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暴娇少爷的白月光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慕丛歌
慕丛歌  发于:2020年05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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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烈进了屋,反手关上门,把手里的庞大行李包丢在门口,牢牢堵住了那扇门。他放低声音:“要我提醒你吗?苏叔,以后我们就只能偷情了。”


第38章 消息
  偷情?
  电话那边的小助理听到这句,不知道是不是错按了哪个键,
  电话里传出嘟的一声,被挂断了。
  苏清听着音孔那边突然传出的忙音,这才抬头望向面前小孩。
  他其实是兴奋的,因为这两个字戳中了他内心深处的某个点。
  偷情,多有意思的一件事。
  但他面上装得无辜,故意挑逗对方:“小朋友,苏叔有在认真做你的长辈,什么时候和你偷情了?”
  钟烈走过去,双手撑着椅子扶手,示意喉结边的吻痕,“这是谁咬的?”
  苏清眨了下眼。
  “还有这个,”钟烈抬手点了点他的唇角,“看起来像是上火了,但是你自己不清楚?苏清,这是哪个晚辈把你亲成了这样?你还记得吗?”
  苏清轻笑了声,偏头去吻他的手。
  钟烈面无表情躲开了。
  “不是苏叔不送你,是因为真的有些急事,你看,你进来的时候小助理还在跟我打电话,可惜现在又被你吓跑了,”苏清轻声解释:“你以为苏叔不难受吗?”
  钟烈冷言冷语:“还真没看出来。”
  苏清没好气道:“苏叔什么都给你,你就这样和苏叔顶嘴?”
  钟烈啄他的唇,“这样才叫顶嘴。”
  苏清被他逗笑了。
  “你真的不准备送我?虽然李青漫找的地方离这里很近,但我不可能每天都来找你。你也不能每天都见到你的小朋友了,苏叔。”钟烈目不转睛看着他笑,恨不得把他这模样录下来,
  但是又想着,如果要录,他怕不是会把苏清的每个表情都录下来。
  苏清捏了下他的肩膀,“快去搬东西吧,钟夫人该着急了。”
  钟烈深深看他一眼,
  也没再说话,起身走了。
  苏清重新垂下眸,从旁边的书柜里抽出本书,随便翻了一页。
  书里放着张书签,是他很早之前写的便利贴。当时小朋友刚搬过来,他为了不让小朋友随便乱碰他心爱的书,在书柜上贴了张“不许乱动”的标签。
  没想到小朋友把那张便利贴完完整整保存了下来,还做成了书签。
  这本书讲述的是西方神话,他翻到的这页恰好是张精美插画,从天而降的神祇爱上了一朵玫瑰,却被尖锐的刺逼退。玫瑰说:“我真的爱你。”
  便利贴上,小朋友补上三个字:
  “我也是。”
  .
  苏清这两天非常嗜睡。
  他其实本来就有嗜睡的习惯,但自从穿书以后,乱七八糟的事情装了满脑子,他就一直没得出空去好好睡觉。
  小朋友这一走,他不知怎么,又犯了嗜睡的老毛病。
  苏清没再管公司的事,闷在家里睡了一天一夜。
  这期间,他反复在做同一个梦。
  深秋的夜里雨丝连绵,他在梦里拿着刀,毫无痛觉似的割划颈部皮肤。他享受着痛感,在濒临死亡的边缘感受着快意,却在突然间被一个人揽进怀里。
  那个人夺走了他的刀,低头虔诚啄吻着他的伤口,一遍又一遍。
  苏清在雨势中看不太清,
  他微微睁大眼,清晰感受着心脏狂跳的感觉,冰冷的世界观支离破碎,诸多情绪在瞬间汹涌而来。
  “苏叔,我好喜欢你。”
  他听见这句话,偏头去看,却跌进了那个人的眼底。
  这一觉醒了又睡,等他彻底丢掉睡意时,已经是次日清晨。
  苏清简单洗漱,戴眼镜时看到了细链上的小红骰子,出了七八分钟的神。
  他慢吞吞走到厨房去做饭。
  清水煮蛋加上果酱面包片,还有两杯牛奶。苏清做完了饭,下意识说出一句:“小朋友,该起床了,”
  没说完的话戛然而止。
  苏清失声笑了笑,
  他这才记起,小朋友已经搬走了。
  他想,自己可能是舍不得小朋友,所以会产生这种难以言喻的情绪。但他的理智还在,钟夫人要接小烈走,小烈是钟夫人的儿子,他不可能阻拦。
  这是他计划之中存在的变数,现在发生了,他坦然面对就是。
  苏清去公司上班,见到小助理神采飞扬。小助理兴致勃勃跟他说:“苏总!韩先生真是太好了!最近这段时间里,他总是来公司帮忙!”
  “韩先生是外人,”苏清无奈看她,“能帮公司什么忙?”
  “就是帮着做一些很琐碎的事情。韩先生说他前段时间太忙了,还出了个国,就一直没时间过来找你。”小助理挤眉弄眼,“苏总,我看韩先生对你很好啊!”
  苏清笑着回:“是吗?”
  小助理原本还想说些什么,但对上老板的目光后,莫名觉得心慌,她下意识把话咽了回去,“还有件事,韩先生让我帮忙给您说一声,因为他担心您不看消息,会不知道这件事。”
  苏清耐心问:“什么事?”
  是他们上同所大学的小圈子准备办场聚会。当初上学时玩得好,所以经常聚。苏清因为对这些无聊的娱乐项目不感兴趣,也就不准备去。
  聚会时间在次日晚上八点。
  当天的气温变化太大,明明上午还是艳阳天,邻近傍晚时却变成了阴天。
  谭谧前两天才从局子里出来。
  他这段时间一直过得混混沌沌,根本没时间理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所有记忆都停在了那天钟先生弃他而去的场景。后来他被警方带走,被万人辱骂。
  钟先生都没再来问他一句。
  等他到包间时,包间里已经来了几个人,零零散散坐在沙发上。
  韩泽看他一眼,当做没看见他似的,从他身边经过。
  倒是包间里其他几个一直和他关系不错。谭谧被人拉到沙发坐下,对方关切问他最近的情况:“出了那么大的事怎么不跟我说?我能不帮你?你至于把自己拖到局子里?”
  谭谧扯出一个笑,“没事。”
  “我记得你和苏清关系不错,为什么想着窃取机密害他?”他朋友说:“你放心,我们几个永远站你这边。你是什么人我们还不清楚?这事肯定有隐情。”
  却不料他们一提这个名字,谭谧就好像是丢了魂似的,一个劲的摇头,“他什么也没做,这事没有隐情。你们不要再问了!稍后也不要提这件事!”
  他看起来像是有些神经质,脸色惨白,吓得旁边几个人连忙噤声。越是这个反应,说明这件事越是有鬼。
  谭谧上学时就是个对谁都好的乖顺脾气,有眼色又讨人喜欢。这样一个人怎么会无缘无故反咬苏清?
  倒是苏清,一直都是嚣张跋扈的任性脾气,指不定背后怎么欺负阿谧了。
  钟虚仁进包间时,正看见两三个人围着谭谧。他已经很久没见这个人了,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他——钟虚仁以为小清会来这场聚会,却没想到自己没见到小清,反而见到了谭谧。
  谭谧看起来状态很差,抬头看他时,眼睛瞬间红了一片,泛起泪意。
  钟虚仁装作没看见,坐到他斜对角的最远位置。
  “钟总坐那么远干什么?你和阿谧的关系不是一直不错吗?”中间人把他拉到谭谧身边坐下。
  谭谧扯了下嘴角,“哪里是跟我,和钟先生关系最近的该是苏清才对。”
  他阴阳怪气一句话,把在场所有人的嘴都堵住了。
  这里没人知道他和钟先生那段见不得光的关系,都以为他和钟先生还只是普通朋友。谭谧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他下意识的想要讥讽钟先生。
  直到钟虚仁沉下脸色,“够了!”
  “不够!你为什么不敢见我?你觉得那些都是我的错?出事以后你有听我解释吗?你都没有听我解释!”谭谧像是突然发了疯,从沙发上站起来,不顾形象的控诉他:“你根本不想相信我!”
  钟虚仁眼见他要往下说更多,黑着脸把人拽出了包间。
  不知道是不是这几个月在局子里的伙食不好,谭谧瘦了不少,他拎起来毫不费力,直接把人拎到了卫生间。
  恰巧卫生间里没有人,他把门反锁,拧开水龙头洗了把脸。
  谭谧站在他身后,可怜兮兮盯着镜子里的他,满脸泪痕。
  “你想干什么?”钟虚仁渐渐冷静下来,“你别跟我说什么我不相信你。你和苏执望的事是真的,我找人查过了。你就是跟他睡了,我甚至能拿到你们在酒店开的小票。”
  “你敢说你那时候没有惦记苏清?”谭谧抖得更厉害了,他本来就长得清秀,如今瘦了以后便显得双眼更大,“钟先生,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钟虚仁冷笑。
  “我承认我那时候是因为嫉妒苏清。你明明跟我在一起,你还想着苏清,你和我到底是谁先背叛了谁?”谭谧死咬着唇,“我现在也不想和你计较这么多。”
  “你和我计较?”钟虚仁觉得荒谬。
  “是的,”谭谧突然冷静下来,他深吸口气,说:“现在除了苏清,还没有人知道你和我的关系。”
  他把话说到这个地步,钟虚仁已经隐约猜到了他的意图,“你威胁我?”
  “我手里有很多你的底细,还有你结婚之前就开始追求我的证据。钟先生,你忘了吗?你在和李青漫订婚以后都还在约炮。”谭谧艰涩扯了下嘴角,“你应该不希望这些东西被人看到吧?”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会和钟先生走到如今这一步。
  钟虚仁不可置信看着他,“你是疯了吗?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要你配合我!”谭谧把这段时间里发酵的仇恨融进了每个字眼,咬牙切齿道:“我要拿回本属于我的东西,要让所有人看清苏清的真面目。”
  .
  韩泽在前台交完了钱,回包间时正好路过卫生间,
  他隐约听见从里面传出两个人的对话声,但也没多想,等到回包间后才发现钟虚仁和谭谧都不在,他后知后觉意识到,刚才卫生间里的两个声音就是钟虚仁和谭谧的声音。
  这两个人什么时候又搞在一起了?钟虚仁被绿的还不够惨吗?
  “阿谧好可怜,他以前就是个任人拿捏的软性子,对苏清一直都很好,怎么可能突然要陷害苏清?还窃取苏家的机密,肯定是受了什么委屈。”跟谭谧关系不错的一个青年从兜里掏出手机,给身边人看,“我刚才和阿谧的经纪人联系了,这是我和他经纪人的聊天记录。”
  韩泽忍不住好奇,用余光扫了眼。
  “阿谧据说前段时间还在局子里闹过自杀,出来后就被送到精神医院检查,好像是患了重度抑郁症。”那个青年连连啧声,“肯定是被苏清刺激到了。”
  韩泽原本想替小清辩驳两句,但是又顾及着这些都是多年好友,以后说不定还会有用到的地方,把关系闹太僵就不好了。最终还是把话又咽了回去。
  不过他可以把这些消息告诉小清。
  第二天,
  苏清就接到了韩泽的电话。
  “韩先生,我听员工说您前段时间经常来帮忙?您以后可不要这样了,我会怀疑您对我们HOPE不怀好意。”苏清接了电话,客气又幽默的打趣他。
  “我又帮不上你什么,小清。”韩泽说:“我昨天去聚会碰到了谭谧。”
  苏清应了一声,“然后呢?”
  “小清,他现在精神出了点问题,又一直视你为眼中钉。精神不正常的人,说不准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韩泽温柔关切:“要不要我最近送你回去?”
  苏清语气如常:“不用了,韩先生,我记得我之前跟您说过,”
  韩泽:“什么?”
  “我希望和您保持距离,”苏清笑着说:“不然要是被别人误会了,那多不好。”
  上次就是被小朋友误会了。
  他记得小朋友那次醋的特别厉害,还把他堵在洗漱间里咬。苏清记得那是小朋友第一次咬自己,咬的是喉结,他至今还记得那个咬痕的形状。
  他特别喜欢那个咬痕。
  想着,苏清不自觉抬手摸了摸喉结。喉结处的咬痕已经消失了。
  他和小朋友多久没见了?
  自从小朋友搬走,一直到现在,
  满打满算,
  大概是三天多十一个小时。
  钟烈正坐在客厅发脾气,“我都高三了,为什么还要没收我手机?”
  “你不是要高考吗?”李青漫理所当然:“你见过那个高三的学生还整天抱着手机玩?这样能认真学习吗?”
  钟烈依旧无法理解,“那总可以让我出去转转吧,今天周末。”
  “周末?高三的学生有周末吗?”李青漫叹了口气,抬手要揉他的头,“小烈,你说你要高考,妈妈不拦着你。但是你看看你的学习成绩,你能考上重点吗?”
  钟烈皱起眉,躲开了她的动作。
  李青漫愣了一瞬。
  其实钟烈也没别的意思,只是从来只有苏叔一个人揉过他的头,他不习惯也不喜欢被第二个人做同样的动作。甚至是他的生母,他也不是那么情愿。
  “我想考的不是什么重点大学,可你让我考的是全国尖端大学。”钟烈瞥了她眼,“你是真的希望我高考?还是想让我知难而退?”
  他转身往楼上走,即将拐角时,又轻飘飘扔下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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