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配长子 强推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迎阳
迎阳  发于:2020年07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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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若便朝初一道:“带人过去将那两人绑了!”初一毫不犹豫领命。
  待护卫下马,南若扬声高喝:“将这两个拐子抓起来,扭送官府!”
  夫妇一愣,想跑,可他们正蹲在地上捡金珠,来不及起身就被一拥而上的护卫按在了地上,
  周围人听到拐子二字,纷纷赶过来,然后看到满地的金珠直了眼。
  “救命!”女人杀猪似的嚎叫,“青天白日杀人啦!”
  “冤枉啊,我们不是拐子,那是我儿子,误会啊误会!”男人叫屈。
  南若从车中走下来,没搭理两夫妇,走到那孩子面前,拨开凌乱的长发,露出一张眼熟的脸,他没看错,是在姑祖母寿宴那日见到的冷面少年。
  才女女配的儿子顾渔。
  少年发不出声,只泛红的双眼紧紧盯着他,充满哀求。
  “这孩子我认得。”南若冲那还在胡乱喊叫的夫妇道。
  夫妇两戛然而止。
  南若冷冷道:“工部尚书王大人的嫡亲外甥,怎么就成了你们的儿子?”
  围观的人倒抽一口冷气,住在天子脚下的百姓,对朝廷官制多少是有了解的,何况尚书这样排在前列的大官。
  竟有人敢拐带尚书的外甥,这胆子也太大了!
  夫妇两也被吓住,瘫软在地,男人颤声求饶:“大人饶命,小人不知晓他是尚书外甥……是有人硬塞给我二人的……”
  南若神色一凛:“你可记得那人是谁,什么长相?”
  男人只反复一个劲儿为自己开脱:“人扔给我们就走了,也不是我们给他灌的药……”
  南若冷喝道:“这些话无需再言,若真想活命,还不快如实将那人贩模样描述出来,戴罪立功将人抓到,说不得能得青天老爷开恩饶你们一命。”
  男人诺诺道:“小人只记得与我们说话的,是个五十上下的老婆子,她戴了头巾,没见到长相……”
  南若就不再理他,冲围观众人抱拳:“多谢诸位乡亲前来助阵,这二人是拐子无疑,我欲将他们送官,还请诸位乡亲帮忙一道去做个证人。”
  他微微一笑:“地上这些金珠便算耽误大家的补偿,一人一枚,还望大家不要嫌弃。”
  “同去同去!”
  众人哪里会嫌弃,已经有眼疾手快的捡了一枚握在手里,其他人见果然无人阻拦,纷纷有样学样,也没人会多捡——手持棍棒的随从护卫就在旁虎视眈眈。
  南若抓出来的金珠足有五六十颗,眼下围过来的顶多三十人左右,人人都拿到了。
  未曾料到会有这样的意外之财,众人眉开眼笑。
  南若就叫初一带着护卫将两个拐子送去官府,得了金珠的百姓跟在后头,浩浩荡荡。
  余下随从快速将剩下的金珠捡起来。
  那边初二初三已经带人将顾渔抬上了马车。
  南若一样样吩咐:“叫人快马回府一趟,请梁、孙两位大夫来,初二去王大人府一趟,记得务必将话带到王尚书本人面前,初三留下来照顾顾少爷。”
  微微顿了顿:“叫回府的人记得去知会老爷一声。”
  他自己上了后头老二和小八的马车。
  老二和小八好奇又兴奋,跟他问来龙去脉,刚刚人多他们怕下车添麻烦。
  “这肯定不是寻常的拐卖!”老二看热闹不嫌事大。
  南若一个眼神过去让他闭嘴:“事情未定论之前,勿要胡乱猜测,以免叫人捉住话柄。”
  老二心道这里就他们兄弟三个,谁来捉话柄,但还是听话闭了嘴。
  既然说了今日听大哥差遣,那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小八眨眨眼,也跟着乖乖闭嘴。
  南若暗自猜测着顾渔被拐卖的原因。
  给姑祖母贺寿回来,他便叫初二去查过顾渔。
  当年才女女配远远嫁回了西北老家,且是续弦,原文中没怎么描述她的夫家,只说她嫁过去不到两年就难产而亡。
  调查来的,她夫家姓顾,是她兄长王尚书的同窗,年轻时入京科举借住在王家,在女配坏了名声被未婚夫退婚后,主动提出愿意娶她。
  女配便做了他的续弦,在他科举失利后,与他一道回了西北老家。
  后来女配难产去世,顾举人于五年后再度续娶,妻子是当地庄户,他发妻留有一女,现在的妻子生了一儿一女。
  顾渔两年前被舅舅王尚书接来京城。
  只看这明面上的资料,看不出来谁会做这种丧心病狂的事。
  顾举人的现任妻子?王家人?还是其他?
  南若想着,突然觉得自己刚刚莽撞了,不该当众说出顾渔的身份,一来打草惊蛇,让恶人有了警觉,二来保护当事人,顾渔也许未必会愿意叫人知晓他差点被拐卖的事。
  懊恼地揉了揉太阳穴,飞快想补救措施。
  唯一庆幸的,他没说顾渔的名字,也没将他的脸叫外人看到。


第二十七章 摸鱼
  二十七
  南宫家的别庄就在小鹤山脚下, 车队继续走十来分钟便到了。
  南若下车先去前头马车看了一眼,初三正和两个随从合力将顾渔背下来, 人已经被重新打理过, 脸擦洗干净,头发束起,衣服也换了一身。
  露在外的脸手看不出有什么伤, 只说不了话,也没什么力气,趴在随从背上一动不动,见到南若,面上立时露出感激。
  南若安抚道:“你且安心, 我已经派人去通知你舅舅,也去请了大夫, 叫下人先带你去休息, 保重身体要紧。”
  顾渔眼里的感激更重。
  看来这事与王尚书无关,南若心道,不过瞧顾渔一点都不着急寻仇的样子,似乎知道是谁要害他。
  等看着人走远, 南若招来初三:“如何?”
  初三回道:“顾少爷除了脚伤外,身上有几处淤青, 小的猜测应是被搬挪时撞击所致, 除此外……”他顿了顿,脸上露出不忍,“顾少爷应是被人喂了熟炭……”
  南若一愣, 待反应过来什么是熟炭,惊得停住了脚步。
  初三:“小的喂顾少爷喝水时,瞥见他口舌血肉模糊……”
  南若看向顾渔离开的方向,半晌找回了声音:“叫人仔细照顾着顾少爷……”
  “是。”初三应下。
  一行收拾进庄,老三约莫是在家憋狠了,进门就朝着田埂撒欢而去,跑得那叫一个快,小五小八追在他后面。
  女孩们矜持些,一人拎了一个篮子去采花做插花,准备待会儿送给舅母和表姐/妹。
  没一会儿小五小八跑回来,一人捧着两个圆滚滚的香瓜。
  “给大哥吃。”小五跑得快,率先过来放到南若身旁。
  小八慢了一步,犹豫了下,将手里两个香瓜给了老二:“二哥也吃。”
  撒手放下又一溜烟儿跑走了。
  童言稚笑让南若从顾渔被喂炭的冲击中回过神,看了眼老二,诧异:“你怎么不去玩?”
  老二正襟危坐:“我又不是八岁稚儿,这爬树摘果有什么好玩的。”
  他可是要说亲的人了,从今天开始他要做一个稳重的人。
  南若哪会看不出来他这点小心思,失笑,不过见他难得正经,趁热打铁道:“拙哥儿可有想过往后要做什么?”
  老二一愣,似没想到他会问这个。
  南若:“俗话说成家立业,成亲之后,你便是小家之主,需肩负起养家之责,难不成你还想整日斗鸡走犬?”
  “不成吗?”老二疑惑,“养家我有庄子铺子,四个庄子每年出息加起来至少千两,两个铺子每月百两保底……”
  他在香瓜上划出一道道印痕罗列:“每年秋祭冬祭族里分下的份例加起来也一千两,还有平日爹给的零用,自小从各家收的礼,我都存着呢,没全花完,姨娘想我帮衬钱家我都没给——”
  自知失言,忙看向南若:“真的,真没给,姨娘这些年已经给了他们不少,够他们呼奴唤婢,还不知足,我可不会惯着他们……”
  谄笑道:“赵家才是咱们正经外家,大哥放心,我心里清楚着呢!”
  一脸谁也别想糊弄我的骄傲。
  那你还真是棒棒呢。
  南若额角抽动,给老二讲励志讲上进纯属白瞎。
  “再说,平日吃穿用度,都有公中,便是成了亲,爹也不会不管我,我觉着养家应当足够了。”老二得出结论。
  斗鸡走狗有什么不好的,多快活,他就想不明白姨娘为何总想让爹给他安排活计,有人打理家业,他只享受就可以了,这简直天赐的美事,干嘛非要没事找事做,若做不好,还会被爹训,他才不傻。
  南若就放弃了跟他讲理想,老二性格三观已经形成,仅凭嘴炮扭过来不可能,等他以后经历多了,自己想上进再说吧,他现在对老二的要求只要不拖后腿就行。
  不多时,四舅赵荣带着家眷来了。
  比起赵家其他三个舅舅,赵荣后院人口简单,除了正妻徐氏,只有两个妾,且两个妾都是徐氏的陪嫁,是徐氏主动张罗的,故妻妾和睦,嫡子八岁嫡女五岁后才有了一个庶子,去年另一个妾也生了个女儿。
  这回除了最小的庶女,三个孩子都来了。
  庶出的赵稫才三岁,徐氏牵着他亲昵疼爱,瞧着比赵秀更像亲生的。
  “谷表哥。”小小三头身一本正经冲他行礼,头顶唯一留的一撮头发扎了个小揪揪,一晃一晃。
  南若被萌到,心情好了不少。
  寒暄过后,女眷交给四娘招待,她定了亲便可以作为半个大人出面交际。
  南若现不再将她当小孩看待,再有四年半四娘便会及笄出嫁,若真为她好,就得让她学着通晓人情掌管家财。
  他还思量着改日请两个宫里退休的嬷嬷来教一教她,以免到时候嫁过去,宋家仗着身份拿礼仪说事,正好六娘七娘也可以一起蹭课。
  又叮嘱老二老三照顾好赵秀,南若才同赵荣商量起正事。
  “先前跟舅舅说过的,不知舅舅可还记得?”
  赵荣干脆道:“你便直说吧,要我做什么。”
  都到了找借口将他约出来的地步,这般谨慎小心,怕不是什么小事。
  南若看出他眼里的跃跃欲试,赵家四个舅舅他只单找赵荣,除了他交友遍京城,就是因为他这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性子,便也不拐弯抹角,道:“广德侯之事舅舅应当有所耳闻。”
  赵荣皱眉:“你跟他怎的扯上了关系?”
  南若反诧异问:“舅舅与广德侯有旧?”
  “我哪里能与广德侯相识。”赵荣摇头,但眼里显见透着嘲色。
  南若:“舅舅误会了,我与广德侯并无干系。”他微微一笑,“只广德侯被告一事,是我所为罢了。”
  赵荣被惊到:“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南若神色自若,毫不谦虚道:“舅舅没有听错,广德侯此事确实是我在幕后操纵所至。”
  赵荣惊疑不定,上下打量他,是自己外甥没错,他脑子聪明,很快想明白:“你投了太子?”
  南若却未直接承认,只道:“舅舅可愿帮我,若愿,我便与舅舅坦言相告,若不愿,只当我方才说了玩笑话。”
  赵荣觉得自己得重新认识自家外甥,谷哥儿真的长大了,叫他既欣慰又有些不安。
  欣慰他终于懂得自己做选择,不再事事听他那个爹,不安是觉得他太莽撞冒险,皇位之争竟都敢插手。
  叫他放手怕是已经晚了,登时头疼起来。
  “你怎就起了这样的心思?”
  南若垂眸:“我自五岁便进宫做了太子伴读,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本就是我应该做的。”
  他自嘲:“人人都知我是太子伴读,俗话说一仆不侍二主,便是将来全身而退,又岂能得新君重用,倒不如跟随太子走到底。”
  赵荣不由道:“可为何非要掺和这些,做个富家翁守着南宫家不也快活。”
  南若一笑:“若我自小长在府中便罢了,可偏将我送到了宫中,见识了世间至高权势,你说教我如何甘心只做个富家翁?”
  赵荣就骂起了的南宫云林,都是他这个当爹的没带好头,若不是他日日围着皇帝献媚,又总逼迫谷哥儿做这做那,谷哥儿哪会起这样的心思,总之都怪他。
  噼里啪啦一通骂,骂完叹了口气:“你先说说,要让我做什么?”
  南若听出他的松口,心中动容,他即将走的,是失败许会牵连亲族的路,可赵荣却愿意为他试试。
  当下道:“舅舅放心,我并不是要你同我一样,也不会叫你为难……”他简单将水军的概念说给他听。
  他最终选择叫摸鱼社,明面上是动词的摸鱼,实际上是浑水摸鱼。
  放在台面上的社团只是一个掩护,真正的社员会隐在背后,彼此间使用代称,且尽量避免互相知晓真实身份。
  即是为了不让人发现,也是为了保护他们。
  同时也避免水军成群后被有心人利用。
  没人比南若更清楚水军的威力,可以一言令人死也可以一言令人生,所以必须得小心谨慎。
  “……舅舅只管帮我牵线,将社员串联起来,之后想退随时可以退走。”
  赵荣听得呆住了,谷哥儿知道自己搞出了个什么东西吗,他知晓言能杀人的道理,可没有像谷哥儿这般清晰明白弄出一个章程的,若成了气候,岂不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南若看他表情就知道他想多了,一笑道:“我只将这摸鱼社当做东风,借我一臂之力罢了,并无其它想法,也不会用它作恶,舅舅若不信,可做监督来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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