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配长子 强推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迎阳
迎阳  发于:2020年07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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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谷哥儿!”缇锦激动道,“你怎的来了,是不是圣上下了圣旨?”
  后头三个绫也期盼的看着他,似在绝境中抓到了一缕希望。
  南若便明白她们还不知道真相,否则此刻怕已经心如死灰了,他环视一圈,隐隐看到各个窗户后面的人影。
  “娘娘呢?”他问。
  缇锦忙道:“在里头,榴锦陪着呢。”
  南若进了殿里,在书房见到了郑繁,难怪缇锦几个怀着希望,郑繁精神奕奕正在作画,丝毫没有陷入危境的不安。
  “坐吧,夏侯俨要你带什么话来?”她道,语气竟含着笑,昨夜的歇斯底里完全消失不见,仿佛已经挣脱了一大半束缚她的枷锁,眉眼透着发泄后的松快。
  南若摇头:“不是陛下,是我有话要与你说。”
  郑繁停笔,投来诧异的目光。
  南若一笑:“要不要我说一句天王盖地虎?或者五环奥运会?”
  郑繁手中的笔跌回桌上,震惊失色:“你……”
  南若一瞥她旁边的榴锦,她回过神来,压着激动叫宫人都出去。
  榴锦和缇锦迟疑,却不敢违背她的命令,两人忐忑不安的将书房留给他们。
  “你是什么时候来的?你确定跟我是同一个世界?你是哪里人?我们认识吗?”郑繁激动的过来,上上下下打量他,不等他回答,自己已经急急给出了答案,“是生生不息那一回对不对?谷哥儿只有过这个生死攸关,也是从这以后才越来越长进的,你怎么不来找我……”
  “因为我还想活着。”南若轻声道。
  郑繁话音戛然。
  南若拉来凳子坐下,示意她也坐:“同一个世界出现两个穿越者,一个身份高一个身份低,你说那个身份低的怎么敢暴露。”
  郑繁眼里的激动褪去,理智上线,后知后觉明白过来:“你投靠了太子?”
  “哈。”她笑了一声,似觉得有些荒谬,“你连试都没试过,怎知我就会不分青红皂白对付你?”
  南若反问:“你不会吗?”
  郑繁想说不会,可对上他平静的目光,说不出口。
  空气陷入沉默。
  “你现在来告诉我是想做什么?”她彻底冷静,问道,“总不至于是来跟我炫耀你的高瞻远瞩。”
  南若:“其实我一直有个问题,想娘娘帮我解惑。”
  “你说。”
  “娘娘是不是有金手指?”
  郑繁迷惑。
  南若想到她穿越的年限,可能金手指这个概念还没有普及,道:“唔,大概类似特异功能,比如脑子里有一本百科全书随时随地任由你翻阅,毕竟娘娘拿出的东西太多太厉害,许多我连记都没记住。”
  郑繁似有恍然,沉默片刻后,道:“没有百科全书,凡是我曾经看到过的,只要我想,便能想起来。”
  那就是类似超忆症,或者叫记忆回放,难怪她能记得这么多诗词。
  南若有点羡慕道:“这就叫金手指。”
  “你呢?”郑繁问。
  “我没有。”南若道,见她蹙眉,无奈摊手,“真的,不骗你,我若有也不会战战兢兢,到现在才敢来跟你摊牌。”
  穿书不算,何况还是打了三折的剧情,差点坑了他。
  郑繁神色冷淡:“所以?”
  南若:“我还有一个问题,娘娘知道当初在背后操纵陌家兄妹的是谁吗?”
  他盯着郑繁的脸:“好歹我也占了谷哥儿的身体,虽说并非我主动,可总归是用了,想为他报仇,也间接为我出一口气。”
  毕竟若小若谷没有中毒,他也不会来,都是罪魁祸首的错。
  “不知道。”郑繁坦然,只是心里有些猜测,随即目光一冷,“你怀疑我?”
  “不,这倒没有。”南若笑笑,“娘娘没理由做这件事,得不偿失。”
  她拉拢男配们还来不及,哪会去杀他们的孩子结仇。
  郑繁眯起眼:“你来就是想问这两个问题?”
  “自然不是。”南若微微一笑,“其实我一直都很想和娘娘坐下来聊一聊,仔细算起来,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仇怨,相反,这些年娘娘对我照顾有加,虽说也有私心,可我确实受了你的恩惠,包括谷哥儿,他心里是感激你的。”
  “怎么,你是想来‘报恩’?”郑繁轻嘲。
  确定不是来看她笑话?
  南若轻声道:“如今这般,实属无奈之举,娘娘能造反,想来也能理解我往上爬的心。”
  郑繁简直要笑了:“所以你来是想来告诉我,你也想当皇帝?想要我帮你?”
  “不。”南若摇头,随即又点了下头,“好吧,我承认,我是想过,但当年从江南回来,我便连想也不再想了。”
  刚穿越来勾起他野心的那场祭祀上,他看着跪了满地的朝臣,脑子里蹦出来的第一个念头:若站在太子那个位置的是他就好了。
  但他清楚以他的身份太难,便顺从了第二个念头:抓住权势,站到高位。
  直到他去了江南,杨焘给了他震撼的一击。
  “……自那时起,我只有一个想法:海晏河清,时和岁丰。”
  他顿了顿,轻声说:“娘娘别忘了我们来自哪里?”
  郑繁先没反应过来,等对上他意味深长的目光,蓦地睁大了眼:“你是想……”
  南若食指点唇,朝她微微摇头,不要说。
  郑繁半张着嘴,似被他的异想天开震得不轻。
  南若微笑接过她的话头:“我是想或许我们能合作共赢,圣上这些年为何一直哄着娘娘,无非是为了娘娘的金手指,与其和圣上虚与委蛇,不如与我们合作。”
  “你当太子对你轻拿轻放是真的忌惮你的四十万海军?若真要开战也不是不可以,想必你也清楚,只是太子仁慈,不愿造成战争。太子愿意礼待娘娘,也是为了娘娘脑子里的东西,不过太子心怀天下,胸襟宽广,不像圣上只是为了给自己增添功绩,他是为了天下百姓,不会和圣上一样冒名。”
  “你怨的是皇帝是我爹,与我们其实并无不死不休的仇怨,再说,如今你也只能与我们合作,你造反一事只有太子保得了你,你心里也清楚,否则昨夜不会选了椒房殿。”
  他语气温柔,似含着蛊惑:“太子的为人娘娘也知晓,我可以担保,事后会叫你功成身退,绝不做鸟尽弓藏之事。”一顿,侧首朝外,“殿下,我说的可是?”
  太子掀帘进来,到他身边:“是。”


第一零一章 南若
  一零一
  南若起身要将椅子让出来, 被太子按住了肩膀:“你坐。”自己将旁边的圆凳拎过来挨着他坐下。
  “谷——伯偃说的就是孤想说的。”
  “殿下……”南若轻轻唤了一声,心里个中滋味交缠, 有惊喜有满足有高兴还有……愧疚。
  他方才使了些心计, 他是故意将太子引过来的,有些话他没法自己说出口,也不知道怎么说, 只能让他亲自来听。
  而太子毫无芥蒂没有半丝犹豫就站到了他一边,这种被人无条件信任偏爱的感觉叫他心头发烫。
  太子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
  郑繁错愕:“你竟然告诉了他你的来历?你信他? ”
  语气荒唐,就差没说你疯了吗。
  “我信。”南若毫不迟疑。
  太子被从天而降的惊喜撞得愣住,心里涌起巨大的愉悦,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两个字意味着什么。
  设身处地转换一下, 如果他是伯偃,哪怕今日面对郑繁也不会说出来, 这无异于将自己最大的底牌掀给别人看, 严重些是将性命递到了别人手中,怀璧其罪,他揣着的不比郑繁少。
  郑繁能藏住二十多年,哪怕与父皇最恩爱时也没有坦白, 可想而知这件事对他们而言有多重要,可伯偃这样轻松就告诉了他, 而且还说信他。
  太子心情激荡, 比当初伯偃答应和他试一试的时候更盛,因为他知道,如今伯偃才真正算敞开心扉接纳了他。
  若非情景不对, 他恨不能伸手将人抱一抱。
  “你误会了,我并不是已经告诉了太子,他也才刚刚知晓。”南若道,“我信是因为太子与圣上不同,说起来还得感谢娘娘,殿下幼时承娘娘教诲,眼界开阔超过常人,再者对事不对人,我相信殿下不会因娘娘与圣上的恩怨有所偏颇。”
  这点确实要感谢郑繁,她曾经讲给太子的故事,随口说的话,或许她自己都忘了,却给幼年的太子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你……”郑繁没有他这么洒脱,拧眉瞧着他,有点摸不准他是真傻还是心有计较。
  南若随她看,道:“我想娘娘昨夜在紫宸殿说出来历,也不全是冲动,可是?”
  她料定说出现代种种太子一定会感兴趣,包括圣上容相,只要感兴趣,她手里的筹码就又多了一项。
  郑繁没有否认。
  南若心中一定,道:“娘娘虽握着筹码,可你谋逆是事实,纵使太子有心保你,朝臣那关也不好过,何况还有圣上,他醒来若一心要追究,四十万海军也挡不住多久,娘娘敢保证你被圈的消息传过去,他们会一直为你拼上性命奔波?”
  郑繁眸光闪动,看向太子。
  太子还没从兴奋中回过神,不假思索:“伯偃的意思就是孤的意思。”
  郑繁后知后觉在两人之间扫了个来回,朝南若投去说不出是什么情绪的一眼,道:“一切全凭你们说,谁知将来会不会翻脸无情,你身份低时怕我害你,如今你我颠倒,如何保证你不会害我?”
  太子在南若开口前淡淡道:“不用他,孤眼下就能叫人来将你处置,只是为了百姓安宁愿意退让,孤的仁慈不是叫你拿来肆意谈条件的,即便孤眼下不处置你,也可以将你圈在宫中,一年两年,你觉得你的海军能撑几年?”
  郑繁最忧心的被戳中,脸色不太好。
  南若微笑接过话:“我知道娘娘只是不安,口头说说确实难以取信,但没有谁能断言保证未来一定如何,愿与不愿全看娘娘,娘娘若愿,咱们便有愿的谈法,不愿,自然也有不愿的举措。”
  郑繁沉默,倒没有什么不乐意的样子,似在思索利弊,片刻后开口:“好,我答应合作。”
  她也只有这条路了。
  南若一笑,起身:“如此便好,娘娘先歇着,圣上还在前头,我不能久留,来日方长,往后有的是机会聊。”
  郑繁摇头微叹:“不用再称呼我娘娘,随便什么都好。”
  她再也不想当什么娘娘了。
  南若报以理解的目光,大约终于说开结盟,两人难得有了点穿越同类的默契。
  郑繁问:“我来时还有半年举办奥运,你是哪年?”
  南若:“我比你晚一轮。”
  郑繁一算时间睁大了眼,顿时有一肚子话想问,比如奥运办得怎么样,比如预言的末日发生了什么,汽车真的能在天上飞了吗等等。
  太子已经站起身,示意南若跟上,虽知晓两人不可能有什么,可看着他们说着只有他们懂的话,还是让他心里不舒服。
  出了椒房殿,南若正想提议岔开前后走,眼下还不是暴露的时候,太子一副跟我来孤有话要训斥的模样,让他跟着一起走。
  南若知晓他此刻心情定不平静,便遂了他的愿。
  拐出椒房殿,四下无人,太子猛然抓住他的胳膊,将他带进了一侧拐角小巷里,小巷清冷,加之昨夜刚刚出了事,没有宫人敢来椒房殿,刘端立刻和两个小太监扭头守在路口,不叫人接近。
  “殿下……”南若才唤出一声,就被拥入一个炽热滚烫的怀抱。
  “我忍不住……”太子紧紧抱住他,“叫我抱一抱,抱一抱就好。”
  炙热的呼吸落在南若脖颈,能感觉到太子的激动与热烈,不由软下了心来,回拥住他。
  太子抱得更紧了,好似要将他嵌入身体里。
  “殿下。”南若有点喘不上气。
  太子稍稍后退些,脸颊凑过来和他轻轻挨蹭,低哑的声音压不住的愉悦:“抱歉,我心里实在太高兴……”
  他怎么也想不到伯偃会跟他坦白,激动的几乎要飘飘然起来。
  “能告诉我你原本的姓名吗?”
  南若怔了下,道:“南若,东南西北的南,杜若的若。”
  是了,他也是有自己的名字的,虽然不比皇后的繁有美好寓意,也没有小若谷的上德若谷有深度,只是父母闭着眼睛随手翻字典翻出来的,可也是他曾用了二十八年的姓名。
  “南若。”太子轻喃一声。
  南若竟好似触电般一震,忽然明白了郑繁的感受:“是我。”
  不是南宫若谷,不是南宫镇抚,是南若。
  “南若。”太子又唤了一声,低哑的气声温柔又缠绵,饱含着浓浓的情意。
  或许因为太久没有被人这样呼唤过,或许名字真的有未知的魔力,南若心口鼓动,似有什么要涌出来。
  “往后我不叫你谷哥儿,叫你若哥儿,或者若儿?若若?”不等南若回答,太子自己先不适否决,“就叫若哥儿吧,我的若哥儿……”
  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的若哥儿。
  若在以往,南若定被肉麻到起鸡皮疙瘩,可不知怎的,许是太子的声音太温柔,亦或者他的目光太专注,他竟鬼使神差的应了:“好。”
  太子无声低笑,捧起他的脸:“我忍不住,叫我亲一亲,亲一下就好。”
  南若心道这话似曾相识,刚刚抱得时候就是这么说的,可到现在也没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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