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替身只想咸鱼[穿书][穿越重生]——BY:橙子蛋挞
橙子蛋挞  发于:2020年07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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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符弈辰一点没防备,愣是给他推开了。
  “哼。”齐文遥出了一口气,翻过身美滋滋睡自己的觉去了。
  符弈辰不让周围的下人搀扶,自行起身,放轻动作给齐文遥盖上被子,呢喃一句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
  “我错了。”
  *
  齐文遥想不到自己喝个果酒也能喝醉,第二天还断片了。
  “唔。”他实在想不起来自己做过什么,问着杏雨,“我昨天没干嘛吧?”
  杏雨眨眨眼,老实答了一句戳心窝的话,“没有,就是浑身酒味特别难闻。”
  “……”齐文遥闻闻自己身上的味道。
  杏雨笑了,“洗过啦。”
  “你帮我洗的?”
  杏雨摇摇头,笑得更灿烂了,“跟王爷一起洗的!”
  “……”齐文遥感觉自己的头更疼了,“我就不该喝酒。”
  不过,他转念一想,又觉得没什么大不了:他毫无印象,即使被符弈辰上了也没什么切实感。洗个澡而已,符弈辰肯帮忙,没有洁癖发作当场宰了他已经是万幸。
  “主子?”杏雨戳戳他,“别愣了,王爷在等呢。”
  “等我做什么?”
  “出府游玩啊。”杏雨说,“王爷说了,主子常常出门才不会那么容易被吓着。”
  原来,符弈辰以为他昨天的反常是没见过世面的惊恐。
  “也好。”齐文遥叹气,打算把齐太傅像自己老爸的事儿藏得严严实实。
  他换好衣服,用过早饭就被马车送去宫门附近了。早朝一结束,符弈辰出现,上了马车与他同坐,头一件事便是轻碰他的脸颊,探探额头是否热烫。
  齐文遥主动说,“我没生病。”
  “嗯。”符弈辰放了心,“昨夜穿衣慢了些。”
  齐文遥一听,嫌弃地撇撇嘴:衣服有什么难穿的?符弈辰不给他穿衣服的时候在做什么,他能够想象。
  他不愿细想打算翻篇,符弈辰当然也不会主动交代。马车开始行进,齐文遥发着呆,缓一缓宿醉的不适。符弈辰不说话,偶尔瞥来一眼,眼神颇为耐人寻味。
  齐文遥被看个三次就憋不住了,“我们去哪儿?”
  “你想去的地方。”
  “哈?”齐文遥更迷惑了:我都不知道自己想去哪儿,你居然懂得?
  符弈辰没有说下去,掀开帘子示意他往外看。
  齐文遥凑过去看看,一眼瞧见了昨天走向东街路上碰上的糖葫芦小摊。卖糖葫芦的是一个彪形大汉,脸上有疤,扯着粗里粗气的糙声音叫卖,惹眼得很,见过的人基本忘不了。
  分明是往东街的方向。
  齐文遥想想自己昨天出现的地方偏南分明让人难以想到东街,不觉着是魏泉告密。他最怀疑的,还是喝醉酒胡言乱语让符弈辰察觉了。
  “去东街啊?”齐文遥试着问了一句,
  符弈辰点头。
  齐文遥察觉了不对劲,“我昨天喝醉后说了什么?”
  符弈辰轻笑,“没什么。”
  “那就是说了。”齐文遥更担心了,“告诉我吧。”
  符弈辰皱皱眉,让他盯了好一会儿才勉为其难地开口。
  “你一直在叫我的名字。”
  “……”
  齐文遥刻意板着脸也没法压住自己翻白眼的冲动,在心里骂骂咧咧:
  我信你个鬼。
  作者有话要说:除夕快乐啊~


第26章 受宠
  符弈辰不说,齐文遥也没办法。去东街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他得想想等会怎么控住自己,不要让符弈辰再觉察出不对。
  昨天的咸鱼躺有那么一点用,他反反复复地想着家,回忆与齐太傅很像的老爸,渐渐地,能压住恨不得一头撞死试试能不能回家的莽劲了。
  今天的东街没有封起来。灾民们和皇都里的乞丐们都记住了这里有饭吃,再一次聚集过来,把街道塞得满满当当。
  马车不好走,停在了街口。
  “要走路。”符弈辰说,“还想去吗?”
  齐文遥已经整理好了心情,笑得从容,“来都来了,去看看。”
  符弈辰也笑。
  齐文遥以为会从中看到一点看好戏的意思,瞧来瞧去,倒是把符弈辰的手瞧来了。上一回在荒郊野外,符弈辰都要手牵手生怕他跑了,这里人多口杂,他又有逃跑的前例,更是享受了拉手手搂着走的亲密待遇。
  他有些不适应,瞧瞧打量周围的人。
  旁人并没有什么功夫看他们亲亲密密挨一块,乞丐和灾民争先恐后拿符弈辰大队发去的馒头,街边偶尔经过一个路人,想瞧清发生什么还得透过侍卫的重重包围才能瞥见一二。
  越往前走,等着要馒头的灾民就越少。齐文遥抬眼望了一下,果然写了“齐家粥铺”四个大字的旗子。
  齐太傅受欢迎不是没有缘由的。比起其他善人想办法多救一些人、用中等偏下的米来煮粥的打算,齐太傅更想帮的是那些病了伤了需要吃好的体弱灾民。所以,齐太傅施粥用的是好米,会给一些草药和强身健体的补汤。灾民们也不是没有良心的人,若是身体尚可,少有去齐家粥铺混吃的。
  他们到达的时候,齐太傅正带着大夫给一个老人诊治。
  大夫先发现了大队人马的接近,抬眼往来,施诊的手顿在半空。
  齐太傅是参与过朝堂斗争的人,认出这一位是皇上那里受宠的景王,快步走来要行礼,“参见景王。”
  看到一个长得像自己爸爸的人要跪在面前是什么感觉?
  齐文遥不知别人怎么样,自己是浑身别扭。他想说一声“别跪”,话到嘴边记起自己没有说这话的身份,咬咬唇忍下了,被符弈辰牵着的手不自觉地用上了一点劲。
  符弈辰放开了他的手,及时上前扶住了齐太傅,“不必多礼。”
  幸好幸好。
  齐文遥松了一口气,偷偷打量齐太傅的样子。
  难得那么近,他把昨天注意到的细节全部确认了一遍,还看清齐太傅眼里的红血丝和面上的皱纹。齐太傅四十多岁,年纪不算大,却有一种苍老的神态。两眼没什么神采,说话没什么气力,被风一吹,干瘦的身体会跟着晃晃,说完了话便低下头做出卑微的姿态,完全没有读书人的傲骨。
  齐文遥想起了杏雨说过的话,觉着齐太傅的身上处处是那一场可怕劫难留下的痕迹。
  一年前,老婆、儿子和女儿在一夕之间离开,谁能受得了。
  他定定盯着看,齐太傅也会有所察觉。
  齐太傅抬起头看向他,愣了一愣,宛如死水的眼睛里终于出现了些许波澜。
  齐文遥慌忙避开了。
  “灾民怎么样了。”符弈辰适时问了一句。
  齐太傅精神不好但还是留有趋利避害的警觉,并不愿意得罪景王,“都不错。王爷请看……”
  附近的灾民,齐太傅熟悉,甚至懂得大多人从哪里来。报告不是这一餐吃饱、伤口治愈的表面话,齐太傅把自己从灾民那儿打听到的都告诉了符弈辰,这个人的家乡在哪里,那个人逃亡路上有什么艰难,一一说清。
  救灾是一件复杂的事,里头总有难以言说的问题。比如,官府想要灾民回原籍,灾民好不容易逃来了这么个安安稳稳的地方,不愿意配合。皇都再大也容不下那么多灾民,官府不能由着他们赖皮,出了一些人马抓捕,灾民们躲来躲去又添了新伤,落入了另一个无谓的灾难里。
  有的灾民确实该回去,有的灾民回去真的只有死路一条。齐太傅要做的就是帮那些不得己的人说说话,也就是这时会有一点点干劲,坚毅的眼神里依稀有当年的影子。
  齐文遥不知道齐太傅当年是怎么样的。他如大部分的老百姓一样,不明白齐太傅明明与得势的太子站一边,怎么就落了个凄惨悲凉的下场。
  他关注的只是眼前的人像自己的爸爸。
  齐太傅给符弈辰说灾民的事儿,齐文遥就目不转睛地盯着看,目光一刻都不舍得挪开。
  “还请王爷禀告皇上。”齐太傅真心想帮灾民,不停求着符弈辰。
  符弈辰答应下来,“好。”
  齐太傅欣慰一笑。
  齐文遥也跟着弯弯唇角,笑意还没彻底显现便被蓦然看过来的两双眼睛给吓僵了。
  符弈辰和齐太傅都在看他。更古怪的是,两个人的相似眼神让他有一种错觉——办完公事轮到了私事,而两个人的私事都是他这个人。他很重要,重要到齐太傅和符弈辰下意识先找一找,看到在身边才能安心。
  要是昨天在大街上被这么看着,齐文遥恐怕忍不住上前跟齐太傅搭话了。今天不一样,他由符弈辰领着,以一个不怎么光彩的身份出现,不觉得齐太傅对他会有什么好印象。
  或许,齐太傅对他有所关心是要拍一拍景王的马屁。
  齐文遥不想以这么一个身份出现在长得像自己亲爸的人面前,默默后退,想缩在符弈辰的身后。
  符弈辰却把他揪出来了,“这位是齐文遥,齐公子。”
  齐文遥挤出一个笑,像是过年走亲戚被提溜着问候三姑六婆那样别别扭扭地开口,“齐大人。”
  齐太傅作揖行礼,笑容依然温和。
  跟他爸去开家长会在班主任面前装斯文一模一样啊……齐文遥老是忍不住想到爸爸那里去,又没出息地躲回符弈辰身后。
  符弈辰看出他不想留在这里,与齐太傅道别。
  齐太傅没有挽留。
  他们离远了,齐文遥才放开揪住符弈辰衣袖的手,恍恍惚惚走在路上。
  符弈辰没说话,仅在他要走错路的时候拽了一下。
  “噢。”齐文遥回神,“要回王府了吗?”
  “回家。”
  齐文遥点点头,主动去抓着符弈辰的衣袖——这样的话,符弈辰会带着他回马车,他也就能静静地发一会儿呆了。
  “跟小孩子似的。”符弈辰不喜欢他揪衣袖的行为,改成牵手,而且是紧紧扣住那样的亲密动作。
  齐文遥撇撇嘴,腹诽:抓衣袖是小孩子,牵手就不是了?
  马车停在街口,他们走过去不费时间,但魏泉领着人开道便是不小的动静,需要一会儿功夫。
  他们耽搁了些,齐太傅也就能追上来,“王爷!”
  齐太傅一路跑着,气喘吁吁的,可是声音和爸爸太像了。
  齐文遥一听到这个声音就吓着了,甩开符弈辰的手,动一动往旁边躲。
  他没挑对躲的地方。
  齐文遥踩到了松动的地砖,一脚入深坑,结结实实地扭到了。
  *
  弦逸楼,处处是莺歌燕舞的大堂里。
  魏泉独自坐在角落里,不理会舞姬抛来的媚眼。他没怎么动桌上的酒酿,保持清醒,定定瞧着那一个游移在诸多宾客间的老板娘,以及不停有人进进出出的大门。
  终于,他等到了。
  一个男人走进门,推拒了所有的招揽指向老板娘。老板娘笑得合不拢嘴,扶着男人上楼,走着走着变了脸色,不进房间站在走廊说上几句话,拿了男人给的赏银就扭身离开了。
  男人也不久留,快步走向大门一会儿就没了影。
  “客官,你可真是料事如神。”老板娘来了他跟前,笑眯眯地说,“真有人来打听了。”
  “叫什么名字?”
  “他没说,只说帮自家老爷问的。”
  “问了什么?”
  “不就是齐公子的事了。那笔买卖是我姐做的,我真不知道,随便说两句就打发他走了。”
  “你说了什么?”
  “齐公子是齐家村来的,跟他娘一起进楼。身上没信物没胎记。”
  魏泉陷入沉思。
  老板娘倒是受不住这样的安静,主动说,“哎哟,不会是真有什么事吧?我以为又是一个来骗钱的呢。”
  “什么意思。”魏泉看出了老板娘的随意。
  老板娘笑了,带着讽刺意味的声音里满满是不在意,“来找人的多了,个个有故事。上一次,有个人说是要找丞相流落民间的女儿。太可笑了,哪个大官的孩子会到这儿啊……”
  魏泉没听下去,拿出银子往桌上一放就快步上了二楼。他从走廊尽头的窗户跳到了另一个屋檐上,不走大路,专门挑房顶走,没一会儿就到了齐太傅家门前。
  他没等多久,便见到了那个跟老板娘打听的男人走进齐府。
  “该复命了。”
  魏泉回身往王府赶去。
  这回,他放聪明了,不往书房白走一趟直接奔向齐文遥住的院落。他走对了地方,时间却不对,符弈辰和齐文遥没回来,院落里只有一个望天等主人的小丫头。
  魏泉无奈,走向王府大门去迎接。
  半途,他看到了要找的人,却愣在原地不敢上前。
  符弈辰背着齐文遥慢悠悠走在前头,后面是一堆同样吓傻的下人。最心惊胆战的要属抬着小轿子的轿夫,他们一晃一晃跟在旁边,说着“王爷使不得”,恨不得符弈辰带着齐文遥一起坐上去,累死也比吓死强。
  “我自己走!”齐文遥同样因为被背着而感到不适,挣扎着乱踢脚,“放我下去。”
  符弈辰被踢到了也不生气,“不要背?”
  “嗯!”
  “换成抱?”
  “你他……”齐文遥差点蹦出脏话,咬牙切齿,“你就不能让我自己走吗!”
  “你扭到了脚。”
  “那我坐轿子。”
  “不是说轿子不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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