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穿成豪门贵公子[穿越重生]——BY:小文旦
小文旦  发于:2020年07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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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眼重启失败,谢玉帛心口像是火烧一般难受,前尘往事骤然浮上心头,忽然如同一盆冷水浇下,把什么念头幻想都浇灭。
  他为什么就是不死心?
  他为什么自信这辈子可以改变暴君的英明决断?
  他为什么要拉一个不愿意的人为他担心受怕?
  泪水骤然涌了出来,谢玉帛胡乱抹着眼泪,一抽一抽,两世以来,大国师第一次因为暴君在人前哭出声,他极力压抑着颤音:“我知道了,我不会再打扰他了。”
  他不要住商言戈家里了,就好像他上辈子呆在国师府等暴君一等半年一样傻,暴君不会见他了,他根本改变不了结局。
  商言戈忽然觉得哪里不对。
  作者有话要说:  豁,没想到完蛋的是商总吧。


第45章
  谢忱泊手里既没手帕也没纸,不知道怎么安慰弟弟才好。
  他理智上知道商言戈有自己的事情, 他把谢玉帛送上飞机之后, 就算交割责任完毕,但看着弟弟哭得那么惨, 又忍不住怪商言戈给谢玉帛喂了什么迷魂药。
  不就是没来找他么,又不是男女朋友, 至于这么伤心吗?
  谢玉帛觉得丢脸,努力控制住了情绪, 道:“不是因为商总, 我想起了那对兄弟,他妈妈在国内生病了, 我很难过。”
  谢大哥勉强接受这个解释,主要是他不接受也不知道怎么办,人生难得糊涂,反正这回薛菁手术结束,他再呆个两天等情况稳定了,就跟谢玉帛一起回国。
  自己的弟弟还是自己看着最安心。
  “我们去医院,我刚才跟妈妈说顺路带你去游乐园玩一圈,妈妈等你很久了。”谢忱泊带弟弟上车, 很快离开机场。
  商言戈最终还是没有上前,因为谢忱泊在, 很多事都不好解释。
  谢玉帛脑袋抵在车窗玻璃上,眼前一片黑暗让他无法欣赏异国的风景,但也让他心情平静地去思考一些事。
  他好像无论怎么保证安全, 商言戈都不会信他,相比之下,舅舅会更支持他。谢玉帛恍恍然明白了人与人的性格差异,君王生性带有多疑和掌控欲,不欲让任何事超出他的预料。
  这辈子暴君从商,他遇到的问题都能用钱解决。他不需要国师了,国师存在意义只会让他担心。
  他和暴君,天生不适合待在一块,无论当君臣还是朋友,都让两人不开心。
  暴君无法信任他,他无法让暴君信任,无解。他乐观地想,或许找到暴君只是上辈子见不到人的执念,现在他知道暴君过得很好,慢慢就会放下前尘了。
  谢玉帛自我安慰道,还会有其他人需要本国师的,比如,有的人想走出大山,有的人想回归祖国。
  总之,他不可能再像上辈子那样了,忍着半年都不算一卦。半年,他可以帮助很多人,收获很多金子,做人无愧于心,其他的就不强求了。
  薛菁术前的状态养得很好,主治医生也说很有把握,谢玉帛悄悄探了探她的脉象,脸上露出一点笑容:“妈妈,我在这里陪你,我们一起回家。”
  薛菁:“谢谢小帛,你不上课了?”
  谢玉帛:“刘飞他们天天模拟考讲卷子,我不想听。”
  薛菁心疼地摸摸他的眼角,不小心发现了谢玉帛哭过的痕迹,从小看到大的宝贝儿子,只要有一丁点异状,都逃不过母亲的眼睛。
  她的小帛,眼睛看不见这大千世界,却会伤心流泪,一点也不公平。
  薛菁把大儿子支走,悄悄问:“你是不是哭了?”
  谢玉帛懒得扯谎了,把脸压在薛菁的被子上,坚定道:“不是哭了,是我长大了。”
  这就是不想细说了。
  薛菁揉揉他的脑袋,孩子流着泪长大令人心疼,她以为谢玉帛会永远像个孩子,他有两个哥哥,能照顾保护他一辈子无忧无虑。
  薛菁想了想,对谢玉帛道:“长大,就是找到人生目标了,妈妈知道小帛肯定会有自己想做的事。”
  谢玉帛眼皮一动,有些愣。
  薛菁接着道:“无论什么,妈妈都会支持你。你的哥哥对你担心过度,你也要理解他。”
  谢玉帛:“不关哥哥的事,他都好久没管我了。”
  薛菁:“那难道是商总?”
  谢玉帛摇了摇头,“是我自己在机场遇到了一些事,有了人生感悟。”
  薛菁也不揭穿,本质叛逆的小儿子和包办一切的大家长,成长中必然会有矛盾:“男子汉要负责,有担当,坚定自我,理解他人。你没有照顾过人,有时候不懂大人的担忧,有你哥哥在前,商总负责照顾你,压力很大。如果妈妈扔给你一个小婴儿,你是不是也要二十四小时看着才放心?”
  谢玉帛撩开眼皮,很少人试着教育他,上一个人还是暴君。这辈子他遇到的更多还是被纵容。
  母子间严肃的谈话,反而让谢玉帛对这个世界的感受更踏实了一分。
  “我明白,做错的事我会跟商总道歉。”
  “小帛好懂事。”薛菁话锋一转,“等手术之后,我就让你哥回国,谈什么生意能谈一个月,以为谈对象呢!”
  哼,要是谢忱泊谈对象拿出这点诚意,她早就抱上孙子了。不谈对象,不如早点回国照顾谢玉帛,把孩子一直放在别人家算什么事,委屈都没地儿说。
  说到底薛菁也是纵容一派,教育小儿子的时候很委婉,收回监护权的时候毫不拖泥带水。
  言下之意,就是不让谢玉帛跟商言戈住了。
  谢玉帛愣了一下,点点头:“好。”
  他借口去卫生间,摸到洗手池,指尖碾过一张符纸,燃起一簇青色的火苗。
  大国师自创五行转换符,金转木。
  回国飞机上。
  迟则生变,璩安国和施飞鸿选择了时间最近的航班,国外的航空,机组也是外国人员。
  起飞三小时后,机上突然响起广播,先用英文再用中文,内容是机上有一位旅客丢失了贵重物品,现在要对所有人进行检查。
  乘务员从第一排开始,重点查每个人的随身包裹。
  “凭什么检查?你们没有权利搜身!”一位黑发年轻人大声抗议,用流利的英语道,“落地之后报警,我们会配合警察,现在想搜身,就是侵犯我们的人权。”
  本来打算自认倒霉配合调查的人,忽然间顿悟,对啊,乘务员又不是警察,没有资格检查他们。
  璩安国直觉机组就是冲他们来的,地面情报局估计此时已经查明他和施飞鸿见过面,怀疑他人虽然没上飞机,但是资料或许会转交其他人带回去。
  他和施飞鸿对视了一眼,此时距离×国本土不远,飞机随时可能返航,两人的手心不由得出汗。
  那个装有资料U盘的公文包,就放在他们脚下。
  其他乘客敏锐地发现了一点,空姐手里拿着一份名单,对照着对部分人重点检查。
  而这些人无一例外是中国籍。
  “你凭什么重点检查华人,我们拒绝被检查!”
  空姐:“我们没有歧视,所有人都要接受检查。”
  被当成重点检查对象,再佛系的乘客都怒了。
  “停止检查,我们要曝光你们!”
  “什么玩意儿?不要以为我们中国人好欺负,落地就向民航局投诉!”
  机组一下子面对几十台开启录像的手机摄像头,态度终于不再强横,急急忙忙地拉了帘子,似乎是去报告上级了。
  机组退让,所有中国乘客都小小地欢呼了一声,好像在这一刻,他们不再是零落海外的游子,而是一股强有力的绳结。他们更不知道,自己无意间保护了祖国最大的利益。
  璩安国心跳缓下来,没想到回程比来时更紧张。来的时候,顶多就是一个死,而现在,他带回了璩安国和重要资料,如果不成功,他死不瞑目。
  机舱内渐渐安静,所有人以为风波过去,广播却再次突兀响起。
  白人乘务长点了下,每个机座前的电子屏出现一道搜查令:“机上丢失重要资料,与我们国防紧密相关。这是搜查令,请各位配合。”
  机组重点查华人,所有华人的脑子里都闪过了一个认知——他们似乎与不得了的人物在同一飞机上。
  说是对方的机组资料,然而他们刚才上飞机时都是一起行动的,谁有空去偷资料?以这个国家不要脸的程度,谁又说得准是不是贼喊抓贼?说不定是想拦截他们祖国的情报呢?
  经过刚才那一遭的区别对待,华人心里都产生强烈的荣辱感,随之而来的是一个残酷的问题,他们该怎么做?
  刚才出头的黑发青年再次站出来道:“飞机已经抵达公海,你们没有权利对他国公民执法。”
  “对!我们已经通过安检了,没有携带任何违禁物品。”
  “我们不配合!”
  施飞鸿看着眼前这些相同肤色的人,眼眶有些涩,不管走到哪里,华人一条心,不怕人看轻。
  飞机上大半人都是中国籍,而下发的任务里,也只是说“可能会有资料”,这个“可能性”并不大。
  机组人员也怕发生暴动,又商量了一阵,采取一个折中办法,他们不知道哪里拿来一个金属探测器,让乘客把背包里的金属物拿出来,只要包里没有其他物品,探测器不响,就不翻包,尊重乘客隐私。若是再不配合,飞机可能返航。
  这个方法让人无话可说,华人心里憋闷,但又不能不讲道理,只能检查时制造一点麻烦。
  检查到璩安国那一排时,乘务长已经觉得这架飞机上不可能有什么情报员了。
  “麻烦您站起来,将所有金属物品放在座椅上。”
  璩安国和施飞鸿面色镇定,谁也没有去动脚下的公文包,假装它不存在,赌谢玉帛的障眼法对探测器有效。
  乘务长滴滴了几声,确认只有腰带含有金属后,便将探测器下移,越来越接近公文包。
  璩安国的目光跟随探测器,在探测器碰到公文包时,心脏猛地揪紧,里面的U盘全是金属壳。
  “好了,谢谢配合。”
  探测头晃过之后,没有发出任何响声,好似里面只是一包木头。乘务长道歉之后移到下一个乘客。
  璩安国面上不动声色,脚底暗暗发软,心里只剩一句话——
  谢玉帛牛逼。
  十个小时后,飞机安然落地。
  璩安国给有关部门发消息通知,有关部门立刻下发指示,从特殊通道接走两人。
  有敏感度的乘客,悄悄关注机场的变化,似乎变得严阵以待,他们互相提示着,心理都洋溢着喜悦和自豪。
  若干天后,当新闻播出时,有些人或许会后知后觉猜想——他们和英雄,同机回国了!
  ……
  谢家在医院旁边租了一栋静养别墅,谢玉帛晚一些的时候,才第一次见到他二哥。
  谢忱行的气质偏向薛衣明,两人站一块的时候仿佛亲兄弟。
  谢玉帛眼露同情,就是太像了,二哥和舅舅有一样的烦恼。
  “二哥。”
  谢忱行:“小帛会叫人了,这是哥哥给你的见面礼。”
  谢忱行只有一个亲弟,长这么大终于听见他面对面叫哥哥了。
  谢玉帛手腕一沉,问道:“是什么?”
  谢忱行:“听说你手机丢了,这是新手机,以前的那些特殊App都在,还有一个手机支架。”
  手机支架,纯金雕刻的。
  谢玉帛想到被自己扔掉的手机,还是有点心疼。
  谢忱行帮他把手机挂在脖子上,“以后出门还是这样挂着,才不会丢。一模一样的新手机,你就当它回来了。”
  被二哥一说,谢玉帛有点想去垃圾桶捡回来。
  手机确实一模一样,哥哥们特地为他开发的语音型软件也都在,唯一不一样的,就是少了一个报告软件。
  可能以后也不用装了。
  夜间,谢玉帛躺在床上摆弄手机,视线大概恢复了一半,他点开音乐,道:“我不开心,你放一首开心的。”
  窗户突然被人从外面掰开,谢玉帛住一层,以为进小贼了,迅速回头。
  只见西装革履的商言戈不走正门,两手撑着窗棱,高定皮鞋踩着窗台,手腕一撑,跳进来了!
  谢玉帛眨眨眼,天眼是不是花了?


第46章
  谢玉帛坐在床头,眼睁睁看着商言戈跳窗进来。
  上辈子睡不着的时候, 他经常盯着雕花窗扇, 幻想那扇窗会被推开,进来一个暴君。
  谢玉帛暗了眼神, 坐在床头,假装没看到商言戈。
  太迟了, 他早就不敢幻想了。
  谢玉帛抽了抽鼻子,但是, 为什么本国师还是想哭。
  商言戈晚饭后被谢忱泊强硬地通知以后不用他照顾谢玉帛, 甚至用薛菁身体弱,手术前后都不适合太多人在场, 避免细菌感染,婉拒了商言戈来探望。
  他当即就坐不住了,谢玉帛被他惹哭这一点太明显,无论原因是什么,谢家人已经不再信任他。他见不到谢玉帛,不知道是谢忱泊决定的,还是谢玉帛要求的,总之这是一个非常糟糕的信号。
  怕时间一长, 谢玉帛脑回路往他无法接受的路上去,商言戈直接用“揭发舅舅替外甥打掩护”威胁了薛衣明, 让他给商言戈开大门,绕道别墅后边,跳进了谢玉帛屋里。
  商言戈站在床尾, 看见谢玉帛略带水红色的眼角,心痛得要命,从他在机场外面听见谢玉帛哭声起,心脏就没好受过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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