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替身只想咸鱼[穿书][穿越重生]——BY:橙子蛋挞
橙子蛋挞  发于:2020年07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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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能傻愣愣没准备,得为今后的日子考虑。
  齐文遥觉得自己很机智。
  今天,他从戒指里头看到了符奕辰的笑,恍然大悟:很机智的说法太保守,他分明是机智炸了,才找到了那么大的乐子。
  哈哈哈!符奕辰装逼被他发现了!
  齐文遥忽而有了一个戏耍的念头,冷不丁抬起头。
  符奕辰却已经收起了那抹笑。
  齐文遥倒成了尴尬的那一个,瞧着符奕辰的眼睛有种被愚弄的错觉。甭管是不是错觉,他都不希望现在的安静延续下去,主动说了一句,“刚才有棵树很特别。”
  “你喜欢那棵树?”
  齐文遥敛笑瞎扯,“没,觉着像鸡爪。鸡爪拿来红烧最好吃了。”
  符奕辰的面上又浮现了嫌弃的表情。
  聊不下去,齐文遥无所谓的。他低下头揉一揉自己的手,抚去抬高的疲累——他一直举手掀帘子,光顾着看外头不知累,时间长了真有点发酸。
  “一会儿就到驿站吃饭。”符奕辰却有下半句,“忍着。”
  “哦。”
  驿站确实不远,他们到了,便有一桌热腾腾的饭菜欢迎。符奕辰是景王,出行当然是极高的接待待遇,驿站里的人全部出来了,驿丞跟前跟后生怕符奕辰有什么不如意。
  齐文遥看了一眼外边的天,发现是风雨欲来的架势。
  “王爷,要下大雨了。”总是跟在符奕辰身边的、看起来比较有权力的侍卫魏泉提议,“不如在这歇息一下。”
  符奕辰重重放下杯子,“不行,潇儿在等本王!”
  好好的杯子,往桌面这么一撞都碎了。大家都不敢说话,胆子小的驿丞已经吓得跪下了。
  齐文遥歪头看一眼,见破碎的瓷片上面没有血迹就知道符奕辰没受伤,开始看看端上来的菜色了。
  魏泉又劝,“车子遇上积水走不了。”
  “走也要走过去。”符奕辰又说了一次,“什么都没有潇儿重要。”
  魏泉也有自己的考虑。不提下雨积水,狂风吹起来会刮倒树木,带来飞石,强行赶路可就不仅仅是速度变慢的问题,还可能有伤情。
  符奕辰一心想着潇儿,魏泉不敢拿符奕辰以及一队人的性命开玩笑,双方进入僵持。
  咯嘣。
  符奕辰回过头,看到齐文遥悬在半空的筷子。
  “抱歉。”齐文遥没细嚼花生就吞下去了,“我不知道声音这么大。”
  符奕辰冷了脸,“放肆。”
  众人面前,齐文遥知道不是什么宠不宠爱的问题了。就算秦洛潇本人在这儿,也不能在一群人面前给符奕辰这个景王下面子。
  他放下筷子,起身,走到符奕辰跟前要跪。
  符奕辰扶住了他。
  齐文遥松了口气:符奕辰对潇儿果然是真爱,连他也一并纵容了。
  然而,所谓的纵容十分粗暴,直接扯到旁边,力气之大差点让他撞到桌子上。符奕辰松开手,不看他一眼,只是皱皱眉说了满是嫌弃的一句话。
  “地上脏。”
  搞了半天又是洁癖发作。齐文遥暗搓搓骂一句,捂着磕到桌边的胳膊安安静静待着。
  “王爷,属下先骑快马赶到六鱼村。”魏泉想出了折中的办法,“找到潇公子立即回报。”
  “之前派的人呢?”
  “没有回音。”
  “呵。”符奕辰冷笑,“你去又有何用?潇儿想见的人只有本王一个,你们找不到!”
  魏泉没了办法,跪下认错。
  “继续赶路。”符奕辰下了最后的命令。
  魏泉退下,一屋子的人还在跪着。
  符奕辰也不说一句免礼,拿起另外的空酒杯看向齐文遥。
  齐文遥似乎看到了自己的老板,主动斟了一杯,然后乖乖退到旁边站好。
  他这么识时务,符奕辰还不满意地斥了一句,“坐下!”
  齐文遥坐下,被符奕辰一瞪又拿起筷子,才把这个喜怒无常的变态男主角给哄好了。
  他们吃着饭的时候,外面下起了瓢泼大雨。狂风大作,吹得驿站边的一排树东倒西歪,有人去关窗,被迎面而来的雨水弄得睁不开眼,一会儿的功夫便湿了半身。
  “阿嚏。”穿越后的身体似乎是容易着凉的体质,齐文遥被这么一吹,又打了个喷嚏。
  符奕辰望了一眼,嘴唇微动。
  魏泉那个不怕死的又适时劝说,“王爷,吹风淋雨容易受风寒,不如等雨停了在赶路。”
  一队随行,都是高大威猛的小伙子。魏泉更是长得魁梧,往风里一站比扎根的树木还要稳当,说出“容易受风寒”的话,当然不是针对常年练武的符奕辰。
  符奕辰也懂得话里有话,盯着齐文遥若有所思。
  齐文遥吸吸鼻子,拿过驿丞殷切递上的帕子擦擦脸。他擦得随意,哪里记得临走前让杏雨点上去的泪痣,胡乱抹一通就喝口茶暖暖身子。
  “不行。”符奕辰还是想着白月光,“潇儿重要。”
  魏泉彻底没了办法,低头领命。
  齐文遥自是跟着走。
  他重新回到马车,便知道驿站是多么温暖舒适了:外头的风呼啦啦打在马车上,震出一阵巨响,开始前行更是了不得了,离开驿站前面遮风挡雨的顶子,雨水迫不及待从窗子的缝隙漏进来。
  他感觉脸上湿湿的,抹一把脸。
  “过来。”符奕辰命令。
  车子这么晃,过什么过?齐文遥暗骂一句,但还是不能得罪随时要发火的符奕辰,不情不愿地挪过去,小心挨着边坐下。
  不巧,他遇到了颠簸,身形一歪倒在了符奕辰怀里。
  符奕辰顺手就抱住了,“别动。”
  齐文遥也就不费劲了,甚至觉得暖呼呼的不用被飞溅的雨水烦扰挺好的。
  只是,风雨大作,马车晃动,那么多杂七杂八的声响加起来就是盖不过符奕辰的呼吸声。
  齐文遥低下头,想借此离得远一些。
  低头能看到的只有手。他的手上有一抹淡淡的脏痕,颜色颇为眼熟……
  等等,这是泪痣的颜色!
  齐文遥不用照镜子,就知道泪痣不知道什么时候抹掉了。
  他出门前还跟杏雨开玩笑,自己不会点就保持着,十天半个月不碰那里,洗脸也当心些。结果,没一会儿泪痣就掉了,更倒霉的是,他现在能让符奕辰看到的半边脸,正是泪痣应在的左边。
  符奕辰应当没发现,不然会毫不留情地赶他去外头。
  齐文遥希望符奕辰发现不了。
  符奕辰忽而捏住了他的下巴,强行对视,“你……”
  齐文遥不得不抬骑了头。
  风声雨声过于喧嚣,符奕辰靠近,对着他的耳朵轻轻说话,“冷吗?”
  “冷。”齐文遥忽而想到放衣服的包袱里头有着画上泪痣的工具,“我得拿件衣服。”
  符奕辰不放他,只是抱得更紧。
  齐文遥不放弃又说了一次,“还是冷,得多穿一些。”
  他试着挣扎,符奕辰搂了一会儿就放开了。
  “车子晃。”符奕辰平静说了一句,“会摔着。”
  齐文遥听着,觉得符奕辰巴不得他摔着。
  他摔着也没什么不好,马车的地面有点脏,他弄脏一点,符奕辰就不会动不动抱来抱去。不过,他小时候跟爷爷学武术,还是有点运动天赋的,保持平衡不在话下,稳稳当当找到了那一堆行囊。
  齐文遥赶紧去翻,“翠蓝色的包袱,上面有鸟的……对,就是这个,没镜子怎么点……”
  符奕辰似乎能听到他的心里话,忽的开口说了一句,“我帮你。”
  齐文遥回过头,瞬间觉得一切暗搓搓的努力成了白费劲,“你知道?”
  “嗯。”符奕辰淡定说,“过来。”
  齐文遥听话,坐回符奕辰身边。
  符奕辰提笔蘸墨,落笔相当果断但不是见好就收。
  “你在写字?”齐文遥皱眉,“写了什么?”
  符奕辰轻笑,“用你的戒指看。”
  “……”
  原来符奕辰真的看透了一切。
  齐文遥叹气,抬手用戒指看看自己脸上写了个什么。
  这一看,他咬牙切齿。
  用墨豪爽,笔法潇洒。用了半张脸做纸,大咧咧只写了一个字:
  “傻。”


第8章 夜宵
  齐文遥看到“傻”字就生气,气着气着,怒气却变成了服气。
  狂风大作,马车摇晃,窗缝里还往里飘雨水的时候,符奕辰居然有心思一笔一划在他的脸上写个“傻”字。换做是他,他肯定选个笔画少的,写一个“王八”,而且绝对写不出这么漂亮的效果。
  脸上顶着一个“傻”字的滑稽画面,居然没能让符奕辰有什么笑意。符弈辰写完了,不紧不慢把笔一放,便静静坐那儿盯着他,似乎并不在意这一个玩笑。
  自己都觉得不好玩,为什么要折腾他?
  齐文遥心里那一个憋屈,咬咬牙,好不容易才忍下了怒气挤出一个笑,“我可以擦掉吗?”
  符奕辰反问,“擦得掉吗?”
  “擦不干净,但能抹掉‘傻’字。”
  “不行,你的脸上有‘傻’字不是一天两天了。”
  “……”齐文遥才知道符奕辰有骂人不带脏字的本事,又没有反驳的底气。
  外面全是唯命是从、保护景王的精兵护卫,不说动手了,他骂一句惹得符奕辰不高兴,恐怕都会被扔出去暴打一顿。
  “坐吧。”符奕辰说,“这样好看。”
  好看个鬼。
  可是大佬发话,他还能怎样?
  齐文遥认了命,回原处坐好,但留了一个报复的小招数——披上刚刚拿出来的外衣,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不给符奕辰下手的地方。
  他费劲半天,符奕辰却正好没有再抱他的心思,坐在那儿打量模仿泪痣颜色的墨盒。
  下着大雨,一行人走得缓慢,小心再小心也避不开老天爷的捉弄。忽而来了一阵厉害的大风,把路边的树枝刮下。树枝直直砸向马车,车夫勒马,想要拐个方向又磕上打滑的石头。
  马车迎来第一波猛烈的摇晃。
  齐文遥及时把住了,没摔。
  符奕辰有武功的底子,稳如山,就是没拿稳手里的东西。
  点泪痣的墨盒和笔脱了手,一下子落了地。
  “啊。”齐文遥发出了小小的一声惊呼,而后便是“还能咋地”的认命表情。
  符奕辰笑了,“还有?”
  “脸上有,到时找个厉害的画师对着调色。”
  “不必了。”符奕辰说,“有了泪痣,你也变不成潇儿。”
  或许风声太大,或许是氤氲的雨雾飘了进来。齐文遥听不出这一句话是个什么语气,也不明白符奕辰为何会有那么一个温和的表情。
  他所知道的,只是那一句“你变不成潇儿”。
  此刻的符奕辰没把他当成潇儿,此刻的他也没有模仿潇儿的资格,彻彻底底恢复伺候下人的身份。
  “谢王爷。”马车没地跪,齐文遥直起身低下头用谦卑的姿势稍稍表态。
  符奕辰不答他的话,朗声叫人,“魏泉。”
  魏泉耳朵挺尖,“属下在。”
  “为什么停了?”
  “车夫被砸伤。”魏泉说,“换了人顶上,清掉路上的石头就可以出发了。”
  齐文遥撩开帘子,再把窗子推开一条缝。
  雨势依然大,顺了变化复杂的风儿四处乱飞。有的树倒下,有的树歪斜,原本的大路已经变得坑坑洼洼,积了水汇成一条小溪一般的湍流。
  一个侍卫淌水过去,抬高了步子还是踢到一块挡路的石头。
  “有很多石头,被水遮住看不见了。”齐文遥看得皱眉头,“别说是车了,人也难以过去。”
  他仅仅在心里说说,没敢去招惹一心找白月光的符奕辰。
  魏泉也明白自家王爷不肯延缓半分的暴躁脾气,硬着头皮领了大队前进。车夫受伤,换掉,侍卫受伤,换掉,马车晃悠,找人在旁边扶稳定住,轮子卡住,找更多的人来,抬也要抬过去。
  齐文遥在王府里面顶多见到下人们跪地拜见、腆着笑脸拍马屁的情形,第一次见到不把人当人看的用法,浑身不自在,有点想下车了。
  反正符奕辰现在也没把他当成白月光,他的地位跟外头冒雨前行的侍卫们没有什么两样。他下去,马车的重量会减轻,淋淋雨还能把脸上的“傻”字冲掉呢。
  他动上一动,符奕辰立刻察觉,“做什么?”
  齐文遥摇头笑笑,换个坐法。
  “你想到外面淋雨。”符奕辰一猜一个准,“洗掉我写的字。”
  齐文遥干咳,“不是。”
  符奕辰微微眯眼,盯紧的目光像是要把他看透。
  “真的,我没想过。”齐文遥多补了一句,“洗不掉的。这种墨会留印,三天才能干净。”
  符奕辰不看他了,命令道,“魏泉,掉头。”
  “王爷,要回驿站吗?”
  “找地方休息一晚。”符奕辰蓦地看向齐文遥,“有人要洗脸。”
  齐文遥:“……”
  他就不该说留印子的事。这下好了,符奕辰生怕这一张与白月光相似的脸有任何不妥,非要找地方让他把脸洗干净。
  “开窗。”符奕辰命令完魏泉,又来使唤他了。
  齐文遥一听便知道是怎么回事,“把脸凑过去淋雨对吧?”
  符奕辰点头,“明白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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