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穿成豪门贵公子[穿越重生]——BY:小文旦
小文旦  发于:2020年07月11日

关灯
护眼

  谢忱泊隐隐听出了一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他真的努力过了。
  ……
  下午五点,天空果然开始转阴,高中五点半放学,王坪早早地等在校门口接人。
  暴雨之前,电闪雷鸣,第一声惊雷炸响时,王坪福至心灵,默默计数。
  一、二、三……
  四十三!
  乌云依然浓重,王坪屏住呼吸,静待下一次雷鸣。
  天气现象千变万化,蝴蝶煽动翅膀,就可能改变一次气候。
  小少爷说一共四十三次,王坪觉得不太可能。
  但雷公仿佛赶着下班回家吃饭似的,一下子偃旗息鼓,竟一声也无了。
  神了!和小公子算得分毫不差!
  放学铃声振动,暴雨停止。
  王坪接受了一番心灵上的暴雨洗礼,脚步更加平稳。
  他逆行到教室门口,接到乖乖等他的小少爷。
  “先去找王老板。”
  暴雨让整个城市有轻微的积水,一辆辆车驶过时,前后轮划开白浪般的水花,偶尔还会溅到商户门口。
  王付杨搬着小板凳,眼巴巴盼了一个下午,过来一辆豪车他伸长脖子看一下,心情起起落落,在小神仙到底来不来中差点精分。
  又一辆车稳稳地停在门口,看清车牌号,王付杨拍拍屁股一跃而起。
  小神仙来了!
  他拿起一旁的伞,撑开,等谢玉帛从车里出来,他便把伞撑到谢玉帛头顶,防止他被绿化树滴下来的雨水打湿。
  王坪自愧不如。
  员工都让王付杨赶回家休息了,他递上一杯热茶,“您先坐会儿,喝个茶,不急,不急。”
  谢玉帛看他急得都快跺脚了,示意他坐下。
  “什么时候开始的?”
  王付杨伤心道:“我一接手后就这样了,有两年吧,起初还不太严重。”
  他爹没有推拿天分,王付杨是他爷爷亲手教的,还夸他青出于蓝,谁知道他混得比他老爹还不如呢。
  谢玉帛:“也就是说,令尊死后,这事才出现的?”
  王付杨小声道:“我觉得我爹应该不会跟我过不去。”
  “没错,也可能是你跟他过不去。”谢玉帛安慰王付杨。
  “冒昧一问,令尊是怎么去世的?”
  说到这,王付杨脸上闪过愤恨,“两年前的一天,我爸出门买烟,刚过马路,就看见有人当街家暴,我爸劝了两句,谁知道那人还带刀——”
  谢玉帛追问:“凶手判死刑了么?”
  “他捅完人,慌慌张张冲上马路,被撞死了。”
  谢玉帛沉吟了下,光是被杀的怨恨,不足以兴风动宅,“令尊和凶手以前可有积怨?”
  王付杨顿了一下:“我是听说,听说那人渣年轻时看上我妈,还纠缠过,后来我父母结婚,就识趣消失了。不管怎么说,杀人犯就是杀人犯。”
  谢玉帛上楼,把牌位上的黄符撕下,他中午便察觉与他的灵力冲撞的有两股阴气。其中一个带着怨气和善意,前者在楼上供桌敲敲打打,只对王付扬发作。另一个是被裹挟而来的,恶念极重,在楼下的推拿室兴风作浪,无差别赶客。
  善意的怨气和罪孽的恶念,本应水火不容,它们却根本分不开,好像被禁锢在某个容器里很久,长在了一起。
  “如果我没料错,令尊应该是火化的,骨灰葬在墓园,和令慈比邻。”
  王付杨:“啊,对。”但是,这和此事有什么关系?
  “据我所知,火葬场一般情况下不会清炉,火化之后,象征意义地返还部分灰烬,这其中可能包含上一位死者的骨灰。”
  这是大国师下午偷偷查的信息,干这一行要博古通今才行,他得抓紧看书。
  谢玉帛居高临下看着王付杨:“你可知,令尊的前一位是谁?”
  王付杨像被雷击中了似的,联系谢玉帛方才的问话,他结巴道:“那个杀、杀人犯?”
  同一天去世,可能性很大。
  谁说火化遗体不用做功课,一不小心就和仇人缠缠绵绵。
  谢玉帛问了凶手的姓名八字,点了点头。
  王付杨哑口无言,所以,他爸的骨灰里面,是掺了杀人犯的?
  他还用一个开过光的瓷坛子,把两人严严实实地密封在一起?
  然后还把觊觎他妈的人渣和他妈比邻而葬?
  卧槽!是个人都咽不下这口气!难道做鬼都不放过他这个不孝子!
  王付杨赏了自己一大耳刮子,跪在他爸牌位前,痛哭流涕,“对不起,爸。”
  他看向谢玉帛:“那现在怎么办?”
  谢玉帛真诚建议:“把骨灰洒海里。”
  作者有话要说:
  谢玉帛:航母不错,想……
  商总:不,你不想。
  谢玉帛:这点你可比不上暴君慷慨。
  商总:……
  以前全天下都是暴君的,现在他连艘航母都买不起,【允悲】


第7章
  把骨灰扬海里,让海浪奔涌稀释,天涯海角永不相逢。
  王付杨闻言跪在他爹灵位前不敢起来,他想象了一下,自己蹲在太平洋边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一把黑伞一把骨灰,觉得自己可能会忍不住跳海。
  王付杨吸了吸鼻子:“也不知道我这么胖,能不能沉下去。”
  太假了,连王坪都看出他在卖惨。
  谢玉帛是做了功课的,他歪着头:“现在不是有海葬这个说法么?”
  王付杨:“有是有,但是中途改变不好吧?我妈临终前,我爸答应要跟她墓穴相连。小公子,你有没有其他办法,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谢玉帛在口袋里掏了掏,掏出两张符出来,他像王付杨借了支水笔,在上面写上杀人犯的名字,随意潦草地像小学生涂鸦。
  王老板蹲在谢玉帛身边,见缝插针地夸道:“字体飘逸,龙飞凤舞,真乃神人也!”
  谢玉帛勾起嘴角,眼角都弯起来,得意道:“那当然,我是跟着暴——”
  “没什么。”
  王坪将信将疑地伸脖子一瞧,他家小少爷以前哪里写过字?能好看到哪里去?
  只见黄符上的字确实很飘逸,简而言之,丑到看不懂。
  王坪一边唾弃王付杨不要脸,随之想到小公子是因为看不见,才写不出好看的字,顿时心脏都疼了。
  如果他们小公子双眼正常,那写出来的字必然横平竖直铁画银钩!
  为了避免小公子怀疑自己,王坪立刻跟随王付杨道:“张旭怀素之风!”
  谢玉帛听不太懂,但是他坚信王叔是在夸自己。
  他径直下了楼,在推拿室点燃了一张。
  跃跃火光中,仿佛有恶鬼在撕扯挣扎,带着火光在墙壁投下的影子也扭曲丑陋。
  当黄符余一地灰烬时,推拿室里终年不散的阴气随着一阵风消散。
  谢玉帛把剩下的一张交给王付杨:“方才是治标,你把骨灰坛打开,让此符点燃,放进去烧完,恶念便无从生起,这才治本。”
  “放心,此符写了凶手的姓名,与令尊无碍。完毕之后,你把里面异物捡出扔掉,重新封好下葬。”
  “好、好!谢谢小公子。”王付杨十分上道,“小公子用了三张符,符纸有价恩无价,从今以后,小公子就是这家按摩馆的另一个老板了!我晚上找找小姑留下的视频,一定找到盲人按摩的精华资料给您学习。”
  谢玉帛慢慢“哦”了一声,我其实并不是很想学。不过资料拿着有备无患。
  “谢谢。”
  王付杨又道:“明天我就去制造一块新招牌,就叫‘王谢推拿馆’,怎么样?”
  谢玉帛:“不好,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我不过是举手之劳,王老板实在不必分我家当,只要教我一门谋生手艺,顺便帮我遮掩行程便可。”
  一张符纸均价不到五分,一毛五换项投资,大国师都不好意思。
  “小公子真是文化人!你救了我们王家两代人,就是我爷爷在世也不会反对,这样,名字先不改,分账,分账总行了。”
  谢玉帛推脱不过,便接受了,有钱入账他还是很开心的。
  翌日一早,王付杨严肃地在他老爹目前磕了三个头,然后又去他妈前又磕了三个。
  然后取出骨灰坛,把符纸点燃放了进去,火焰跳跃,仿佛裹挟着什么噼里啪啦焚化。
  过了一会儿,坛子里出现了黑色的凝块,好像是符灰包着凶手的骨灰同归于烬。他拿个筛子,把他爸的骨灰筛到新的骨灰盒里,一想到杀人犯的嘴脸,气得他连筛了三次。
  那些黑色凝块则是被他扔到了几公里外的垃圾桶。
  当晚他回到按摩馆,心情沉重地上了二楼,原本在房间里敲敲打打的东西慢慢离开,一切归于平静。
  王付杨倚在门口,感觉到自己后脑勺被敲了下,就像多年前他不写作业,他爸敲在他脑袋上的力道。
  “对不起啊爸爸,你来了这么久,儿子都没办法领悟您的意思,当初应该听您的话好好读书。”
  有了妻儿之后,王付杨就很少哭了,他抹了抹停不住的眼泪。
  谢公子说人死魂散,二楼的只是他爸留下的怨气,不要不舍得,送走它才是圆满。
  ……
  话分两头,谢玉帛这边从按摩馆一回家,一进门,他妈他爸他哥都坐在餐桌边等他开饭。
  谢玉帛大致懂了,他哥在他这里走不过三招,回家搬救兵了。
  “小帛,哥哥说你要去学按摩?”薛菁目光慈爱。
  “会不会太累了?影响正常学业。”谢建明皱着眉。
  谢忱泊咳了一声,小帛哪里来的学业。
  谢建明迅速改口:“影响晚上休息。”
  谢玉帛认真捏造事实:“爸,妈,大哥。我下午放学后在王老板那里呆了一会儿,王老板人很好很稳重,他说要把他小姑的盲人按摩手法传授给我。我以后会像大哥学习,努力创造自己的人生价值。”
  正在喝鸡汤的谢大哥:“……”好了我饱了。
  积极的人生态度太感染人了,特别是这话从他原来人生一片灰暗的儿子嘴里说出来。
  谢建明瞬间倒戈:“好,不怕吃苦,和当年爸爸在外面创业一样。”
  薛菁:“你慢慢学,不要急于求成。对了,要妈妈把按摩馆周围买下来吗?我们开家大的。”
  “谢谢妈妈,等儿子学有所成,再做打算。”谢玉帛端起碗,一小口一小口吃饭,他这辈子不可能学有所成了。
  薛菁给他夹了一块鸡腿,“吃个鸡腿才有力气学。”
  谢玉帛眼神一动,想起早上上学时,他问王叔谢家人为什么对算命反应那么大,王叔说薛菁身体不好。
  他上辈子的最后半年,被迫改行,跟着南浦圣手学医,得其真传,或许可以试着给薛菁调理身子。
  饭后,谢玉帛央着薛菁一起散步,扶着薛菁时,借机查探她的脉象。
  王叔说得不是很明白,谢玉帛听他说薛菁有个重要的手术要做,但她身子差底子弱,承担不了手术。但如果不手术,后果也很严重。妻子进退两难,谢建明干脆辞了集团全部事物,专心陪薛菁。
  谢玉帛借着聊天,望闻问切全都来了一套,他心里慢慢有了方子,却不好冒失地给出来。
  改天让王付杨去打听一下,找个有名的中医,把方子挂在他名下,然后让王付杨介绍给薛菁。
  计划通。
  薛菁感觉到小儿子圈住她手腕的手很温暖,眼里不由盛满了笑意,这是他们第一次像母子两一起散步。她心里畅快,觉得脚步也轻便了起来。
  谢玉帛想让薛菁身体变好,很想给她一道“强身健体符”,但他今天在书上学到了“创伤后遗症和应激反应”,打定主意不再用迷信的东西刺激薛菁。
  薛菁身体差,源于她对谢玉帛的一腔爱意。谢玉帛再也等不了一刻,直接在她手腕上用心神调理,想让她暂时舒服一些。
  灵力没有通过道具输出,遭到反噬的天眼就不怎么灵了,谢玉帛真正意义上的“一条路走到黑”。
  薛菁正疑惑儿子走岔路好像格外顺畅,谢玉帛就一脚踩进了路边的草坪。
  谢玉帛最后被亲妈扶着进房间,他早早地上床闭眼。
  症状还属轻微,睡几个时辰就恢复。
  “……谢玉帛沽名钓誉,不事生产,于国无义,于民有害,罚在府中面壁思过,无旨不得见任何人。”
  “大梁国运昌乐,无需国师妖言惑众。念其本性不坏,圣上言,行医救人亦可济世,今特配国医一名,命谢玉帛悉心学习,将来悬壶济世将功补过。”
  接连两道圣旨送到国师府,隐隐约约,谢玉帛又听见了张太监踩高捧低刻薄的声音。
  ……
  中南十字路口的醉驾撞车案,因为肇事车是难得一见的超跑,在网上持续发酵。
  有人晒出了一则视频,取自行车记录仪。视频从后方角度,清晰重现了前车是如何精准预判果断刹车,避过了疯狂的索命酒驾。
  “大白天醉驾,司机求仁得仁”,“看得我出了一身汗”,“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黑车年度幸运司机”……
  醉驾司机当场身亡,且没有造成其他人伤亡,再骂也没有意义,网友便把关注点放在了王坪的黑车上。
  不过,很快有人对“年度最幸运”这个词不服,晒出了另一则视频,是从居民楼往下拍的。视频显示,在醉驾跑车距离事发三十秒前左右,有个乘客醉颠颠地从车上下来。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