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穿成豪门贵公子[穿越重生]——BY:小文旦
小文旦  发于:2020年07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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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暴躁到连谢忱行都看出他不太对劲,好像不答应他去看谢玉帛就要拆家。
  商言戈守在谢玉帛床前,此时是高考完第二天的下午三点,谢玉帛还没有醒。
  “玉帛……”商言戈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轻声道,“别睡了,起来吃饭,这里有你最爱的红烧肉,跟你第一回 吃到的味道一样。”
  谢玉帛眉头皱了皱,似乎被香味打动。
  商言戈把谢玉帛扶起来,靠在自己胸膛上,“厨师要辞职了,最后一顿红烧肉,再不吃你的导盲犬阿福要吃了。”
  谢玉帛眼皮微动,似乎挣扎着要醒来,少许,他安静了片刻,转而眉心深拧,无意识喊道:“商zhen……”
  商言戈连忙应道:“我在。”
  谢玉帛唰地睁开眼睛,“哼。”
  商言戈:“……”
  为什么有些国师一睁眼就想着坑人?
  完蛋了。
  自求多福。


第68章
  谢玉帛就靠在他胸膛上, 然而商言戈此时脑海中一片空白, 只是下意识伸手锁住了谢玉帛:“玉帛。”
  谢玉帛挣了挣:“我们很熟吗?暴君?”
  商言戈不清楚谢玉帛什么时候知道的, 知道了多少, 这两个问题决定了他解释的方向。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谢玉帛扭头, 和暴君凶狠地对视,两人间距离近得似乎只要谁一动就能亲上,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大国师果断诈他:“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商言戈精明的脑子快速运转,判定谢玉帛什么都不知道,否则不应该是这副凶巴巴的模样。
  “我错了, 请国师大人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我用这辈子赎罪, 好不好?”商言戈压低声音, 真心可鉴。
  大国师微微胸闷,为什么这人一点也不解释,直接进入道歉流程。
  要么暴君真问心有愧,要么有难言之隐。
  是吃准了本国师心软, 无论说不说都会原谅他?
  他还是着急了,应该等暴君自己露出马脚。他藏着秘密这么久,却还对暴君和颜悦色的, 等于被看透了底牌,白白助长了他人威风。
  谢玉帛推开商言戈, 下床时踉跄了下,拒绝暴君扶他,自己去洗手间洗漱。
  商言戈跟在他后面, 老父亲一般:“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你上辈子也昏迷过,是不是一样的原因?”
  “不要跟我提昏迷,我一昏迷你就变脸,嫌我没用了?”
  谢玉帛脸色微白,用毛巾使劲搓了自己几下,总算有些红晕。
  商言戈:“不是。”
  谢玉帛转过头来,眼眶有些红,直勾勾地盯着商言戈要一个解释。
  商言戈心疼地摸了摸谢玉帛的眼角:“千错万错,皆在于我,我不该放任你为大梁劳心劳力,以至于昏迷。早知你会受到反噬,我宁可把皇位拱手让给皇叔,而不是讨伐叛军归来,只能见到一个昏迷的国师。”
  谢玉帛“哼”了一声,“我才不给他,你才是皇帝。”
  商言戈:“你昏迷期间,我去蓬莱找了一个世外高人指点,他说你是因为更改国运受到反噬。他还说,若是再有下次,恐有性命之忧。我所能做的,唯有让你对我失望,我不值得。”
  谢玉帛:“他说的你就信啊?那万一老头挑拨离间呢?”
  提起这个,商言戈就有几分暴躁,忍不住吼道:“我不该信吗!”
  谢玉帛:“……”
  被吼了,不敢反驳。
  商言戈:“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懂,江山不及你重要。”
  谢玉帛心脏猛跳了一下,如此直白的话,让他避无可避,再也无法生气。
  他不忍大梁遭难,不忍生灵涂炭,不忍暴君忧国,唯独让暴君面对了他的死亡。
  如果换成暴君死在他前头,他一定会疯掉。
  谢玉帛低着头想,可是,谁不想见陛下呢?他的死亡是建立在商言戈半年不肯见他的前提下。
  都半年没见了,他的生死对暴君而言,大概不重要了。
  谢玉帛:“你能狠心半年不见我,我生病了你也不来看我,我躺床上你也不来见我……是不是打算一辈子都不见我?你养薛定谔的猫呢!反正你不来看我,我死活都是一个状态。”
  “我……”
  大国师学会用科学武装自己,让还陷在玄学反噬理论里的暴君无话可说。
  “咳咳……”
  谢大哥敲了敲门,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弟弟,至于么!至于么!
  不就是高考前跟商言戈见面少了,一个月见一两次,至于扭曲成半年不见吗!
  商言戈这个人到底哪里好了!
  弟弟怎么一副被爱情冲昏头脑的样子?
  矫情的话被哥哥听见,理直气壮的大国师脸颊一下子红了。
  他支支吾吾,双颊晕红,不满地瞪着商言戈:你进来为什么不锁门?
  商言戈无奈,他要是敢锁门,在大哥眼里立马变成“司马昭之心”,下一秒就能把门撬开。
  谢玉帛羞耻心爆棚,径直端起床头柜上的饭菜,大口吞咽,他一定是饿昏了才会说出那些话。
  商言戈:“慢点吃,先喝口蜂蜜水润润。”
  商言戈温柔而强硬地夺过谢玉帛手里的碗,过程像扯遮羞布一样拉锯,最后碗还是到了他手里。
  谢玉帛手里被塞了一杯温热的蜂蜜水,一口气喝了一半,一口饭菜送到嘴边,他适时张口,双手搓着玻璃水杯,默认了让商言戈喂饭。
  谢忱泊突击检查商言戈有没有不轨行为,结果听到了弟弟一番豪言壮语不说,还目睹了商言戈喂饭,一口一口的,旁若无人。
  弟弟一天没有进食了,不能打扰他吃饭,商言戈喂他还能帮着掌控速度和营养搭配,挺好的。
  谢忱泊努力把商言戈当个工具人,不忿地关门。
  门外,薛菁看着他:“醒了么?”
  母子两对视一眼,都看见了对方眼里的无奈和了然。
  谢忱泊摸了摸鼻子:“在喂他吃饭呢。”
  薛菁叹了口气,“小帛他有那个想法吗?”
  谢忱泊:“不知道,我觉得小帛还很单纯,他没什么机会接触这些。”
  薛菁:“那我们也不要太一惊一乍,免得提醒他或者吓到他。”
  谢忱泊:“我也这么想。”
  白菜要自己长脚跟猪跑,这谁有办法。
  换个商人角度看,现在猪肉这么贵,一颗家养的水灵灵的小白菜,吸引来一只身价千亿的猪,怎么都赶不走,一起做点生意也不错。
  商言戈是个很好的商业合作伙伴。
  谢忱泊给自己洗脑,想来想去,心里还是觉得亏。
  ……
  刚才谢玉帛控诉暴君不来看他,被他大哥打断了,商言戈就顺坡下驴,之后再也不提这茬,完全没有洗白自己的意思。
  这就十分可疑。
  关心一个人,真的能忍那么久?连晚上也不来偷偷看一眼?
  大国师那半年晚上睡觉是非常警觉的,一有风吹草动,就钻出来看看是不是暴君来了。
  一次都没有。
  谢玉帛很肯定。
  而在他备考期间,某人可是一天一个短信问候,三天两头问他要不要出去兜风放松。
  商言戈不说,他就自己查,或者逼他说。
  谢玉帛吃饱喝足,躺在床上,凉凉道:“暴君,你能不能再表演一下?”
  商言戈:“什么?”
  他表演什么了?明明句句都是真心。
  谢玉帛:“表演一个半年不见我,短信也不能发,半年之后我就原谅你。”
  商言戈对答如流:“那得等我有空去考了表演系。”
  谢玉帛:“还考?我看你凶我的时候,下圣旨的时候,都很浸入式表演。”
  商言戈:“当时是你有危险,我才出此下策,被逼无奈,现在岁月安稳,我是傻了才会这样。玉帛,高考之后有没有想去哪里旅游?我放假陪你去?”
  “暂时没有哪里想去的。”谢玉帛摸到手机,想搜索一下毕业旅游攻略,看见了刘飞发来的短信。
  “老大,醒了没?今天晚上七点谢师宴,你要是再不醒就错过了。”
  “我跟同学商量了一下,你要是实在困,我们也可以临时改明天。”
  谢玉帛回到:“不用了,我准时到。”
  刘飞秒回:“老大,你有没有心仪学校和专业?”
  还没出分,但是各科答案早就出来了,刘飞积极地对了答案,觉得自己能考一个五百,他妈妈乐疯了。
  谢玉帛:“还没想好。”
  刘飞:“你报哪个城市,我就报哪个城市,到时候一起。”
  谢玉帛:“好。”
  他放下手机,翻身看见暴君西装革履人模狗样的,完全融入了现代社会,将一身九五之尊杀伐果决的气度隐藏在西装皮囊之下。
  谢玉帛又想象了下,当初暴君上朝斥责大臣,昏庸大臣吓得直磕头的样子。
  时代变了。
  但是他们之间的相处却没变。
  谢玉帛忍不住想逗一逗暴君。
  “方才刘飞问我大学专业,哪个城市。”
  商言戈:“按照你自己的想法来,你去哪个大学,我就去哪个城市投资。”
  商总果然财大气粗,这话要是让那些为GDP发愁的官员听到,说不定要立即联系当地大学招生办,热情邀请谢玉帛报考。
  谢玉帛:“那报什么专业?”
  商言戈有逼人学医的前科,因此回答得十分谨慎:“你学什么专业,我就扩展什么业务。”
  比如谢玉帛学中医,他就开私立医院。
  比如谢玉帛学《母猪的产后护理》,他就开养猪场。
  无论什么专业,哪怕是养猪,在商言戈心里看来都不错。
  感谢社会主义,没有算命专业。
  谢玉帛沉吟了下:“我报考马克思学院怎么样?”
  商言戈谨慎:“都行,先说好,我上次带你去上马原,并不是要你学这个。”
  谢玉帛挪了挪,靠近一点坐在床边的商言戈,手指划着他的裤缝,“听说这个专业会批判很多东西,比如资本家,比如封建暴君,比如吃人的封建社会……”
  资本家和暴君,啧啧啧,条条都是指名道姓。
  商言戈脸色一黑,马上把马克思学院列入他最不希望谢玉帛报考的专业黑名单。
  在谢玉帛心里,作为君王的商言戈英明神武、所向披靡、掌控生杀予夺,商言戈不确定,小国师在学过马克思先进思想之后,还能否保持对他上辈子的滤镜?
  商言戈懊悔不已。
  他给谢玉帛介绍这个专业的时候,还不知道自己是个封建君主呢!
  该死的信息差!
  谢玉帛看着吃瘪的暴君,心里偷偷笑出声,差点滚到地上。
  商言戈捞住谢玉帛:“小心。”
  谢玉帛扒着自己的床单,突然瞥见了床底藏的黄金。
  他顿时想到一件严肃的事。
  谢玉帛坐起来,由于商言戈抓着他不放手,两人挨得近,他一着急直接坐到他腿上。
  商言戈忍不住心猿意马,就听谢玉帛严肃地问——
  “我捐出的二十万两黄金,具体是怎么用的,精确到两。”
  大国师上辈子的全部家当,最关心的,就是它的去处,不然总觉得打水漂了。
  商言戈:“……”
  术业有专攻,钱的事,他没有经手,遵循国师的意愿用于赈灾,交给了信任的户部大臣派使。虽然二十万两是国师的遗产,实际上有一大部分黄金是他送给谢玉帛哄他开心的。
  谢玉帛喜爱,黄金便有意义,谢玉帛不在了,他很难对这堆冰冷的黄金产生什么特殊情感,关注它们的流向。
  天灾人祸,善后事宜太多了,调度安排,把控大方向,他又死得早,临死前倒是有嘱咐商诩好好记载国师的丰功伟绩,二十万两捐款自然也在其中,史书上定然有。
  问题是,他不知道。
  谢玉帛眼含期待:“快说。”
  都是本国师的辛苦钱。
  暴君眼神闪躲,像极了被网友追问明细的黑心基金会。


第69章
  面对国师的逼问, 商言戈既不敢说自己死得早, 也不敢说他全权交给户部处置, 他想了想,决定争取一点时间。
  “赈灾事宜庞杂, 三两句话说不完,你给我三天时间,我整理一下。”
  谢玉帛将信将疑,逼近商言戈的眼睛, 试图从里面辩证暴君话语的真假。
  商言戈坦然地和他对视, 没有一丝丝心虚。
  谢玉帛揉揉眼睛:“也行。”
  谢玉帛捧着暴君的脑袋, 左转右转看了看,“长得和以前一模一样, 为什么声音不一样了?”
  上辈子或者这辈子,没有人敢这样对待商言戈, 除了一个国师。
  商言戈冷静解释:“转世之后, 五官总要有一点不同,我声音变了, 你眼睛看不见,估计是一个道理。”
  谢玉帛:“原来是这样,陛下英明。”
  “嗯。”商言戈声音有些沙哑, 谢玉帛挂在他身上,手腕搂着脖颈,身体互相蹭着,偏偏某个人还一无所觉。
  谢玉帛“哇”一声, 惊讶地指出:“你声音又变了。”
  商言戈猛地站起来,强行改变姿势,谢玉帛还挂在他身上,他伸手托着谢玉帛,把他放到床上。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商言戈微微叹了口气。
  明明数着手指头盼谢玉帛高中毕业,真到了这个时候,商言戈恍然明白——他还是跟上辈子一样,只敢守着谢玉帛,不敢越雷池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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