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替身只想咸鱼[穿书][穿越重生]——BY:橙子蛋挞
橙子蛋挞  发于:2020年07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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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他回了家,走了好几圈也没能把烦躁的火气压下去。
  “老爷,你这是怎么了?”
  “怪不得遥儿不走。心里有了景王,怎么走得了!”齐太傅以为齐文遥不走是跟惯了景王,过一阵就好,今日见着两人相处才发觉不对。
  “老爷别急,好男风不算事,皇都里有多少达官贵人……”
  “那是景王!”齐太傅打断了管家的话,“遥儿喜欢别的男子没事,喜欢景王就是死路一条!”
  管家讶然,“此话怎讲?”
  “你还没看出来吗?景王处境跟当年的三皇子一模一样!皇上偏心不是多么喜欢景王,是要跟太子对着干,是要找一个能代替三皇子的棋子。景王还不如三皇子,和江湖人士牵扯不清,迟早出事。”
  管家想不到齐太傅把平日里不说的话一股脑说了出来,低下头不说话。
  齐太傅踱步一会儿稍微冷静些了,坐下来喝茶寻思怎样能让齐文遥远离景王。
  “有了。”齐太傅生出一计,“走,去书房。”
  *
  符弈辰察觉有人盯着自己,转眼看来。
  “呃。”齐文遥赶紧收回目光,望向天空发出一句毫无灵魂的感慨,“真好看啊。”
  他怕盯着符弈辰看的蠢事被发现,声音略抖。
  “冷吗?”符弈辰抬手要搂。
  齐文遥退后两步,急急答,“不冷!”
  他不是第一次拒绝符弈辰的接近,却是第一次那么大惊小怪。不知怎的,心里一乱就停不下来了,满脑子是符弈辰方才那抹笑,还有被揪了心尖似的悸动。
  “哦。”符弈辰倒也习惯被他嫌弃,回过身,“魏泉。”
  魏泉过来了,手里拿着一件厚实的外衣,“太傅送来的。”
  “我爹来过?”齐文遥发现自己竟然愣神到了这个地步,懵了一懵。
  符弈辰又何尝不是看烟花看呆了,没有察觉。不过,善于伪装的景王殿下还是有掩饰的本事,抢在魏泉面前点了头,拿过外衣要给他披上。
  齐文遥急得像是被火烧着一样,叫声有点破了音,“我自己穿!”
  符弈辰感到疑惑,“你急什么?”
  “急着回家。”齐文遥想到留下来放烟花要跟符弈辰有那么多接触,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干脆回家躲躲不去受那刺激了,“风太大,下次再放吧。”
  “好,我送你。”
  “不用,我跑回去。”齐文遥一刻也待不下去,穿好衣服就往外冲。
  符弈辰皱眉头,跟上去的功夫问了问魏泉,“齐太傅说什么了?”
  “叫我转交。”魏泉说,“看起来不大高兴。”
  “他又跟文遥说了什么。”符弈辰本来就不喜欢一声不吭去面圣、拿着儿子命去赌的齐太傅,听了魏泉的话,更是觉得厌恶,“不讲理。”
  “他到底是齐公子的生父。王爷,接下来让属下送吧。”
  “送什么?”符弈辰望了一眼努力跑远的齐文遥,“他到家了。”
  到家的齐文遥还是没有慢下逃离的步子,憋着一口气,咬牙赶到自己房间。关门,换衣,上床,顾不上喝口水洗把脸,把自己当鸵鸟似的一头栽进被窝里。
  呼吸剧烈,腿脚发软,被子在他动的时候漏入一丝凉飕飕的风。
  齐文遥抖了抖,因着不舒服把一切烦心事抛之脑后了。
  “啧。”他平复呼吸,拿被子将自己捂严实了,“早知道不跑了。”
  齐文遥躺回去,静了一会儿发现自己身上有股烟味。烟味一下子让他想起和符弈辰放的那场烟花,在符弈辰脸上看的那一抹笑。他颇为不爽快,反正被窝还没捂暖就起身洗洗。
  他跑了一阵有些发热,懒得叫下人伺候用盆里的凉水擦了把就算。
  “遥儿?”
  齐文遥准备躺回去,便听见这一声带着笑意却代表麻烦的叫唤。他眉头一皱,念在齐太傅辛苦跑过来的面子上开门迎人。
  一开门,他后悔了,“爹,你拿书来做什么。”
  齐太傅从来不会空手来找他,以前带饭。今个儿带书。齐文遥刚刚来的那一会儿,试着读这个时代的书解闷。线装本不是问题,繁体字也不是问题,可从右到左从密密麻麻的竖排版看一眼就叫他头皮发麻,怎么都看不下去。
  “给你解闷。”齐太傅还是那一个说法,“这可是传家宝……”
  齐太傅把一本本压箱底已久、散发一股陈旧气息的旧书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真是视如珍宝。
  齐文遥瞧在眼里,没能开口拒绝了。
  为什么压箱底?不就是因为这些书是传家宝,一代代传下来,给那两个冤死的儿子看过。妻子孩子全死了,齐太傅万念俱灰,管家便把这些书藏起,封在箱子里头了。
  齐太傅为了给他这个新儿子解闷都愿意开箱拿书了,他也得给点面子吧。
  “来。”齐太傅说,“先读史册。里头是王侯将相的传记,有不少发人深省的故事。尤其是第二篇,昌王得宠,不思进取却还是遭了猜忌。他一死,王府上上下下都陪了葬,其中服侍他的小厮最为凄惨……”
  齐文遥微笑听着,笑了会儿发现齐太傅的脸色不大好看。
  “遥儿,这不好笑。”
  “哦。”齐文遥敛笑,找个理由圆过去,“我第一次听爹讲故事,忍不住开心。”
  齐太傅一愣,再开口便少了肃然多了柔情,“以后天天给你讲。”
  “不了,我自己看吧。”齐文遥拿过另一本书,“《君子》?”
  “这本更好,教你做人的道理。你从小受苦,听青楼的人说一些服侍人的下贱活法,难免困惑。君子之道全在书里,你看了就什么都明白了,你看啊,第一篇是……”
  一番大道理压下来,齐文遥听得脑仁疼。他不喜欢这一种被摁头看心灵鸡汤的不适感,左耳进右耳出,时不时点头装作自己在听,打算把齐太傅糊弄过去。
  齐太傅却没这么好对付,“先看《君子》吧。把前三篇抄三遍。”
  “哈?”齐文遥不干了,“抄来干嘛。”
  “你抄了就知道了。天天睡觉有什么意思呢?多读点书。”
  “读可以,抄就免了。”
  齐太傅板脸,“不行,你看书容易犯困,不抄怎么读得进去?三遍而已,以前你大哥把整本书默了十次,受益匪浅,第二年就中了状元。”
  齐太傅提到死去的儿子便挺不直腰杆了,低头叹气颇为失态。
  “好吧。”齐文遥怕了他了,“我试试。”
  “真乖。”齐太傅欣慰一笑,眼睛里的泪要落下来了。
  “爹,你早点休息吧。”齐文遥看不得别人哭,赶紧送人,“我抄完了就拿给你看。”
  “你叫厨子炖的莲子羹……”
  “明天吃。”
  “好,你也早些睡。”
  齐文遥送人关门,回头看到桌上的书册就觉得心烦,索性不看钻被窝继续睡觉。
  第二天,他睡到自然醒,吃过饭还是咸鱼躺。躺着躺着,他想起齐太傅动不动说逝者要哭的样子,烦躁起身,拿了书打算抄个一遍应付了事。
  “齐文遥。”
  窗外忽然有人叫他。听着近,望过去却只有空落落的院子。
  “符弈辰?”齐文遥辨认出来,去了院子里面左右张望,“你在哪里?”
  “墙外。”
  “哦!”齐文遥走到墙边,“什么事?”
  “我没有翻墙。”符弈辰说。
  齐文遥皱皱眉,“你是在讨夸吗?”
  符弈辰轻哼一声。
  “不错,有进步。你到底有什么事?没事我走了。”
  “你在做什么?”
  “抄书。”齐文遥灵光一闪,“你进来吧!”
  符弈辰照办,翻墙也不显得狼狈,衣袂飞扬的样子很是潇洒。
  “别凹造型了。”齐文遥小声吐槽一句,直接扯着符弈辰往房间走,“来,帮个忙。”
  符弈辰由着他,走到书桌前便会了意,“要我帮你?”
  齐文遥过去把门窗关上,才说,“对。”
  符弈辰犹豫了一下,用左手执笔。
  “你是左撇子?”齐文遥看愣了,“能左右开弓吗?”
  符弈辰想的是右手字迹难改会被齐太傅认出来,发现齐文遥得寸进尺,嫌弃,“不能。你那么急吗?”
  “不行算了,你怎么舒服怎么来。”
  “从这开始?”符弈辰指了指他抄到一半的那张纸。
  “嗯……哎哎哎慢点,弄脏了!”齐文遥急急把下头垫着的纸救出来。这年代的文具挺贵,上好的宣纸更是难买。齐太傅把什么好东西得给他了,他不喜欢也不能浪费。
  符弈辰不以为意,“撕掉。”
  “啧,你真是……”
  “我不干了。”符弈辰把笔一放。
  齐文遥马上赔笑脸,“我错了,你继续。”
  他们说着抄书的事,屋顶藏着的人把话听进去却想歪了。
  “白日宣淫,真不要脸!”
  屋子里,符弈辰皱了眉,齐文遥辨认出了白月光的声音马上蹦起来。
  “是秦洛潇!快追!”


第41章 大骂
  秦洛潇想找符弈辰谈一谈。
  齐文遥没有杀师叔的本事,报仇便说不通了。秦洛潇不会让自己背上滥杀无辜的名声,又不愿面对变得古怪的大师兄翟一尘,思来想去,觉着还得问问符弈辰真相如何。
  谁杀了师叔?符弈辰帮着朝廷抓捕江湖人士,是被迫还是抢功?出身卑贱的齐文遥,到底有什么好,值得符弈辰翻脸与他对着干?
  秦洛潇拿定见面的主意,观察了一下齐府周边的看守。
  王府侍卫不分日夜地巡逻,因着轻功不好和树木遮挡容易把屋顶看漏了。最为厉害的魏泉、称得上难缠的副将也有放松的时候——符弈辰去见齐文遥,他们会识相地远离,不听不看免得坏了王爷的好事。
  那是可以利用的破绽。
  秦洛潇偷偷找来,未曾想会听见污言秽语。左右开弓,怎么舒服怎么来,慢点弄脏了,撕掉……青楼出身的齐文遥下贱放荡,大白天竟然拉着符弈辰行苟且之事。
  秦洛潇忍不住骂一句不要脸。
  齐文遥挺识相,不缠着符弈辰了,“是秦洛潇!快追!”
  “追什么。”符弈辰变得厚颜无耻,“让他听。”
  秦洛潇愣住了。
  愣住的何止是秦洛潇,屋里的齐文遥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不敢相信地看着符弈辰,后退一步,生怕这货抽风真把自己压倒了。
  符弈辰看他防备,摇摇头在纸上写了二字,“做戏。”
  齐文遥明白了。
  听说秦洛潇的轻功是数一数二,符弈辰哪怕能够瞬间赶到屋顶之上也难有胜算。既如此,不如利用一下秦洛潇的气急败坏,做场戏让秦洛潇直接杀进来把他们给分开了。
  问题来了,他们要怎么做戏才能把人引进来?
  齐文遥做了一个摊手的手势,表示自己无可奈何。
  符弈辰笑说,用带着一丝嘶哑的声音温柔说着,“乖,别动。”说罢,抬手在自己衣服下摆撕了一下。
  齐文遥看着平白无故被撕开一道口子的好衣服,傻了眼:这是什么骚操作?
  符弈辰的骚操作还有下一波。推桌子,让桌脚在地上摩擦出声响,踢凳子,模仿被亲热的人撞到的动静,拿了椅子上的靠枕走到床边,往上扔砸出“噗”的闷响,力道挺大像是急不可耐。
  齐文遥不知道听起来如何,只懂得亲眼见到符弈辰这么做实在是太搞笑了。
  他忍住笑,拿过那张破坏过的纸在上面写了三个字,亮给符弈辰看,“能行吗?”
  符弈辰走近,“别忍着。”
  意思是笑给秦洛潇听。齐文遥明白,可是那一阵笑意已经过去了。一旦接受了这个设定并参与其中,他就难以笑出来了,张嘴好一会儿才发出毫无灵魂的两声,“哈哈。”
  符弈辰的嫌弃表情又浮现在了脸上。
  “我不懂。”齐文遥有些摸着门道了,故意往引人遐想的方向说,“你来嘛。”
  加点语气词,把声音捏尖点撒撒娇,他还是会的。
  符弈辰唇角一勾,兴奋的调子像是真的来了兴致,“这么乖?”
  “嗯~”齐文遥莫名有了一点戏瘾,拖长尾音的调调很是肉麻。
  符弈辰忽而挠他痒痒。
  “哈哈哈,”齐文遥这回是真笑,“等……等等,别这样。”
  上次教剑招,符弈辰手把手指点他,一不小心发现碰哪里能让他痒得受不住。当时,他们两个都想着快点搞定剑招,齐文遥不觉得丢脸,符弈辰看上去也没有当回事。
  谁知,符弈辰暗搓搓把他怕痒的地方记下来,到了今天才来试试。
  齐文遥躲避,一不小心往床榻那边走。他笑得抽不过气,往后跌入松软的被褥里。
  符弈辰发现他要碰到床柱了,急急去护,身形不稳倒在了旁边。
  “活该。”齐文遥以为符弈辰是摔了,小声嘀咕。
  符弈辰定定看着他,不怒反笑。
  那一双眼睛是墨黑色的,平日沉静无波叫人看着害怕,盛了笑意倒是绽出温润若宝石的光彩。
  齐文遥忽而想起那场烟花,忽而细细看起那一双眼睛。
  符弈辰悄悄靠近,近得叫他看清了眸中的期盼。轻抚脸颊的指尖有着温暖的体温,不恼人,慢慢蹭上来的鼻尖点出柔和的碰触,也不算讨厌。
  齐文遥不知不觉闭上眼睛,由着亲吻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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