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圈】：学长小哥哥在做什么鸭？
　　直播间众鬼纷纷表示——
　　【主播我要报警了。】
　　【新来的，想问下，主播路子一直这么野吗？】
　　【新来的别怕，主播吃过鬼！】
　　【主播明明掏出来比他还大！】
　　系统提示：“池述好感度+1，当前为-44。”
　　他觉得池述一定是吃了被门夹过得核桃，才有大半夜，没来由地给他加好感。
　　手机一阵儿猛振动，是刘兰栎打来的电话，江翎接起——
　　“喂！翎哥，来蹦迪啊！”
　　江翎扫视一圈儿空荡荡地房间：“好！去哪玩？”
　　“位置发你微信啦！半小时内赶到哦，兄弟们等你呢，这还有个惊喜在等着你！”
　　……
　　动感的舞曲儿，配上喧嚣的人群，灯光晃来晃去，晃得江翎要瞎了，给刘兰栎打电话他也不接，估摸着是听不见，江翎只能凭着感觉穿过狂乱舞动的人群，寻找他恨不得打死的兄弟。
　　一个穿着暴露，画着浓重下眼线的女孩走到江翎身边儿，在闪烁地灯光下凑到江翎耳边大大方方问他：“小哥哥，你是Alpha，我闻到你的信息素了，约吗？”
　　江翎：“……”
　　他只能尴尬地摇摇头。
　　下眼线偏偏扯着他不放：“不考虑考虑，我的信息素可是芒果味的！”
　　不远处的吧台前，一个穿着金属亮面马甲的背影引起了江翎的注意，那好像是……刘兰栎？
　　江翎抽回自己的衣角，朝刘兰栎那边挤去。
　　刘兰栎搂着个大波浪的女孩，在她耳边说着什么，女孩凑近捶了捶他的胸口，然后肆无忌惮地接起吻来。
　　“翎哥。”胡凉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扯着他便走，“大事啊！翎哥，知道你不爱来这儿玩，兄弟们都没敢叫你，可你猜今晚在这儿碰到谁了？”
　　“谁啊？”江翎声音被震耳欲聋地曲儿盖了过去，他便大着嗓子又问了一遍，“谁啊？”
　　“嫂子！”胡凉大声道。
　　江翎：“？？”
　　谁？啥子？
　　被拖到一处吧台边儿，江翎看着一群女孩挤在吧台前，几人围着的白衬衫男生正拿了只透明杯子，淡红色的西瓜利口酒从量杯倒入透明杯子。衬得那人皮肤染上一抹血色，显得更加通透。
　　缓慢倒入蓝澄酒，百利甜，透明杯中分出乳白、深蓝、淡红三种层次。
　　江翎眼睛落在那双手上，那人将咖啡酒滴入杯中时，水滴保留原本的样子，层层穿过滴落在杯底，缓慢留下一道不太明显的痕迹。
　　那人对女孩说了什么他是听不清，看着那杯“恶魔的眼泪”，他要便成恶魔了，默默撸起袖子，江翎要冲过去家暴了！
　　你大爷的野男人，不是头一次抓到你这么勾搭别人了。
　　甩开挡路的胡凉，江翎气鼓鼓走到吧台前，熟练地拽住池述的手腕，这次不知该往哪儿领了，找不到卫生间，干脆拽着他原路返回，到了酒吧外头儿。
　　池述手劲儿很大，一下挣脱开他，面目表情地看着他：“有事？”
　　“你撩妹呢？”江翎柠檬精本精，看着他大敞开的领口，“你不怕翻车啊？”
　　星辉璀璨，池述从兜里掏出根儿烟点燃，转过身去，晃悠着走了，留下一道有些单薄的孑立身影，没有回答他。
　　拿出袁扁头的生硬口气，江翎呵道：“你给我站那！”
　　池述没搭理他，一阵凉飕飕地风刮过，直播间——
　　【啊哈哈哈哈哈，主播好惨一男的。】
　　【哈哈哈我不厚道地笑了。】
　　【我看见雨滴落在青青草地送来十个花圈。】
　　江翎蹲在路灯下，心中疯狂喊着系统！
　　“叮铃铃，扶贫小系统又来啦……”
　　金手指商城……
　　系统为难：“商城里啥也没有呢！鬼鬼们就喜欢看您们的感情纠葛！”
　　为什么在不同的世界，他都会调酒？他不是NPC？
　　系统答非所问：“宿主小哥哥，请您自己看着办哦！扶贫小系统什么都帮不了您呢！”
　　江翎窝在沙发上，遥遥相望着池述地方向，一动不动化成了一坐沙雕，刘兰栎坐到他跟前儿，将手搭在他肩上：“怎么了宝贝，不开心了？”
　　“滚开。”江翎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池述，他又没身份管他，那之前看着不让他出事吧？好歹也被自己标记过，对啊！池述脖子上还有他留下的牙印呢！
　　刘兰栎也不滚，江翎干脆无视他：“项博跟北琛怎么没来玩？”
　　“项博正被他爸打，北琛人有婚约，来这儿可不合适。”
　　“栎子。”胡凉晃晃悠悠拿着一提啤酒走来，“喝吧，兄弟，我刚从男厕所看见跟你接吻地大波浪了，掏出来比我还大！”
　　“什么？！”刘兰栎的世界天崩地裂，“现在的女装大佬真是可恶，浪费老子感情！”
　　江翎：“？？”
　　“啊……哈哈哈……喝酒喝酒……”刘兰栎说完就后悔了，干笑两声忙转移话题，“我跟辛尧说开了，说我对不起他，我不喜欢男的！去除永久性标记的费用我来出！”
　　“你好渣渣啊！”胡凉灌了口酒，“听说辛尧也回家反省半个月。”


第21章 ABO【8】
　　喧嚣人群中，江翎与刘兰栎酒瓶相碰，发出清脆地一声响，江翎在现实世界也算半个酒缸选手，上个世界不能喝，不代表这个世界也不能喝！
　　他的视线穿过熙熙攘攘，欢欣若狂的人群，落在那一抹白上。
　　胡凉生怕他跟刘兰栎喝不趴，从吧台拿了瓶伏特加，刘兰栎喝的上头，搂着他脖子就夸：“翎哥！我就喜欢你这种长得帅还有点毛病的。”
　　江翎：“？？”
　　“翎哥，兄弟心里苦，你别看兄弟平时不三不四，不着调，兄弟内心脆弱着呢！”刘兰栎说着说着话音儿就带上了哭腔，“你有所不知啊，翎哥！那一晚在天台上……”
　　不吐不快，他也没说什么，拍拍刘兰栎的肩，刘兰栎脆弱地佝偻着身：“其实兄弟心里跟明镜似的，虽说我标记的Omega他也不是头一个，可他的生殖腔……他他他……是个处儿！”
　　胡凉一针见血：“那你更渣了！”
　　刘兰栎一边哭一边拿头撞江翎：“然后……给人永久标记了，半个月后还得抬头不见低头见……我我我……呜呜呜……”
　　拍拍刘兰栎的背，人家的事儿也不好多做评价。
　　江翎把空酒瓶拍在玻璃桌上，刘兰栎吸吸鼻子侧头看他，江翎暗暗攥紧拳：“我去趟卫生间！”
　　捧着冷水，江翎扑了把脸，他觉得自己活的贼憋屈，是那种想痛痛快快死不成，想好好追个人也没法子的憋屈。
　　弹幕在眼前飘过——
　　【主播不举送来一根蜡烛。】
　　【被情所伤的男人，好踏马悲惨！】
　　【主播不愧是你，凭实力单身二十多年！】
　　上世界好像就错过了这一步，手也没拉，就先做了些少儿不宜的事，显得他也太轻浮了，不像是出来谈恋爱的，像是出来卖的，怪不得上世界池述误会他呢！
　　江翎抹了把脸，甩下水珠，心中狂喊系统！你丫赶紧给老子出来！
　　“叮铃铃，扶贫小系统上线啦，宿主小哥哥渣男实锤了，每回有事情才会想到扶贫小系统，哼唧唧，从来都没因为想扶贫小系统而呼叫我。”
　　放屁！这次不就因为想你了！
　　系统不可置信：“真的吗？呜呜呜，宿主小哥哥你忽然不渣男，我有点不习惯。”
　　你追过别人吗？
　　系统：“？？”
　　其实江翎说出这句话的刹那，他就后悔了，问一个莫得感情的机器喜欢过别人嘛，就好比问一头牛，你踏马会弹钢琴吗？
　　江翎叹了口气，金手指商城就是个摆设吗？
　　系统漫不经心道：“是的呢！”
　　江翎无视默默下线的系统，冲到吧台前，夺过池述手中的调酒器，随手一扔，拉着他就走，这回卑微舔狗找得到卫生间了！
　　拧上隔间锁，江翎堵在门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雪松味，江翎心跳都加快了几分，他暗戳戳拧了拧自己的大腿，直播间群魔乱舞——
　　【主播的脸好像被暖贴烫了。】
　　【主播干他干嘛，愣着啊！】
　　【是1有本事你就别关直播。】
　　江0随手关了直播。
　　按捺着心头翻涌的情绪，忽略滚烫的耳尖儿，江翎仿佛怕吓跑他似地，郑重而又软声道：“池述。”
　　池述语气轻佻：“有事？”
　　“我想跟你道歉，对不起。”江翎背上有些汗湿，两人离得很近，他似乎能看见池述脸颊细小的绒毛。
　　他心脏要跳出嗓子眼了，呼吸声又不敢太大，深思熟虑如何措辞后，他选择了最简单的：“我喜欢你！”
　　他微微仰着头，嘴角也开始上扬，说出来好受多了。这一生啊，宠辱跌宕，沉沉浮浮，最后总会有个根儿，变成一捧黄土也是根，扎进你心中也是根。
　　“所以呢？”池述冷淡的声音，让江翎飘远的思绪一下回笼。
　　“所以……处对象吗？”他眼神中是满满的期待，亮的仿佛星河夜空。
　　池述看都不多看他一样，冷漠着脸道，“起开。”
　　……
　　龙城一高的升旗仪式，在每周一早上的七点三十分。
　　坐在人造草坪上，江翎心不在焉地听着项博几人反复念叨道歉信。
　　“还有一分钟就要开始升旗了。”胡凉搓搓手，“啊啊好紧张！”
　　“清醒点吧兄弟，你是上台丢脸，又不是上台演讲。”项博白眼道。
　　“那我也紧张，兄弟还从来没当着全校师生面儿说过话呢！”胡凉凑到江翎耳边神秘兮兮问，“怎么样翎哥？紧张不？”
　　江翎冷冰冰道：“嗯。”
　　“什么啊？栎子有可能要喜当爹了才精神不正常，莫非你也……”
　　江翎面无表情：“……”
　　“话说你们一万字检讨都写了吗？”
　　“写了！除了头尾不一样，中间都是同一段，那么多字，我就不信他还能一句话一句话地看……”
　　副主任潘方头站在领操台上，拿着话筒大喊：“大家集合了！集合了！”
　　江翎几人认命地被袁扁头带到了台下，江翎站在离池述最远的地方，他发誓以后绝不多看池述一眼，这得是什么人呐？他人生中的头回表白，就拒绝他，他不要脸的吗。
　　跟他处对象有什么不好的，家里虽没矿也够他花了。上能穿小裙子哄他开心，下可为他打架陪他打游戏，这么好的男朋友，他为什么就考虑一下呢？
　　“翎哥。”胡凉拍拍他的肩，“兄弟先走一步了。”
　　江翎：“……”
　　胡凉嬉皮笑脸上了台，丝毫没一点儿做错事的感觉：“尊敬的领导，老师，同学们！大家早上好……”
　　台下掌声雷动，还有站在排头女生毫不掩饰地谈话声传来——
　　“啊啊啊！我看到学神了！”
　　“这是在公开道歉吗？我怎么听着像获奖感言！”
　　胡凉下了台，辛尧才从容不迫地从队列后走来，直奔着刘兰栎，刘兰栎可装瞎装看不见，可不能装聋吧！
　　“栎子，早上好！”
　　刘兰栎干巴巴笑了两声：“啊……哈哈……早上好！”
　　江翎站在台上时，阳光晃的他看不真切台下同学，就他跟池述两人罪上加罪。他也没备稿子，随口道歉道：“对于我们半夜翻墙去旧教学楼，我的错，对于跟五班的杜皆同学动手这事儿，我错了，建议杜皆同学绕路走，让我碰见了，下回还打他。”
　　台下沉默片刻，响起了惊雷一样的掌声。


第22章 ABO【9】
　　潘方头又气又急，站在台边指着江翎：“你你你……”
　　“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
　　江翎脸不红心不跳：“杜皆，我打你不仅是因为你性别歧视，还因为……”
　　麦克风一下儿没了响，江翎拍了拍麦克风的金属网罩：“喂喂喂……还因为你侮辱老子的人！”
　　“喂喂……”
　　袁扁头拔了麦克风的电源，怒气冲冲上了领操台，江翎无所谓地挑了挑眉：“怎么？”
　　全校人眼睛盯着，袁扁头不好当场发作，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道：“你先下去！”
　　因为太生气，他的语气陡然变了调：“下去！”
　　江翎扯了扯校服拉链，双手插兜下了台，王老吉赶紧从高三队伍那边儿一路小跑儿来：“江翎，你……你……”
　　王老吉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怕剩下的几位有样学样儿，升旗仪式只得草草结束。
　　“江翎，来我办公室。”袁扁头不轻不重丢下这么一句，愤愤地走了。
　　“翎哥，兄弟上厕所蹲麻了腿，墙都不扶，就服你！”项博眼含崇拜道。
　　“嗨！翎哥，多谢你让兄弟不用上去丢人了！大恩无以为报啊！”刘兰栎调侃道。
　　江翎拍了拍他的肩，深深地看了池述一眼，不过池述没在看他。
　　第一节正课还没上，大家刚从操场回到教室，龙城一高吧就瞬间多了好几条主题贴——
　　袁扁头，你是否有很多问号？我神真不愧是神，我都怕他升旗现场原地飞升，太太太……太酷了吧！
　　配图是领操台上，穿着秋季校服，下身还不服输地搭配大裤衩子的高个男生。
　　1L：我不寡，我恋爱了，趁没人赶紧抱走我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