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点头,“不然还有谁?你还指望你老子给你解吗?还是指望本系统?”
“我老子是谁?”许辰连问,下一秒又说:“哦,我知道了,是天尊!我没这个熊胆去找他。”
系统…
“…”
“对了,如何将我腹中的混乱的浑浊之气吸走?”
“自己想。”系统甩出三个字。
许辰心下疑惑,问:“该不会是嘴对嘴?还是…宽衣解带开始?还是…”
“我去,随便你,你不会问白泽吗?动不动就想和谐,进小黑屋。”
“说起来,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进行那种既讨厌又喜欢的感觉。”
许辰发骚中… “这种感觉越期待越上瘾…”
系统捂脸,他已经没办法看着宿主沉浸在蠢蠢欲动的自我幻想中,想着被艹,
不,
和谐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是→_→日!
拿着锤子,猛敲他的脑门,“醒醒吧!宿主,白泽就被搞死了…”
“还有个大麻烦呢,我去解救他。”
凌泉君腾云驾雾,出了净混虚,寻觅着小狮子的味道。
来到阁楼前,飘然出尘的身影给阮锦一记心灵上的敲击,师尊好俊美,摇曳风姿,夺目耀眼,落下稳当当的仙姿超群出众。
奄奄一息的白泽,轻抬眼眸,目视他越走越近,冷笑了一声。
“师尊…”阮锦即刻表现自我,尊敬地喊到,“这家伙是虐待狂,他为了增强变身术,燃伤弱小的动物,不可饶恕,弟子将他绳之以法,等待师尊发落。”
阮锦为掩盖罪行,倒打一耙。
凌泉君听信一面之词,深思几秒,沉重的声音道:“ 小乖,我对你太失望了。你还有什么话可说?你认罪吗?”
“凌泉君老眼昏花,本尊有什么办法?”白泽愁苦的神态一下子笑出来,“呵!你若想我死,老子能活过清明吗?”
那意思好像说,你蠢归蠢,老子还要当面夸你不成。
许辰内心充满着慈父般的忧心,笨蛋,阮锦逮你呢,不晓得逃跑吗?等着白白嫩嫩被宰?
“是吗?”凌泉君敛了动怒的脾气,不得不布施命令,“阮锦,将它收入天牢。”
“弟子遵命。”阮锦意气风发,接下他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狂澜是一种态度……字数多了,为爱发电中…
☆、萌宠成为枕边人
凌泉君所说的天牢,实则是一处堆积杂物的宅子,类似被贬嫔妃的冷宫。
许辰怕阮锦私底下对小狮子不测,比如屈打成招,寻思着,这事他得自己替代,并吩咐弟子们将宅子严加管控,设下一道结界。
凌泉君以审讯为由,来到关押小狮子的天牢。
他正心安理得睡着大觉,许辰微微荡出笑容,用手抱着小宠物高高地举起他的身子。白泽在他到来的一刻,警惕的神经清醒了。
他倒要看看,这个蠢货凌泉君要如何惩罚替罪羊的自己。
身体的悬空,让他本能反应,即刻睁眼,“滚开,让老子下来,踢不死你。”
两只小短腿不停地踢呀踢呀…登山似的,可逗了,凌泉君不好意思笑出了声,“我看你睡得香,不吵吵你过意不去。”
“傻子,脑子有病!”白泽胸腔里的怒火,变成泡沫渣子,喷凌泉君一脸。
“那么生气?怪我没有保护好你。”许辰露出一副抱歉的眼神,抱紧小狮子,将白泽搂在温热的怀中。
现在又来马后炮?早干嘛去了,不是虚伪是什么,就是见不得凌泉君普渡众生的优越感,真假。白泽生气,用爪子挠了下凌泉君的脸,他就要把这张脸毁了,省得看着心烦气躁。
“哎哟,抓伤脸,你就看不到那么帅气的老攻了。谁来和你合体双修?”凌泉君不怒反而笑笑,替他顺了顺背后的长毛,修长的手指动作很轻。
“凌泉君,你脑子傻掉了,就凭你?”听对方说笑,白泽秒楞。
“我知道你又说,我没资格,你真可爱。不过,我保证,无论将来如何,我誓死追寻你,踏遍神舟大地,五湖四海。”许辰谨慎地说。
“呵,凌泉君不止脑子有病,而且神志不清…”听这无厘头的话,白泽有一瞬间,觉得凌泉君在向他承诺做不到的事。
做不到的事?
白泽深深吸一口气,他们是劲敌,何来双修之说。
或许有某种不为人知的期待?白泽狂甩脑袋,不…不不…这一段时间,跟凌泉君的相处,实在太上头了,简直跟醉酒说胡话一样,搞得他也忘记了彼此之间的身份。
他是来搅乱凌泉君的,不是让他恶心自个的。
凌泉君感受到怀里的小家伙,身体很狂躁,眼眶里的眼睛毫不移动,怕直白的言语吓坏他,抚慰道:“想什么那么出神?我就是说说玩笑话,你还当真了?”
可一说完,他就后悔死了,许辰啊,许辰,你激他做什么,他又不是傻X,迟早会明白。
“本尊才没有当真,少往脸上贴金,臭不要脸的。”
“不过,你那么期待,我们可以先睡…”凌泉君的话如喝了千年的陈酿,似醉如痴。
“来…”白泽神色狡猾,向他勾勾爪子,凌泉君乐呵呵地躺在木床上,立刻招来小狮子的毒脚,“睡啊,老神棍,我看你皮痒痒了。”
“哎哟…请脚下留情。”凌泉君转身闪开。
白泽站在床沿边,一阵目眩神迷,身子骨往下倒去。凌泉君单手接住他,心略不安问:“小乖,你怎么了?”
“少假惺惺的,你的好徒弟给本尊吃了一粒药丸。你觉得我会怎么回事…”白泽闭眼道。
凌泉君担忧:“药丸?什么样的药丸,吃了,你会走火入魔吗?”
“不知道,可能会暴走…”白泽看淡一切说。
“阮锦…他…”凌泉君疾首蹙额。他扶好小狮子,稍稍放松一下,就听见门外边有窸窸窣窣的小声音。
还来偷听?是阮锦还是他派来的人,不管是谁都不可原谅,想要对方放下警备心。许辰想了一计。
他从白泽耳畔小声说:“待会演场戏,小乖你不要出声就行,我一个人来。”
白泽眉毛轻轻往上一扬,不肯做声。
然后,凌泉君放开嗓门,教训道:“小狮子,本君善待你,你为何出尔反尔,杀我净咯殿的生物,它们有命就有生存的空间。”
“你的行为举止如此残酷,你当生命是什么,你是何人派来我净咯殿,滥杀无辜?”
“我一向注重优质修为的提升,能不杀生就放生,我希望你能明白。你招不招?不招别怪本君大刑伺候…”
凌泉君摸索着在床底下找出一根藤条,扬起后就往地上甩去,抽得橱柜的板子“吧啦吧啦…”响…单单听这个声音就很疼的样子,伤皮勒血,疼得下一秒停止呼吸。
凌泉君放下编条,自导自演,大喊大叫起来:“………………啊…………疼………别抽了………”
白泽深褐色的眼睛呈现出一团炙热的火焰,随时都能烧起来,这是一个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高傲的魔兽,却吝啬给演绎的男人一个完美的弧度,且翘得极高。
凌泉君真是一个奇特的仙人,就是有点蠢。
他这般想着。
宅子外偷听的人也吃惊,师尊向来讲道理,动嘴不动手,想来这个卑微的兽,入不了师尊的法眼,才不得不去虐它。
偷听者脸上溢出满足的喜悦,扭头就离开。
等他走后…
凌泉君才收起编条,查看小狮子的伤势。他把了把白泽的脉象,一股浑然天成的气息在翻腾。
他感同身受,轻问:“很疼吗,还是很难受。”
“都有…”小宠物语气顽劣,“本尊即将要消失了…你捉的那些兔子…食用者其实是我,请不要误会阮锦。”
“何为真假??你当我白痴?我眼观四处,耳通八方。”凌泉君呛声,心道,魔王如此善解人意,怪怪的,心里打着什么算盘?难不成秋后算账,剐皮抽血,顿时让许辰菊花一紧。
说时迟那时快,白泽晕倒了。
凌泉君接下他,他测了下白泽的命脉,只有微弱可寻的气息,这下他慌了,照理说走火入魔,应该是失去意识,怎么反而晕倒呢?除非药丸有问题?
一想到是这个可能,许辰慌的手足无措,怎么办?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渡气可以吗?凌泉君反问自己,接着刻不容缓,扶好小狮子的身子,试了几下,他总是软绵绵的,根本无法度过去…
为今之计,
嗯!
魔王,多有得罪,你若报复,就痛快得来。凌泉君凝视他,默默地念了一声。
双手捧着瘦弱的毛宠,犹豫再三,低下头去,唇对唇渡气给白泽。
清淳且淡淡的气息,如甘泉涌进白泽枯竭的身体中的每个细胞。
凌泉君自身也有隐患,不顾后果,给白泽生存的活力。
然而,白泽吮吸到这一股清流般的救命稻草,狂吸不止。
“唔…”
凌泉君有些受不住了,身体很空虚,他仿佛看到自己的魂灵往空气上方走。他一心想救白泽,却不曾考虑到,他是人面兽心的魔王,什么有利可图,就竭尽所能制造新的时机。
“我又升仙了…”凌泉君意识到。
一瞬,他的脑子抽了个空挡,肉身就凭空消失,凌泉君的魂灵悬在小狮子的上方,接二连三叹了几口气。
此事到此为止吧,本君没有办法了。
他无法摸索到白泽还有没有气息,他都飞了,等自己走后,应该会清醒吧。
当然,还是有担心的时候,比如阮锦…对他的态度,还是要告诫他几句。
凌泉君还不想去呢,魂灵被一股神秘且巨大的漩涡带走了,他临走时,又不放心地望了一眼躺着的小狮子。
须臾,白泽睡眼惺忪,眼睛微合成缝,昏迷前的一幕幕悬浮在脑海中。
这该死的气味,以及让人沉迷的唇间温热,无时无刻不提醒着白泽,凌泉君飞升的事实。
他有疾在身,法力不够,为何做出如此匪夷所思的举动,欠谁都好,就是不想欠对头的情。
“凌泉君?”白泽跳下床,不断轻吼,“你这个傻子,你当本尊会认同你的做法,不会,老子不会,你不要让我遇到你,见一次损一次。”
“众生皆苦,唯有普渡?老子一点都不需要你的怜悯。是想你这种菩萨心肠,把自己渡没了,多么可笑,为谁都好的恶举,是你凌泉君生命中的一大耻辱。”
“而我…更是不值得…不值得…你这么做!”
余下的声音…随着白泽的怒火没了踪影。
他要离开这里,提升法力,找这厮的好徒儿算账。
还没下地呢,宅子外边儿有一圈人体围墙,他们嘴中念着升怨咒,无休无止地念…
阮锦趾高气昂的样子说:“快些念咒语,这只魔兽吃了我的药丸…不死也能脱胎换骨…”
一女仙说:“这不妥吧,师尊还在里头。”
“不碍事,师尊法力无边,不受影响。”
他们想象不到,屋里的白泽没有任何反应,全都是他们师尊舍命救济的功劳。
他用淡默的魔眼扫了一眼这群自视清高的蠢样,简直可笑至极。
无妨,改日定要将净咯殿夷为平地,以消他的心头恨。
白泽如一只沉睡多年的雄狮傲然屹立,他正在离开时,地上的一件物品引起他的注意,正是凌泉君的佛尘。
他拾掇好,如烟随风消失不见。
☆、萌宠成为枕边人
凌泉君到了一处钟灵毓秀的仙府,与他的净咯殿不同,此处云雾缭绕,紫气东来。万天帝王的九重天。
只见殿内金碧辉煌,云顶金丝楠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成串珍珠为帘。如此鬼斧神工,许辰第一次见。
金漆雕龙的宝座上,坐着一位倾临天下的王者。凌泉君低下头,手抱拳打拱,身体向前微倾,揖让礼-拜天尊。
“父君,近来可好?”
许辰印象中的父亲应该很老的,可这位诸天之尊,鹤发童颜,光洁的脸庞透着菱角分明的冷峻,眉宇之间竟是如此熟悉,远观几分,这不就自己的相貌。
原来,凌泉君柔媚的长相七八分像他。
“泉儿,你与白泽大战后,为何对他仁慈,对敌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九五之尊瞅了眼自己的小儿子,大发雷霆,“还放任他随意进入净混虚?”
听听,如此冷傲孤清,却又独霸一方,孑然独立间,言语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凌泉君谦逊的态度,一点点变样,声音隐忍:“身为一尊之主,监督小辈,有失体面啊,父君?”
一上来就教训晚辈,秉性真差,果然不能用肉眼评估事情的真伪,许辰索然无味,一颗想走的心忍不住了。
“你在同谁说道?这是什么态度,成何体统?”天君的大掌拍在宝座上。
“我不知父君为何事召唤我,恕我直言。”凌泉君定住脚,此行不能一走了之。
“泉儿,你可否知道白泽的同党,时不时地侵犯堂广宫,当我这九重天是什么?人间集市?随之而来?”
言语中分分钟能听出一位至高无上的统治者的无奈。
“父君,白泽虽为魔兽,可他心性不坏,有朝一日定能屈服于天尊,何不对他网开一面。”凌泉君就事论事,“至于他的下属,我去度化他们,让他们改邪归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