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Alpha高中变O了[穿越重生]——BY:九升君
九升君  发于:2020年06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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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一张照片里的钟念,都是鲜活灵动的,每一个表情,都是富有感染力的。
  这些,是江传雨的另一种药。
  能解心病的药。
  他关掉手机屏幕,歪着头抵上车窗玻璃,头一次有些急不可待了。
  在校门口下车后,江传雨立刻给钟念打电话。
  “我在后校门下的车,现在往你那边走。”
  “怎么快就到了?……你等等。”
  钟念那边还飘着音乐,应该正在超市里,一阵窸窣声之后,音乐减弱,是他从里面走了出来。
  “这边的大门在修,得从旁边居民楼的一个侧门进来,你肯定找不到,我到路口来接你。”
  “好,你慢点,我不急。”
  江传雨一边接电话,一边站在马路旁等红灯,钟念知道马上要见面了,高兴得说个不停。
  “哇你再不来我真的要破产了!我说请客,结果那三个像疯了一样拿东西,饮料一箱一箱的搬!还说什么独乐了不如众乐乐,要把我的慷慨播撒给全班!”
  “艹!交友不慎啊!”
  江传雨含笑听着,不时接一两句。
  “钱够吗?”
  “没事,我帮你们搬。”
  钟念戴着蓝牙耳机,呼吸和喘气都听得清清楚楚,
  “这个过道特别暗,刚进来时我就觉得瘆人,现在都晚上了,居然没个灯……”
  “艹,前面有人。”
  话音在此一顿,江传雨正好过完马路,心里猛地一跳,
  “钟念?说话!”
  话筒里传来的是呼吸声,比刚才的节奏要急促不少。
  接着,有陌生的声音响起,
  “哟,青林的啊,你们还来这种平价超市?”
  “不是很能装逼吗你们,牙签都要去国茂买!”
  “哑巴了你,刚才不是说得很欢吗!”
  江传雨想也没想,眼皮一抬,提足狂奔。
  “别出声,我马上到。”
  对面有三个声音。
  敢惹青林的,只有附近的淮中a高。
  高一时,两校干过架。
  狂暴的海水味顷刻间铺满了整条街,路上的alpha露出难以置信的眼神,纷纷往街边小店里钻。
  “操,谁他妈在大街上控场!”
  “这是一个人还是一群人?”
  “要报警吗?这种信息素是要干一场大的啊!”
  江传雨浑然不察,沃尔玛的正门已经在眼前了!
  拉着遮挡布,外面一个粗大的箭头指向左边的居民楼,侧门就在那里!
  话筒里传来轻微的摩擦声,接着钟念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是他把耳机攥在了手里。
  “麻烦让一下,我要出去接朋友。”
  “什么朋友?我们也是你朋友啊,哥们儿,借点钱给朋友花花呗。”
  “别转账,上次那傻逼就是这样被抓的,给现金!”
  “我没有现金。”
  江传雨双眼赤红,信息素一团接着一团炸开。
  十米、五米、到大门口了!
  “没现金?你那耳机就值不少钱吧?”
  “你他妈傻?那耳机配什么手机?”
  “拿出来瞧瞧呗,朋友!”
  通往侧门的是一条小径,江传雨直接跨过灌木丛,身子歪了一下,撞到墙后立刻弹起来,继续往里冲。
  咚——
  耳机落地声。
  很轻,却像炸雷般钻进江传雨耳里,他在黄昏黯淡的天光里抬起头,漆黑的眼瞳闪着可怖的寒光。
  连二楼的居民都有了察觉,在窗户里高声嚷:
  “谁在散信息素?这种强度扰民了啊!小孩子都哭了!”
  然而江传雨听不到这些声音,他屏蔽其他感知,只留下听觉。
  “哟,还是最新款,上万了吧。”
  “你他妈还敢还手!”
  “弄不死你!”
  “卧槽,这他妈是个omega!”
  砰——
  理智断裂了。
  江传雨用鬼魅般的速度跨上楼梯,对着过道门狠狠一脚踹下,尘土飞扬里,他看到了三个站着的alpha。
  以及被人拧着胳膊,跪倒在地的omega。
  他的钟念。


第42章
  从听到门倒下,到极寒袭来,连眨眼的功夫都不到。
  三个alpha完全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就感觉毛孔骤缩,呼吸冻成了冰,万千冰刃穿膛而过,无可名状的痛,瞬间逼得他们齐齐跪下。
  很快,他们张大嘴,费力地想要吸入空气,但一切只是徒劳,控场的信息素已经把他们周围的空气全部排挤干净,
  而那些愤怒到极点的,带着海水气息的分子,是不可能进入到他们卑劣的身体里。
  普通人窒息死亡的时间为1-6分钟,对alpha而言,这个时间能加倍,同样的,痛苦也加倍。
  他们趴跪在地,因为喉间没了气流,连声响都发不出来,倒像在表演什么荒诞的戏剧。
  江传雨的眼里只有钟念。
  他几步踏过去,单膝跪下扶住钟念的胳膊,快速扫视,“有没有受伤?”
  下巴上有指痕,耳侧被抓破,腺体贴被撕开,眼尾拉出长长的泪痕。
  江传雨的呼吸彻底乱了,心脏仿佛被炸开,四肢百骸流淌的都是痛。
  信息素不会攻击钟念,但他能感受到强度和浓度,知道江传雨已经暴怒,忙把左手往身后藏,同时弯起唇角,尽量轻松地告诉他,
  “没事,我也打过他们了,不吃亏。”
  江传雨牙关一紧,伸手扶着钟念站起来,正要带他离开,钟念瞥见那三人的惨状,脚下一顿,
  “他们……怎么了?”
  窒息已超过三分钟,地上那几个口涎鼻水流了一地,开始无意识地抓挠脖颈,想要透气,颈部伤痕累累。
  江传雨看都不看一眼,搂住钟念想要继续往外走,被钟念拉住了。
  “雨神别,不值得的。”
  他用流过泪的眼睛看着江传雨,鼻尖还带着点红,语气急切,
  “就是一群混混,犯不着为他们进局子。”
  江传雨现在不能看他那张脸,一把将人揽进怀里,撤了信息素。
  身后立刻传来野兽般咕噜咕噜的喘息。
  四分钟,对大脑是否造成损伤,全凭造化。
  江传雨不想让钟念再走路,一弯腰抄起膝窝,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这个姿势让钟念有点不好意思,被江传雨的眼神一扫,乖乖伸出右手搂住人肩膀,把头蹭到他颈侧,不再动了。
  雨神来了,但也生气了。
  很开心,但又有点慌。
  ……是比较慌。
  没见过雨神气成这样,信息素真的会杀人。
  完了,会被禁足。
  啊啊啊啊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怎么办,主动承认错误?
  可我没做错什么啊……
  亲一下会不会好点?
  估计能让他消消气!
  亲一下好了……
  钟念悄悄抬起头,打量着江传雨紧绷的下颌线,正犹豫该从哪儿下口,忽地撞上那双黑沉沉的眸子,心中一惊,凑过去照着唇角啾了一口,再怯怯地问:
  “别生气,好吗?”
  他看到江传雨的眸光闪了闪,抱着自己的双臂蓦地一紧,接着他眼前一暗,像是进到什么漆黑无光的房间,身体被放下地,没等他感到紧张,沉重的呼吸和火热的唇瞬间贴了过来。
  没有落在唇上,而是颈间,好闻的海水味争先恐后地蹿入鼻腔,让他舒服得想哼哼,他身子有些发软,被牢牢固定住腰和后颈,使他无处可逃。
  下巴被仔仔细细地吻吮,力道不重,像是驱逐和重新标记,一点一点把那些肮脏的指痕从他脸上擦去,垫在后脑的五指插入发丝里,稳稳托住他,承着后仰下坠的力。
  恍惚间,钟念觉得自己像是什么圣物,被狂热的教徒捧在手心里,虔诚亲吻,
  太过了……
  他的心都乱了……
  吻游走到耳侧,有微微的刺痛感,让钟念倒抽了口气,教徒的动作停了一瞬,接着是比唇更烫人的舌,用不容拒绝的力度,舔砥着那里被抓破的血痕,在血腥的刺激下,落在耳根的呼吸更沉更热。
  钟念耐不住地溢出一声喘,腰间的禁锢松开,下一刻,微张的唇被火热的掌心覆住,把他来不及出口的泣和吟温柔地堵了回去。
  不许我发出声音吗?
  钟念模模糊糊地想。
  为什么?
  可我很难受啊……
  他动了动脑袋,用鼻音哼哼唧唧,终于让那灼人皮肤的唇退开了些许,取而代之的是热度不减的喘息,酥酥麻麻地落在耳畔。
  “别出声,我会忍不住。”
  声线暗哑到不可思议,贴合的身体正在给出答案。
  钟念喉结一动,乖顺地垂下长睫,安静下来。
  然后红透了的耳垂被轻触了触,是一个奖励的吻。
  接着是侧脸、眼角、还有眼皮。
  缓慢又郑重,以吻封缄。
  江传雨在黑暗中,盯着钟念看了好一会儿,待七零八落的心跳逐渐归位,才缓缓吐出口气,低叹,
  “对不起,我来迟了。”
  听到你被欺负,莫过于凌迟之痛。
  钟念倏地睁开眼睛,拉下覆在唇上的手,急急解释,
  “这事跟你没半点关系,人渣就跟苍蝇一样,你永远不知道他们会从哪儿冒出来。”
  江传雨无心听这些安慰,伸手想要把钟念揽进怀里,刚碰到他的左胳膊,就听见一声压抑的,变了调的痛呼:
  “咿——”
  他赶紧松开手,上下扫着那条胳膊,“怎么了?”
  钟念知道藏不住了,故意用无所谓地口气回道,
  “应该是扭到了,去医院看一下吧。”
  因为越来越痛了……
  江传雨眉头紧锁,他想不起一开始抱钟念的时候有没有碰到这条胳膊,所以刚才他一直在忍痛?
  如果心疼和懊恼能化为实质,江传雨能用它们建一座城。
  他牵起钟念没受伤的右手,一言不发地带着他转出楼梯间,走出了居民楼。
  外面是黄昏的街道,街灯闪耀。
  这一片儿是居民区,又是晚饭时间,回家的人流与车流交织,大门洞开的餐馆里飘出阵阵油香,夜市的摊贩在街边吆喝,触目是一派繁盛的烟火气。
  被冷风一撩,钟念从刚才的惊吓中彻底回过神来,转身看了看江传雨,他还穿着拍视频的衬衣长裤,在暮色光影里,像走出橱窗的模特。
  他一手牵着钟念,一手拿着手机叫车,侧脸在屏幕背光的映照下,依然带着森森寒意。
  钟念心口发软,讨好地捏了捏他的手指,又去拍他胳膊上蹭到的浮灰,拍了两下感觉他的躲闪,凑近了拉起衬衣布料仔细一看,发现胳膊上有伤。
  钟念揪着衬衣问他,“怎么了这是?”
  江传雨不在意地摇了摇头,转头看向他,
  “车马上到,要通知你姐姐吗?”
  钟念猛地睁大眼,“你想我死吗?”
  江传雨蹙着眉,没有玩笑的心思,
  “不是你的错,是我来晚了,让我给她解释。”
  说着,他顿了顿,迟疑道,“你的手机……”
  “我抢回来了!”
  钟念眼睛一亮,从裤兜掏出手机,献宝似的拿给江传雨看,
  “他们也就仗着人多,单挑还指不定谁倒下!就是……耳机……掉了。”
  在江传雨沉得要淬出冰刀的眼神里,钟念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戛然而止。
  他有点纳闷,自己并没做错什么,为什么就这么心虚呢?
  明明知道面前这个人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说自己,可就是不想看到他露出这样的眼神。
  隐忍、疏离,又透着无力。
  这是不对的。
  他的雨神,是强大自信,无坚不摧的。
  街边的光线照亮了钟念的脸,白生生,嫩呼呼。
  下巴附近的指痕消褪了些,耳侧的伤也不再渗血,额角有点脏,头发有点乱,像刚跟伙伴打闹完的小奶猫。
  如果只是打闹就好了。
  如果只是场噩梦就好了。
  江传雨帮他整理了一下仪容,手滑到后颈,撕下外面那张失去粘性的腺体贴,问他,
  “今天怎么贴了两层?”
  钟念咽了下口水,举起电话,岔开话题。
  “我先给婉儿他们打个电话,还等着我结账呢!”
  电话里,钟念没跟徐婉说太多,只说出了点状况他得马上走,买东西的钱等会儿微信转给她。
  徐婉不信,“什么状况?你要跟雨神私奔?”
  钟念翻了个白眼,“不会有那种状况。晚上我也来不了了,你们玩得开心,别让茂狗当麦霸!”
  挂掉电话后,车来了。
  等他俩上车坐好,江传雨握住钟念的右手,盯着他继续问,
  “怎么回事,今天的防护做得这么重?”
  以及防护做成这样,怎么还被低等alpha认出是omega?
  在过道里见到钟念的第一秒,江传雨就用自己的信息素把他裹了好几层,根本察觉不到他的异常。
  钟念自知要完蛋,舔了舔唇,眼睛眨巴眨巴着,凑到江传雨耳边轻轻说了三个字“生理期”,接着,不等他有所反应,连着啄了他侧脸好几下,
  “别生气,别生气。”
  等江传雨转过头,正要开口时,钟念又推开半米,垂下眼,委委屈屈地嘟囔,
  “我错了,因为你今天回来,所以才冒险,下次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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