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把想杀我的影卫压了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暮时微雨
暮时微雨  发于:2020年07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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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影一叫来苏七,同影五一起来到张三所在的地牢。
  这地牢就建在地下,只在屋顶留了一扇小窗,入口被厚重的铁板遮了个严实,用结实的铁锁锁着,没有命令谁都不能打开。
  三人沿入口的台阶依次下到牢里,张三还靠坐在墙角,双眼紧闭。
  影五在牢房里转悠,时不时蹲下身查看什么,苏七直奔张三而去,从头开始,脖子,手臂,从上至下挨个检查他裸露在外的皮肤。
  影一见状,问:“可有什么发现?”
  “暂时还不知。”苏七掰开张三蜷在一起的腿,拉过沾了泥的双脚仔细查看,“我检查过影十九的身体,除了正常的伤疤,还在影十九的后颈找到两个红点。这不正常,或许与影十九的死因有关。若是张三身上也有,那就能大概知道张三到底是怎么中毒的。找到了。”
  影一凑过去,在张三脚掌侧缘,被污渍遮掩的地方,两个并排的小点赫然在目,不仔细看绝不会被发现:“这红点是怎么留下的?暗器?”
  苏七否道:“不是暗器。暗器造成的伤口周围皮肤并不会产生红肿。影一,你来摸一下看看。”
  果然,小点周围的皮肤与相邻的地方触感并不相同。
  “这地牢四处封闭,只有天窗一个出口,但长年关闭,只在特定时候打开透气。张三自杀是在夜里,我发现他身亡后立刻下令封闭整个牢房。不管是什么导致张三中毒,那东西必定还在这里。”影一与苏七对视一眼,也加入到影五的行列。
  三人像无头苍蝇一样在牢里不知转了多久。
  功夫不负有心人。影五在紧闭的天窗附近发现一只黑色的蜘蛛,大小不过小拇指甲盖。将它的螯牙与伤口比对,完全吻合。
  就是这么个小东西,身上的毒却是厉害的紧,处之即死。
  影一看着被影五小心收好的蜘蛛,嘲道:“老王倒是聪明。”
  衡教地处常山,林木环绕,其间的虫子之类数不胜数,又有谁会特意去注意一只不知从何而来的蜘蛛呢?
  事情暂时告一段落。
  别过苏七和影五,连着两天没合眼的影一连衣服都没脱,就这样精疲力尽地倒在自己的床上,明明困得要死,脑子里却一点睡意都没有,难受的紧。
  在床上躺了会儿,确定是真的睡不着了。影一崩溃地抹了把脸,起身推开门走出去,熟门熟路的翻墙到隔壁的院子里,准备找影二唠唠嗑儿。
  刚抬手想敲门,忽然看到影二的门上贴了白条,才想起,在下一个影二出现前这里已经没人住了,这白条还是他带人来贴的。
  运起轻功从虚掩的窗户翻进房里,原本属于影二的私人物品已经被收走,整间屋子只剩一个床板,一张什么都没有的桌子,一把椅子,和一个空荡荡的衣橱。屋里空空荡荡,一点人气都没有。用手拂过桌面,才发现因一天没人打扫,上面已经落了层薄灰。
  被他吵醒了会把门关的震天响,嘴上嫌弃的要死,还是坐在床上边听他叨叨叨边打瞌睡的人,已经不在了啊。
  拍干净手上的灰,影一在屋里环视一圈,突然觉得意兴阑珊,关好窗,两三下越过墙重新躺回自己的小破床上,重新闭上眼,想,这次就绕过你了,小二,还有小三,小六,小八。最后,老九,别以为你背地里说我坏话我不知道,小本本上可记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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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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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一趟门,不仅没散到心,还为自己额外添了不少负担。
  苏鸿宇数不清自己已经是第几次叹气了。他放下手草草翻过十几页的书,伸手捏捏鼻梁。马上就是例行回报的日子,就算有景凌之帮衬,作为教主的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总归不妥。
  俗话说得好,临阵磨枪,不快也光。想当年他还是傲视群雄的学霸,暗搓搓吐槽过临时抱佛脚,如今风水轮流转,才深刻体会到当初那些同胞们的刻苦认真以及破釜沉舟的决心。在心里勉强默背过刚刚那一页纸的大概内容,他重新拿起书,接着下一页看下去。景凌之已经被他赶去修养,这作准备的事儿只能靠自己——虽然他还是个苦逼兮兮的伤患。
  打起精神来,毕竟本子上的字可不会自己跑到你脑袋里。
  景凌之拿着一大早从主人那里得来的字条去找影一。虽然主人说了让他静养,可其他还好,这彻查的事儿若没有影卫统领盯着终究不方便,再者他也放心不下。
  而且......
  他的伤多为外伤,看着凶险,但一没伤到要害,二没伤及肺腑,远不及主人严重。静养静养,躺在床上算静养,他在椅子上安安静静坐着,也能算静养......吧?
  刚到影卫营,景凌之正巧碰上寻他的影一。两人相携去了景凌之办公的地方,那里勉强算得上影卫营禁地,一般不会有影卫闲得慌去那里刷存在感。
  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景凌之打定主意今天要和椅子同生共死,谁都别想叫他站起来。拂开几天没见反而少了不少的文书,将影一刚上交的报告打开,一目十行。
  将报告里的内容都记在心里,景凌之突然想到,几天后的那场汇报似乎是个机会。隐藏在暗处的敌人之所以可怕,正是因为他的未知。那人能潜伏这么久,全仗着没人想到衡教高层会有人背叛。他既已在清阳县城事件中漏了马脚,再想潜藏下去可没那么容易。或许可以借此机会“打草惊蛇”,看看那人会送上什么惊喜。
  此事或可与主人商议。
  苏七将手上最后一份文件按照紧急程度放在它该待的地方,长舒了一口气。衡教动荡渐生,原本只负责刑堂以及影卫培训的他不得不帮景凌之分担一部分公务。而他自己也多了不少亟待解决的事情。
  整理了一下衣襟,让自己看上去更精神一点,并一再确认过身上没有什么失礼的地方,苏七拉开紧闭了一晚的门,大步走了出去。
  影二十正守在门口,见状赶忙行了个礼。
  苏七点点头算是回应:“把桌上的那些文书送到统领房间去。”
  “是。”说罢,小心绕过门口不拘言笑的教习,轻手轻脚抱起桌上的东西,再回头时,门边那道黑影已没了踪影。
  影二十悄悄松了口气,抬头挺胸去干活儿。
  囫囵吞枣的看完一本书,苏鸿宇只觉得脑袋里不知道有多少个二头身的景凌之围着他手拉手跳草裙舞,跳得他头疼肚子疼。晃晃脑袋晃走这幅诡异的场景,他伸手拿起另一本,翻开一看才发现,这是景凌之之前为他整理的那本小册子,大概写了几位高层的生平,和衡教的简单构造。
  首当其冲的就是五位阁主。说起来,他见过的杜鸿轩和易渊,印象都不错,其余两人看过就罢,唯有这燕飞,说不上什么感觉,只是莫名让他很在意,真要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这时,一阵敲门声传来。
  苏鸿宇扬声道:“进来吧。”
  苏七进了门,一板一眼行过礼:“属下苏七,见过主上。”
  “不必多礼。”
  “是。”苏七这才站起来,仍旧半弓着身体,垂首而立,眼睛盯着身前的地面,双手奉上一纸文书,道,“前几日影卫营折损的几名高位影卫,现已查明死因无误,择日即可下葬,请主人首肯。另,时间仓促,折损的影卫按照排名先后已依次补齐。还请主人检阅。待日后影卫大比,将重新按照大比排名为主上安排贴身影卫。”
  苏七接过那张纸,开头列着几个他熟悉无比的名字,后面跟着对尸体的检查结果。前几日的动乱死得当然不止这几个影卫,只是其他人排名过低,无需他亲自过目。下面是补齐的影卫名单。原先的影四补到影二的位置,影五补到影三的位置,剩下的以此类推。
  苏鸿宇不忍再看,将这张纸还给苏七:“这事由你负责,按例即可。影二他们的房间......可还有留着?”
  “回主上,影二等人的房间已经收拾完毕,主上命令下达后,新任影卫即可入住。”
  “......知道了。”苏鸿宇突然觉得很累,挺直的脊柱似乎一下子被人抽走了力气,让他差点栽倒在床上。
  苏七收好这张纸,从身上拿出一本账本,呈到苏鸿宇身前:“这是上个月的账本,请主人过目。”手上一轻,账本被带走。苏七正要退下,有什么东西在眼前闪了一下。身为影卫的警觉让他立刻提起精神戒备着,眼睛顺着光传来的方向看去。叠放整齐的衣物上,一枚精雕细琢的羊脂玉正静静卧在那里,上面穿的红线已经有些年头,颜色暗淡,还有线头露了出来。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打量,主上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那枚玉,道:“这玉是我今早收拾东西时翻出来的,倒还挺好看。”
  苏七迅速低下头,藏起脸上掩不住的震惊。
  夫人难产而亡,这块儿玉是这么多年来唯一留下来的东西,原本保管在上一代教主那里,之后落在主上手中。此玉意义非凡,因此主上珍惜非常,只是偶尔会拿出来看看,怎会说出“还挺好看”这般随意的话?这段时间以来逐渐积攒在心中的疑惑一瞬间齐齐冒头,景凌之袭击主上,被捕入狱,主上出面将人带走,山间景凌之的迷茫......有一条看不见的线将这些一一串联。但,还不够,就仿佛雾里看花。还差一点......他需要一个契机,让他能够穿过迷雾,一窥究竟。
  景凌之他,到底瞒了自己什么?
  一向对徒弟信任有加的苏七,就算这段时间事端再多,也只是默不做声地接过景凌之暂时无法负担的杂物,用行动表达自己的态度。这是头一次,他升起了调查徒弟的念头。
  苏鸿宇对面前垂首而立的人心里刹那间翻起的惊天巨浪一无所知,他只是接过账本,随手放在需要自己过目的那一堆书本上,悄悄叹息着又多了一件工作,然后看了眼静默不语的人,疑惑地问:“还有什么事?”
  苏七压下满心不解,神色如常地回礼:“并无。属下告退。”
  “等等,凌之可是去了影卫营?”
  “是,统领正在影卫营。主上可要属下将他叫来?”
  “不用了。”苏鸿宇无奈,“让他小心伤口,事情处理完就去休息。”
  苏七道:“属下记下了。”一旦心生疑惑,那处处都是疑点。主上之前对凌之似乎没这么关心吧?
  路过景凌之的房间时,苏七敲了敲门边的木框,坐在桌前奋笔疾书的人抬头看向门口,随即放下手中的笔:“师父,您怎么来来?”
  苏七不说话,沉着脸一点一点扫过景凌之的脸,还是熟悉的样子。再对上那双眼睛,想看清楚里面究竟藏了什么。
  景凌之疑惑于苏七的沉默,问:“师父?”
  “没什么。”苏七答,“主上让我传话,命你早点休息。”
  景凌之先是一愣,然后升起一份无奈,果然瞒不过主人。再后来是一点点的心虚,居然被主人和师父同时揪了小辫子......可手上的活儿实在不能拖:“等我整理完这些就去休息。”他指了指旁边垒到肩膀那么高的本子。
  苏七点头:“话已带到,我就不打扰你了。”说罢,转身离开。想要知道事情真相,不是非得逼问景凌之。他可以去找主上身边的人,去找影一,他也是影卫,抽丝剥茧总能找到真相。
  景凌之继续写了两个字,才后知后觉,苏七刚刚的样子......是不是有点怪?莫非,是发现了什么?又发现了多少?一辈子瞒着苏七是不可能的事,早晚要走到那一步。眼前最重要的是那个奸细。他收起心神,再次投入到先前的工作中去。
  苏七处理好手头的事宜,独自一人来到后山,绕开明面上的重重守卫,隐在一棵树后遥遥望着远处。
  那里有一座石制的建筑,占地颇大,肃穆庄严。入口上方高挂着一块儿厚重的牌匾,黑底白字,上书“苏式宗祠”四个大字。他已经很久没来这里了。上一次还是随现任教主一起入内祭拜。
  时间过得可真快,十二年前,他的主人骤然长逝,苏七亲眼看着那枚刻有主人名字的牌位被送上祭台,十二年后,长了不少白发的他只能远远看着祠堂,遥做祭拜。
  十二年,主人的音容笑貌早已模糊,唯一被他牢牢刻在心里的,是主人临终的嘱托——“泓御,就拜托你了”。那只突然骤然失去力道而垂落的手、那时撕心裂肺只恨不能相随的痛被他好好藏在心里,兢兢业业托起主人交给他的重担无一日敢松懈,而今却......
  举目四望心茫然,若......他该怎么向主人交代?
  作者有话要说:
  十万字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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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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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着会见各位阁主的日子马上要到,冲刺了两天的苏鸿宇今天也没歇着,天还没亮就从床上爬起来。原主的身体素质那绝对是顶尖,今早换药时手臂上的划伤已经覆上一层薄茧,日常的活动完全不受影响。腹部的贯穿伤也收了口子,不用力就觉不到疼,想来再过不久就可以拆线。
  被迫宅了两天,他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推开门,迎着刚露个头的朝阳狠狠吸了口新鲜空气。人一精神,干活儿的效率就能提高不少。翻着之前看过的书,苏鸿宇觉得自己耳聪目明,能想起个三四成,已经很不错了。
  如此一来,明天的会见又多了一份把握。这算不算是这几天少有的好消息之一?还是经过他的努力后达到的!苏鸿宇几乎能想出来,那人知道这个好消息后,会半弯下腰双手抱个拳,语气沉稳地称赞一句。或许还会帮他画画“重点”,末了再不着痕迹地鼓舞一番,说些“相信主人一定可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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