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配长子 强推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迎阳
迎阳  发于:2020年07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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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过了半个月,之前陌家兄妹一事的分猪肉下来了,他往前进了一级,从从七品小旗晋升到了正七品总旗——虽然他至今还没有分到一个旗丁。
  又过了一个月,天气从夏转秋,南若终于结束了辛苦训练,被谭瑛盖章合格,可以去挑选自己的部下。
  与此同时,秋夕节刚过,他接到了正式上任的第一个任务:甄选太子妃。


第四十四章 调查
  四十四
  甄选太子妃自然不是让南若去选, 是去调查,永昭帝给了谭瑛一份名单, 让他带领銮仪卫对名单上的小娘子们挨个做一个详细的调查, 包括家庭背景容貌人品等等。
  “这页给你。”谭瑛分出一张给他,“上头都是京城里被选中的采女,免得你四处跑。”
  南若感激接过, 问道:“礼部定下了如何甄采?”
  大燕立国之初曾规定无论皇后妃嫔还是太子妃皆从民间采选,从当地挑选身家清白或貌美或有才的女孩进京,然后让她们住进宫中进行培训,一般持续两年左右,而后经过层层筛选, 由太后或帝后挑出心仪的人选。
  开国太/祖之后接连三任皇帝的后宫都是这么选出来的,但随着时光推移王朝稳定, 渐渐的, 这项规矩开始有了变化,逐渐回归前朝,添加了豪门贵族女子,起初只是一些低品级官宦人家参选, 到先皇一代,他接连娶了两位望门贵女为继后, 还给儿子们也赐婚高门出身的王妃。
  比如反派恒王的王妃便出身与容家王家齐名的西原苏氏, 而当时的永昭帝并不受先皇重视,接受母亲傅太后提议娶了表姐,即后来的傅皇后。
  据传闻永昭帝被立为太子时, 先皇曾嫌弃傅氏身份过低,想换一个太子妃,是永昭帝坚持,加上傅太后垂泪哀泣叫先皇放弃了想法。
  自郑皇后上位,朝廷再没有举办过选秀活动,哦,大燕不叫选秀,叫甄采。
  所以对如何挑选太子妃礼部近些年意见一直无法统一,有人认为该依照祖制从民间采选,有人则认为依先皇例礼聘高门贵女,两派各执一词互不相让,永昭帝也一直没有给个明确态度。
  这是终于想通了?
  也是,太子已经十八,再过三个月就迈入十九,再不选太子妃大臣们都该着急上书了。
  谭瑛道:“陛下提议既争执不休,不如两相结合,即从民间采选,也礼聘贵女,届时全部进宫一道相看,不过这回民间并不大采,只选孝贤或有才女子,各地加起来凑足百数便够。”
  难怪这么快就拟出了名单,每年各地都会上报孝女贤女事迹,还有民间好人好事感动人物之类,于当地执政者而言是政绩,证明自己执政有力教化有功。
  南若扫了眼自己手中的单子,怕不是京城的入选名额都在他这了吧。
  谭瑛补充:“京城不算在内,京中可选五十人,”
  理解,京城人多嘛,京城人口自五年前就突破了百万,这还只是明面上,私下隐户黑户还不知有多少。
  何况出身天子脚下见识多,多选一些也正常。
  “你与张百户各负责一半。”谭瑛一副我很看好你的表情,“选太子妃乃国之重事,陛下将此事交托给咱们,便得仔细探查清楚,我会亲自带人去监督,你也知道咱们卫下人手不齐,派的上用场的千户一只手便数的过来,咱们得跑十二个地方,一个地方怎么也得派两个千户,可哪里够,只能我多跑几个地儿。”
  “驻地那帮是指望不上了。”他冷哼一声,“叫他们去,还不知是给太子选还是给他们自个儿选。”
  这话南若没法接,只能做听话状。
  不过话糙理不糙,这帮勋贵纨绔指不定还真会干出这种事来,当地豪族富商最爱做的事就是送钱送美人,不然渣爹后院那十几个姨娘怎么来的。
  谭瑛也没想他接话,拍拍他的胳膊:“銮仪卫看似风光,能真揽事的却不多,我将此事越过百户交给你,你可莫叫我失望。”
  南若抱拳:“必不负镇抚所托。”
  出了镇抚司,南若策马直奔驻地,召集来自己手下的旗丁。
  作为总旗,他可掌管五个小旗,按规定十人为小旗,五十人为总旗,可銮仪卫情况特殊,直接砍掉了一半,他能用的人手只二十五个。
  南若进了营地,魏思远和徐心泉迎了上来,前些日子他训练完来挑人时,两人自愿申请来了他这里。
  魏思远纯粹是因为义气,表叔王博怕他年纪小镇不住人,特意拜托魏思远来帮他压场子,魏思远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銮仪卫一不打仗二不剿匪,名下小旗随便换队伍算不得什么大事,还有总旗拿这个来打赌玩的,刘总旗也很好说话,魏思远没费什么力气就来了。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只想混日子,比如徐心泉,他过来更多是为了前程。
  南若不要脸的说一句,他现在算红人,太子伴读、帝后眼皮子底下长大、又被皇帝看重,还有个比他更红的爹,不知多少人想蹭他这个热度,南若欢迎徐心泉这样的来投他,因为为了前程他们会认真做事,而不是像其他三个小旗,明显混日子来的,不过眼下他顾不上调/教,先完成任务再说。
  “趁着选妃的消息还未传遍,你们这几日多费心去仔细调查,只二十五户人家,又都在京城,分人手下去,三日后我要在案桌上看到报告!”
  南若沉声吩咐。
  谭瑛给他的时限是半个月,他想趁着消息还没传开,探听到真实情况,顺便看看手下的能力。
  徐心泉主动站出来:“属下愿领十户。”
  魏思远愣了一下,也跟着站出来:“属下也愿领十户!”
  剩下三个小旗你看我看看你,没吭声。
  南若也不在意,将名单给他们让他们自己分:“既如此,心泉与思远各负责十户,剩下五户你三人合作,去吧。”
  这算考察,也算给他们三人最后的机会。
  交代完南若又快速回府找渣爹要人,只交给旗丁他不放心,第一次办差不说办得漂亮,绝不能出问题。
  南宫云林正看账本看的头晕,出来到廊下瓷缸里喂金鱼,听他说完,拍掉手心的鱼食:“急什么,先把气喘匀了,多大点事。”扭头冲丫鬟道,“拿湿帕来。”
  南若就明白渣爹这是有内部消息:“怎么说?”
  “离我远点儿,这一身土。”南宫云林嫌弃。
  南若无语,谁骑马不吃土,谁让郑皇后的水泥配方不靠谱呢,拿来铺地根本经不住牛马多跑,既容易烂也耗费蹄子,还不如青石砖路耐用,每年只维护便得花去一大笔,被户部叫停,重点被拿去当粘合剂盖房修堤坝用了,倒是效果卓然。
  或者拿来铺井台铺院子,总之官道主路再没用水泥铺设。
  郑皇后也没有再帮忙指点改良,就任由这么发展了。
  说起来,她近些年已经很少点科技树,更多是政策上的建议,譬如銮仪卫改制锦衣卫。
  丫鬟拿了湿帕来,两人一人一条。
  南宫云林擦手道:“太子妃不会落在平民头上,莫说太子不乐意,那帮等着献女的朝臣勋贵也不会答应。”
  太子会不乐意吗?
  不知怎的,南若觉得太子反而不会高兴娶贵女为妻,说起来,他是该给太子递个信,或许在这件事上有能为领导效劳的机会。
  “陛下呢,陛下怎么说?”他试探问。
  南宫云林将帕子撂到水缸边:“不知。”两个字说的干净利落。
  他翻了个白眼:“你爹我又不是住在陛下肚子里,哪能事事都知,陛下愿意让我知的,我就知,不愿叫我知道的,我也没那个心思去猜。”
  猜得越多死得越快,费那个劲干什么。
  南若擦去脸上的灰,似单纯好奇般问:“那爹觉得太子妃会花落哪家?”
  南宫云林这回倒是想了想,斟酌道:“陛下应当不会在朝臣中选,许会出自勋贵,至于是哪家……”
  他摇头一笑:“怕陛下也没定下,别忘了,还有太后。”
  南若一怔,是啊,差点忘了,还有太后,在决定孙媳妇这件事上,太后拥有决定性的一票。
  傅太后可是站在太子一边的,她与郑皇后十分合不来,这几年跑去礼佛休养,也是为了眼不见为净——太后原话,怼起郑皇后来,她一点都不虚。
  打三折的原文里,郑皇后在后宫最大的对手不是那些妃嫔,而是傅太后,还是永昭帝找她促膝谈了一场她才让步,不过也仅仅是眼不见,见了照样该怼就怼。
  这次太子选妃,傅太后恐怕要回来了。
  “这件事你自己去办,我不帮你。”南宫云林拉回正题,“谭瑛出去跑这一趟怎么也得一个月才能回来,你便是半个月完不成也不妨事,一个月时间,挨家挨户去问也该问到了,还需我帮你?”
  南若笑道:“不用,先前不知内情,如今知道了心里便踏实多了,不劳烦爹。”
  既然不会从平民中选,调查只要出入不大便不会有问题。
  不过回到书房,他还是写了封信叫初二拿去给赵荣,一来以防万一,二来他想看另外二十五户会不会有状况,或许还能得到其它意想不到的消息。
  过去一个多月,摸鱼社又壮大了不少,交换趣(八)闻(卦)这个活动足够吸引人,社员已经自发进行起了安利,拉进来不少人,其中还有能接触到官员的。
  为了让真正探听消息时不突兀,南若进行了几次主题活动,即他定一个关键字,让他们围绕这个关键字打听消息。
  这一次他便定了太子妃三个字,让赵荣等消息传开后传递出去。
  想了想,又写了张纸条,简单将渣爹的猜测阐述一下,趁着隔日走访调查的间隙交给太子说的联系人,看领导有没有什么指示。


第四十五章 军棍
  四十五
  銮仪卫驻地里, 南若手下另外三个小旗正拉着旗丁一起赌牌。
  小旗刘守连输三把,气恼地将牌扔到桌上:“不打了不打了, 今儿手气太差, 换个旁的!”
  小旗伍永将输出去的珍珠数出十粒,附和道:“麻将如何?”
  赢得最多的周千瞧着快满匣的珍珠乐呵呵:“成,都成, 不过咱们三缺一,找谁来?”
  刘守冲一旁的旗丁扬扬下巴:“他们呗。”
  “那不成。”周千道,“在这的都是你二人的旗丁,定会偏向你们,麻将可跟打牌不同……”
  刘守笑:“谁叫你将旗丁都派出去, 咱们三个手下旗丁轮换着来,你没人来换可怪不得我们。”
  周千抱怨:“我派出去做什么你们还不知?总旗有令不能不听。”顺势捧了一下二人, “我与二位哥哥不能比, 家中还有老母妻儿要养,为这小旗的名额便险些倾家荡产。”
  刘守和伍永就面露骄矜得色,他们可是世职,祖上在太/祖时便是銮仪卫了。
  想到此, 刘守不忿道:“如今可不同往日,瞧瞧, 竟连个商户子都能进来, 銮仪卫的脸面快丢尽了,还偏将咱们分到他手下……”
  伍永也道:“可不是,瞧他冲着咱们那样, 小人得志猖狂。”
  “哎呦,二位哥哥小心隔墙有耳,这话咱们可不能说。”周千提醒,“别忘了总旗可是太子伴读,又得陛下看重,还有他父亲……”
  “他算什么伴读,还不是仗着亲爹得陛下宠强塞进去的,你瞧太子殿下进出身边可有过他?”刘守嗤笑,语气忽变得暧昧起来,“那南宫云林在陛下身边也十多年了,也不见陛下腻了他。”
  “人家有本事呗。”伍永咬重本事两个字,露出男人都懂的猥琐笑,“偏就能叫陛下去哪都带着……”
  周千忙道:“两位可打住,满天下都知陛下与皇后鹣鲽情深,陛下英明,哪会被小人左右。”
  刘守不在意的摆摆手:“咱们在自个儿营房里谁会知晓,再说了,我们有说什么大不敬之言?”
  说两句南宫云林得陛下宠就是不敬了?
  伍永嘲讽两句周千胆小,道:“这可不是只我二人这般认为,你去外头问问,那帮酸腐书生私下可比咱们会说,瞧你这吓得,那咱们便不说了,说别的……”他冲刘守挤挤眼,“前朝有个贺元郎你们可知?”
  刘守嘿嘿一笑:“哪能不知,前朝哀帝宠臣,从父到子,哀帝的龙床都快被他们父子睡出印儿了……”
  伍永语气猥琐:“听说过送女送妾的,还是头一遭听说送子,据说那贺元郎父子皆貌美,哀帝好福气。”
  既不是说当朝,周千也就没了顾忌,跟着附和几句。
  刘守和伍永就更来劲儿,越说越荤,反正他们说的是前朝事,被传出去也不怕。
  帮忙搬麻将桌的旗丁里一人默默听着,待桌子放好,忽的捂住肚子借口上茅厕跑了出去。
  出门口他找到一人嘀咕片刻,那人听完眼睛一亮,飞快跑走,到驻地林子前的土坡处,又说给了蹲在土坡上的少年。
  “邵哥,你打听这作甚?”旁边啃着猪蹄的小弟道,“咱们还是别去惹那南宫了,人家都是总旗了。”
  少年正是南若第一次进驻地时想给他难堪的“邵哥”邵怀亭。
  “吃你的肉!”邵怀亭没好气瞪了他一眼,“谁说我要惹他了。”
  他有些不忿的踢了踢脚下的石子,若不是广德侯获罪,他如今已经成了小旗,虽说他清楚南宫若谷并不是顶了他的位,可他心里实在气不顺,他忙活三年,好不容易就要升小旗,结果全泡了汤,那帮含鸟猢狲,吃酒拿钱的时候痛快,现在一个个翻脸不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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