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每天都在失忆[穿书]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玖宝
玖宝  发于:2020年07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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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木渊拿起地上一枚尖刀,照着花雨霁小腹上一捅!
  花雨霁吃痛,鲜血泉涌,端木渊眼中杀机四射,握着刀把,更用力的捅了一下。
  冰凉的刀尖穿过血肉,也不知是哪个内脏破了,花雨霁倒在地上拼命忍痛,愣是没发出一声。
  随着端木渊的拔刀,花雨霁身子一颤,鲜血流了一会儿便凝固了,紧接着,痛楚渐渐少了,是皮肉在自我修复,连着那道伤口也逐渐愈合。
  端木渊冷笑道:“刺不刺激?”
  花雨霁大口喘气,汗湿的鬓发贴在异常惨白的面颊上,凤眸迷离而略有空洞,他望着昏暗的天花板,喃喃道:“柳坤死的时候,你颈上生出了黑纹。”
  端木渊一愣。
  花雨霁的嗓音轻如薄羽:“那是饲养的血奴死亡后,留给主人的印记。”
  端木渊一把掐住花雨霁的脖子:“闭嘴!”
  花雨霁偏不,眼底寒光烁烁,目不斜视的盯着端木渊看:“为什么柳坤死了,你的身上会有印记呢?”
  端木渊松了手,从地上捡起铁针,抓起花雨霁的一根手指,照着指甲和肉的缝隙狠狠扎进去!
  十指连心之痛让花雨霁咬破了舌头,鲜血顺着唇角溢出来,他死盯着端木渊:“柳坤是你的血奴。”
  端木渊:“你知道的太多了。”
  花雨霁:“你控制柳坤,柳坤控制游隼,那碧海剑究竟是柳坤要的,还是你想要?”
  “虽然你说的都对。”端木渊扯开衣领,露出干净的脖子,“证据呢?没有证据就敢污蔑堂堂长老,我想你师父也没法支持你吧?”
  花雨霁自己拔出扎进指甲缝的铁针,讥笑道:“拿自己的徒弟当奴才使唤,就别口口声声为徒弟报仇了。你怨恨,不是恨我杀了你的徒弟,而是恨我毁了你那条又听话又能干的狗,你恼羞成怒了!”
  端木渊怒火丛生,一掌打在花雨霁心口,强劲的真元涌入五脏,花雨霁一口血吐出来,呛咳不止。
  端木渊逼问道:“你把那只游隼带去哪里了?”
  “咳咳咳,这就是你不杀我的咳咳咳咳咳……原因吧?”花雨霁支撑着地面爬起来,“虹销将人带去了哪里,整个天下只有我一人知晓,它带着血奴的秘密飞走了,要是泄露出去,我看你们天明剑宗的脸往哪儿搁。”
  “你!”
  “云顶之巅,敢去吗?”花雨霁嗤笑,语气森冷如冰,“毁我金丹,诛我神魂,敢做吗?”
  端木渊怒不可遏:“你少得意!一只小妖而已,无凭无据,谁会信他?”
  花雨霁被逗笑了:“我就是证据啊!您老看看我现在的模样,堂堂晴空公子,够不够惨?请问我是自己把自己弄成这样来栽赃陷害你们吗?谁会信你?”
  端木渊双目猩红,差点被气吐血。
  “好口才,好算计,不愧是花不染!就算柳坤的事情兜不住了,你却奈何我不得,谁能证明你在此受刑和我有关?那游隼人微言轻,而我是堂堂长老,人人都以为我在天明剑宗闭关,待我离开此地,你就彻底没凭没据了!”
  花雨霁目光微闪,他敛起所有的情绪,看似平淡的问道:“端木长老,你的生辰八字是多少啊?”
  端木渊冷笑:“怎么,到了这时候还想做法害人呢?修为被封的你,什么都做不了。”
  “不敢不敢。”花雨霁虚弱的垂下眼睛,伸出鲜血淋漓的手搭在端木渊的前襟上,后者精神一凛,一把掐住花雨霁的手腕,却见花雨霁轻轻拾起前襟上的碎发,“瞧你愁的,都长白头发了。”
  端木渊:“……你搞什么名堂?”
  花家子孙体质特殊,有些人能修仙,有些人注定只做凡人;那传承千年的占星之术和修为无关,而是血脉。
  花雨霁声音低微的几乎听不见:“纵使占卜运算会被天道“记账”,我也实在是想看看你将来的下场。”
  端木渊失去所有耐心:“老夫先送你魂归天道吧!”
  花雨霁猛的睁开双眼,忽而一笑。
  端木渊怔鄂:“你笑什么?”
  花雨霁抬眼望向前方:“提前死了,算不算任务失败?”
  端木渊一脸茫然:“你在说什么?”
  忽然,端木渊暗道不好,赶紧收了捆在花雨霁手上的锁链,御风而逃。
  修为的突然解放,如同洪水冲垮了堤坝,断裂的灵脉承受不住强劲修为的冲击,传来蚀骨的疼痛。
  花雨霁身子一软倒在地上:“就知道没那么便宜。”
  与此同时,天牢尽头一道厉光疾闪,刹那之间,只听“轰”的一声巨响,整个天牢被一剑毁了大半,土崩石裂,沦为一片废墟!
  墙根里枯黄的草竟重燃了生机。
  清泉剑诀?
  “师哥!!”
  咦,怎么出关了?
  “师哥!师哥你醒醒!”
  从小就爱哭,长大了怎么还哭?
  “有人闯天牢!”
  “快告诉陛下!”
  “天哪,快抓住他!”
  “大胆刁民,竟敢私闯天牢,朕……”
  “闭嘴!!”这孩子的脾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了?
  凡间的九五之尊在修士们眼中连个屁都不如啊!
  心疼那老皇帝三秒。
  虹销是花雨霁的魂器,它载着少年回了云顶之巅,谁也不敢拦着。而当少年说了事情经过,云顶之巅的长老们也不会坐视不理,纷纷出动。
  跟着虹销自然就能找到其主人的所在之地了。
  虽然前前后后还是耗费了五天。
  昏迷中,花雨霁被人喂药,那药绝对是出自文曲长老的手笔,苦的丧心病狂,六亲不认。
  好在喂药的人贴心,每次喝完都会拿一块糖塞进他嘴里,等糖渐渐化了,苦味就彻底没有了。
  想来师父是没这么细心的,他至今还记得师父是如何给昏迷弟子喂药的,就是鼻子一捏,嘴里塞个漏斗,直接把药灌进去。
  这么贴心的一勺一勺喂,唯恐他呛住,还担心他苦拿了糖块……
  莫非是路一之?
  执法长老管教森严,路一之应该没办法每天准时准点来喂药吧?
  花雨霁好奇得很,可能连四处溜达的神识都急不可耐了,催促着他猛然转醒。
  一口药呛进嗓子,花雨霁当场咳了个死去活来。
  “师哥!”
  那人不说话还好,一说话花雨霁咳得更厉害了:“白妄!怎么是你?”
  “为何不能是我?”
  花雨霁无言以对,是啊,最最有可能的就是白云阔了!
  只是这种感觉……
  怎么说呢,自己是反派,被主角这样“真情实感”的照顾,有些心酸和不忍啊!
  花雨霁忽然觉得嘴里味道怪怪的,他抢过剩下的半碗药,自己喝了一口,问:“你这药怎么有股血腥味?”
  “有么?”白云阔白衣清华,翩翩玉立,“这药是文曲长老的,详细配方得问他。”
  花雨霁半信半疑。
  无意间抬头,忽然瞧见屋外站着的少年,不等花雨霁问,白云阔先解释了:“他在那里站了一个月。”
  花雨霁吓了一跳,没想到自己睡了这么久,他一口气喝完药,试着下床,惊奇的发现自己的伤势好了大半。
  花雨霁径自走出院子,站在竹阶之上,看着下面笔直站立的少年:“干嘛呢,罚站啊?”
  站的快要生根的少年身子猛震,几乎是惊喜若狂的抬起头:“公子!”
  花雨霁问:“怎么不回家?”
  “我……没有家。”少年垂下头,“我化形之前就被柳坤带到天明剑宗了,在那之前,我也是一个人……噢,一个鸟。”
  花雨霁被他蠢呆蠢呆的模样逗笑了:“你既然修炼成人形,不回妖界也可以,是去凡界溜达或是找个灵气充盈的僻静之处修炼都可以,可惜云顶之巅不收妖修,不然我就求我师父把你收入门下了。”
  少年欲言又止:“公子,我……”
  花雨霁迈步下台阶,伸手拨弄掉落在少年肩膀上的树叶,柔柔一笑道:“你自由了,随便去哪里都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过在这之前,你得取个像样的名字吧?”
  少年张了张嘴,又闭上,一副迷茫的模样。
  花雨霁无奈:“好吧,你几月生的?”
  “庚辰月。”
  “这倒是巧了,我遇见你那会儿也是庚辰四月。”花雨霁会心一笑,“就唤你庚辰,可喜欢吗?”
  “喜欢,庚辰谢公子赐名。”
  “客气客气。”
  “公子对我有恩,我娘说了,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若是救命之恩,这辈子都要还。”庚辰跪在地上,目光坚定,语气诚恳,“我想做公子的奴才,跟班,随从,护卫,无论什么都可以;我这条命是公子的,公子可以随意摆弄,任意驱使。”
  “你这是干嘛?”花雨霁差点吓得跳脚,“什么奴才什么跟班,我要那东西做什么?”
  庚辰:“那……就让我做公子的剑吧!”
  花雨霁:“我又不参与谋权暗斗,不需要养杀手。”
  谁料庚辰听到这话,眼圈瞬间红了,他沮丧而绝望的低下头,一片心如死灰:“若一把剑失去了用武之地,那就没有再存在的必要了。”
  花雨霁比他还想哭啊,他扭头就往屋里跑:“云阔云阔!”
  跟只猫似的“呲溜”窜到白云阔身后,可怜巴巴的指着外院的庚辰:“怎么办呐?”
  白云阔目色浅淡,硬邦邦的说道:“师兄自己招惹的麻烦,自己想办法解决吧!”
  遥遥离去,和跪在石子路上的庚辰擦肩而过,忍不住瞥了眼,倒是生的眉清目秀,水嫩水嫩的。
  这该死的鸟该不会是来和他争宠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五一继续加更,二合一~
  感谢读者“礼思”,灌溉营养液
  感谢读者“林寻月”,灌溉营养液
  感谢读者“殿下”,灌溉营养液


第35章
  花雨霁始终没弄明白一些问题,根据他自己的人生经历,结合《魔仙》剧情,他发现一个惊天大bug!
  原著中的黑心莲师兄没有交代家世背景,更没有万殊楼瑶台君的身份!
  道理很简单,瑶台君这个身份自带光环效果,且占卜未来的能力太过逆天,若他真的嫉妒主角,必然会运算主角的命格,一旦知道主角是天选之子,就算心里再不服也会趁早收手的。
  明知主角是气运之子才去作死,那就是一傻缺,不符合黑心莲师兄老谋深算的人设,以及逻辑。
  所以,庚辰是意外,整个万殊楼也是意外!
  《魔仙》之中,六界三大宗门,云顶之巅、青丘灵谷、焚血宫。
  根本就没有万殊楼这个组织!
  真是意外丛生,惊喜不断啊!
  和《魔仙》的出入又何止这些呢。原著之中,黑心莲师兄是主动断白云阔灵脉、抽他精血、摄他神魂、在秘境中引他入妖洞、诱他食魔果、开启鬼界出口栽赃陷害、事迹败露后欺师灭祖等等。
  而花雨霁做了什么呢?
  虽然出入较大,但好在结果大同小异,即便那精血和神魂是白云阔主动献出的;即便花雨霁并非有心杀害破军长老;即便花雨霁还添油加醋弄了个火烧苍云山、血洗天明剑宗——不看过程,只看结果!
  无论如何,这便是他的人生了。
  今后要怎么做……走一步看一步吧!
  花雨霁睁开眼睛,转眼已是月余。
  日落西山,怒雪初停。
  瑶山的灵气充沛,即便是寒冬腊月,花草树木也不枯萎,依旧生机盎然。
  忽然飞来一只喜鹊,它不怕人,直接停驻在窗沿上。花雨霁走过去,看那喜鹊机灵得很,便拿了些许谷物给它。
  喜鹊甚是欢喜,伸出小脑袋在花雨霁的掌心蹭啊蹭,花雨霁展颜一笑:“四百九十九年的妖修,快渡劫化形了。瑶山这么大,客栈这么多,你偏偏飞到我房间来讨吃的,看来咱俩有缘啊!”
  花雨霁忽然想到什么,有些啼笑皆非,他伸出手指在喜鹊的脑袋上点了一下,说道:“原来是你啊小东西!”
  喜鹊歪着小脑袋瓜,一副呆萌的模样。
  花雨霁:“你飞错地方了,去隔壁窗户,那才是你的天命之人。”
  喜鹊忽闪着翅膀飞走了,并没有去隔壁,而是直接走掉了。
  与此同时传来敲门声,白云阔推门进来:“师哥在看什么?”
  花雨霁拄着下巴道:“看你的未来徒弟啊!”
  白云阔愣了愣:“什么?”
  花雨霁漫不经心道:“一只喜鹊,特漂亮。”
  “师哥喜欢喜鹊?”
  花雨霁回手将窗户关上:“时间差不多了。”
  白云阔有种预感,下意识跟上花雨霁的脚步:“你要去哪儿?”
  花雨霁目光森冷,透着一丝促狭:“黑灯瞎火的,当然是去杀人了。”
  白云阔神色凝定:“师哥此言当真,并无玩笑?”
  “我看起来像是开玩笑的模样吗?”花雨霁和声细语道,“霜月君拦不拦我?”
  白云阔面不改色:“这取决于师哥要杀的人是谁。”
  “霜月君这么聪明,应该猜得到吧?”花雨霁眸光轻闪,转身坐回了软塌上。
  白云阔面露疑色:“怎么不去了?”
  “我在考虑啊,就这么让他死了,修真界还得给我按个“谋杀”天明剑宗长老的罪名,算起来还是我亏。”花雨霁靠上软枕,笑道,“身败名裂的去死,霜月君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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