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残疾反派的金丝雀[穿越重生]——BY:夕水格
夕水格  发于:2020年07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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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了半宿的身体倒是舒展开了,心拧巴成一团。
  宋姨端出早餐,新闻已至尾声,贺灼关了电视,全自动轮椅载着他匀速朝餐桌驶来。
  经过庄简宁身边时,他扫了眼少年打颤的小腿肚,语气平静无波地问道:“怎么?”
  庄简宁乖巧坐在他对面,刚沐浴完,头发半干,湿哒哒地垂在精致的眉眼间,浑身带着水灵灵的鲜活气儿。
  他细致地挽起白衬衫袖口,手腕细瘦,腕骨突出。
  甜笑时,露出好看的酒窝,含糊道:“长个子呢,有点缺钙。”
  他总不能说,吓得。
  不要面子的吗?
  贺灼慢悠悠地抬眸,瞧他一眼,熬了一夜小脸更尖了,鼻尖上的红痣也比以往稍浅一点,他垂眸吃饭,不再说话。
  宋姨眼尖看见庄简宁的试卷和笔记,接话道:“高三最是辛苦了,今晚阿姨给你煲大骨汤,你下了晚自习回来喝。”
  “太好了,谢谢宋姨!”感觉自己孤立无援的庄简宁感动的要哭了,“宋姨,我爱死你了。”
  宋姨看庄简宁胃口好吃得香,也开心,看了眼贺灼,她又道:“小简,吃得惯食堂的饭么,要不中午给你送过去?”
  庄简宁摆手道:“不用了宋姨,我中午随便吃点就行了。”
  宋姨见贺先生也没表态,便也不敢再多话。
  贺灼吃了几口,放下筷子,没理庄简宁,直直地朝电梯驶去,庄简宁以为他是要上楼,看见下行键亮灯,他才反应过来,贺灼这是要去地下室!
  他默默端过贺灼没吃几口的虾饺,决定增肥。
  他一个年轻壮小伙,总比十几岁少女有力气吧!
  打车到学校,才不到七点。
  教室里零星地坐了几个人,边吃早餐边翻书,这种紧迫感让庄简宁无暇分心给贺灼和他的地下室。
  教室很快坐满,直到下了早自习,也没人再对庄简宁产生过分的关注。
  热闹来的快,去的也快,这才半天过去,人们已经对旧的流言乏了味。
  但是这种平静,随着第一节 课的到来被打破。
  讲台上站着一位陌生的年轻女老师,庄简宁在原主的记忆里搜索半天无果。
  年轻女老师开口,也证实了这一点:“同学们好,你们班主任程老师家里出了点事儿,这节数学课临时由我来给大家上,之后会有新的老师上任,大家安心学习就行。”
  教室里一片哗然。
  这个意思是这个向来势利眼又贪财的二秃子以后都不再带他们了?同学们惊呼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换班主任他们没什么意见,就是太突然。
  大胆的直接开口询问:“老师,那我们新班主任是谁啊?”
  年轻女老师没再多说,只简洁道:“定下来的话,新班主任肯定会第一时间过来跟你们见面。”
  数学课连上了两节,大课间有二十分钟时间休息,高一高二的都在操场做广播体操,高三获得优待,被赦免了此项集体活动。
  庄简宁起身,意外发现原主的那三个胖子瘦子“朋友”的座位都空着。
  可能又相约逃课去网吧打游戏了吧,他也没在意。
  拿起桌上的杯子,正准备去接点水,他左侧的同学突然一脸神秘地叫住他:“庄简宁。”
  庄简宁停下脚步,转身问:“怎么了?”
  旁边同学见状,也一起围了过来,人多八卦味道更足。
  “你们听说了吗?胖子他仨集体退学了?”
  “啊?不会吧,现在出国吗?这也来不及了吧?”
  “还剩不到俩月就高考,现在退学?胖子他爹空军退役的,他这么回家腿估计是保不住了。”
  “谁知道啊,我早自习去教务室,正好碰上他仨办退学手续,校长教导主任都在,我也不敢多问。”
  他们知道这仨平时跟庄简宁走得近,齐齐把求知的视线转向他。
  庄简宁摇头,诚实道:“我不知道。”
  又有几个人加入新鲜热辣八卦讨论组,庄简宁趁机走出教室,走廊拐角处的厕所门口全是偷偷抽烟的男同学。
  庄简宁闻不惯烟味儿,依着原主的记忆,顺着拐角处的楼梯去了楼上的教师洗手间。
  不想碰见老师节外生枝,庄简宁直接走到隔间,刚关门,就听见脚步声。
  安静了会儿,有刻意压低的声音传出,话音里的八卦劲儿跟刚才拉住庄简宁的男同学如出一辙。
  “你说高三16班的老师突然集体辞职,这事儿要是没什么惊天内幕,可就太他么邪门儿了。”
  “可为什么单单漏掉了教物理的许老师?我怎么觉得这事儿的处理风格跟几年前那件事太像了。”
  “你是说当年有个班级老师纵容学生凌霸一个跛脚学生那事儿吗?这事儿到底真的假的?”
  “嘘,你小点声。千真万确,我就是那次学校辞退十几个老师才招进来的,听说那十几个老师到现在也没学校敢要,太惨了。”
  “那这次也是……咱大董做的?”
  “除了他还有谁有这等手段和魄力,荆董上次摆谱摆的不行,在他面前,屁都不算。”
  “这么神秘,这大董到底是谁啊?”
  “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走吧。”
  直到门外彻底没了声音,庄简宁才怔忪着走出隔间。
  老找他茬的胖子他仨主动退学。
  除了主动提出帮他补习的物理老师,包括班主任在内的老师全部主动辞职。
  还有那个神秘的大董。
  庄简宁脑子高速运转,直到坐在位置上,才发现绕了一圈,又拎着空水杯回来了。
  这么多巧合,他没法不往贺灼身上想。
  昨天才发生过的事情,今天早晨他才让贺灼帮忙找家教,这种雷厉风行的手段和狠辣的作风,除了贺灼这个变态大佬,他想不到其他人。
  只是原书剧情里,退学的是原主,而不是这三人。
  难道他的举动和脾性跟原主不同,贺灼也相应改变了策略?
  之前贺灼不顾头上的绿帽子,纵容原主的犯贱胡闹,甚至还在背后推波助澜,等最后原主犯了原则性错误,再慢慢折磨恶毒原主泄愤。
  那么,现在贺灼对他的态度,就是捧杀!!
  看他现在变乖了,也不追着程彦了,就从他身边对他不利的人下手,试图唤醒他体内的恶毒因子,诱导他膨胀麻痹犯错!
  再折磨他!
  好一个曲线救国!!
  随便抽了本书,不知道是窗外的广播太响,还是教室的议论声太吵,庄简宁半天也没看进去一个字。


第三节 课上课铃响,教物理的许老师走上讲台。
  学生们看见她瞬间激动,都吵着问她换班主任的事儿,也有消息灵通的问其他代课老师的事儿。
  许老师脸上带着未褪的茫然,跟大家道:“很遗憾的通知大家,因为学校的整体工作调整,接下来的一个多月,由我担任高三16班的班主任一职,也会继续教物理这门课。”
  “其他的课程暂由其他班级老师代上,最迟后天,新任老师会全部上任。请大家放心,学校会严格把控新任代课老师的资质和能力。你们和你们的家长都无须担心课程进度!也谢谢大家的配合。”
  要说换班主任的话像是在同学们心中投了巨石,那么官方认证换掉所有任课老师这个消息就是颗重磅炸.弹,炸的大家目瞪口呆。
  庄简宁比他们先一步得知消息,也没比他们平静到哪里去。
  他丝毫感受不到被大佬护着的感觉。
  只感觉……太他么的恐怖了!
  这果真是个变态啊!
  物理课,大家的听课效率都不太高,许老师自己临危受命还没适应,也没太苛责同学们。
  下课之后,她本来都拿着教案出门了,想了想又折返走到正在强迫自己刷题的庄简宁面前。
  “庄简宁,试卷难不难?做完一张了吗?先拿给老师看看?”
  庄简宁从桌洞掏出昨晚刷完的几张试卷,站起身递给她,犯难道:“全都做完了,但是……”好像正确率不行。
  他话还没说完,许老师翻了翻试卷,抬头惊喜道:“你竟然全部做完了,这么多题竟然都做对了!保持这个行动力,你完全可以创造奇迹!”
  她欣慰地拍了拍庄简宁的肩膀:“行了,坐下吧,这么高的个子我拍起来都费劲儿。老师先给卷子拿走了,批改好咱们再商量下一步复习计划。”
  “谢谢老师。”
  旁边几个同学伸长脖子探着头边这边看。
  许老师拿试卷作势一一拍过去:“不是老师偏心啊,欢迎你们都到老师这里开小灶。”
  那几个同学撇撇嘴,当什么都没发生。
  中午庄简宁又没去食堂吃饭,他从操场西侧翻墙出去,去附近商场买了点画画的工具。
  调整好情绪和状态,庄简宁下午和晚自习的学习效率又上去了。
  晚上到家,客厅的灯关着,楼上阳台也黑着灯。
  庄简宁把书包一扔,把画纸铺在茶几上,拿着铅笔唰唰地画了起来。
  勾线,上色,直到差不多快完工,才听到“叮”的一声,电梯上行键灯亮,贺灼坐着轮椅从里面驶出。
  十几个小时了,才从地下室出来?
  庄简宁赶紧起身:“贺先生。”
  贺灼脸色微微苍白,显得睫毛和眸色更深,他紧抿着唇,目不斜视地向阳台驶去。
  经过客厅时,他瞄了眼茶几上的画,本来收回的视线重又转回画上。
  轮椅停住,他伸长手臂,明显是对画产生了兴趣。
  指尖刚碰到画上,庄简宁看清他露出的一小截手臂时,“啊”了一声,猛地抓住他的手。


第7章 偏见
  “贺先生,疼不疼?”触目惊心的一小块青紫色印记消失在袖口处,庄简宁皱着眉,声音里是满是担心。
  眼睛不自觉地移向贺灼的领口,可惜衬衫扣得严实,除了上下滑动着的喉结,什么都看不见。
  这伤痕太奇怪了,书中只提到原主给贺灼冲喜,却并未提起贺灼的病。
  纸片人也就罢了,但现在活生生的人在眼前,庄简宁做不到无动于衷。
  贺灼突然甩开他,神色如常地用另一只手揉了揉被庄简宁握过的手腕,淡然道:“胎记,激动什么?”
  痕迹被衣袖遮盖。庄简宁直直地跟他对视,似要从他涌动着暗火的深邃眸子里看出装腔作势,但是对方的道行比他高太多。
  半晌,他呼出一口气,转移话题道:“贺先生,你对这张设计手稿感兴趣吗?”
  贺灼像盯着志在必得的猎物般,又他看了两秒,这才漫不经心地垂眸看向茶几上的画。
  一只栩栩如生的火红色凤凰跃然纸上,镶嵌着钻石和红宝石的头部骄傲地昂着,尾部羽毛用红宝石和孔雀石装饰,高贵华美。
  凤凰的翅膀和身体却缠绕着着火的荆棘,烈焰焚身,荆棘刺骨。羽毛的纹理和荆棘的脉络清晰逼真。
  这是一张以凤凰涅盘为灵感的手绘胸针设计图。
  凤凰涅盘,向死而生。
  “你画的?”贺灼扫了眼茶几上的画具和庄简宁手指夹着的彩铅,尾音微微上扬。
  这是几天来,庄简宁在贺灼口中第一次听见带着情绪的声音,虽然这种情绪一闪而逝。
  “你要是喜欢的话,”庄简宁心念一动,在心里估算了一下现在的存款,道,“那我过几天送你一个礼物吧,但不是这张手稿。”
  “不要。”贺灼冷淡拒绝,驱使轮椅往阳台去。
  “等等。”庄简宁快走两步跟上,手扶在轮椅椅背上,微微倾身,从这个角度能看清贺灼微微汗湿的衬衫,和被贴身衬衫勾勒出的健壮腹肌,怪不得早上摔到他怀里时,觉得硬邦邦的呢。
  缓了缓,他斟酌道,“今天谢谢贺先生帮我,其实……”不用这么大动干戈的。
  他谨慎地把后面一句话咽了下去。
  “帮你什么?”贺灼拿起清洗干净的衣物,调转方向上楼。
  贺灼的手机震动,庄简宁便没开口。
  见是小张的电话,贺灼接起来:“说。”
  小张小心翼翼道:“贺先生,您的无氟聚氨酯发泡剂的专利,y国poh公司出的专利转让费远远超出国内的其他公司,您看……”
  “规矩忘了?”电话从耳边移开,贺灼不再废话。
  小张像是猜测到贺灼的动作,咬牙赶紧道:“等等贺先生,他们说只要您同意将此项专利转让,他们母公司会免费派驻最先进的医疗科研团队加入我们的相关项目研究计划。”
  他是贺灼培养很多年的助理,知道贺灼的数项专利从不转让或者许可给外国公司,只是这次牵涉到贺夫人,他不免多了话。
  握着手机的手指逐渐收紧,手指用力到泛白,贺灼的声音里透着千年寒潭般的冷意:“他们怎么知道?”
  贺灼凭借数项垄断专利建立了庞大的秋白财团,旗下子公司众多,涉及社会经济生活的方方面面。
  他有培养多年的经营团队,平时深居简出,外人只知秋白,不知贺灼,更别提躺在病床多年的贺夫人。
  小张紧张到喉结不停滚动,结巴道:“贺、贺先生,他们应该是根据我们财团的战略走向猜测的,我试探了一下,他们只知道我们倾向医疗立项研究,具体是什么他们并不清楚。”
  贺灼听后挑了挑眉,一口回绝道:“在pvs方面我们的医疗技术早领先他们。还以为是十年前?我贺灼做不到的事情,他们更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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