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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少年衣装整齐坐在床上,除了脸颊两侧有些泛红,其他一切正常。
见他靠近,少年一下子戒备起来,说话气冲冲:“不、不许抱我!”
大概是很少用这样的语气对人说话,明显还说得磕磕绊绊的。
“…亲也不行!”少年耳垂染霞,强装恶声恶气地又补充一句。
如果不是担心少年会恼羞成怒,陆斯恩确实想上去给少年一套亲亲抱抱举高高。
人族不都这么哄幼崽吗?
不过,对于长大了的少年好像不管用。
陆斯恩的脸色看不出喜怒,一言不发地上前,初景本能地撑着床往后挪,却被握住了脚踝拉到床边。
“…你……”纤细脆弱的脚腕受制于大手禁锢下,少年紧张地抿起唇。
陆斯恩垂眸,给那双雪白的足套上袜子穿好鞋。
他起身,看着少年。
“去吃早餐吧。”
知道自己误会了人的少年,从气鼓鼓的状态一下泄了气,所以当那只带着粗茧的大手牵着自己走时也没有挣扎。
不过,接下来整个白天初景都有意避开了和陆斯恩的交流接触。
………
“小景没有胃口吗?”青年一头墨色长发随意披散,并没有用发带束起,正因为如此,偏过头询问的模样在少年眼里比往日看起来还要温和。
“…嗯……”偶有风雪扑在窗页上发出声响,暖黄的灯光下坐着的少年显得安静又乖巧。
漂亮得像一幅画。
就是画里的美人眉心微蹙,碗里的饭菜也没爱过两口就放下了,实在让人心忧。
虽然说是从幼崽期直接长到了成年期,到在扶津看来,少年还是长身体的阶段,不好好吃饭可不行。
“是饭菜不合口味吗?”扶津询问。
早餐午餐少年的食量明显比昨天锐减,如果不是那位严肃着脸的男人作势要抱过少年喂食,估计要吃得更少,像现在男人不在场的晚餐一样。
“没有,饭菜很好吃。”少年摇摇头,否认扶津的问话。
只是他的思绪都被其他事情占满了,自然分不出心思吃饭,初景叹了口气,实在有些烦扰。
侍者晚餐前向将军传达了不知什么消息,所以将军把他送到了扶津巢穴就先离开了,让他等他来接。
初景现下不知道该怎么对待对方。
他虽然没有直接和将军言语上挑明,但是也摆出了抗拒的态度,可对方好像丝毫没有注意到一般,或者说是刻意装没有注意到他的拒绝态度,还是像原来那样照顾他。
不会是真的坚持负责到底了吧……
初景陷入思考中,无意识地用手中拿着的筷子戳了戳碗里的米饭。
毕竟是男生,又不是姑娘家,更何况昨晚也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
他最多就是生气疏远,倒也没有一
定要让对方负责的想法。
初景原来的世界虽然民风开放,男的和男的在一起并不稀奇,但像昨晚那种事情,发生在两个男的之间和男女之间处理肯定是不同的。
况且,他和将军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他到底要回去的,所以不可能与这个世界的任何人在一起。
少年思虑间,完全没有注意到长发青年全程放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看着少年棉服外露出来的暖白色毛衣的高领,扶津觉得自己大概是猜出怎么回事了。
“……”长发青年的眸色隐隐发红。
即使可以断定今天能够见到少年,就说明两人没有走到那一步,但他还是心态不稳有些嫉妒。
“不管是饭菜还是什么,小景不喜欢的话,直接说清楚拒绝就可以了。”手指点在少年皱起的眉心,轻柔地化开愁绪,长发的青年笑得温和,言语中却意味深长。
侍者按吩咐将没动过几分的饭菜收走。
门外传来踏折枯枝的声音,接着一阵悉悉索索的拍落雪花声。
初景扭头向外面看过去。
兴许是雪下得大了,青年医师的碎发末梢都有些被沾湿,他走进来,将一碟颗大饱满、鲜红透亮的草莓放到少年面前的桌上。
“吃草莓,刚摘的,洗过了。”青年医师在少年另一边坐下。
那是连河夏天时从星盗那边进购药草种子时发错的一袋种子长成的,春旭草莓,当时考虑到草莓入药上品便没有退货,恰好初雪日附近就是采收期。
红彤彤的草莓装在碟子里,上面还沾着水珠,鲜红欲滴,确实令人食指大开。
“谢谢。”少年对着带来草莓的青年医师道谢,笑起来眼眸弯弯,秀色可餐。
比草莓甜。
连河突觉也许该向星盗那边多购进一些水果的种子。
少年拿起一颗草莓放入嘴里,清甜微酸,也许是迎着一路风雪到来,还带了冰寒的雪花气息。
水珠和果汁把殷红的唇瓣润湿,这才是引人采撷的果实。
扶津与连河,对少年的喜欢都是爱护偏多,私情存在但占比却显得更少一些,所以他们想到昨晚有可能在男人和少年之间发生过的事,突然生出一种家养白菜被拱了的不满。
哪怕拱白菜的不仅是养菜人还是虫族的战力天花板。
虽然在场的其他人执意让少年一个人吃,但一碟草莓数起来其实并不多,很快就被少年“光盘”。
“好吃吗?”见少年点头,青年医师说道,“明天再给你带。”
“…也可以直接到巢穴找我。”他又补充道。
门口传来轻敲门扉的叩叩声,响起得突兀。
初景看去,站在那里的是将军巢穴的侍者。
“怎么了?”初景问道。
“大人让我先带您回去。”侍者的身体绷得直,低头答得恭敬。
初景点点
头应下,又向扶津与连河道过别才行至门口。
雪比之前已经小很多了,他伸出右手接住一片雪花,很快融化成雪水嘀嗒从指缝落下。
“我们走吧。”
行走时偶尔有飞扬的细小雪花落在发顶或肩上,初景拂去肩上的雪花片,突觉有些奇怪又说不上来。
看着前方行走的侍者,那双空荡荡的手,才突然发现侍者没有携带那把小花伞。
初景之所以有印象是因为中午时雪比现在要更小,但是侍者执意要给他撑伞……
也许是来得急忘了吧。
他思绪漫游地跟着前面的侍者,却发现已经偏向了光亮朦胧昏暗的小道。
“为什么…走这边?”初景顿住了步伐,问道。
前方的侍者也停驻了脚步,转身的动作僵硬到不自然,初景看得不禁后退一步。
隐约有朦胧的灯光洒在侍者脸上。
初景忽然觉得对方怪异的似哭非哭的表情神韵,有一瞬与原来世界给自己下毒的婢女重叠在了一起。
他不安地后退,与踩折枯枝的声音同时响起的是系统提示音——
“支线任务一【等待触亮隐藏任务】已达成。隐藏任务内容…”
系统的任务还没宣读完毕,有一股巨大的力量扯着他往暗处去。
作者有话要说:相信大家长,这局可以躺赢!
粗长失败/顶锅盖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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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谁?!”
抓着他手的那人身体藏在极暗处,力道又大得惊人,初景根本来不及看清,挣扎不过脚步踉跄间就被迅速拽入了黑暗。
身后传来重物倒落在雪地上的声响,伴随着系统宣读隐藏任务的机械音。
“【消灭——寄生病毒】。”
那是……什么?
与此同时。
初景发现自己的生命力似乎在大量流失,犹如顺着一缕缕无形的线,全都传递给了拽着自己的不明物。
沉浮在海中又转眼间萎靡枯萎。
胸腔窒闷,呼吸艰难,还有无法发出声音的喉道,像是生机都被贪婪无情地掠夺,少年彻底脱力,眼睛轻眨最后闭上。
五感似乎被完全封闭了。
恍惚间少年坠入了深层的梦境。
一滴白点落在眼前的黑暗里,快速晕染扩大,搅乱了整片的墨。
四周的空间变成满眼的暖白。
远处有个模糊的人影向他走来。
那人是纯白空间里除却少年外唯一的色彩,墨发长度过腰,上半部分被象牙白的束发冠束起,身形高大,气质似冻原终年不化冰蕴成,穿着接近晦木或者冷杉色的直襟长袍。
青年腰间的古朴坠玉少年再熟悉不过,那是青年从前带着他出宫时,他在坊间觉得新鲜就顺手买来送给青年的。
不是很名贵的材质,但是青年一直佩戴在身上。
如果不是因为突然去了新的世界,少年原本是准备着要给青年送新玉的。
宗霁走近到少年面前,眉眼间的冰冷都化成了温和的清泉,他轻叹一声,把站在原地尚未回过神来的少年揽入怀中。
“太傅……?”少年喊得忐忑,犹如飘在云层之上,声音都透露着犹疑与不确定。
“嗯。”宗霁应道,指尖轻柔地穿过少年的碎发之间,“我在。”
像是确定了什么,少年用力地抱住他,柔软的发丝蹭过宗霁的下颚,脸埋在他怀里。
有点点湿润洇开在青年的长衫上。
宗霁轻拍着少年的脊背,熟练地安抚。
他实在是不会养孩子。
宗霁无奈地想着。
纯粹地一味宠爱的做派。小皇子从六岁多开始跟着他,粉雕玉琢的孩子,乖乖巧巧的,只是
身体太差,性格又脆弱爱撒娇。
布置课业之余,他也想过要锻炼小皇子的心性,但是一声声太傅喊下来,小皇子课业完成良好,性格却一点也没有变。
宗霁才发现自己宠人宠得过了头。
但是面对喝药都会委屈地向他要蜜饯的小孩,宗霁又说不出重话教导。
随着幼童抽条成翩翩少年,宗霁已经彻底放弃了先前锻炼心性的想法。
少年本就是世界意识产生的宠儿,被世界倾注了所有的爱意,又有他这个创世者护着,无忧地长大就好了。
只是宗霁没想到,会在少年成年礼结束后没多久,被寄生在少年灵魂数据里的病毒钻了空子,控制了侍女的意识给少年下毒。
那病毒太弱小又藏得太隐蔽,原先一直以来都在沉眠之中,宗霁才没有发现。原以为是少年天生的体弱,现在看来恐怕都是病毒作怪的结果。
对方在吸取利用少年的生机壮大自身。
而且病毒根基躲得太深,宗霁无法把对方从少年的灵魂数据里剥离。
除非对方自发地认为时机成熟了而脱离,所以宗霁创造了一个新的世界营造这场骗局。
现下病毒已经狂妄地脱离还想要再反杀少年了,直直坠入了为它设下的圈套。
不出意外,等少年完成了其他的任务,他的能量和精神碎片回归,就可以接少年回去了。
主要任务是消灭病毒,其他那些收归灵魂碎片恢复能量的任务,宗霁倒是不担心,毕竟,他的灵魂碎片和他一样……
都宠爱着少年,哪里舍得他难过,那么这些任务的完成与否,都只需要少年一句话的功夫。
只是宗霁现在想不到的是,整个局设得完美,甚至病毒也被消灭,意外却真的是因为自己的精神碎片而出现。
对未来的事无法预知的青年,现在也只是擦干净了少年颊边的泪,语气温和。
“等你回来。”
眼前的景象化作光点消散,少年陷入了静谧安稳的沉睡中。
无法估量时间过了多久,黑暗里机械音突然道:“隐藏任务【消灭寄生病毒】已达成。”
………
醒来时已经不是原先的雪夜,而是又一天的日暮了。
初景蓦地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之前……
太傅……只是梦吗?
他正想要坐起身,稍一有动作,便惊动了握住他的手坐在床边闭目小憩的男人。
“宝宝?醒了?有哪里不舒服吗?”陆斯恩起身,扶着少年坐起来,又把枕头立好才让少年靠着坐。
初景摇了摇头,接过陆斯恩递过来的水杯,温水入喉,润过嗓子才开口问:“我睡了…很久吗?”
已经第二天傍晚了?
日影推移,窗外的温暖金光照在对面的墙上,把一幅幼崽涂鸦的玫瑰和少年前两天描绘的水墨画都镀上了一层浅金色。
水墨画里冰河远山仿佛也进入了日暮时分。
陆斯恩沉默着接过少年递回的水杯,放到床头柜上,转身就抱住了少年。
即使男人现在非常想用最紧的力度,恨不得把少年揉入骨血,装进口袋,足以让他24小时都和自己黏在一起才好。
但是克制着,克制着,最后只是用了虚虚圈住的力道,生怕碰碎了面前的宝物。
男人的吻落在少年的眼尾,轻柔地如同蜻蜓点水,一处即离。
“第三天了。”陆斯恩声音嘶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