心我……”何延表情转为痛苦,一珠晶莹滴到黄光澈脸上,他才发现,自己哭了。
  他低下头,吻去那人脸上的泪珠,是苦的。
  “其实我生日那天,悦悦把她的日记当做生日礼物送给了我,说要把自己的全部都给我,我看到你们的故事了,三年前的雨夜,悦悦杀了你们的父亲,而你,帮她处理了尸体。我那时就在想啊,你那种傻里傻气的人怎么可能干出那样的事,我是怎么也不信的。可是树林里的尸体被发现了,我知道你想保护你的妹妹。你是不是想着总有一天警察会查上门来,所以故意在现场留下物证。果然啊,你被抓了。一切都是真的,我的精神世界轰塌了,可我告诉自己,我一定要把你救出来,哪怕……”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狠厉,“不择手段!牺牲谁都可以!哪怕是你的妹妹。”
  接着,他又庆幸一笑:“好在,现在,你还是我的。”
  ……
  此时日头正高,微微有些刺眼。黄光悦登上购物大厦的天台,俯看街上的人来人往,很忙碌,真的好像没有什么可以使他们慢下节奏来。
  她似乎放下了三年前的那个雨夜了,因为一切,就要在今天终结了。
  那个电闪雷鸣的雨夜,那男人同往常一样喝得醉醺醺的,同往常一样骂她“□□”“贱人”,掐着她的脸,重重扇了几巴掌。
  她痛恨这张脸,这张神似母亲的脸,给她带来所有苦痛的脸。从小,她不知挨了多少次打了,可这晚,所有的委屈一起涌上心头,又是另一个噩梦的开端。
  男人打累了她,倒头就睡。她觉着自己似乎是被一只恶魔驱使着,去厨房拿了一把刀,对准那人的头砍去,一系列的动作格外流畅,没有发生任何意外。
  那烫人的血喷了她满头满脸,她不知砍了多少刀。这时,门外有了些许响动,铁门打开了,是哥哥那高大的身影,这时一道闪电在空中划过,他看到了哥哥脸上的惊恐,接着雷声从远处传来,她忙丢下手中的刀,刀落地的声音很响亮,不过被雷声覆盖了。
  哥哥没有问她发生了什么,只是上前一把抱住她,很温柔地安抚,“没事的,只是一场梦,有哥哥在。醒来就没事了。”接着她睡着了,醒来后真的好像什么也没发生,只是那个常打他的男人不见了。
  她精神恍惚地在床上躺了近一年,哥哥每天都会想尽办法逗她开心。日子一天过去,那个雨夜好像真的只是一场梦,她把这个故事写进笔记本里,和他最爱的人分享。
  直到那夜,她用同样的动作打向那个意欲轻薄他的男人,血溅到她脸上时,那个雨夜的记忆才像汹涌的海水重新灌入脑海,那个故事,不是梦。
  今天,她就要在这里,离天堂最近的地方,纵身跳下。网上疯传的“弑父”“艳照”还有内心的那份伤痛,已经不允许她活下去了。
  她在这里站了很久,下面的人和车似乎慢下来了,楼下聚集了不少抬着摄像头的人,指指点点。
  “跳啊,怎么还不跳!”“犹犹豫豫的,到底死不死!”
  距离那么远,她不知为何听得格外清楚,可她不想听了。往前一步,轻而易举。
  风呼啸而过,接着是一阵闷响,就是粉身碎骨。
  死前最后一秒,他似乎听到了那熟悉的声音,“悦悦!悦悦……”大概是错觉吧,她无声地祷告:哥,好好活着!


第13章 结束
  黄光澈抱着摔得残缺不全的尸体使劲摇晃,大声呼喊着怀中人的名字,好像真能叫醒那永远沉睡的人。
  怀中的人确实也没有回应他,倒是“咔咔”的快门声格外刺耳。
  旁边的路人动作不一,大多数人似乎不敢看这面目全非的尸体,用一只手捂着眼,一只手抬着摄像机拍摄。胆大些的使劲往内圈挤,似乎是想要凑上来看看尸体到底是摔成什么样了;胆小的就直接走开了。
  黄光澈抱着尸体晃了很久,喊了很久,也哭了很久。
  急促的鸣笛声响起,在人群中开出了一条路,一群白衣人上前要把他怀中的身体抬走。黄光澈拼了命地紧紧抱着那尸身。
  尽管如此,怀中的人还是被抢走了,那些人下手极重,他怕把怀中的人给扯坏了,放了手。可却也不会因此放弃,他紧紧抱住一白衣人的大腿,那人似乎是担心他身上的血脏了他的洁白衣服,用力从他怀中扯出了自己的腿。
  黄光澈重重地扑倒在地上,接着,又一阵鸣笛声响起,穿着黑色制服的一群人忙跑上来,将他死死按在地上。
  他的脸贴在地上,泪水混着血液和尘土,却没有人在意他是否真的哭了。“咔嚓”冰冷的手铐缠上他的双腕,那些人生拉硬拽,终于将他拉上了警车。
  自此以后,黄光澈再也见不到黄光悦了,连骨灰也不能。
  ……
  两年后,黄光澈出狱了。他一出狱,何延就来接他了。服刑期间,何延来看了他好几次,他都没有同意见他。能见到他,何延似乎很高兴,好像一点都想不起两年前的那事一般。
  他不打算理何延,在外租了间小公寓,在鞋厂找了个流水线工人的活,他好像进入了正常人的生活。可只有他知道,每个辗转难眠的夜晚,心里那排山倒海的恨意就会一口口啃食他的血肉。
  “怎么,还要告我吗?”刘永富以一种怜悯他的姿态为借口,来监狱里看他了。只有他两人的时候,刘永富卸下了伪装,践踏着他最后的尊严,黄光澈紧紧握着手中的电话,“人渣,你等着,我还会告你!”
  “那你这辈子都别想告倒我,你想想啊,人们是会相信你们弑父兄妹呢?还是相信我这个慈善家呢?”黄光澈怒得大力拍着两人之间的玻璃,后面的狱警上前制止了他。
  他强行镇定下来,颤抖着手抬起电话。那人得意一笑,“我还没说到重点呢,你就这样生气了。其实啊,玷污你妹妹的人还真是我,还有啊,那个流浪汉也是我找去的。”黄光澈紧紧握着拳头,指节因太过用力而泛白,脸上肌肉因恨意而微微抖动,额上青筋暴起。
  看了他这副模样,刘永富似乎十分高兴,忍不住笑出声,道:“最后啊,告诉你喔,树林里的尸体,是我派人查出来的。本来只是想整整你,没想到你这么不经查,这个意外之中的秘密似乎会更好玩呢!”
  黄光澈脸忽地变为惨白,抬起手就往钢化玻璃上撞,他似乎能听到手骨碎裂的声音,但他一点也感觉不到疼痛。
  他不知自己是怎么被带回牢房的。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强烈念头,报仇!
  出狱后的第二晚,他动手了。
  此后,他和常人一样过起了每天三点一线的生活,但他知道,这种生活不会持续太久。
  何延每天都来找他,他有几次差点一冲动也让何延付出点代价,可终究下不去手。他只能一个劲地赶何延走,何延却从未听过。
  于是,这天,他在自己脸上划了几刀,真的很痛,大概是痛习惯了,他眉头都不曾皱一下“你是喜欢这张脸吧!现在没了,可以走了!”
  何延眼里似乎蒙上了痛苦,手忙脚乱要上来给他包扎伤口,但他只回了一个字“滚!”何延还是不肯走,他再抬起刀,要往脸上再划去,何延妥协,好像真的再没找过他。
  不过,这天终于还是来了。黄光澈再次被通缉,是杀人罪,受害者是慈善家刘永富。
  这天,是刘永富出殡的日子,好像全城的人都为他哀悼,这座城市似乎真的染上了一层悲伤的气息。就是在这样一个悲伤的日子里,他走上了全城最高的天台,站在黄光悦曾经站过的地方,楼下马上就有人驻足,抬头一脸兴奋地观望。
  “又有人要跳楼了,快拍下来!”“跳啊,怎么还不跳!”
  “原来,悦悦是这样死去的。”他紧了紧手中的照片,看了一眼又一眼,没停留太久,纵身跳下。
  落地前一秒,他似乎看到了何延惊恐放大的脸,“好好活着吧,我原谅你了。”
  从离天堂最近的地方跳下,通往的就是地狱了吧。
  黄光澈躺在地上,听着嘈杂的脚步声,掺着最恶毒的咒骂,“那对变态兄妹终于都死了。” “死有余辜!”……
  下一秒,他似乎是没了听觉,再恶毒的咒骂都与他无关了。他呆呆望着天空,是红色的,他想着:要是擦掉眼里的血,天空会不会是蓝的……


第14章 梦醒
  火光摇曳,映衬着那人苍白的脸庞,还是那张跋扈嚣张的脸,可腮边的那道泪痕狠狠刺痛了陆挽书的心。
  这样的皇扶风,让陆挽书移不开眼睛。
  皇扶风的唇微微颤动着,似乎在呼喊着什么,陆挽书忍不住凑上前去听。而下一刻,皇扶风睫毛无声颤抖,猛地睁开了那氤氲湿气的眼,痛苦绝望的神色无处隐藏。
  陆挽书慌忙移开视线并拉开距离,垂下眼盯着熊熊燃烧的火焰。
  看到方才直勾勾盯着自己的陆挽书,大梦初醒的皇扶风有些错愕,所以,前生只是自己和陆挽书落下断壁后昏迷期间的一场梦吗?
  皇扶风用了许久方才慢慢回过神来,看向陆挽书,他似乎很烦躁地拿着根木棍扒拉着火堆,也许是因为火光,他的脸上似乎闪着微微的红晕。
  看到这样的陆挽书,皇扶风原本隐隐作痛的心马上就被作恶欲覆盖,擦掉泪水又是一条好汉。于是,那个欠揍的皇扶风又回来了,“我刚才好像看到你偷偷看我来着!”
  听了他的话,陆挽书烦躁地将手中的木棍往火里一扔,努力恢复平日的面无表情,高冷道“并没有!”
  “好嘛,没有就没有,脸红什么。”皇扶风说话的功夫,他已经极快的凑到了陆挽书近旁,抬起手就打算试试陆挽书脸上的温度。
  陆挽书用力打向那不安分的手,猛地站起来,有些悲愤交加地大声呵斥:“你作甚!”
  皇扶风刚发了一场高热醒来,本就虚软无力,刚才陆挽书甩开他的手时就跌落到了地上,皇扶风原本只是想戏弄一下难得害羞的陆挽书,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
  此时坐在地上的皇扶风夸张地龇牙咧嘴着叫疼,耍赖着不肯起来,非要陆挽书上前扶一扶他这个柔弱的男子。
  但陆挽书可不吃这一套,重新找个角落坐下。皇扶风自觉无趣,挣扎着起来又往陆挽书那里凑过去。陆挽书还欲起身从新找个地,皇扶风生生把他拽着不放,不正经的脸转为严肃,“好了,和你说点正事!”
  陆挽书见他没有戏弄自己的意思,也掩了脸上的一丝慌乱,笔直坐着不动,等着皇扶风说话。
  看到这样的陆挽书,皇扶风觉得这样的人真做自己的皇妃也不是不可以接受,这种想法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呢?大概是和陆挽书紧紧相拥一起掉下断崖的那一刻开始的吧。
  皇扶风心里暖暖的,但还是要努力摆出一本真经的神色同陆挽书聊一聊现在的处境,不然他还真怕他的皇妃会真的不理他了。努力正了正神色,打量起了他们所在之地,是个山洞,疑惑道:“我们现在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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