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自己的替身》作者:软枝黄莺儿
文案:
本文又名《重生后被前男友包养了》及《病娇渣攻从良记》
<占有欲极强阴郁病态美人攻 * 暴躁不羁重生影帝受
重活一世,神级影帝穿成花瓶小鲜肉,抱上昔日好友的大腿,重登娱乐圈巅峰。
一切都似乎顺风顺水。
只是,为什么这辈子包养他的金主会是他前世的前男友???
活了两辈子却只能睡同一个男人,还有什么比这更惨的吗!
Tips:
双洁,1v1,甜宠,破镜重圆梗,含黑化囚禁,非清水,慎入。
第1章 重生
2020.10.06.
殷时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再三确定了看到这个时间不是自己的错觉也不是手机问题之后,终于确认了一件事——
他,殷时,来到了两年之后。
凌晨一点,手机屏幕的光有些黯淡,幽幽地照出了他有几分诡异的脸。
苍白如纸的脸色和乌青的眼袋昭示着主人极不健康的生活作息、斑驳得几乎看不出的妆容让人看不清他本来的面容,那夸张的眼线和浓浓的眼影、和几乎可以刮下来一层的脂粉以及色泽粉嫩到不正常的口红都是殷时最厌恶的形象。
殷时看不下去了。
他凭着这具身体里残缺的记忆一路小跑到卫生间,粗暴地把这一脸的妆都给洗干净了,再抬起头时,镜子里是一张陌生中有些熟悉的脸。
眉飞入鬓、鼻梁高挺、唇薄而淡似一线薄刃,加上那颓废孤凛的气质,和刚才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事实上,这具身体确实换了一个人。
莫名其妙地占据另一具身体的感觉不太妙,殷时只觉得太阳穴一阵阵地抽痛,似乎要强行把他和这具身体剥离,他不得不双手撑在洗手间的台子上以让自己不倒下去,一双眼满是红血丝地盯着镜子里陌生的人,他在慢慢等待着和这具身体慢慢融合,直至平静。
这段时间也让人回忆起不少凌乱的记忆。
他记得自己明明是在家里喝酒,那时电视机里还在播放着2018年的晚间新闻,窗外下着鹅毛大雪。
那天是很罕见的大雪,被形容为几十年未遇的雪灾,有些区都已经开始封路了,他没法出门就只能待在家里宅着,看以前自己拍过的电影,再看几眼网上骂他的人,看烦了就喝酒,喝醉了,就没有意识了。
头疼欲裂,脑中似乎还残留着酒精的威力,一阵阵地隐隐抽痛。
但即便如此,殷时的意识还是清醒的,他也能清楚地在镜子中看到镜子里的他并不是原来的自己。
酒醉之后,一切都变了。
这具身体里残留着的记忆告诉他这具身体的主人叫池言歌,是个选秀节目出道然后查无此人的十八线小明星,池言歌一直热衷于蹦迪泡吧、熬夜修仙,年纪轻轻地把身体作得虚弱不堪,最后在一次通宵时不负众望地猝死了。
“才二十岁。”殷时对着镜子里俊美苍白的青年讽刺地笑了笑,镜子里的人也对着他笑,顿觉索然无味。
真无趣。
二十岁的光景,风华正茂,不好好珍惜自己的身体还作成这样?啧。
不过,他一个日日酗酒的酒鬼也没什么立场去教训人家二十出头的小年轻罢了。
他又对着镜子看了一会儿,不知道这具身体的灵魂是不是还在这里,但他喊了几遍,没人应,也只能作罢。
说真的,这具身体和他以前长得挺像的,至少得有六分像吧,尤其是那双眼睛格外地像。
他们都是一样的丹凤眼,像刀刃一样锋利,配着那斜斜的眉看起来很有攻击性。这种大而华丽的五官极具冲击力,有人喜欢的话会喜欢到疯狂,只觉是天神下凡,而不喜欢的也永远get不到英俊的点,甚至会觉得他长得太有野心。
这种长相在以精致为美的娱乐圈里还有点罕见,只不过这种特性在原主之前并不突出,因为那五官天生自带的凛冽气质早都被浓厚的眼妆给遮完了,洗了脸之后才和他之前的长相像了一点。
残存在这具身体里的记忆并不完全,殷时也不太习惯占用另一个陌生身体,但他就算想从这身体里出去也不知道办法,只好先用手机去搜一搜自己的新闻。
在搜索框里搜下‘殷时’两个字,顿时弹出不少的网页。
其中最上面的网页格外引人注目,那篇新闻稿的标题用加粗的黑体写着——“时代的伤痛:演员殷时忌日两周年,万千粉丝泪落成雨。”
青年看到那条新闻,倒是不是很惊讶,只是尽管有了心理准备当他亲眼看到自己的死讯时大脑还是空白了一秒。
果然,真的死了啊。
不过,时代的伤痛是什么意思?粉丝泪落成雨?
啊,他记得他18年那会儿不论是粉丝还是路人都是一窝蜂地骂他吧,要是他死了都得普天同庆才对。不对他当时都那么糊了要普天同庆也有点不容易,估计就算死了也没什么火花,最多有记得他的人说一句大快人心。
殷时耐着性子继续看下去那新闻,可越看,面容越是扭曲,最后忍不住把那网页关了,表情在幽暗的光下显得有点阴森森地。
他去看评论,本以为那条新闻下面会是不少唱反调的,没想到那评论量还挺多,居然都是粉丝们在自发地纪念他。粉丝们那悲伤又极具感染力的祭词不禁让殷时怀疑当初让他滚出娱乐圈的吃瓜群众们是不是都丧失记忆了?
再也看不下去网上的胡说八道和煽情评论,殷时打开电视机想看一会儿当今的新闻,映目便是“演员殷时逝世二周年,粉丝自发广场祭奠。”,换一个台,更酸,“殷时之死,谁之责?”,再换台,“当代最惋惜的演员殷时居然死于饥寒交迫?时代的悲哀!人们当时到底怎么了?”
青年的面部肌肉不受控制地动了动,终于忍不住骂娘,从牙缝间挤出几个粗鄙不堪的字,“这都他x的什么狗屁报道!”
谁是死于饥寒交迫了?还一个两个地把他描写得那么可怜。
他那时候家里冰箱里空无一物只是因为外面下大雪了而他懒得去便利店买泡面,根本不是买不起被饿死的好吗?
当然也不是活活被冻死的!他刚从南方拍戏回到家,根本就没有做好降温的准备,就准备凑合一晚第二天再去买件厚衣服。暖气费只是因为拍戏误了时间忘记交了,而不是交不起!
殷时火冒三丈,气得恨不能把那些无良记者一个个地揪出来,跟他们说自己明明是喝多了酒精中毒死的。
虽然这死法听起来也不光彩,但总比活活饿死或者冻死要好点吧。
殷时本来就不怎么好的脾气被这些报道搞得更是有气没处发,看到粉丝或路人们清一色的怀念或感伤只觉得有点讽刺,他仔细去搜了搜到底他做了什么让那么多人在他死了之后还怀念他,才发现是他以前拍的几部文艺片都得了奖,而他作为‘不被时代理解孤独死去的天才演员’也在死后被捧上了神坛。
也许死亡有种独特的光环,让他生前遭过的骂名一瞬间都被洗脱,成为了永远被人们铭记的不可亵渎的神级演员。
殷时也不想承认看到那些人用文艺感伤的语调怀念他的时候,自己还没出息地有一点触动的,像是被冤枉了之后终于被平反的小孩子,委屈到极点,却依旧夹杂着毫不掩饰的愤怒。
去他们的吧,怎么当初不管他,死了之后一个两个地都来搞马后炮了?
殷时把手机和电视都关了,把被子一蒙,骂了几句娘之后蒙上头就睡,管他什么十八线小明星还是时代的伤痛,先养足了精神再说。
迷迷糊糊睡了很久,也没睡安稳,梦里总是想起漫着酒气的屋子、模糊的人影和那冰冷的触感,呓语一般的声音在耳边模模糊糊地,语气很温柔,但他只觉得很冷。
他是被一场电话给吵醒的。
被吵醒心情自然不好,但看到通讯录里的‘王哥’两个字,身体里的潜意识让他立刻接了电话,语气温顺到有些谄媚,“喂,王哥,您找我啊?什么事儿啊?”
话一出口,青年都愣了愣。
这什么语气?怎么那么跟哈巴狗似地?原主残留下来的意识太过顽固,以至于他把话都说出口了才反应过来。
那个被叫王哥的是原主的经纪人,王颐。
对于他这种小明星而言,经纪人的地位是远远大过他们的,经纪人的手里握着不少资源,他们这种连不温不火都算不上的小糊咖只能卖力地巴结经纪人,也许经纪人高兴了就能施舍给他们一两个大明星们看不上的角色赚上一笔。
“池言歌,你又去哪儿野了?”
那边的王哥也和他的名字一样,语气颐指气使的,活生生像是老板训话,“你不会又是一觉睡到现在吧?你看看这都几点了,马上快中午了,给你打电话也不接,咖位不大脾气还挺大的,难道之前接不到戏。你说说,现在要不是你那位老板你上哪儿摆这谱去?装得跟什么大明星一样,别回头再给人伺候不好了,你更是一部戏都接不到了,到时候要是再来求我的话,呵呵……”
青年掏了掏耳朵,把手机拿远了一点,无聊地听着那边又酸又讽刺的话,在无限困意中只懒洋洋地抓到了一个重点——
他,池言歌,一个演技不行情商不够除了一张脸哪哪儿都够不着的小糊咖配不上他王颐这样的大经纪人带,要不是他会巴结人、巴结上了一个年轻英俊的大老板,人家王哥才不乐意管他呢。
嗯?
年轻英俊的大老板?
“王哥,你说那大老板什么时候叫我来着?”池言歌来了兴致。
哟,看来他还是个背后有后台的啊。
王颐嗤笑了一声,嘲讽道,“也不知道人家看上你什么,不就是年轻点嘛,人家有钱有背景有模样的,看上你是你三生有幸、好好伺候着点,别给我闹出什么乱子,平时的问候问得勤一点,有点儿眼力见。”
池言歌很顺从,说,“行,我这就给老板发信息问候。”
“别!”
那边儿却急了,骂他,“你干什么?没长眼啊?看没看今天几号?”
“……”
青年的十指骨结咯咯作响,脸上的表情暴躁到可怕,要不是这人不在他面前,他就直接把他揍得哭爹喊娘的了,就算前世落魄的时候也没人敢对他这么说话呢。
“你今天别去招惹人家,人家今天心情不好,等过几天再去吧。”
王颐给他抛下一句话,还嘟哝说着要不是自己今天打电话给他提醒,他要是真没眼色地凑上去的话也就完了。
池言歌忍着没挂电话,等他唠叨完了,敷衍着回了几句自己记牢了之后才解脱了。
他对这个王哥不感兴趣,倒是对他口中那个‘自己’年轻有为长得还好看的金主挺感兴趣。要有这样完美的金主,那么他卖卖身也没什么,至少能奋斗多少年呢,就是、不知道那人到底长得符不符合他的口味。
只就算他再怎么绞尽脑汁地想,都从原主的记忆里搜寻不到那个金主的长相,也只能作罢,等过几天金主心情好了他再亲眼去看看吧。
现在要着急的,该是找老朋友叙叙旧了。
以前一起穷酸得吃泡面的死党忽然成了大腕儿该怎么办?一句话,蹭就完事了。
第2章 试镜
虽然对于自己鸠占鹊巢占了小年轻身体的事情还是感到不适应并且隔应,但池言歌也只能接受这个事实。
要回到他原来的身体里显然是不可能了,他都死了两年多了,估计身体早就火化成了一团灰了,哪儿还能回的去?
而要是他跑出去跟那些缅怀他的粉丝们说他就是殷时转生的话,估计不是被看成精神病人,就是被当成故意消费死者蹭热度的小明星,两者都不可取,说不定还会被打出去。
池言歌知道这件事情不能告诉大众,他上辈子的身份只能默默地吞进肚子里,然后这个新身份重新活下去。
但,有一个人还是可以知道这件事情的—
江留,以前跟他一起啃过馒头吃过咸菜的死党,现在因为他们之前拍过的文艺片得了不少奖,已经是不少大制作都求着的名导了,圈内地位早已不同以往。
看着以前一起穷酸落魄的好友如今功成名就的感觉还挺欣慰的,池言歌记得江留跟自己说过要一起继续走下去,拍出国际水准的片子给所有人看看,莫欺少年穷,而如今江留已经慢慢达到了当初的理想,不知道还记不记得那时一起说过的大话,但池言歌看了他近年的采访,总觉得他现在不如之前那么开朗了。
难道是因为自己?
不论怎样,池言歌还是想要告诉江留,他,回来了。
池言歌那个明面上的经纪人王颐总是趾高气昂的,所以池言歌不怎么乐意和他打交道。再说了,从他断断续续记起的原主有关王颐的印象都挺不好,知道就算找王颐也没什么用,或许还得被骂一顿。
在原主没找到金主之前,王颐基本都不会管他这样的小明星,只让他去参加一些毫无知名度的商演活动,对影视剧和综艺资源那是一毛不拔。要让他给自己介绍江留的行程安排的话,估计王还得讽刺他一通是癞蛤蟆相吃天鹅肉,想上名导的戏想疯了。
池言歌不想通过王颐接触江留,便准备看看江留最近有没有什么新戏要公开试镜,动用原主所有的人脉找了一通还真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