诈死醒来后我成了病弱美人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月照懒人
月照懒人  发于:2020年06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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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反生花自从大陆灵气急速缩减后便绝迹了,或许只有那些上古秘境才能够找到了……
  这般想着,月烨松开已经紧握的手,小心的过去搀扶着君卿,防止他以为失明而脚下摔跤。
  浑然忘记了君卿可以用神识去探路。
  **
  自己到底是在哪里?
  宴澎于脸色十分难看,他记得自己在有福的撺掇下决定去那霞光寺拜一拜,却没想到一个恍神间他便失去了方向,等视野再度清晰时便身处在了不认识的地方。
  更为糟糕的是,无论他怎么呼唤,都感觉不到那与他签订了契约的金丹修士的回应。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失去了金丹修士的保护,令宴澎于觉得自己仿佛赤/身/裸/体置身于敌人的箭阵中,随时都要性命不保。
  “有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焦躁的宴澎于忍不住对随着他一起的有福发怒道。
  有福面色惨白,他本也是好心想要让自己主子放松放松,却没想到这样一来反而捅了天大的篓子。
  若是回去,那么他极有可能性命不保!
  一想到这个可能,有福连忙下跪“砰砰”的朝着宴澎于磕起头来,他的额头都被磕破了,流了一脸的鲜血。
  宴澎于双眼夹杂血丝的瞪视着有福,终究是没有当场将有福用剑斩杀——身处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而他的身边仅剩下有福一个可用之人,虽然不爽,到底现在还不是杀他的时候。
  这样想着,宴澎于收敛起几乎要吃人的眼光,为了安抚住有福以免他狗急跳墙对自己动手,宴澎于露出虚伪的笑来,走过去将还在磕头的有福扶起:
  “好了……朕方才也是迁怒于你……发生了这样的事显然不是人力能够操纵的,你从小便跟在朕身边,已然相当于我的半个兄弟,莫要这样轻贱自己。”
  “陛、陛下……”有福眼角含泪,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心中却更多是阵阵发冷。
  是啊,他确实是从小就跟在宴澎于的身边,也正是这样他对于宴澎于的了解远胜于其他人!
  他知道宴澎于绝对是对自己产生了杀心!
  宴澎于从来就不是这样一笑泯恩仇的人,况且他向来甘比自负,自诩若不是出生于这样一个风雨飘摇的王朝定能开疆扩土成为名垂千古的皇帝……他应当是心急了,才反而叫他看出了破绽来。
  况且有福跟随宴澎于十几年,他一直知道宴澎于有一个小习惯,一旦他对谁起了杀意就会不自觉的用手抚摸自己的右手指骨!
  有福的心中有些发凉,他知道自己是注定逃不过一劫了,但是蝼蚁尚且偷生,就这样死掉……他不甘心!他又怎么会知道此地会出现问题?他泵业是心存好意想要让疲惫的主子放松放松啊!
  但有福也知道,自己这样瘦弱的身材必定是打不过身上还带着利剑的宴澎于,因此只能装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来稳住对方。
  一场奇遇,尚且还未遇到生死危机原本忠心的仆人与信任下属的主子便已然离心,也是十分讽刺。
  “好了,莫要再哭了,我们先探一探周围,看看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吧。”宴澎于浑然不觉自己的意图早已被有福发现,兀自扮演着宽宏大量的主子。
  “是,陛下。”有福勉强笑笑,开始打量周围。
  这么一看他心中却有些悚然起来,因为周围所见的几乎都是些不认识的植物,就算有些植物与他印象中的植物相似,但是却足有后者数十倍之大!
  光是一颗稻子便有一人头那么大!
  天啊,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有福看得身上出了一身冷汗——他的心中产生一种不祥的预感,如果这真的是稻子的话,那么种植它的人又会是怎样的巨人?
  岂不是一脚下去就能把他们给踏成肉泥?
  有福被自己的想象给吓得面色惨白,他小心的拨动了一下那浑圆饱满的稻粒,想了想用力把麦秆给弯下来,然后从上面摘下来一颗。
  “陛下,我看此物类似稻子,猜测此物应该是可以食用的。”有福捧着摘下的这棵稻粒道。
  宴澎于的脸色不太好看,显然有福所想的东西他自己也能够想到,不过为了不造成不必要的恐慌以及维持自己英明神武的形象,宴澎于只是矜持的点点头:“你先将它收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有福稻粒装入自己背着的包袱皮里然后系了个结背在背上,正心神不宁的时候一个清越好听的声音传来,语气还带着三分笑意:
  “是哪个小贼在偷摘我的稻子?”
  这声音并不大,但是却莫名的传得极广,仿佛就在他们耳边响起,宴澎于眼睛瞪大,而有福则被吓得不清,直接跪倒下去道:“大仙饶命!大仙饶命!小人并不是有意偷摘大仙的稻子的!请大仙不要责怪!!”
  他惊恐的模样令宴澎于感到面上无关,但是事关性命,他也只好放低姿态低声下气道:“我等只是无意中落到此地,并不知道这稻谷有主人,希望仙人不要责怪……”
  一阵洗漱声音响起,似是有人在拨开那一人高的稻杆走来,就在两人心中惴惴之时,只见茂密的作物中忽然自动向两旁弯去,就这样倒出一条道路出来。
  自路中有一个白衣的仙人缓缓走来。
  在看到那人之时,宴澎于与有福均是呆愣在原地,有福是从未见过这样好看的人,整个人都陷入呆滞之中,果然这便是传说中的仙人吧!他曾经见过宴澎于所娶的丽妃,丽妃人称是大宴最美的女子,有国色天香沉鱼落雁之说,但是到了此人面前时也要被衬作村妇了。
  而宴澎于心中的激荡也是无人得知——他是见过那些修真者的,修真者筑基后便能淬体,淬体后体内不洁之物被排出,无论精气神还是面色都会变得远比常人好看,而结丹和化神之时会有共计两次重塑容貌的机会,因此修真界向来不乏俊男美女。
  但在见了眼前之人后,宴澎于竟有种那些人不过粗制滥造的伪物之感。
  唯有面前此人,如一块无暇美玉,无需雕饰,浑然天成。
  或许只有这人才称得上“仙人”二字。
  那人一双鎏金双瞳,眼中似有熔岩缓缓流动,灼灼逼人,面上表情淡然,周身自有一种清贵又超然气势,他看着人的时候被看的人总会觉得他似乎另有深意,仔细辨别又像是自己的错觉。
  对方缓缓开口道:“我不过开个玩笑,你们不必惊慌。”
  说着有福便感到有一阵风拂过自己的下摆,接着就不受控制的站了起来,耳边又能听到那人道:“这些稻谷不过是我闲而无聊时随手制作出来的,你们需要便可随意取用,无需拘束。”
  见面前的仙人并不怪罪他们,两个人都微微松了口气,饶是多疑如宴澎于也忍不住对面前之人产生了一些好感,似乎那人天生便有着这样笼络人心的气质。
  宴澎于直觉这仙人应当是此地的主人,他当机立断向对方道:“不知仙人可知此地是何处?我们二人原先在一个叫做霞光寺的地方,转眼间却忽然到了这里……”
  那人挑起一边眉毛,细细打量了二人一会,有福感觉自己好像有些眼花了,不然他怎么会看到那仙人眼中似乎出现了一道道金色的丝线呢?
  他连忙晃晃脑袋,而后那异象过他所能果然消失了。
  仙人道:“我并不知霞光寺是什么地方,不过……你们两个并不是此方世界之人,能到这里,兴许是与我有缘吧。”
  “‘此方世界’?!”宴澎于惊疑不定。
  仙人一挥袖摆,那些巨大的作物便消失不见,似乎被他收入袖中一样,他又道:“你们二人想必已经累了吧,不如我们进屋去谈。”
  “进屋?”宴澎于打量四周,神色茫然——纵观周围他只能看到大片荒芜的田地,何来的房屋?
  下一秒眼前的场景却是一转,再回过神来便发现他跟有福二人都已经身处在一间小屋内,小屋内部的空间并不大,却布置得颇为雅致,从各方细节都能看出舒适之意,宴澎于眼光极好,能看出许多物件虽然不起眼却无处不精细,用料更是讲究。
  看到这里他心中对那“仙人”顿时又多了几分考量。
  那白衣男子轻轻拂袖,便有两把竹椅出现在桌边,他示意两个人坐下,有福闻言后犹豫的看了眼宴澎于——同皇帝平起平坐,岂是他一个低贱的奴才能够擅作主张的?但是仙人都已经这样说了,他又能够不从么?
  宴澎于面上并无喜怒之色,他心中虽然不满同有福平坐,不过还是道:“仙人让你坐你坐便是,看我作甚?”
  有福心中苦笑,战战兢兢的坐下来,却只觉得仿佛如坐针毡。
  仙人平静的看着这对主仆之间的暗流汹涌,他手掌一摊开,一个小巧的玉瓶忽然出现在手掌中,他捻起玉瓶,肤色却比玉瓶更为白皙玉润看的宴澎于心头微动。
  微微一笑,仙人将那玉瓶递给有福道:“你头上有伤,用这个擦一擦吧。”
  有福愣住,手有些哆嗦的去接玉瓶,一不小心却碰到了仙人的手,他浑身一抖,差点没把玉瓶掉到地上摔碎。
  “谢谢仙人!谢谢仙人……”有福机械的重复着这四个字,心中百感交集——与他相伴数十年的宴澎于只不过因为一件巧合便对他心生杀机,而不过一面之缘的仙人却对他这样好……在此之间他虽然是宫中的大太监,但宴澎于为了防止宦官做大一直打压他的势力,而他也尽职尽责不敢有半点逾越。
  宴澎于不把他当成人看,但是那远比宴澎于更厉害的更强大的仙人却平等的对待他。
  这样叫他如何不心生感慨?
  有福不自觉握紧了手中的玉瓶,接收到宴澎于的目光却是知道自己恐怕没有这个福气用这珍贵的伤药了。
  那男子静静的看着有福,他的头上还有伤,血液虽然已经凝固但是却有深红的丑陋血痂凝结在那里,额头上还有被匆匆擦去却没有擦干的血痕,他低着头,颇为清秀的面容埋在阴影中,看起来有几分凄楚几分可怜。
  嘴角泛起一丝笑意,他缓缓道:“我这里并无凡人可用的食物,不过我手中有一些辟谷丹,一粒可解一个月的饥饿,你们切记不可吃多,否则可能会撑破腹部而死。”
  宴澎于连忙接过那看起来平平无奇的丹药,他用眼睛研究了一会,小小一颗浅黄色的,再一闻有一点点谷物的清香。
  虽然知道面前的仙人并不需要毒害他们,但出于谨慎宴澎于还是等有福吃下去过了一会才服下。
  纠结了一会,宴澎于还是道:“这位仙人,不知您道号为何?我们应当怎么称呼?”
  “直接唤我的名字君瑾便好,”对方答道。
  有福将这两个字放在口中仔细咀嚼一番,怎么听都觉得十分好听。
  “君仙长,我听您之前说这里并不是我们的世界,那么这里是何地?”宴澎于继续问道,虽然君瑾说不用拘泥于称呼,不过他还是坚持用了尊称,以防止被对方作为理由忽然发难。
  君瑾也坐了下来,他的穿着打扮都十分随意,长发并未束起,换做别人看起来十分散漫而失礼的形象在他身上却别有一番风雅,随着他的动作那一头如瀑黑发都为之倾泻而下,令那原来想专心正事的宴澎于忍不住为之分神一瞬。
  面前这人生得太好,一举一动都别有韵味,叫人移不开视线。
  这样的人为何会独居在此处?
  君瑾道:“你可知三千世界的说法?”
  “三千世界?这似乎是佛家的说法?”宴澎于疑惑。
  君瑾缓道:“三千小世界合为一中世界,而三千中世界合为一大世界,这无尽宇宙中便有三千大世界,而它也确实是存在的。”
  “这里便是一方小世界,灵气充裕,而此方世界中每人神识内府中都置有一方灵田,可以种植各种灵物,甚至以此方法来修炼。”
  听到这个,有福眼睛一亮——每个人都有灵田可种?那这里的人岂不是都不会饿死?
  而宴澎于也陷入了震撼之中,在此之前他所听的三千世界不过是佛门中带有禅意的说法,却不知道这竟然是真实存在的事物。
  若君瑾所说为真,那么他所在的也不过是广袤宇宙无限世界中的一粒尘埃罢了?
  一想到这里,他忽然感到有些不对味来——他为了那一方小小土地禅精竭虑的行为,似乎都有些可笑了。
  似乎是察觉了他的想法,君瑾又是一笑:“你们其实大不必介意于此,毕竟对于寻常人来说一方世界便已经是他们的全部了,而想要跨越到别的世界更是难如登天,如此一来又何须去想那遥不可及的东西?”
  听君瑾这样说,宴澎于陷入沉思,原来的烦躁也褪去不少。
  “那既然仙人说常人难以跨越世界,我们又为何会出现在此地?”宴澎于问了自己目前最关心的事情。
  “确实普通人别说是去往别的世界,可能一生都不会知晓有其他世界的存在,不过这世上从来不乏巧合。”君瑾这样说道,一盏茶忽然出现在他手中,他低头垂眼轻呷一口,姿容优美令宴澎于险些看呆:
  “每个世界之间,实际隐藏着通道,若是那些强者云集的世界,也不乏有能为之人打通通道,在世界之间建起桥梁供人通行,当然这样的情况少之又少。”
  “不过每个人的身上都存在着一种愿力,偶尔在机缘巧合的情况下,那小小的愿力会扭曲到一个节点,从而打通通道,令那人到达另一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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