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了圣母病[快穿][穿越重生]——BY:青渊在水
青渊在水  发于:2020年06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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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连忙找到松月真,把事情说了。
  松月真不禁失笑:“还有这种事?那倒正好,劳烦方大人替我给赵大人带个话,他若是能把那张信纸还给我,想要多少土芋片我这里都有。”
  方通明白了松月真的意思,不过话可不能这么说。他只能委婉一点,跟赵阁老回禀:“老师,松大人说,若我能把那张信纸还给他,他许诺我享用不尽的土芋片!”
  赵阁老面色沉吟:“这样么。”
  他在书桌上翻翻,找出那张信纸,再看一遍,还是觉得这不过是一首狗屁不通的诗,不知为何对松月真如此重要。
  罢了,既然他也已经把这首诗散布出去,对松月真的才学名声造成了严重打击,那么留着也没多大用处,若是能换来吃不完的土芋片……啊不,换来徐党利诱赵党的邪恶罪证,那当然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罢了!你去拿给他!今天日落之前,我要看到土芋片堆满这张桌子!”
  方通美滋滋地离开了。
  松月真接过信纸,看到上面那熟悉的字迹,还有半文不白的诗句,满意地一笑,小心将信纸折起,放在怀里。
  他叫来下人,搬上满满一筐的土芋片:“方大人,这些土芋片您可以全部带走,不过我得提醒一句,土芋片吃多了,容易长胖。”
  “知道了!那就多谢松大人了!”方通美滋滋,让下人把土芋片小心搬走,与松月真告辞离开。
  当天晚上,看着堆满桌案的土芋片,赵阁老得意一笑。谁说他在松月真手里讨不了好?这次他可是大获全胜啊!
  说来说去,都要感谢那首写得狗屁不通的诗!
  如果寒之也在,一定会忍不住笑出来的吧。
  “松爱卿,你为何要穿一件破衣服?难道是朝廷发的俸禄不够用吗?”
  这是一次小皇帝看见他袖口露出打补丁的里衣时忍不住发出的疑问。
  俸禄不够花倒不至于,就算他的俸禄都用完了,也还有松家。
  这件里衣,是当年在燕云洲时他拿给江快雪穿的。江快雪穿破了,便又打了补丁。分别时他把当年送给江快雪的里衣都要了回来,想念他时就拿出来穿一穿。
  小皇帝不禁啧啧称奇,指着松月真的袖口说:“松大人,您这里衣上的补丁倒是打得挺精巧,还绣了一个圆圈哩。”
  “……陛下,这不是圆圈,乃是一个爱心。”虽然松月真也不知爱心是何物,但江快雪当时是这么跟他说的。
  小皇帝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原来如此。想不到松大人如此勤俭节约,朕理当效仿。”
  两人正说着话,徐祖盛也进宫面圣来了。他对小皇帝行了礼,在松月真上首坐下,皇帝例行询问朝中之事,谈了约莫小半个时辰,宫人呈上香茶点心。
  徐祖盛看着碟子中装着的金黄薄片,不仅诧异,这玩意他见过,不就是他的学生松月真送来的土芋片。
  “两位爱卿,你们尝尝这土芋片,是今日赵阁老送进宫来的,十分香脆。”
  赵阁老?
  徐祖盛登时十分不悦了,这姓赵的简直诡计多端,这本来是松月真做出来的土芋片,倒被姓赵的拿来借花献佛,哼,卑鄙!
  松月真却毫不在意,微笑着看小皇帝一片又一片,吃得十分开心,不禁出言提醒道:“陛下,此物食用多了,容易发胖,陛下不可吃多了,也该吃些别的。”
  作为皇帝,不可偏食挑食,不能被人抓到喜好从而投其所好。
  小皇帝听懂了,登时有些怏怏不乐,吃了两三片,便忍痛叫人把零食拿开。
  他轻轻叹了口气,没什么聊天的兴致了,徐祖盛与松月真告辞离去,走了老远,回过头还看见小皇帝一个人孤零零地坐着。
  “唉,陛下也到了该充实六宫的年纪了。”徐祖盛感慨一番,忽然看到身边的松月真,禁不住问道:“明光,你呢,你这把年纪了,是不是也该考虑考虑娶妻生子的事了?”
  松月真却还似以往,拿话搪塞。
  徐祖盛不禁怒了:“那江寒之都过世多久了,难道你还当真要为他守节吗?”
  松月真无奈笑道:“老师该明白,我心里只有他一个人。”
  两人走到宫门口,松月真还要去督察院,与徐祖盛不同路,两人道别分开,徐祖盛看着松月真离去的背影,恍惚间竟觉得那背影比之小皇帝孤单的身影,竟也好不了多少。
  唉,江寒之到底给他灌什么迷魂药了!
  一切都是赵党的诡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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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来说去,都要感谢那首写得狗屁不通的诗!
  如果寒之也在,一定会忍不住笑出来的吧。】
  江快雪:并不……
  我们小江还是一如既往地热爱艺术呢,真是不忘初心,可喜可贺。
  这章写得比较赶,可能会有虫。
  这两天日万怎么都没有小可爱夸我?人家想听夸奖!


第33章 修行世界(一)
  江快雪在一阵陌生的啼哭声中醒来。
  他没有睁开眼睛,听着耳边的哭声,脑子里还在想着之前的事。
  他和松月真一起生活了五十年,松月真上了年纪,那年在塞外湖水中泡了一夜的后遗症开始发作,每逢阴雨天就关节酸痛,他也学会了泡药酒,推拿。那天又是阴雨天,他坐在松月真身边慢慢给他推拿膝盖。松月真忽然问了一句:“如果你到了另外一个世界,还会跟我在一起吗?”
  江快雪一愣,他的善恶值已经到了九百多,离一千不过是临门一脚,随时都能离开。
  江快雪看着松月真认真的眼神,点点头:“当然会。”
  松月真嗯了一声,这才放心地闭上了眼睛。
  然后就再也没有睁开过。
  松月真都已经这把年纪,江快雪对他的离开早已有了准备,倒也没有特别难过,替他操办了后事,江快雪随便做了两件好事,接着就是眼前一黑。
  再醒来时,已经躺在这张陌生的大床上,身边是陌生的哭声。
  现在他只想知道一件事。
  这个世界,有没有一个叫松月真的人?
  如果有,他想要找到他,和他再次相遇。
  “别哭了。”江快雪张开嘴,才发现声音有些沙哑,他咳了两声。那一直哭个不停的少年郎手脚并用爬起来,欢喜道:“公子!您醒了!我这就去叫大夫!”
  “慢着。”江快雪叫住他,问道:“松月真,你知道这个人吗?”
  少年的脸色变得古怪起来。
  江快雪在床上躺了两天,才明白这小厮为什么脸色如此古怪。
  他这次穿越的是个修行世界的世家子弟,还是叫江快雪,一直喜欢松家的嫡子松月真,成天缠着松月真,还嚷嚷着非他不嫁。是的,这个世界男人和男人能结婚,女人和女人也能结婚,不过比起这个世界的人居然如仙侠小说一般可以修炼而言不算奇怪了。
  前阵子江家的家主托人向松家提亲,江、松两家都是世家,若能结成秦晋之好,互为倚靠,日后必能更上一层楼。哪知道松月真深厌江快雪,他在家族中又是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年纪轻轻,惊才绝艳,在族中也说得上话,松家家主又有更心仪的人选,只能婉拒了。
  原主一场美梦成空,怎能甘心,独自一人跑到松家所在的青华州,向松月真讨要说法,松月真连他的面都没见,原主遭到松家小辈奚落取笑,回到江家就大病了一场,不知什么时候断气了,这才让江快雪得以借尸还魂,来到这个世界。
  是以小厮听见江快雪还在念叨着松月真,脸色才那般古怪。
  “公子,那姓松的有什么好?!这几天我听夫人说了,庄家的小公子庄弥向家主提亲,想要嫁给你,家主已经答应了。庄家不比松家差,往后你就别再惦记那姓松的了!”
  这个世界同性之间嫁娶,只与年纪有关。庄弥年纪比江快雪小些,所以就是他嫁。
  江快雪吃了一惊,说话都结巴了:“什、什么?那个庄弥向我提亲,家主为何不过问我的意思就答应?他答应了,我可没答应!”
  小厮听见他这番话,变了脸色,小声道:“公子,这话可说不得!家主定下的事,岂容你反对。再说那庄弥托人来提亲时,你恰好病着,家主就没过问,先替你做主了!”
  江快雪毕竟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虽也到封建社会生活了几十年,但那时他在朝为官,能为自己做主,一时间对这个家族长者说一不二,族中小辈不能有丝毫违逆的世界十分不适。
  他抓着小厮的手:“我要见见家主,我是绝对不会嫁给那个庄弥的!”
  小厮有些慌张,哀哀劝道:“公子,快别说这些了。家主日理万机,也不是咱们想见就能见的!”
  江快雪无法,只得暂时卧床养病,寻找机会。
  这天他娘李氏来看望他,江快雪又提起不想跟庄家的小公子结亲的事,李氏原本温婉的表情立刻变了,冷下一张脸来:“你可不要再胡说八道,再惦记着松家那位了!家主定下的事情,岂容你来反悔,你就是死了,尸首也得给庄家一个交代的!”
  江快雪活了两辈子,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包办婚姻的,不由得问道:“凭什么家主说什么就是什么,难道我自己还不能做自己的主了?”
  李氏气得眼里泛起泪,骂道:“你病一场,怎么变得这样无法无天了!莫不是脑后生出反骨,非得跟大家对着干?!你瞧瞧我与你爹,还不是一切都凭长辈们做主的,何时能做得自己的主了!”
  江快雪没办法,气得往床上一躺。李氏走后,他那小厮也跟着劝道:“公子,你就老实一回吧。莫要再吓唬阿福了!”
  江快雪默不作声,半夜趁阿福睡着了,一个人偷偷穿上衣服,拿起挂在墙上的剑,溜出他修养的别院。
  江家乃是古老世家,不仅等级森严,在这偌大的澄白州也是盘根错节,呼风唤雨,单只是江府,就占了好大一片地方。
  江快雪偷偷溜出去,才发现外面有不少巡逻的家将,各个身配宝剑,威仪十足。他前世跟着松月真一起修习过武术,练过剑法,但是在这个人人都能修仙的世界里还是有些不够看。不过他到底是活了两辈子的人了,生活经验丰富,溜出江府便寻了个机会,把自己扮做一个七旬老翁,勾着背,担着一担子柴火,不时咳嗽两声,混在人群里出了城。
  他又换装几次,向人打听了青华州的方向,走到第三日时,遇到两拨江家派来寻他的家将,都让他躲了过去。第十日终于出了澄白州,涉水渡江,到了青华州。
  江快雪一路走来,只见过一次能御剑飞行的修士,想来这个世界想要御剑飞行还是很不容易,只有各大宗门世家的长老以上才行。修行者们倒是见过不少,大多都是锦衣华服,报上名头,要么是大门派的内门弟子,要么是古老世家的子孙后代,都是些有家室有背景的人。
  寻常的贩夫走卒,却与普通人无异,偶尔有几个身手不错的江湖人,江快雪却很快发现,他们体内没有和江快雪这种世家子弟一样的“气”。
  这种“气”靠的是内家功法修炼,而很显然,在这个等级森严的世界里,这种内家功法都掌握在古老的世家和宗门手中。
  世家的独门功法不传外姓弟子,门派收弟子也只收内门弟子的族亲,这么一来,这个世界的资源和权力能牢牢地被世家门派掌握在手里,但是门派世家人才凋敝,故步自封终会走向腐朽衰败的陌路。
  江快雪找到松家,松月真却并不是那么好见的。
  他很有耐心,扮做一个寻常的行脚大夫,在街头支着个小摊,一边给人看诊,一边寻找机会。哪知道这天头突然剧痛不已,那久违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扣了他50点善恶值。之间他给普通人看诊时,勉强积累到十点善恶值,这么一扣,他的善恶值成了负四十。
  江快雪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那头痛十分难忍。他穿过来的原身有修为在身,不会得普通人的疾病,更别说寻常头痛。这种头疼绝不寻常,仿佛是灵魂受到了创伤,简直快要了他的命。
  江快雪疼到浑身颤抖,摸出银针刺在穴道上,企图从神经上暂时阻断这种痛感,可是一点用都没有!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他并没有害过人,难道是有人因为他的无心之举遭了秧?
  事情说不定还是出在江家。毕竟他到这个世界来也没多久,跟他联系最紧密的就是澄白州江家了。
  江快雪只能忍着痛,这疼痛惩罚足足持续了三天。他还没有见到松月真,不能回去,否则下一次再想逃出来就难了。
  阿真啊阿真,只盼快些见到他。江快雪相信,只要能见到松月真,事情一定能有转机的。
  这天他收了摊,跟几个百姓问了路,出了城进山里采药。这地方的草药与他认识的不太一样,药性却是差不多的。
  江快雪用药锄小心将土拨开,露出草药根须,一点点将须子拨出来。这种草药最忌伤根须,伤了根,药性就损失了一半。
  小心将草药完完整整地挖出来,江快雪擦了把汗,蓦然抬头,前方树丛间,一白额大虎两眼灿光,正凶狠地盯着他。
  江快雪呼吸一滞,有人跟他叮嘱过,深山内有不少毒虫猛兽,可他走得并不深,现在也并不是刚开春,老虎不至于为了填饱肚子跑到这有些人迹的地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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