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穿成豪门贵公子[穿越重生]——BY:小文旦
小文旦  发于:2020年07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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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玉帛乖巧地应了一声,但是进屋之后既没有看书也没有睡觉,光盯着窗帘发呆。
  暴君是挺可恶的,专门挑他考试前露出马脚,谢玉帛怀疑他要是没有看见那张纸, 商言戈会隐瞒到他高考后。
  干嘛非要瞒着他呀?
  还不如张太监直接。
  堂堂暴君不如太监。
  谢玉帛越想越生气, 暴君在他心里已经等于没种的太监了。
  谢玉帛从来想要的就是一个确切的解释,哪怕暴君说他就是忌惮他,他也能接受。
  他们现在这样不清不楚地算什么呢?
  难道是怕说破前尘, 会被他算旧账吗?
  谢玉帛突发奇想, 或许就是因为他目前对暴君太宽容,导致暴君不敢打破平衡。
  如果他凶一点,暴君大概就觉得说不说真相后果一样了?
  商言戈被他当面阴阳怪气都无所谓,看来脸皮厚比城墙,不会有主动承认的一天。
  得给他一点颜色瞧瞧。
  翌日。
  薛菁的航班是下午五点到达, 正好和谢玉帛一起到家。
  谢忱行陪同父母回来,没带什么行李,仿佛只打算送到家门口就走。
  “二哥。”
  谢忱行揉了揉弟弟的脑袋,语出惊人:“听说弟弟大变样了,哥哥以前在国外忙,都是大哥照顾你,我很抱歉,二哥以后会补偿你的。”
  谢玉帛:“嗯?”
  可是我现在不需要照顾了呀?大哥难道没有跟二哥透底吗?
  薛菁很高兴:“忱行以后要常住国内,咱一家人可以团聚了。”
  谢玉帛偷偷把谢忱行拉到一边:“其实我也能照顾妈妈,二哥你完全可以追求自己的事业。”
  谢忱行:“一,我已经接受了国内顶尖神经科医院的聘请,人都会想念自己的故乡,我也不例外,有限的生命里,我更愿意呆在国内。二,妈妈年纪大了,这次手术更是伤身,肯定希望我们多陪陪她,我们三个人当中,只有我是医生,也只有我陪她的时间最少。”
  三,谢大哥很担心小弟,把二哥叫回来统一战线。
  四,有个神经病违反同居约定,向他求婚了,而谢忱行并不想结婚。
  二哥的理由过于丰富,完全不是谢玉帛想象中的“异国恋被迫分手”情节。
  薛菁还坐着轮椅,住在了谢玉帛隔壁,长途飞机让她精神倦怠,直到被推进屋里才反应过来。
  “小帛,是你……”
  薛菁以为是谢忱泊谢忱行或者谢建明推的她,独独想不到是谢玉帛。
  其他人没有跟进来,她便明白谢玉帛有话要和她说。而当她抬起头,看见谢玉帛不再装瞎灵动的双眸时,一下子愣了。
  “妈妈,我、我……其实看得见。”谢玉帛像个犯错的小孩子,无措地低着头。
  薛菁眼眶骤然红了,声音压在喉咙里都不敢大声:“你能看见了?”
  谢玉帛小声解释:“我眼睛没好,但是我能用天眼看见。妈妈,对不起,我知道你被迷信伤害过,但是我还是去给人算命了。”
  谢玉帛断断续续地,把自己觉醒的能力都说出来,担心薛菁接受不了,说一句瞥一眼,随时准备给薛菁输灵力。
  “对不起,我没听你和哥哥的话。”
  “给妈妈拿纸。”薛菁镇定地拿到一卷纸后,情绪便控制不住了,一边哭一边擦眼泪,“你过来,傻孩子,你道什么歉,妈妈高兴都来不及……”
  薛菁这辈子最愧疚的事,就是没能给谢玉帛一双能看见世界的眼睛,她宁可用自己的眼睛换谢玉帛一时半刻光明。
  她忽然想到有好几次,身体剧痛之时,谢玉帛一牵她的手,情况便有好转,连给她调理身体的钱开康也是谢玉帛找的。
  不知不觉间,谢玉帛暗地里付出了这么多,而这个傻孩子还在担心家人接受不了。
  谢玉帛:“妈妈,那我可以……”
  薛菁:“妈妈是因为你才不信鬼神,也能因为你感谢神佛。只要对你没有害处,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薛菁转动轮椅停在一个储物柜前,她打开一个箱子,里面珍藏着好多孩童的小玩具。
  薛菁从底下翻出一本儿童识物挂画,吸了吸鼻子,“这是你两个哥哥的启蒙读物,我怀你的时候,以为你有一天能用上……”
  她想不到谢玉帛会这样,什么都看不见,后来谢建明把这些东西都锁起来,怕薛菁看了伤心。
  尘封十八年的画册表面泛黄,处处是时代的印记,还有被谢忱泊撕扯过的痕迹。
  谢玉帛接过画册,“当然能用上了。”
  上辈子的父母从来不教他识字识物,跟多养一条狗没有区别,谢玉帛特别眼馋邻居的小珠,他妈妈会抱着他,教他认锅碗瓢盆花草树木,他只能偷偷跟着学,在心里默念大千世界的种种事物。
  幸而他有强大的好奇心和自学性,让他像个人一样活着,等到了暴君救他。
  谢玉帛蹲在薛菁身边,从第一页开始,补一个迟来的童年。
  “这是拨浪鼓。”
  “小汽车。”
  “小鸭子。”
  谢玉帛每读一个,薛菁的笑意便深一分,一副“我儿子能看见”、“我儿子好聪明”的神情。
  家里其他三位男性,在门口看见谢玉帛看儿童读物的场面,明明是违和的场景,却纷纷红了眼眶。
  谢忱泊心情复杂,他弟弟期末考前一晚在复习小鸭子大苹果,考试可怎么办?
  期末考离新年只有三天,谢忱行的新单位年后才去报到,他接过大哥的旗帜,开始接送谢玉帛上下学。
  到了校门口,谢忱行转告谢忱泊的话:“弟弟,不要有压力,只要考一百五以上,哥哥就给你买别墅。”
  谢忱泊在高考两百分买别墅的要求上,偷偷降低五十分。谢玉帛语文就能考个一百二,剩下五个科目,瞎蒙选择题都能拿到三十分,以他弟弟的运气,说不准能直接蒙个三百分。
  进考场之前,谢玉帛又接到了商总的短信,这个人的底线更可怕了——谢玉帛第一次正式参加考试,只要把填涂答题卡学会了就送他一箱金元宝。
  “本国师又不是弱智。”谢玉帛翘着嘴角收回手机,故意不回暴君的短信,跟刘飞一起把复习资料都搬到教室外面。
  诚实守信的谢玉帛发现,考试不作弊真是太难了。
  只要他想,他可以直接越过前边人的身体,看到他试卷上的答案。
  谢玉帛收回目光,专心致志地看自己的考卷,他前面是刘飞,学渣的试卷没什么好看的。
  谢玉帛做得比谁都快,因为他很有自知之明,有些题目一看就不会做,一点都不用浪费时间。等他把会做的题都做了,离考试结束还有二十分钟。
  检查试卷?不存在的。
  谢玉帛干脆趴在桌子上睡觉。
  考试铃响,刘飞交完试卷,回头看见睡着的谢玉帛,绞尽脑汁地安慰他。
  老大一定是太多题不会做,才趴下睡觉的。要是老大考了全班最后一名,会不会伤心得不想来学校了?
  要不他考英语的时候放水,让自己当最后一名?
  见谢玉帛醒了,刘飞换上难过的表情:“我大题都只会第一小问,其实最后一名也没什么大不了,我都习惯了,现在还是活得好好的,天天刷题呢。”
  谢玉帛冷冷道:“你要是还考最后一名,以后就别叫我老大。”
  刘飞一急,吐露心声:“那老大考最后一名丢了面子怎么办?这个位置还是让我来坐吧。”
  “你想太多了。”
  二班的老师改卷很快,英语是最后一科考的,还基本全是机改,因此,到了晚上十一点,班级成绩已经出来了。
  谢玉帛,语文128,数学50,英语59,文综129,合计366,班级排名三十,后面还有一串人。
  公布排名后,刘飞第一时间关注谢玉帛的排名,他的手机打字框里已经整理好了很多冲刺一百天逆袭鸡汤,打算发给谢玉帛。
  他熟练地从倒数最后一名开始看,还没看见谢玉帛的名字,先看到了自己的,三百五十分。
  他擦了擦眼,以为自己看漏了,又倒回最后一名。
  两分钟后,刘飞默默删掉鸡汤,打开了寒假作业。
  家长群里也公开了成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班级里有个吉祥物,只要给他一张桌子,人家不吵不闹,学校要什么谢家给什么,师生福利急剧提升。
  听说谢玉帛治好了,还考了三百多,加群的谢大哥收到了很多祝贺。
  仿佛新公司开业,老朋友纷纷送花篮送条幅祝贺,这种事谢忱泊都是交给秘书处理的。
  事关弟弟就不一样了,谢忱泊坐在书房办公椅上,正襟危坐,一一回了二十七个家长的祝贺。
  他把手机扔给谢忱行,“还有十个,你回一下。”
  谢忱行接过手机,此时页面停留在上一个家长,谢忱泊已经回过了。
  家长是个人精,惯会拍马屁:“谢同学短时间内突飞猛进,是状元之才,恭喜谢总。”
  谢忱泊的回复是:“借您吉言,拭目以待。”
  谢忱行:“……”
  谢玉帛此时正跟段文耀确认病人的情况,他答应期末考后出诊。
  病人半年前出车祸,被撞成植物人,医生说醒来的几率不大。巧合的是,病人出事那阵子,正值公司管理层变动,两个豪门继承人争夺股权,其中一个就恰好出车祸了。最近老爷子身体不好,植物人再不醒来,就彻底出局了。家人急得什么方法都试过,甚至搞了个冲喜。
  “行,我明天过去看看。”
  听到敲门声,谢玉帛打开门,“大哥?”
  谢忱泊拿着一个平板,给谢玉帛看,“这里有几个别墅楼盘,你看看喜欢哪个。”
  谢玉帛:“真买啊?”
  谢忱泊:“买来放你名下,心情好可以去住住,当然,妈妈肯定是希望你住家里。”
  暴君以前也经常赏他宅子,谢玉帛没觉得不能收,他随手划了几下。
  “这个不行。”谢大哥眼疾手快地帮谢玉帛排除了一个——他疯了才会给弟弟买商言戈同个小区。
  弟弟的事果然不能交给秘书办,如果让大哥自己来筛选别墅选项,绝对不会让某个小区出现在这里。
  谢玉帛好奇:“为什么?”
  谢忱泊理直气壮:“这里风水不好,容易让兄弟反目。”
  谢玉帛:“……”
  你在一个资深国师面前诬赖风水?这个借口也太烂了。


第62章
  谢大哥非说住这里会让兄弟反目, 谢玉帛虽然不认同他的风水理论, 但是如果他和哥哥争论, 岂不是正好应了那个“兄弟反目”?
  大哥果然是大哥, 让人无法反驳。
  谢玉帛在城市的另一头挑了个别墅区, “哥哥们以后去城东办事,就可以住在这里了。”
  谢大哥老怀宽慰, 这么乖巧的弟弟,定然不能白送给商言戈。
  第二天一早, 段文耀带着厚礼上门做客,探望刚做完手术的薛菁。
  薛菁见谢玉帛结交到优秀的朋友,十分自豪,对段文耀也相当热情,嘱咐他们要多多往来。
  正巧,商言戈也来了, 带了一后备箱的补品, 燕窝人参坚果海鲜……等等。
  谢玉帛站在车旁,看商言戈卸货,本来想凶一点, 但是当商言戈卸完货, 从副驾拿出一盒子的金元宝时,就没办法继续凶下去了。
  他接过盒子,两指捏起一只金元宝,足金的,沉甸甸, 比金条还多了繁复的工艺,表面磨刻地金灿灿,好看又贵重。
  一盒子有二十四只,底下都刻着“玉帛”二字。
  谢玉帛怔了一下,他记得这两个字,是他刚刚跟着暴君时,暴君给他取名写下的字形。他第一次看见自己的名字,写在纸上印进心里。
  就算是同一个人的笔锋,不同时候写出来的字也有细微差别,但这金子底下的这两个字,与当初一模一样。
  暴君是不是也像他一样,从相遇开始,每一分每一秒都记得清清楚楚?
  大国师决定先原谅暴君两天。
  薛菁看见商言戈,郑重地感谢了一番他对谢玉帛的照顾:“养孩子很操心吧?我家小帛过去有不懂事的地方,商总多多担待。”
  谢玉帛捏着暴君的肩膀:“我才没有让人操心,是不是?”
  商言戈忍着谢玉帛诡异的推拿手法,好歹也是在推拿馆旁观过的,下手依然不知轻重:“对。”
  商言戈养了谢玉帛五年,也是从谢玉帛一张白纸慢慢教起,从某方面来说,他和薛菁有很多共同语言,但是碍于国师的威严,他只能否认养谢玉帛操心。
  薛菁看了一眼两人的互动,笑着招呼商言戈和段文耀。
  谢玉帛:“我和段先生要出去玩,晚上回来陪妈妈吃饭。”
  薛菁:“注意安全,不要太晚。”
  “好的。”谢玉帛背上小书包,仿佛要去上学。
  商言戈动作熟稔地提住他的书包:“不要背,我来拿。”
  谢玉帛顺手把书包塞给他:“谢谢你。”
  三个人往外走,薛菁让保姆推着她到门口,看见谢玉帛二话不说上了商言戈的副驾,眼里闪过一丝了然。
  原先谢玉帛眼睛看不见,下半辈子必然要有人照顾,这个人包括他的两个哥哥,也可以是爱人,最好是力气大的男性。
  薛菁出国前一天,大儿子介绍商言戈这个监护人来家里吃饭,她那时候就看出了一点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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